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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湛季呼吸一滯,全身猛然一陣緊繃。

蕭紫寒渾身開始有些發抖,思緒因為他掌心灼人的溫度有了一絲清明,“阿湛......別......”

白湛季知道蕭紫寒的底線,也知道她身體太過敏感和生澀,不想嚇著她,大手留戀的按壓了兩下,離開,來到她的細腰處摟緊了她,薄唇從蕭紫寒的嘴上移到她粉粉的耳邊,滾燙炙熱的呼吸拂灑在她的耳旁,嗓音帶著些微喘,“寒兒......讓我抱一會兒......”

兩人貼得太緊,蕭紫寒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靜靜的讓他抱著,沒敢動......

耳邊的呼吸漸漸平緩了下來。

白湛季放開了她,大手牽住她的小手,“我們出去?”

蕭紫寒搖搖頭,“你先出去吧,我......我緩一會兒。”

白湛季看著她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的小臉笑了笑,伸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蛋,溫度有些灼人,然後轉身獨自出去了。

白湛季出去後,蕭紫寒將柔軟的身子依靠在墻上,白皙的小手捂住怦怦直跳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直到心跳漸漸平穩,她才來到洗手盆前,看見鏡子裏,臉頰通紅,杏眼朦朧的自己嚇了一大跳。

還好剛剛沒出去,不然被病房裏的那些人看見她這副嬌羞的模樣,還不得認為她和白湛季在衛生間裏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蕭紫寒出來後,病床上沒看見白湛季的人。

臨床的老奶奶說:“你老公出去了,說一會兒就回來,讓你別亂跑,在這裏等著他。”

蕭紫寒準備說他不是她老公,想想又沒解釋,都是陌生人,沒這個必要。

她剛在床邊坐下,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白湛季的手機,拿出來看見來電顯示‘媽媽’,她有些慌,不知道該怎麽辦?

鈴聲響了一會兒就停了,停了幾秒又響了起來。

蕭紫寒楞楞的盯著屏幕不敢接電話。

“要接就接,不接就掛了,這麽晚了還讓不讓人休息了?”病房裏有人抱怨。

蕭紫寒一著急就將電話接了,然後握著手機進了旁邊的衛生間。

電話裏傳來俞書蕾溫和的聲音,“小湛,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回家?”

“......”蕭紫寒。

“我知道你不喜歡妙妙,可你畢竟毀了人家的清白,你不娶她,我怎麽向她的爸爸媽媽交代?”

“......”蕭紫寒。

“小湛?你有沒有在聽媽媽講話?”

蕭紫寒猶豫了幾秒,輕輕的叫了一聲,“俞阿姨。”

電話那端傳來驚訝的聲音,“寒兒?”

“嗯。”

沈靜了幾秒。

“我剛說的那些話......”

“阿湛都告訴我了。”

又靜默了幾秒。

“那你......有什麽想法?”

“俞阿姨有些事不是您想象的那樣,我也不好說什麽,等阿湛出院了,回來跟您解釋吧。”

“小湛怎麽了?為什麽在醫院?”俞書蕾焦急的嗓音傳了過來。

蕭紫寒急忙道:“沒什麽事,阿湛開車出了個小意外,只是額頭有些擦傷,沒大礙,您不必擔心。”

“你們現在在哪裏?”

蕭紫寒將醫院的地址告訴了俞書蕾,然後沒說幾句就掛了。

蕭紫寒出了衛生間白湛季已經回來了,她來到床邊將手機遞給他,“你媽媽打電話來了,我將你住院的事一不小心說漏嘴了,她問了醫院的地址,聽她那語氣我覺得可能會過來。”

白湛季微微擰眉,拉著她在床邊坐下,“沒事,我剛下樓買了點吃的,你先吃,我去給我媽回個電話。”

蕭紫寒拉住起身準備往外走的白湛季,“妙妙的事你先別告訴俞阿姨。”

“為什麽?你還嫌她欺負你不夠?還幫著她說話。”

蕭紫寒搖搖頭,“不是這個意思,你是因為相信我,所以我說的話你會信,可是你爸爸媽媽未必信,畢竟妙妙在你媽身邊待了三年,一直都是乖巧懂事的形象,而我們要告訴他們的和妙妙平時的形象可以說是南轅北轍,我們現在又沒有證據,到時候只怕你說出來只會讓他們認為是我在挑撥你們之間的關系,事情反而更糟糕。”

白湛季眉峰緊擰,“那怎麽辦?什麽都不說,讓她接著在我爸媽面前行騙?”

