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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那欣欣向陽的太陽花,讓人覺得溫暖安心,和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很開心,只是......”

他眼底劃過一抹沈痛,那麽明顯,她不知道他那濃烈的憂傷是為了誰?久久的他都沒有接著往下說。

“既然開心,那你為什麽不愛我?”簡蕊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急忙說道:“我知道了,你是怪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對不對?”

說著眼淚又開始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孩子沒了我也很傷心,可是那真的不能怪我,若不是謝雅琴那個壞女人指使人撞掉我的孩子,我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出車禍,都怪她......”

靳律風傾身過去,雙手緊緊地握住她的雙肩,“你說什麽?孩子是謝雅琴指使人撞掉的?”

簡蕊眨了眨醉意朦朧的雙眼,泛著淚花的眸子楚楚可憐,格外惹人憐愛,“你抓疼我了。”

靳律風急忙松開她的肩膀,改為握住她的手,眉眼染上焦急,“蕊蕊,你怎麽知道孩子是謝雅琴指使人撞掉的?”

“她自己跟我說的啊。”

靳律風眉峰緊擰,謝雅琴自己做了這種事怎麽可能跟她坦白?“蕊蕊,你是不是喝多了說胡話?”

簡蕊甩開他的手,打了一個酒隔,“你才喝多了,你全家都喝多了。”

說完將身子往旁邊一轉,靠在座椅上又開始嚶嚶的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你說過愛我的,騙我,你說過孩子沒了還可以再懷的,也騙我,是我傻,竟然相信了你的謊言......”

靳律風看著那抹清瘦的背影,墨眸幽深如望不見底的海面,靜靜地聽著她一聲聲對他的指控,心疼得快要窒息。

多想將她擁入懷中,吻著她的紅唇告訴她,他愛她!

靳律風將簡蕊送回水木清華後,回家就安排人調查簡蕊車禍的那件事,之前一直沒有任何進展,現在有了明確的目標,應該很快就能查出事情的真相。

翌日

簡蕊撫著快要裂開的腦袋來到蕭紫寒的房間,“紫寒,昨晚我怎麽回來的?”

蕭紫寒一邊對著鏡子描眉一邊說:“你都忘了?”

“嗯。”

“靳律風送你回來的。”

簡蕊瞪大眼睛,“那我有沒有亂說話?”

“不知道,他送你回來的時候,你安安靜靜在他懷裏睡著了。”

“他抱我回來的?”

“不然呢?”蕭紫寒回頭瞥了她一眼,然後拿過床上的包往外走,“我去上班了。”走了兩步又回頭,“對了,你們總經理給你打電話了,讓你今天在家休息不用上班了。”

簡蕊想破腦袋也想不起來昨天自己有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索性不想了,倒回床上接著呼呼大睡。

別說,喝醉酒還真有一個好處,腦袋裏都是漿糊,可以不用想他,竟然一夜好眠。

**

靳家老宅

謝雅琴拎著包正準備去美容院,接到她哥哥謝大軍的電話,“小琴,車禍那事靳律風已經查到我頭上了,事情瞞不住了,你得想好應對的法子。”

謝雅琴視線四處看了一下,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壓低嗓音呵斥道:“你怎麽辦事的?不是說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嗎?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這也不能怪我啊,你看事情過去這麽久了,他一點都沒有查出來,這次他是直接沖著你來的,我猜他肯定是從哪裏得到了什麽風聲。”

謝雅琴微怔,喃喃道:“難道是那丫頭告訴他了?”

“誰?”

“你甭管,我掛了。”謝雅琴掛了電話,在房間裏踱來踱去,突然她眼眸中迸射出一抹亮光,咬了咬牙,似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走出房間下樓泡了一杯茶,然後上樓朝著靳振濤的書房走去。

謝雅琴來到書房的時候,靳振濤正在練字,“爸,喝茶。”

“嗯,先放著吧。”片刻後,靳振濤見謝雅琴還站在桌前,擡眸,“有事?”

“您先練著,等您練完了我再說。”

靳振濤看她神情有些焦急便放下手中的毛筆,端起桌上的茶在真皮椅上坐下,“說吧。”

“爸,我是來認錯的。”

“你犯了什麽錯啊?”

