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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的一個方法。

她和騰少恒不合只一心期望騰少泉能成才這件事她的兩個哥哥都知道,所以一向也都不怎麽在意騰少恒那邊的動靜,但如果她現在暗地裏開始支持騰少恒,就可以破了現在這個局面。

這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方法,只是魏惠媛還是有著自己的顧慮,畢竟她和騰少恒不合也是事實,當初自己就那樣扔下他離開魏惠媛絕對不相信騰少恒心裏會不介意。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來了~~

☆、家族紛爭(下)

還是上一次騰少恒與魏惠媛見面的房間,那一次是魏惠媛有事找騰少恒幫忙,而這一次可以說是反了過來。

“強扭的瓜不甜,少泉他志不在此,您硬逼著他也沒太大的作用,倒不如讓他像現在這樣喜歡做什麽就做點什麽,而我可以保證您和少泉一輩子榮華,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你保證?”這樣反問著的魏惠媛顯然對騰少恒並不信任。

“是,我保證。”然而騰少恒卻並沒有解釋太多,他只是淡淡的點頭,語氣也沒有特殊的加重。

這本就是一場賭局,對於他對於魏惠媛都是,他們誰都不能保證自己一定會贏,不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運氣,這場賭局靠的就是頭腦和能力。

沈默出現的是那樣理所當然,魏惠媛想要去拿面前的紅酒,可是手才剛剛伸出來還沒碰到杯子就停住了動作,她嘆了一口氣,然後妥協似的開口說道:“其實你早就想到了我根本沒有第二種選擇。”

騰少泉不爭氣就是魏惠媛最大的阻礙,而父親的精明又讓魏惠媛無路可退,她的父親一輩子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根本不可能交給一個胸無大志又根本沒什麽商業頭腦的人。

“您也別這麽說,我是您的兒子,我的成功對您來不也是一件好事嗎?”稍微露出一些笑容的騰少恒知道此刻的魏惠媛已經有了動搖,但是他並沒有驕傲自滿,反而理所當然。

他不需要去逼魏惠媛,也不需要長篇大論的去說服她,現實就是騰少恒最有力的幫手,他只需要將這個選擇擺在魏惠媛面前就可以了。

“你預備怎麽做?”這樣說著的魏惠媛皺起了眉頭,不滿的情緒表露無疑。

她從心底裏對這個兒子有所排斥,於是自然而然的就對自己現在受人牽制的位置感到不甘心。

“很簡單,怎麽討外公歡心您是最清楚的,這些年您做的也一直都很好,只是這一次要把騰少泉換成是我罷了。”騰少恒開口回答著,而魏惠媛也並沒有覺得意外。

既然要改為支持騰少恒,這一點自然是無可厚非。

“還有就是騰氏現在在和天遠公司合作,一切都很愉快所以現在在商談後續,您所需要做的就是盡量的去促成。”接著說下的騰少恒讓聽聞的魏惠媛眉頭皺得更深了,並且語氣也帶上了戒備: “盡力的促成?你要到什麽地步?”

“血脈相連。”擡起眼睛直視著魏惠媛的騰少恒吐出這四個字,然後仿佛是察覺了自己眼神中的某些東西就快要掩藏不住的時候,騰少恒先一步垂下目光,用這個動作將一切都收斂,在魏惠媛還沒有發現之前。

“這就是你的計劃?讓兩家緊密合作然後你外公就會選擇你?你真的覺得事情會這麽輕松嗎?”這樣說著的魏惠媛開始有些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高估了騰少恒。

“不止是這樣,合作也分怎麽個合作法,具體的細節我稍後會讓助理發郵件給您,您先大致的看一下。”撇了撇嘴的騰少恒並沒有解釋的特別清楚,而聽聞的魏惠媛也始終保持著懷疑的神色。

用時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們母子二人談完了他們要談的事情就分道揚鑣,比有些經常合作的生意夥伴都還要冷漠,而當魏惠媛稍晚些時候接到了那份來自於騰少恒的文件時,起初她還沒覺得有什麽,可是等她細看之下,不禁感覺有些脊背發涼。

騰少恒的心思竟然深沈到了這個地步,而且如果不是他把這份郵件發給她,魏惠媛但凡沒有提前看過,便是怎麽也不會想到的。

這件事有些可怕,雖然在家產的爭奪中是有利的,可是這樣的騰少恒,真的會兌現她對自己的承諾嗎?