“我覺得我們只有掌握了證據才能讓你爸媽信服,你說呢?”

白湛季沈默了幾秒,“我都聽你的,那我去給我媽打個電話,告訴她我沒事,讓她別過來。”

“嗯。”

白湛季打完電話回來,蕭紫寒坐在床邊發呆,旁邊打包上來的東西動都沒動。

“你怎麽不吃?”

蕭紫寒回過神來,“我不餓,倒是你,肯定餓壞了吧。”

說著起身來到床頭櫃前,打開打包盒,將粥端了出來,轉身遞給白湛季,“你吃吧。”

白湛季沒接,脫鞋上床坐著,笑意盈盈的看著她,“你餵我......”

“我......”

“我餓得渾身沒勁,端不住。”

蕭紫寒知道他多半在裝,剛剛還能下樓買東西,怎麽可能連端碗的力氣都沒有?但也沒揭穿他的小伎倆,依了他。

莫名的,她想多寵寵他。

一直以來都是他對她好,她現在也想盡自己所能的對他好。

蕭紫寒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遞到他嘴邊。

白湛季笑瞇瞇的張口吃了,“寒兒餵的粥真香。”

蕭紫寒嘴角含笑的睨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蕭紫寒知道他現在胃很脆弱,沒敢給他餵太多,餵了半碗就收了。

收拾好東西,差不多十一點了。

白湛季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寒兒,睡覺。”

蕭紫寒視線在窄小的病床上掃了一眼,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你睡吧,我不困。”

白湛季瞇眸笑笑,嗓音風流又輕挑,“害什麽羞啊,我們又不是沒睡過。”

☆、141 煎熬了一晚上

141 煎熬了一晚上

蕭紫寒立刻想到上次他們一起睡過的情景,紅紅的臉蛋開始發燙,她知道兩個相愛的人睡一起,和***堆一起沒差別,情不自禁就會擦槍走火,還是不要靠近的好,“我......我真的不困。”

“我剛去護士站問了,現在沒有多餘的空床,難道你打算一晚上不睡覺?”

蕭紫寒看了一下別的家屬,都自己準備好了折疊椅,微微蹙眉,這可怎麽辦?轉頭又看向白湛季這邊小小的單人床鋪,滿臉為難。

白湛季雙手枕在腦後懶懶散散的看著她,也不說話,讓她慢慢糾結。

最後蕭紫寒扭捏了一陣,慢吞吞的來到床邊,輕聲說:“你往裏面睡一點。”

白湛季將身子往外邊挪了挪,“你睡裏邊,睡外邊掉下去怎麽辦?”

蕭紫寒抿了抿唇,脫了鞋子,上床了,側著身子躺下,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白湛季直接將她撈進懷裏,“別動,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不碰你。”

蕭紫寒身子一僵,不敢再動,嗓音微顫,“你......你別亂來。”

“你別緊張,我現在是病人,就算想動你也沒那個精力,安心睡覺,嗯?”

蕭紫寒整個身子都被他抱在懷裏,鼻尖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她能清晰的聽見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自己的心跳也忍不住加速,“嗯。”

蕭紫寒窩在他懷裏被自己的呼吸憋的滿臉通紅,卻不敢動,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只有幾分鐘,又仿佛很久很久,直到聽見頭頂傳來輕淺均勻的呼吸聲,她才慢慢的將頭擡了起來,大口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慢慢的呼吸才漸漸平緩下來。

白湛季閉著眼睛睡著了。

蕭紫寒突然覺得自己太過緊張了,人家都沒當回事,她瞎激動個什麽勁?

他又不是才狼虎豹,他是她放在心裏愛著的男人啊,她不應該這麽防著他的。

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伸手摟著他的腰,往他懷裏縮了縮,聞著他身上好聞的薄荷清香,闔上了眼睛。

翌日

蕭紫寒是被床邊的說話聲吵醒的,睜開惺忪的睡眼,只看見白湛季結實的後背,他坐在床上不知道和誰在說話。

蕭紫寒撐著手肘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見坐在床邊的人立刻傻眼了,“俞......俞阿姨。”

俞書蕾尷尬的笑笑,“吵著你了吧?”