“其實我早就知道簡蕊是陶婉白的女兒,我不想讓您操心,想自己解決這件事,所以我親自找簡蕊談了,讓她打掉肚子裏的孩子離開律風。”

“嗯。”靳振濤用杯蓋掠了掠茶葉,呷了一口熱茶,“這也沒什麽錯,你做得很對啊。”

“可是簡蕊她死活不同意,我想著她和小風是兄妹怎能懷上靳家的孩子呢?若是被別人知道了,靳家還有什麽臉面在江城立足啊,結果......結果......”

靳振濤倒是很冷靜,“結果怎麽樣了?”

“結果我一時心急就安排人將她肚子裏的孩子弄掉了,爸,你懲罰我吧,我親手害死了您最心愛的小曾孫。”謝雅琴低垂著腦袋,一副甘願受罰的模樣。

靳振濤喝茶的動作頓住,片刻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惋惜道:“罷了,只能怪那孩子福薄,不能成為我們靳家的後代,就算你不除掉他,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後也不可能留他的。”

謝雅琴抹了抹眼角硬擠出來的幾滴淚,“爸,這麽說您原諒我了?”

“你本也沒做錯什麽事,說什麽原不原諒的,只是以後不管有什麽事,你還是要事先和我商量一下,別太沖動。”

“知道了,爸。”

正說著,靳律風面色鐵青的闖進了書房,看見站在書房中的謝雅琴,直接走過去給了她一個響亮的巴掌。

☆、101 明明是你強的我,怎麽說我無恥了?(六千)

101 明明是你強的我,怎麽說我無恥了?(六千)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謝雅琴根本來不及閃躲就硬挨了靳律風一巴掌,霎時,雪白的肌膚上顯現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可見力道不小。

靳振濤怔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老臉立刻沈了下來,食指有些顫抖的指著靳律風道:“你個混小子反了天了,連你媽都打。”

“她不是我媽。”靳律風嗓音冷沈,看著謝雅琴的眼神冷如冰錐,一步一步的朝著她逼近,“蕊蕊哪裏得罪你了,你要對她下如此狠手?”

謝雅琴捂著被打的臉一步步後退,“小風,我都是為了你好,你和她......”

靳律風手指直接指在她的腦門上,“住口,別用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來掩飾你那顆惡毒的心。”

謝雅琴還在極力的為自己辯解,“那個孩子不能留,我這麽做都是為了靳家的臉面。”

靳律風雖然沒有看見車禍現場,但是只要想象那個畫面,簡蕊滿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中,心就像被什麽東西重重的碾壓過,血肉模糊的痛。

聽見孩子這兩個字,他雙目凸瞪,眼眸猩紅,伸手緊緊地掐著她的脖子,“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女人,誰允許你碰的?”

謝雅琴從沒見過這樣的靳律風,此時他狠厲的眼神如殺人於無形的利劍,心底霎時害怕起來,將視線投向完全傻眼的靳振濤,“爸......爸......”

靳振濤回過神來,急忙繞過書桌,幾步走了過去,拉住靳律風的手,“你放開她。”

靳律風轉頭看著他,大聲咆哮,“她殺了我的孩子我要殺了她。”

謝雅琴臉色慘白,只覺得喉嚨火辣辣的疼,整個人像離了水的魚,快要窒息。

靳振濤見謝雅琴臉都變成了醬紫色,而靳律風的手卻像沾在她脖子上似的,怎麽也拉不開,此時他想到的不是謝雅琴的死活,而是害怕靳律風因為殺人而去坐牢,心急之下說道:“這事是我讓她做的。”

靳律風的心咯噔一下,手上的力道松了下來,靳振濤趁這個機會拉開了他的手。

謝雅琴大口喘氣,急忙躲到靳振濤身後,不停的咳嗽。

靳律風只是怔了片刻便反應過來,車禍的事不可能是靳振濤指使的,他記得靳振濤剛知道簡蕊孩子沒了的時候還傷心得心臟病都發作了,“爺爺,你為何如此護著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靳振濤沈聲道:“我覺得這件事她沒有做錯,我若事先知道事情的真相,那個孩子我也不會留。”

靳律風和靳振濤四目相對,爺孫倆眼中都閃著倔強的光芒,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廝殺了片刻,靳律風冷聲開口,“用車禍的方法解決問題是對的?你知不知道也許會一屍兩命。”

靳振濤臉色微僵,過了兩秒,嗓音沒之前那麽硬氣了,“這事她做得是有些欠考慮,我剛也說她了,讓她以後做事別太沖動,但她這麽做都是為了我們靳家著想,事情已經過去了,人現在不也好好的嗎?”