魏惠媛沒辦法說服自己,尤其是在她手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籌碼的時候,她就更是不敢妄下斷言。

或許除了長相之外騰少恒還有另外一點也和魏惠媛很像,那就是他們都天生多疑又不容易相信他人,而且習慣讓自己有退路可走。

不過無論魏惠媛與騰少恒心中對於彼此到底有多少不信任,但是為了那個他們共同的目標,他們也都還在按部就班的行動著。

如騰少恒所說,魏惠媛確實很會贏取魏老爺子的歡心,而她又足夠聰明,並沒有立刻就強調騰少恒的好處,那樣會讓精明的魏老爺子察覺,而是循序漸減的,需要有一個過程。

這件事情急不得,恰好騰少恒本來就充滿耐心,絕不會急於求成。

這天騰少恒剛剛開完了一個會,想著晚上找蔣明月吃個飯,最近他都在忙,已經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沒有和蔣明月見到面了。

電話打過去蔣明月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可是伴隨著她的聲音一同傳過來的還有那邊的吵雜環境,這讓騰少恒有些疑惑的開口問了一句:“你在哪兒呢?”

“在幫朋友搬家,小桐你應該知道吧?”蔣明月一邊說著還在一邊囑咐琳達讓她盯著搬家公司小心,務必保證輕拿輕放。

騰少恒確實是知道程雨桐的,也知道她和蔣明月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只是眼看著現在都快要四點了蔣明月那邊還在忙著,這讓騰少恒不太確定自己有關於晚餐的計劃還能不能實現:“本來想找你吃飯的,現在你還有時間嗎?”

他的話音落下之後電話那邊傳來了很明顯的一聲笑聲,然後蔣明月充滿了揶揄意味的話語緊隨其後:“你確定就只是吃飯?”

蔣明月的調侃讓騰少恒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順帶著揚起的嘴角也證明了蔣明月的神奇功效。

才兩句話的功夫,剛剛持續了三個小時的會議所帶來的疲累似乎已經煙消雲散,騰少恒覺得輕松了不少。

“我大概再有半個小時就完事了,你過來接我?”果然,蔣明月沒有拒絕騰少恒的邀請,這讓騰少恒又加深了一些笑意,並且回答道:“把地址發給我。”

經過這十幾天的時間,程雨桐的情緒已經好了很多,不再需要蔣明月寸步不離的陪著,所以當騰少恒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蔣明月才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也是經過這十幾天的深思熟慮,程雨桐決定和劉志安分手,而且是徹徹底底的從此不再往來,她甚至連還有將近半年才租滿的公寓都不想再住下去,拜托蔣明月給她找了一個新的住處。

這其實不難理解,過去的那間公寓有太多程雨桐和劉志安的回憶,他們在那裏有過美好,也有最後那一幕深切的背叛,程雨桐會不想回去也是很自然的。

本來按照蔣明月的意思是反正她家也有地方程雨桐完全可以直接住下,何必要急著走,但是程雨桐卻說如果她不找一個新地方重新開始,她就總會想著過去,放不下拋不開的,總覺得自己的家還是那套公寓,而就在那套公寓裏劉志安背叛了她,背叛了她的愛情。

程雨桐的回答讓蔣明月理解了她的想法,也就沒再攔著,幫她托朋友找了新房子,然後又幫著她簡單的收拾布置了一下。

等到新房子一切都弄好了,程雨桐對蔣明月說她暫時還不想回去之前的公寓免得觸景生情,於是今天上午蔣明月便讓琳達帶著搬家公司過去收拾東西,然後再來和她們匯合一起搬到新家去。

換一個新環境確實能讓人改變心情,喜歡藝術品的蔣明月對設計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由她幫忙布置的房間充滿了藝術感,再加上她又了解程雨桐,所以當最後一切都安排妥當後,程雨桐看著自己的新家真的有些不敢相信。

比以前的那套公寓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而且還是她喜歡的風格,這讓程雨桐忍不住的感嘆了一句:“在這裏我可以一個月都不出門。”

這句話聽上去是那麽認真,甚至還帶著一些向往,這讓原本坐在沙發上正準備喝點水歇口氣的蔣明月立刻轉過頭來,威脅似的說道:“你要是真敢一個月不出門我就真敢殺過來拔你的電源斷你的網線!”