蕭紫寒慌忙搖搖頭,後知後覺的想到她和白湛季睡在一張床上,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白湛季轉身旁若無人的摟著蕭紫寒的肩,對俞書蕾說:“媽,我剛已經跟你說了,那晚雖然我喝醉了酒,但並不代表我失憶了,那晚我根本沒碰妙妙。要說我該負責的人,只有寒兒,我們倆早就在一起了。”

蕭紫寒立即停止了掙紮,擡頭滿臉驚訝的看著白湛季,“阿湛,你瞎說什麽,我們......”

白湛季笑瞇瞇的打斷她的話,將她往懷裏摟緊了些,“寒兒,你就別害羞了,我們互定終生,以身相許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

“不是......”蕭紫寒急忙將視線轉向俞書蕾,“俞阿姨,我和阿湛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

白湛季再次打斷她,朝著她擠眉弄眼,“我們睡一起媽也不是第一回看見,你就別再不好意思了。”

蕭紫寒不知道白湛季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看他的表情應該是有什麽想法,也就沒再說話了。

俞書蕾覺得事情變得有些覆雜,白湛季說沒碰妙妙,可是她那天早上去收拾白湛季房間的時候,明明看見了床單上有一抹暗紅,而且妙妙一直說不要他負責,這不擺明了兩人在一起了嗎?

但是蕭紫寒和白湛季睡一起她也撞見過兩回。

一時,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只是狠狠的睨了一眼她這個不懂事的兒子,起身,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你自己弄出來的爛攤子你自己收拾,我懶得管你。”

白湛季對著轉身往外走的俞書蕾問道:“媽,你去哪兒?”

俞書蕾頭也不回的說:“回家。”

“剛來就走,再坐會兒唄。”

“我怕被你氣死。”

“媽,慢走哦!”白湛季對著已經走到病房門口的俞書蕾擺擺手。

俞書蕾剛消失在門口,蕭紫寒就推開白湛季的手臂,蹙眉問道:“你跟你媽瞎說什麽?我們什麽時候在一起了?”

“你不是說要找到證據才能拆穿妙妙的真面目嗎?”

“你別給我轉移話題,這關她什麽事?我現在說的是我倆的事。”

白湛季戳了戳她白皙的額頭,“傻寒兒,雖然暫時不能拆穿她,但我們也不能這麽被動啊,不然回去了我們證據還沒找到,我就被我爸媽逼著和她結婚了。”

蕭紫寒蹙眉靜默了幾秒,“你昨晚打電話給你媽是讓她一定要過來看你吧?”

白湛季點點頭。

“那昨晚你也是特意拉著我和你一起睡的?就是為了讓你媽看見這一幕?”

白湛季趁她不註意在她唇上偷了一個香,“我的寒兒真聰明。”

蕭紫寒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你下回做決定之前能不能事先和我通個氣,你知不知道我剛才有多尷尬?”

“我事先跟你說了你能同意嗎?”

“我......”蕭紫寒沒聲了,這種騙人的把戲她才不會同意。

“我知道你的脾氣,所以特意不告訴你的。”白湛季說得一臉的理直氣壯。

蕭紫寒斜睞著他,“你騙人還有理了?”

白湛季拉著她的手,嬉笑道:“這是善意的謊言,其實你若覺得騙我媽心裏過意不去,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安心。”

“什麽辦法?”

白湛季湊到她耳邊,輕聲說:“我們真的在一起不就沒有騙她了嗎?”

蕭紫寒臉刷的一下紅了,急忙推開他,“才不要。”

白湛季不會告訴她,昨晚他是裝睡的,她主動抱著他睡著後,他看著她的睡顏,聞著她身上幽幽的處子清香煎熬了一晚上。

這一晚他深深的體會到了‘看得著,摸得著,吃不著。’是什麽感覺了。

白湛季往她身邊湊了湊,“寒兒......你就依了我好不好?”

蕭紫寒連忙起身,“我要去洗漱了。”

白湛季看著她逃進衛生間的倉惶背影輕輕嘆了一口氣,垂頭,看著下腹某處,“小弟,你再忍忍,我一定盡快讓你開葷。”

**

靳家

一大早,靳振濤就見簡蕊拎著行李箱下樓了,便問她:“小蕊,你這是要去哪兒?”