靳律風冷哼一聲,她是為了靳家著想嗎?只怕是她的私心在作祟吧,見不得情敵的女兒懷上靳家的骨肉,擔心自己靳家夫人的位置不保。

狠厲的視線掃向躲在靳振濤身後嚇得面容失色的女人,“你應該感謝老天爺讓蕊蕊活了下來,否則我定讓你償命。”

說完轉身離開了,留下一個殺氣磅礴的背影。

靳振濤回頭謝雅琴抽抽搭搭的埋頭在哭,安慰道:“小風的性子你也知道,別往心裏去,你是長輩多擔待著點。”

謝雅琴點點頭,只是低垂的眸子中劃過一抹不甘,她是謝家的小女兒,從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何曾受過這種待遇。

她知道她沒有為靳家生下男孩所以一直不受人尊重,靳振濤雖然表面上護著她,其實打心眼裏是偏袒靳律風的。

晚上,靳燁華知道了白天的事,對謝雅琴也是愛理不理,從畫室回來後,直接拿了睡衣就往外走。

“燁華,你去哪兒?”

靳燁華頓住腳步沒有回頭,“這幾天趕幾幅畫睡得比較晚,為了不影響你休息我去客房睡。”

“沒關系的,我......”

靳燁華卻並沒聽她說,直接大步走出了臥室。

謝雅琴知道趕畫只是借口,他就是見她傷害了他心上人的女兒所以生氣了。

她在靳家忍氣吞聲都是為了他,孝敬長輩,撫養女兒,做一個溫柔賢惠,知冷知熱的好妻子。

這麽多年的守候他的態度也是有變化的,從一開始的冷冷淡淡到現在的相敬如賓,偶爾還會關心她,天冷了會提醒她多穿件衣服,她生病了會陪在床邊照顧她,回家晚了也會打電話問候。

為了這些,她付出了多少努力,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以為只要她努力,再過幾年或許他的心裏就能有她的影子,可是這一切卻因為陶婉白的出現,瞬間都化成了泡影。

現在只為了她的女兒,他便如此冷落她,她就知道,陶婉白從沒離開過他的心。

若不是因為他覺得對不起陶婉白,心中有愧,只怕早就將她重新追回身邊了吧。

謝雅琴身側的手微微攥緊,眼中淬著寒霜,咬牙切齒道:“陶婉白,你為什麽還要回來?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

霍家

夏慕青神色匆匆的來到霍錦城的房間。

霍錦城聽見聲響擡起頭來,看見是夏慕青擡手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微微蹙眉,“現在還不到九點,你怎麽就下桌了?”

“我哪還有心思打麻將啊。”夏慕青來到床邊坐下,將他手中的醫書合上放在一旁,將手中的報紙遞給他,“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霍錦城視線瞥了一眼報紙上的圖片,神色淡淡,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我早就跟你說過,簡蕊不是我女朋友,是你不信,怪得了誰?”

“那你怎麽不告訴我,她是靳家的少奶奶?”

霍錦城又拿起床邊的書,翻開,嗓音淡淡,“天天就知道打麻將,這麽大的新聞你都不知道怪誰?”

夏慕青急得不行,他卻跟沒事人似的,一把將他手中的書搶過來扔在不遠處的小圓桌上,“你不告訴我還有理了?讓我像個傻瓜一樣去纏著靳家的少奶奶叫兒媳婦,面子都丟盡了。”

霍錦城輕輕淺淺的勾了下唇,“你樂意我能有什麽辦法?”

“你......”夏慕青語滯,過了幾秒,“不對啊,明知道她是靳家少奶奶那你還喜歡她?”

“誰說我喜歡她了?”

“還想騙我?”夏慕青說著起身拉開床頭櫃,拿出裏面的書,“那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霍錦城沈著臉奪過她手中的書,“媽,你怎麽亂翻我的東西?”

夏慕青不答反問:“這本書還有裏面的照片都是你偷偷藏的對不對?”