蔣明月不反對程雨桐宅,那就是她的性格也是她喜歡的生活方式,但同時蔣明月可不希望程雨桐因此而變得越來越孤僻,尤其是現在她又剛剛失戀,還是多出去走動走動,見多點人比較好。

“好了知道了,我頂多二十九天,這行了吧?”程雨桐故意和蔣明月開著玩笑,然後看著她佯裝兇狠的撲過來撓她的癢而程雨桐也不甘示弱的反擊著,兩個人笑成了一團。

雖然程雨桐嘴上不說,但其實她是很感動這段時間以來蔣明月的陪伴,尤其是她剛剛經歷了男朋友的背叛之後,那段時間其實她是很敏感很害怕孤獨的,也害怕去面對去選擇。

可是蔣明月一點都沒有提起,她不問也不說,更加不會去逼迫程雨桐趕快做出選擇,她的方式讓程雨桐覺得無比溫暖,也給了她很多的力量,讓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孤獨的,她還有她。

程雨桐想或許也正是因為蔣明月,所以她才能這麽快的恢覆過來,這份友情真的讓她很珍惜。

“我要走了,你自己再稍微整理一下吧,明天一早我再過來。”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蔣明月拿起包包準備出門,而程雨桐則一路送她到門後,然後在蔣明月臨出門的時候她似乎想要說什麽,可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感謝的話太見外,而程雨桐和蔣明月的關系實在太熟了,想要開這個頭就變得很難。

眼看著程雨桐欲言又止模樣的蔣明月明白了她的意圖,於是便伸出手在程雨桐的耳朵上彈了一下,然後先一步開了口:“你要是敢說謝謝我我就敢揍你。”

“那我說我愛你。”程雨桐這一次的反應非常快,上前一步一把就摟住了蔣明月的胳膊對她撒嬌。

難得程雨桐頭腦靈光一次,蔣明月有些意外的楞了楞,反應過來之後便噗嗤一下笑了出來,轉而又開始嫌棄:“得了吧我可不愛你,你又不是帥哥,我對軟妹子沒興趣!”

☆、是愛情?

蔣明月從樓上下來的時間剛剛好,騰少恒的車子正好駛過來,她對著難得自己開車的騰少恒露出微笑,也不著急上車,看著騰少恒將車子停到她面前,然後在騰少恒按下車窗的時候開口對他問道:“帥哥接人啊?”

“帥哥來接你。”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的騰少恒見招拆招,也讓蔣明月轉著漂亮的眼睛無比妖嬈的白了他一眼,語氣也是多有嗔怪:“哪有人自己說自己是帥哥的,好自戀啊。”

“或許也可以是事實,上車吧。”這樣說著的騰少恒對著蔣明月側了一下頭,見狀的蔣明月便沒再繼續調侃,轉到副駕駛去上了車,剛剛坐穩就聽到騰少恒對她問道:“今天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

“其實我心情一點也不好,我最好的朋友被人欺負了,我不過就是苦中作樂。”轉過頭來看著騰少恒的蔣明月憋起嘴巴,瞬間表情就委屈了下來。

將車子駛出小區的騰少恒看著蔣明月的瞬間變臉技能真的忍不住要給她拍手了,不過該關心的還是要關心,於是便問了一下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知道騰少恒其實並不喜歡聽別人閑事的蔣明月有一瞬間的後悔,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回已經來不及了,只好盡量長話短說。

幸好這個故事本來也並不覆雜,只是蔣明月站在程雨桐朋友的立場上才會覺得難以接受。

蔣明月盡量的簡練,而聽完之後的騰少恒也並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甚至還開口像是安慰的說了一句:“用疼一次看清一個人的本質,其實並不算賠,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十年之後,那時他們可能已經結婚甚至是有了孩子,後果只會更加嚴重。“