“爺爺,我想回娘家住一段時間,昨晚我和律風通過電話了,他同意了。”

靳振濤聽她這麽說,也不好再說什麽,“讓黎叔送你去吧。”

簡蕊笑著說:“謝謝爺爺。”

黎叔連忙上前接過簡蕊手中的行李箱。

靳振濤隨著簡蕊一起往外走,“別住太久了,爺爺會想你和小曾孫的,住兩天就回來,想媽媽和外婆了,又可以讓黎叔送你去,反正也隔得不遠。”

住兩天?簡蕊嘴角微抽,過了兩秒,笑著打哈哈,“爺爺,我一定會盡快回來的,您好好保重身體。”

“嗯,那我過兩天就讓黎叔去接你?”

簡蕊在心裏嘀咕:這還忽悠不過去了?

“不用了爺爺,我哥哥有車,他在城裏上班,我回來的時候坐他的順風車就好了。”

靳振濤笑笑,“那行,你要好好吃飯,註意營養。”

大廳裏,沙發上,靳詩柔看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身影忍不住諷刺,“爺爺也太寵著她了,趕明兒她若真生個男孩,她還不得在家裏橫著走?”

謝雅琴將目光從門口收了回來,“不該你管的事你別管,過幾天公司就要上班了,你好好工作就行,業績突出了爺爺自然也會寵著你。”

靳詩柔最近心情不太好,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從簡蕊結婚後,霍錦城就三天兩頭的出差,她現在連見他一面都難,有氣無力道:“知道了。”

簡蕊回娘家心情特別好,一路上一直和黎叔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所以他們都沒註意有一輛黑色小轎車一直跟隨在他們車後。

☆、142 “那個姐姐嘴上有糖,哥哥在吃糖呢。”(六千)

142 “那個姐姐嘴上有糖,哥哥在吃糖呢。”(六千)

黑色小轎車離簡家遠遠的停了下來,駕駛座上剪著平頭的張強,看見簡蕊下車進了屋才掏出手機將一個電話撥了出去,“大哥她回清水灣了......嗯,我一定不會打草驚蛇的......好,等她落單的時候我再動手......”

一天相處下來,簡煜覺得簡蕊有些故意躲著他。

晚上,吃了晚飯,簡蕊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屋裏洗碗的陶婉白道:“媽,你洗完碗陪我出去散散步吧?”

“好。”

不知道什麽時候簡煜來到她身後,“簡寶,哥陪你去吧,我正好吃飽了也想出去走走。”

簡蕊楞了一下,轉身笑著說:“我突然想起來,我說好吃過飯給律風打電話的,看我這記性。”

說著一邊撓頭一邊往房間走。

簡煜蹙眉跟了過去,“簡寶。”

“哥,明天吧,明天我們再去散步。”簡蕊說完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砰地一聲將門關上了。

陶婉白洗完碗出來,看見簡煜站在簡蕊門口發楞,問道:“你們兄妹倆怎麽了?怪怪的,平時簡寶可是很黏你的,這次回來倒是離你遠遠的。”

簡煜轉身,聳聳肩,一臉疑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是不是你惹她生氣了?”

“沒有啊,從她回來我和她說話都不超過十句,怎麽惹她生氣?”

“這倒也是,你明天找她談談吧,她心裏憋不住事的。”

“嗯。”簡煜擡腳往外走,“我出去抽根煙。”

“少抽點,對身體不好。”

“知道了。”簡煜說著已經朝外走了。

陶婉白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嘀咕:“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麽了,以前不抽煙的,這抽起來煙癮比他爸幾十年的老煙鬼煙癮還重。”

簡煜沒下樓就站在樓道的窗邊抽煙,沒多久,樓道的感應燈滅了。

簡煜欣長的身影隱在夜色中,和黑暗融為一體,只有指間那明明滅滅的點點星火,讓人知道這裏站了一個人。

他站在窗邊不知道在想什麽,視線無意識的落在樓下某處,手裏的香煙一根接著一根。

他並沒有吱聲將感應燈弄亮,他似乎特別享受這暗黑寂靜的氣氛,只有在這個時候他心中的情感才可以肆無忌憚的釋放出來而不被人知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中他腳邊零零散散有好幾個煙頭,他才轉身準備進去,卻發現樓下有些不對勁。

他的視線雖然是無意識的落在樓下,可是他發現他抽煙這麽長時間,樓下倚在黑色小轎車旁的那個男人也一直在抽煙,並且是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家的方向。

夜太深又隔得遠,他看不清那個男人的容貌。

大晚上的看著他家發什麽呆?難道是簡寶的愛慕者?