霍錦城繃著臉不哼聲。

夏慕青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他這是默認了,“原來你是偷偷的喜歡人家,難怪上次我問小蕊這些東西是不是她送你的,她支支吾吾的不說話。”

霍錦城眉峰緊擰,“你將這些給簡蕊看了?”

夏慕青見兒子瞬間冷下來的臉,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露了什麽,既然是偷偷藏人家的東西肯定不希望被人家發現,支支吾吾,“我......我說什麽了?”

“就是上次你請她到我家來吃飯那次對不對?”

夏慕青咽下心虛,梗著脖子說:“是又怎樣?你偷偷喜歡一個有夫之婦還有理了?”

霍錦城盯著她看了一瞬,收回了目光,“算了,她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他們現在已經離婚了。”

“你說什麽?蕊蕊離婚了?”夏慕青瞪大雙眸。

“嗯。”

“為什麽?”夏慕青覺得簡蕊是一個很好的姑娘,為什麽要離婚呢?“難道靳律風在外面有人了?”

霍錦城擰眉,“你別瞎猜。”

夏慕青楞怔了片刻,突然說道:“那你還不趕緊去追?”

霍錦城想到上次簡蕊疏離的語氣和平淡的態度,心微微發緊,“我想再給她些時間。”

夏慕青有些痛心疾首道:“哎呦,我的傻兒子,難道你想等她被別人追走了你再動手?現在像蕊蕊那麽單純的姑娘可不多了。”

霍錦城心思有些動搖,是啊,兩年前就是因為他的遲疑結果錯過了她,現在老天爺又給了他一次機會,他是應該好好把握,“你去睡吧,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夏慕青覺得兒子應該開竅了,轉身準備出去,卻見他起身又去拿桌上那本醫書,轉身率先搶了過來,“你想幹嘛?”

霍錦城不明所以,“看書啊。”

“看什麽書啊,趕緊打電話給蕊蕊約會啊。”

霍錦城擰眉,“媽現在幾點你知道嗎?大晚上的約什麽會啊?”

“約明天的啊,兩個人要多聯系多溝通才能有感情,沒事就給她打打電話,發發信息,送送小禮物什麽的,刷存在感懂不懂?讓她生活中到處都有你的影子,只有慢慢融入她的生活你才能漸漸走進她的心裏。”

霍錦城靜默了幾秒,重新坐回床上,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擡頭見夏慕青還盯著他,蹙眉道:“你還不去睡覺?”

夏慕青笑笑,“睡覺,睡覺。”走到門口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城城,追女孩子像你這麽悶可不行,你得讓對方知道你的心思。”

本想再教教他,見他面露不耐,只好作罷。

霍錦城打開手機,修長漂亮的手指在簡蕊的號碼上猶豫了幾秒才撥出去,電話響了幾下就接通了,卻不知該說些什麽,“......”

過了幾秒,“霍大哥,有事嗎?”

“嗯,你睡了嗎?”

“正準備睡了。”

“嗯。”

又過了幾秒,“霍大哥,不是有事嗎?”

“明天晚上我們一起吃晚飯吧?”總感覺她會拒絕又加了一句,“那天的清單算出來了,你不是說要還錢給我?”

“好啊。”

“那明天六點我去接你。”

“好。”

“那......晚安?”

“晚安!”

翌日

簡蕊坐在辦公室閑得發慌,自從公司安排她接手誠豐集團那邊的事務後,給她單獨配了一個辦公室,一個項目能有什麽事,一天下來,大半時間都在虛度光陰。

簡蕊正無聊的盯著電腦屏幕發呆的時候,蔡金明推門進來了。

簡蕊連忙站起來,“總經理。”

蔡金明笑得一臉諂媚,“靳總過來視察,你帶他去公司到處轉轉。”

簡蕊來到接待室,靳律風正坐在沙發上喝茶,看見她進來放下茶杯,拍拍身旁的位置,“過來。”

簡蕊走了過去,在他對面坐下。

靳律風俊朗的眉峰微蹙,“坐那麽遠做什麽?”

簡蕊坐得端端正正,一副公事化的口吻,“靳總是現在就去視察呢,還是喝完茶再去?”

靳律風幽深的墨眸盯著她看了一瞬,而後將身子往沙發上一靠,長腿隨意交疊,嘴角勾起輕輕裊裊的淺笑,嗓音揶揄,“那晚你可不是這樣的。”

“哪晚?”簡蕊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眸子。

“就你喝醉酒那晚啊。”

簡蕊細眉微蹙,“那晚......我怎麽了?”