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哪怕是面對最最糟糕的境地,區別只在於你是從哪方面去看。蔣明月明白這一點也並不覺得這觀點有多新鮮,只是當這些話被騰少恒說出來的時候才會讓她比較有興趣。

她很喜歡聽他說這些,那些看法那些觀點,在日常中不經意流露出的小細節,她都會下意識的記住,似乎這樣她就可以再貼近一點騰少恒,直到有一天他們變得密不可分,就好像真正的戀人那樣,而不是利益互換的交易。

那天的晚餐騰少恒帶蔣明月吃的是法國菜,但是蔣明月卻在餐廳碰到了自己喜歡的白葡萄酒導致這頓晚餐有些本末倒置的意思。

坐在她對面的騰少恒看著蔣明月那副小酒鬼的樣子一邊笑一邊輕輕搖了搖頭,不過眼神還是縱容和寵溺居多。

“一會兒你還要回去嗎?”在吃的差不多了的時候騰少恒對蔣明月開口問著,眼看著她一口接一口的喝酒他也有些被勾起興致,跟著稍微多喝了幾杯。

而聽聞的蔣明月並沒有正面回答騰少恒的問,她側過臉來看著騰少恒笑的別有深意,開口時是一句反問的話:“你希望我回去嗎?”

“你們的關系很好,你要是想陪你的朋友我當然要尊重你。”騰少恒表現的尤為貼心,這讓蔣明月撇了一下嘴巴也不知道領不領情,但回答卻是真誠的:“她已經好了很多了,也比我想象中堅強,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會讓別人隨意的欺負她。”

這些話蔣明月還沒有在程雨桐的面前提過,如今她先一步對騰少恒講起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可能會需要他的幫助,而騰少恒也很從善如流,聽了蔣明月的話之後就緊接著開口說道:“有需要幫忙的隨時聯系我。”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笑的格外甜美的蔣明月對騰少恒的回答無比滿意,從而又提起了剛剛關於晚上去留的問題:“為了報答你,我今天晚上的時間都是你的了。”

這樣說著的蔣明月表情十分高傲,就像是一只優雅又美麗的白天鵝難能可貴的低下頭來讓你撫摸,這是無上的榮耀,但是騰少恒卻有不同意見。

“你整個人都是的我,何來今晚之談?”騰少恒畢竟是騰少恒,他習慣支配一切掌控一切,雖然他也會配合蔣明月調侃著開玩笑,可是這一次他選擇宣誓主權並且加以強調。

吃過了飯他們兩個沒回蔣明月那兒,而是回了騰少恒的別墅,蔣明月並不經常過來,只是偶爾一次。

並不是騰少恒或者是蔣明月故意為之,只是習慣養成。

最開始蔣明月和騰少恒確認了關系之後就被他安排著住進了一所閑置的公寓,後來她出道了考慮到安全的問題又搬到另一個安保更加完善的高檔小區,一直到騰少恒送了現在這棟房子給蔣明月。

作為被包養者蔣明月對於自己被安排住到哪裏從沒有怨言,並不是逆來順受而是她真的不怎麽在意。

在這個身份位置上的蔣明月,遠比她作為一個演員或者是藝人要敬業得多,簡直就可以稱得上是勞模拿個獎之類的。

時隔半月的春宵一刻之後騰少恒摟著蔣明月抽煙,可是一根煙還沒抽完房間的門就先一步被敲響了。

現在已經是深夜,聽聞的蔣明月疑惑的擡起頭看向騰少恒有些不明白這個時間怎麽會有人來敲門。

“我吩咐了人去給你準備洗浴護膚的東西,這邊之前你來的少,我怕缺了什麽東西。”這樣說著的騰少恒輕輕拍了拍蔣明月露在外面的肩頭,細膩的觸感簡直讓人愛不釋手,騰少恒沒忍住整個手掌附上去又摸了一下,然後才披了浴袍去開門。