簡煜想到這裏轉身下樓了。

樓下的張強將手中的煙蒂踩滅,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卻沒有立刻啟動車子而是撥通了一個電話,“大哥,她一直都呆在家裏不出門,我這也不好下手啊......好勒,那我今晚就先找個地方休息,明天再接著盯......”

簡煜來到樓下的時候,只看見了那輛車子的車尾燈消失在夜色中。

**

傍晚的時候,白湛季就出院了,車子直接打電話給拖車公司脫去維修了,他和蕭紫寒一起租車回去的。

出租車在水木清華小區門口停了下來。

白湛季下車拉著蕭紫寒的行李箱彎腰對司機說:“師傅你等一下,我一會兒就下來。”

蕭紫寒伸手就要過去拿行李箱,“你下來幹什麽?很晚了,回去吧。”

白湛季握住她伸過來的手,“我送你上去。”

來到房門口,蕭紫寒轉身,“好了,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送你進去。”

蕭紫寒蹙眉,掏出鑰匙邊開門邊說:“都到門口了我還能丟了不成?”

打開門,白湛季將行李箱拎了進去,剛進門就將行李箱丟在一邊,將蕭紫寒抵在墻上,低頭扣住她的下頜,找到她的唇,迫不及待的就吻了上去。

“阿湛......唔......”蕭紫寒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推他。

白湛季用力在她唇瓣上吸允了兩下,放開她,“在車上的時候就想吻你,知道有外人在場你會害羞,一直忍著。”

說完再次含住了她的唇。

蕭紫寒沒再推他,抵在他胸膛的手改為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襟。

心跳開始變得毫無章法,呼吸也漸漸紊亂......

蕭紫寒覺得在白湛季面前,她的理智和冷靜總是不在線的,不然為什麽只要他一靠近她,她就變得暈頭轉向不知道拒絕呢?

門大開著,兩人就這樣在門邊忘我的親吻著。

嘀!

電梯門開了,電梯裏走出來一大一小兩個人。

一個甜甜的嗓音響起,“麻麻,你看那個哥哥和姐姐在幹什麽?”

蕭紫寒被這一聲甜膩可愛的童音驚醒,推開白湛季,垂著頭不敢見人。

被叫麻麻的女人看了一眼一臉羞澀的蕭紫寒,和意猶未盡的白湛季,尷尬的笑笑,想了幾秒,低頭對一臉好奇的小女孩說:“那個姐姐嘴上有糖,哥哥在吃糖呢。”

“哦。”過了幾秒,小女孩又問:“麻麻是不是女人嘴上都有糖?”

女人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的時候。

小女孩又說話了,“昨天晚上我看見粑粑也壓著麻麻在吃糖。”

女人大囧,牽著小女孩快步離開了。

白湛季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蕭紫寒擡手在他胸口輕輕地錘了一拳,“還好意思笑?你不覺得丟人嗎?”

白湛季順勢握住她的小手,“有什麽丟人的,你沒聽見嗎?那個小女孩說看見她爸爸壓著她媽媽吃糖,人家老夫老妻都這樣,我們更不能落後,寒兒,咱們繼續。”

“你......”

剩下的話盡數被他的唇封住。

白湛季怕再被人打斷,擾了興致,擡腳一勾,將門關上了。

這次的吻火熱而又纏綿,蕭紫寒完全招架不住,不消片刻便癱軟在他懷裏。

白湛季昨晚辛苦煎熬了一晚上,身體裏的渴望在這一刻盡情的釋放。

他一手緊緊地扣住她的後腦勺,急切而又霸道的攫住她的唇繾綣癡纏。

另一只手覆在她的腰上,用力的將她往自己懷裏按,似乎想要將她融進他的身體裏。

蕭紫寒被他滾燙的身軀和灼熱的氣息包裹得密不透風,腦袋暈乎乎的,但是理智仍在,她清楚的知道再這樣任他發展下去,恐怕就要出事了。

可是她已經軟得沒有一絲力氣去拒絕,渾身忍不住的開始發顫,艱難的找回自己的聲音,“阿湛......別......我怕......”