“你都忘了?”靳律風明知故問,和她在一起半年,她喝醉酒就斷片這事他還是知道的。

簡蕊內心十分忐忑,蕭紫寒只說靳律風送她回家的時候,她窩在他懷裏睡著了,別的一概不知,她清楚的記得上一次喝醉之後,靳律風說她大跳脫衣舞的事,難道......?“我......我不會又......又跳脫衣舞了吧?”

“這倒沒有。”

簡蕊瞬間松了一口氣,纖細的小手不停地拍著受驚的小心臟,“那就好,那就好。”

“你只是拉著我的手哭著囔囔讓我不要離開你,說你還愛著我。”

簡蕊巴掌大的小臉瞬間僵住,眼角跳了幾下,嘴角微抽。

靳律風接著編,“你還強吻了我。”

簡蕊嘴角開始狂抽。

“還有......”

簡蕊膛大眼睛,“還......還有?”

“嗯。”靳律風突然左右看了看,放下長腿,俯下身子,雙肘撐在膝蓋上,對她勾勾手指,神神秘秘的說:“過來,我告訴你。”

“幹......幹什麽搞得這麽神秘?”簡蕊嘴上雖然這麽問,人卻也俯下身子,朝著他靠了過去,“說吧。”

靳律風將唇靠在她耳邊,嘴角勾起邪肆的淺笑,“你還在車上將我強了。”

簡蕊騰的一下站起來,“怎......怎麽可能?”

靳律風擡起好看的眉眼雲淡風輕的看著她,“你要不要看證據?”

簡蕊滿臉懵逼,“還有證據?”

“你在我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跡,雖然過去幾天了,但你當時太熱情,所以痕跡比較深,應該還可以看得見。”靳律風說著修長的手指開始解襯衫的紐扣。

簡蕊急忙雙手捂著眼睛,“你無恥。”

“明明是你強的我,怎麽說我無恥了?”看著她羞赧的模樣,靳律風覺得最近幾天陰郁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了。

不能在一起,沒事來逗逗她也不錯。

“......”簡蕊。

“走吧,陪我去看看你們的公司。”

簡蕊慢慢的拿開手,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她身旁,雙手插袋,衣著整齊的看著她。

靳律風視察公司非常仔細,公司的邊邊角角的不放過,連食堂都去看了,她想不通這和公司的業務能力有什麽關系。

總覺得他這是刻意的糾纏。

簡蕊心情有些煩躁,既然不愛她,既然都和她離婚了,為什麽還要來招惹她?就因為她喝醉酒告訴他,她還愛著他,所以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玩弄她的感情?

若不是因為他是領導,她是員工,她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一圈逛下來,差不多下班了。

簡蕊見還坐在她辦公室的男人問道:“你怎麽還不走?”

“等你啊。”

“等我幹嘛?”

靳律風理所當然道:“吃飯啊。”

“對不起,我的工作沒有陪吃這一項,就算有,現在也到了下班時間。”簡蕊拿著包直接往外走,“我還有約先走了,靳總請自便。”

“等等。”

簡蕊轉頭看他,“還有什麽事?”

靳律風起身朝著她走近,“你和誰約會?”

“你管不著。”

“男人?”

“是又怎樣?”

“我不允許。”

“憑什麽?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靳律風抓住她的胳膊,蹙眉問道:“怎麽了?誰惹你了,說話這麽夾槍帶棍的。”

簡蕊昂了昂頭,壓下心底的酸澀,“沒什麽,就是不想看見你。”

靳律風的心像被針紮了一般,狠狠的疼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神晦澀難懂,過了幾秒,放開她的手。

簡蕊頭也不回的走了。

靳律風看著漸漸遠去的身影,眉目深邃。

某高檔餐廳

霍錦城看著一直心不在焉的女人問道:“你是不是有心事?”

簡蕊扯了扯嘴角,笑得很勉強,“沒有,對了,上次一共賠了多少錢?”

霍錦城苦澀的笑笑,“先吃飯吧。”

“好。”簡蕊扶起筷子看著滿桌的菜竟然沒有一點胃口,突然胃裏翻滾出一陣酸意,她還來不及起身,就朝著旁邊幹嘔起來。

片刻後,“對不起,我......”