騰少恒的細心是蔣明月始料未及的,她甚至都不清楚騰少恒到底是在什麽時候吩咐了人去做這件事情。

有沒有習慣用的洗漱用品這些都是小事情,可是就是如此的小事情當騰少恒竟然會記得的時候,才讓蔣明月格外動容。

心中有些本就在持續燃燒著的東西因為這個微小的舉動而開始呈鼎沸之勢,就連騰少恒已經取完了東西回來,並且對她問著還缺不缺什麽的時候也沒能平息下來。

所以蔣明月並沒有回答,她知道自己在看著騰少恒,卻並不知道自己在用什麽樣的眼神看著騰少恒,以至於讓他都看出了端倪的問了一句:“怎麽了?”

“我感動了。”蔣明月直言不諱,目光灼灼的釘住騰少恒,不想有一絲一毫的放松。

這就是愛情,在這一刻蔣明月清清楚楚的知道,這就是愛情,會讓你因為一件小小的事情就覺得自己已經擁有全世界,也會在潛移默化間察覺出他的喜好從而心甘情願的為他改變。

她也會迷失,這種完全沒辦法控制的情感常常會讓她恐懼,也會力不從心,可是當那個人終於肯回過頭來看看你,哪怕只是一眼的時候,萬千迷霧瞬間消失,你會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或許這一刻蔣明月的眼神裏真的承載了太多東西,甚至強勢如騰少恒都幾乎有了要避開的想法,幸好蔣明月很快就調整了自己,就算在此時此刻她也依然要顧及著不能讓騰少恒產生一絲一毫的負面情緒。

蔣明月掩飾了自己,用一種魅/惑/橫生的眼神和微笑取代真情,她故意掀開被子讓不著片/縷的自己展露在騰少恒的面前,落落大方不帶一絲一毫的羞怯,也不需要用任何的肢體來為自己壯膽。

她對自己有信心,而騰少恒眼神的變化以及之後那些未完待續的,重新背點燃的激情也充分的說明了這一點。

這個夜晚因為這件小事的發生從而變得有些不一樣,至少蔣明月的心態已經有了轉變,她開始有信心了,或許六年的時間真的不是白費,她所希望的也會有實現的一天。

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裏,蔣明月都像是一只驚弓之鳥,騰少恒對她好時她會患得患失並且時刻銘記自己的身份,然後在騰少恒對她不好或者是有了其他人的時候她就偽裝自己但心裏其實充滿了負面的黑暗和絕望。

這樣的感覺實在折磨人,而這一次蔣明月十分難得的跳脫出了這兩種狀態,她不想再想那麽多了。

千萬不要小看了情緒對一個人的影響,蔣明月在之前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是被情緒拉扯著,她會因為騰少恒的一些舉動而失控甚至是牽連他人,有時候也會獨自忍耐用夜店的迷醉和酒精來麻醉自己。

從那場時尚派對開始,騰少恒的舉動就在一點點的刷新蔣明月的認知,他似乎和自己以為的並不一樣,又或者是有了改變,至少是和曾經的騰少恒不一樣了,而這種改變來自於什麽,是蔣明月所期待的那樣東西嗎?

蔣明月忍不住的往那方面想著,然後心裏的某些東西就開始發酵,就連早上騰少恒起床準備去跑步而她朦朧中醒過來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時,他那個太過自然的摟著她親吻她的舉動,都能讓蔣明月甜在心裏笑在臉上。

☆、意外突發

蔣明月的好心情從昨天晚上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似乎連早飯就比較有胃口,只是當她從騰少恒的別墅離開,來剛剛搬到新家的程雨桐這兒看看她是否有什麽不適應的地方時,卻被程雨桐無情的潑了一盆涼水。

她們先是說了一下劉志安的事情,蔣明月不算是一個十分記仇的人,也不是睚眥必報的類型,她很懶的,懶到連報覆都覺得累。

不過雖然她自己不在乎但換到程雨桐身上的時候蔣明月就有點過不去那個坎兒,她見不得自己的朋友被別人那麽欺負,可是在這件事情上蔣明月也不能擅自做主,那樣就太不尊重程雨桐了。