白湛季停下來,灼熱的呼吸在她耳邊蕩開,他繾綣低語:“寒兒......別怕......我會很溫柔的......嗯?”

蕭紫寒小手緊緊地抓著白湛季胸前的衣襟,由於太用力,指節微微有些泛白,微腫的紅唇如鮮嫩的果凍般,一顫一顫的,“再給我一些時間......好不好?”

其實蕭紫寒知道兩個人既然真心相愛,這一步是遲早要走的,可是,羅書芹的事從小在她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即便她知道白湛季不會是第二個蕭遠航,也知道白湛季對她是真心的,但是她就是沒有安全感。

在她心中沒有婚姻的愛情都是不牢靠的,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一個袁妙竹沒有解決。

白湛季放開她,看見她眼中的慌亂和無措才明白過來,她說的害怕並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靈上的,有些心疼的撫上她的臉頰,輕輕摩挲,“寒兒別怕,是我太心急了,以後不會了。”

蕭紫寒看著他眼底的炙熱和隱忍,知道他現在肯定很難受,因為他身體的變化她早已感受到了,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拒絕他了。

有時候她也想放縱自己沈淪,可是只要發現他有那方面的意思,身體就會忍不住的發抖,心也控制不住的開始害怕。

羅書芹被蕭遠航打的畫面,被蕭遠航老婆羞辱的畫面,許多負面情緒就如潮水般向她湧來,讓她不敢前進。

眼眶酸澀得厲害,眼淚不知怎麽的就流了下來,“阿湛......對不起......我......”

白湛季大拇指壓在她的紅唇上,“我們之間不需要對不起,我等你,多久都等。”

氣氛忽而變得有些煽情。

蕭紫寒眼淚流得愈發兇猛,柔柔的叫了一聲:“阿湛......”

白湛季急忙給她擦眼淚,嘴角勾起俠促的笑,“別哭了,知道我辛苦,等以後你心結解開了就好好補償我。”

蕭紫寒含淚嗔了他一眼,“討厭......”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鳴笛聲。

白湛季將她眼角的淚擦幹,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好了,司機在催了,我先走了,你好好睡覺。”

“嗯。”

“別太想我。”

“嗯。”

“不對,一定要想我,如果想得睡不著覺就給我打電話。”

“嗯。”

白湛季蹙眉,“除了‘嗯’你不會說點別的嗎?”

蕭紫寒笑笑,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晚安!”

白湛季嘴角勾起滿足的笑,“這還差不多,走了。”

蕭紫寒正準備說‘嗯。’

白湛季連忙說:“不許說‘嗯’換別的詞。”

“好。”

白湛季蹙眉,還不是一個字?

蕭紫寒送他到門口,“到家了給我打電話。”

白湛季聽到這句話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白湛季回到白家,家裏人都還沒睡,似乎刻意在等他。

白湛季和寒兒在一起的事還有他住院的事,俞書蕾沒告訴白文軒,畢竟現在白湛季的做法在別人眼裏就是腳踩兩只船,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白文軒若知道了,肯定大發雷霆。

她也沒告訴袁妙竹,因為壓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總不能告訴她小湛不僅和你一起睡過,還和寒兒一起睡過。

這話她真說不出口。

袁妙竹遠遠的看見白湛季額頭上貼著紗布,連忙迎了上去,擔憂的問道:“湛哥哥,你的頭怎麽了?”

自從知道袁妙竹的真實面目後,白湛季現在聽見她說話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太虛偽、太做作,涼涼的看了她一眼,本不想理她,想著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便敷衍了一句,“沒事,小傷。”

袁妙竹被他那一眼看得微微一楞,但隨即又笑呵呵的去廚房給他泡茶了。

白湛季來到沙發上坐下,仿佛沒看見白文軒臉上的不悅,拿起桌上的砂糖橘剝了起來,隨意的問道:“爸媽,你們怎麽還沒睡?”

白文軒將手中的書重重的放在茶幾上,“還知道回來?”