霍錦城擰眉打斷她,“你這樣吐了多長時間了?”

☆、102 簡蕊笑著打招呼:“真巧啊,你怎麽來婦科了?”(八千)

102 簡蕊笑著打招呼:“真巧啊,你怎麽來婦科了?”(八千)

簡蕊思索了幾秒,“好像是從前幾天喝醉酒那天後開始的,估計喝太多傷著胃了。”

霍錦城緊擰的眉毛稍稍舒展,“趕緊吃吧,吃完飯我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

“不用了吧,回頭我買些胃藥吃吃就好了。”

“藥不能亂吃,先吃飯吧。”

南方醫院

簡蕊從內科出來,胃沒有任何問題,醫生給她開了一個做B超的單子。

捏著這張單子,簡蕊的心開始懸了起來,想想這個月的例假好像推遲了十多天,不會懷孕了吧?

霍錦城看著她手中的單子微微蹙眉,拉著她往婦科走。

簡蕊頓住腳步,“我還是不做了,我要回去。”

霍錦城緊緊拉著她的手不放,“你在怕什麽?”

“沒......沒怕什麽。”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走吧,我陪著你。”

最後,簡蕊還是進了B超室,結果不出意料,懷孕六周。

簡蕊整個人像失了魂般,眼神空洞,呆呆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她千方百計想懷的時候沒懷上,現在離婚了卻懷上了,呵!多麽諷刺。

良久,霍錦城低沈的嗓音響起,“你打算怎麽辦?”

簡蕊茫然的搖搖頭,“我不知道。”

兩人又沈默了一陣,“走吧,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簡蕊回到水木清華的時候已經十點了。

“什麽?你又懷孕了?”房間裏回蕩著蕭紫寒詫異的聲音。

簡蕊瞟了她一眼,“這麽大聲幹嘛,大晚上的練嗓門呢?”

蕭紫寒有些焦急道:“不是,關鍵是你現在一個離婚婦女,這個時候懷孕算怎麽回事啊?”

簡蕊小臉黯然,耷拉著肩膀坐在沙發上,“你說我怎麽這麽背?第一個孩子,不知道哪個天殺的設計我,莫名其妙就懷上了,因為孩子,我迷迷糊糊的和靳律風結了婚,然後我剛開始接受、期待孩子的到來時,一場車禍,孩子沒了,現在,我剛離婚卻又懷上了,這不是成心玩我呢嗎?”

蕭紫寒心疼的拍拍她的肩,“別想那些了,還是想想該怎麽辦吧?”

“我現在心裏好亂,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蕭紫寒比較冷靜,說話也很直接,“兩個選擇,第一,打掉孩子......”

“不!”簡蕊想也不想的拒絕這種做法,下意識的將手放在小腹上。

蕭紫寒瞧著她緊張的小臉搖了搖頭,“那就只有生下來了。”

簡蕊神色覆雜的看著蕭紫寒。

蕭紫寒聳聳肩,“你看著我幹嘛?路是你選的。要麽打掉,要麽生下來,只有這兩條路,你既然不願意打掉,那就只有生下來了,只是你得想好了,一個人生養一個孩子可不是鬧著玩的事,辛苦不說,還得忍受別人的閑言碎語。而且,等你肚子大了,靳家肯定也會知道,到時候會是怎樣一個局面誰也無法預料?就算靳振濤看在孩子的份上,讓你和靳律風覆婚了,家裏還有一個心腸歹毒的謝雅琴,她能容得下你和孩子麽?”

“我從沒想過要和他覆婚,第一次為了孩子和他結婚是迫不得已,這一次我不會再重蹈覆轍了,明知道他愛的是瑤瑤,我又怎會用一個孩子去綁住他?”

“那你打算怎麽辦?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你這肚子就會大起來,到時候只怕你想瞞也瞞不住。”

簡蕊茫然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但是......”

她低垂著腦袋,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幽幽道:“但是我真的舍不得打掉這個孩子,我已經失去過一個,我......”

蕭紫寒打斷她,一針見血的說:“說來說去你還是放不下靳律風,所以舍不得打掉他的孩子。”

簡蕊抿了抿唇,並沒說話。

“明天星期六,這事你要不要和陶阿姨商量一下?”

簡蕊擡頭看她,滿臉無措,“可是,我媽不會同意的,她那麽反對我和靳律風在一起,又怎麽會允許我生下他的孩子?”

“話雖這麽說,但陶阿姨也是做過媽媽的人,應該比較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你強烈要求生下來,或許她會同意呢。關鍵是這麽大的事,你瞞不下來,她遲早會知道的,與其到時候惹她生氣,不如現在靜下來好好和她談談,如果她支持你的想法,你壓力就沒那麽大,你說呢?”

簡蕊皺著小臉,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

蕭紫寒嘆了一口氣,“這事你好好想想吧,說句你不愛聽的話,打掉孩子是最好的選擇,那樣就什麽煩惱都沒有了。”

一整晚,簡蕊都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和靳律風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如放電影般,在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回放。

這些回憶,雖然讓她心痛,卻仍要將它刻在心上,舍不得抹去,只因那時的幸福。

翌日

一大早簡蕊就將蕭紫寒從床上叫醒,“我想好了,我要向我媽坦白。”

蕭紫寒被床邊眼窩微青,滿眼血絲的女人嚇了一跳,“你昨晚一晚沒睡?”

“嗯。”

蕭紫寒將簡蕊拉到床上躺下,“我今天就大發慈悲讓你睡一下我的床,現在,你什麽都別想,好好睡一覺,睡醒了,上刀山下油鍋我陪著你一起,嗯?”

簡蕊轉身抱著蕭紫寒,“阿紫,有你真好,孩子生下來我讓他認你做幹媽。”

“得了吧,誰稀罕?”蕭紫寒話雖這麽說,嘴角卻彎起了好看的弧度,“睡吧。”

兩人睡到中午,吃了午飯就朝著簡家出發了。

下了出租車,簡蕊踟躕著不敢進去,“紫涵,我害怕。”

蕭紫寒握著簡蕊滿手是汗的手,“別怕,我陪著你,只要你鐵了心要生,陶阿姨又那麽疼你,我相信她會同意的,過了這關,孩子生下來就順利得多。”

“嗯。”簡蕊深吸了一口氣,“走吧。”完全一副豁出去的架勢。

陶婉白剛將廚房收拾幹凈出來就看見了簡蕊和蕭紫寒,笑著說:“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你倆吃過午飯了嗎?”

蕭紫寒微笑著說:“陶阿姨,我們吃過了。”

簡蕊在房裏溜達了一圈出來,“媽,外婆他們呢?怎麽都不在家。”

“你外婆在鄰居家嘮嗑,你哥今天公司加班,你爸,就別提了,成天見不著人影,到了吃飯的點就回來了。”陶婉白邊說邊往廚房走,“你倆坐,我給你們泡茶。”

一會兒工夫,陶婉白就端著兩杯茶出來了,“你倆怎麽光坐著,看電視啊。”

陶婉白放下茶就拿起遙控器準備開電視,簡蕊急忙說道:“媽,我們不看電視,我有話想和你說。”

陶婉白轉頭見她繃著小臉,笑了笑,“什麽事,搞得這麽嚴肅。”

“我說出來你先別生氣,行不行?”

“這孩子。”陶婉白放下遙控器,“說吧,不生氣。”

簡蕊醞釀了片刻,咬了咬牙,一口氣說了出來,“我懷孕了。”

陶婉白像被人使用了定身術般,瞬間僵住。

“媽?”簡蕊弱弱的叫了一聲。

過了幾秒,陶婉白膛大眼睛看著她,“什麽時候的事?”

簡蕊輕聲細語,“昨天發現的,醫生說懷孕六周。”

陶婉白比簡蕊想象中的冷靜得多,最起碼沒像蕭紫寒那樣大呼小叫。

她靜默了片刻,“你有什麽打算?”

簡蕊低著頭不敢看她,“我......我想將孩子生下來。”

“胡鬧!”

簡蕊擡頭看著她沈下去的臉,語氣堅定,“媽,我沒胡鬧,我就是回來和你商量這事的。”

“這事沒得商量,孩子不能留。”

“媽......”簡蕊拖長尾音柔柔的叫了一聲,“這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你不能這麽殘忍。”

“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話。”陶婉白睨了她一眼,“你不是告訴我,你們已經離婚了嗎?留著孩子對你來說只會是累贅,你以後還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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