白湛季笑笑,“爸,看你說的,這是我家,我肯定要回來了。”

白文軒冷哼了一聲,“昨晚夜不歸宿去哪兒了?”

“小湛,你胃不好,別吃這些冷的。”俞書蕾雖然今天早上在醫院只坐一會兒就走了,但她還是去醫生那裏問了白湛季的病情,知道車禍沒事,只是腸胃有些問題才放心的離開。

白湛季將剝好的桔子遞給俞書蕾,“媽,我這是給你剝的。”

俞書蕾笑著接過,掰開,放了幾片進嘴裏。

“甜嗎?”白湛季問。

俞書蕾欣慰的點點頭,難道兒子這麽大了還知道疼她。

白文軒不高興了,“你們到底有沒有將我放在眼裏?我說的話都當成耳旁風是不是?”

白湛季從果盤裏又拿起一個桔子,“爸,我昨晚和幾個朋友玩得有點晚,回來怕打擾你們休息就回我自己那兒睡了,這事我跟媽說過了,對不對?媽。”

俞書蕾正將桔子往嘴裏送,聽他這麽一說,瞬間僵住了。

白文軒將視線轉到俞書蕾身上。

俞書蕾楞了兩秒,反應過來,笑笑,“小湛昨晚是給我打電話了,我忘記跟你說了。”

白文軒臉色稍稍緩和下來。

袁妙竹端著托盤從廚房出來了,將泡好的茶放在三人面前。

白文軒端起熱氣騰騰的茶吹了吹,微呷了一口,正準備開口說妙妙的事。

白湛季連忙將手中剝好的句子遞給白文軒,“爸,給你也剝了一個。”

白文軒微微楞了一瞬,有些別扭的說:“你吃吧,我不吃。”

“嘗一個,很甜的。”白湛季眼中滿滿的誠意。

白文軒握著茶杯的手微微緊了一下,猶豫了兩秒還是伸手接住了,臉上雖然還很嚴肅,嘴角卻繃不住微微勾起。

“是不是很甜?”白湛季問。

白文軒不自在的應了一聲,“嗯。”

“我再給你剝一些。”白湛季邊剝桔子邊說:“我記得小時候,我最喜歡吃瓜子,你為了剝瓜子給我吃還特意留長了兩個大拇指的指甲。”

白文軒鏡片後的眼睛微微垂了垂,再擡起眸的時候,眼底染上了回憶和慈愛。

氣氛因為白湛季的一句話,由原來的緊繃變得和諧起來。

白文軒之前想好今晚一定要白湛季將妙妙的事給他一個交代,結果全忘了。

袁妙竹看著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聊天,張了幾次口,卻楞是插不進去話,霎時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

白湛季回到房間剛洗漱好,俞書蕾就敲門進來了。

“媽,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睡?”

俞書蕾在床邊坐下,斜睞著他,“我說你今晚怎麽這麽孝順呢,吃你一個桔子就被你拉上了賊船。”

白湛季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正色道:“媽,怎麽能說是賊船呢,應該說和平團,我倆現在是統一戰線維護家庭和平。”

俞書蕾被他一本正經的神情逗樂了,“就知道貧嘴。”

白湛季在床邊坐下,“媽,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放心,你兒子不是那種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那晚我真的沒碰妙妙,你所看到的那些,我會給你一個解釋,但我需要時間。”

沈吟了幾秒又接著說:“其實妙妙並不像我們看見的那麽單純,我現在不想多說什麽,說多了你也不會信,你給我一些時間我會讓你看見事情的真相,婚姻是兒子一輩子的大事,我希望你們別逼我做出悔恨終生的決定,你跟爸爸好好說說,我知道他還是聽你的的。”

白湛季想提前給俞書蕾打打預防針,免得事情水落石出的時候嚇著她。

妙妙畢竟跟在她身邊三年,如果讓她知道她一直是有所圖的,估計一時會難以接受。

俞書蕾滿臉疑惑的看著白湛季,被他說糊塗了,“你這話什麽意思?”

白湛季微微擰眉,“反正你給我一些時間就對了,我會將事情處理好,不讓你和爸為難。”

“好吧,那你早點休息,我和你爸好好說說。”俞書蕾說著已經起身,她知道白湛季身體還沒恢覆,需要多休息,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回頭,“你今晚這張親情牌打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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