所以她詢問了程雨桐的意思,而聽聞的程雨桐連想都沒想的就直接搖了頭,甚至還對蔣明月強調讓她千萬不要那麽做。

“報覆沒有任何意義,也不能讓過去已經發生的事情變得不再存在,我和他畢竟在一起也那麽久了,也有很多快樂的時光,雖然最後的結局很不美好,但我不希望將前面的一切全都抹殺掉,那樣也等於是在抹殺那個過去的自己。”

程雨桐不是聖人,她也有恨得簡直想殺掉劉志安的時候,可是等她冷靜下來之後,這樣的想法也就跟著消失了。

劉志安做錯了,他在他們的愛情中做了背叛者,他的行為剪斷了他們兩個人的感情,程雨桐不想一個人再牽著那已經斷掉的線,無論是用愛也好還是恨也罷,她都不想,她只想放手,然後開始她新的生活。

或許跌倒受傷真的能讓人成長,程雨桐覺得這一次的失戀讓她好像忽然之間就明白了很多事情,對於愛情又或者是與另一個人的相處。

愛情的建立絕對不是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無限的寬容諒解、委曲求全、予取予求,愛情是相互的,平等的,如果一個人一直都是仰著脖子去看另外一個人的,那段愛情就已經註定了不會長久。

想明白了這些的程雨桐同時也想到了蔣明月,她和騰少恒的關系在這麽多的選項之中,大概就是那最不正常的一種。

當初蔣明月是無路可走,騰少恒也確實是幫了她很多的忙,可是程雨桐是蔣明月的朋友,她當然會站在蔣明月這一邊,在她看來既然現在危機已經過去,程雨桐便希望蔣明月能夠嘗試著停止這段關系。

或許是有點自私的想法吧,但程雨桐確實是這樣希望著的。

被包養終究不是什麽好事,而蔣明月也已經在這個位置上呆了六年之久,甚至她對騰少恒的感情也在這中間發生了變化,程雨桐在旁邊看著她因為關系與感情上的不對等所陷入的掙紮和困境,她被折磨著,卻苦苦沒有出路。

曾經程雨桐一直在心中默默盼望,或許有一天騰少恒會發現蔣明月的好從而結束他們這種包養的關系開始真正的愛情,可是當她親身經歷了感情中的殘忍之後她才明白,真的未必所有的努力都會有美好結局。

所以程雨桐有心想要勸一勸蔣明月,至少把自己剛剛想明白了的事情告訴給她讓她知道,甚至用親身經歷來舉例,只是程雨桐的話才剛剛開了一個頭,就被已經完全猜到她要說什麽的蔣明月給打斷了。

“你少管我啊,管好你自己吧,我跟著騰少恒到最後起碼還能剩下點錢財,你呢?在我看來你和劉志安交往的這幾年凈蹉跎光陰了,最後還來個不歡而散出軌劈腿大灑狗血,連之後回憶起來都格外暗淡,我之前不是也和你說過很多次了,可是你聽我的嗎?”

蔣明月的表情神態是一副滿不在乎中帶著一點點刻薄的樣子,可是她的語速卻不自覺的加快了,似乎也是有點急著要去攔住程雨桐準備說下去的那些話。

“所以你現在是要和我互相傷害麽?”程雨桐有些無奈的說著。

“是希望你明白感情這種事情勸是勸不住的,不撞南墻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前面到底是不是死路,無論別人和你說過多少次你也總是要惦記著去前面看一看,然後一直到你真正撞了墻的那一天你才會死心。”

就算程雨桐是一個文字工作者卻也說不過蔣明月,她被對方說服了,又或者每個人的情況也未必都一樣,自己所經歷的那些感情中的殘忍蔣明月不一定就會經歷,至少在程雨桐的立場上,她希望蔣明月能夠擁有一段不需要太多傷痛的愛情。

“好吧你總是對的,我不啰嗦了,不過劉志安的事情你得聽我的,不可以私下裏去做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來報覆他。”程雨桐還不忘強調著自己的立場。

“知道啦,我也不是那麽閑的好嘛,既然你都願意做活菩薩我又何必再去浪費時間。”翻了個白眼的蔣明月覺得程雨桐根本就是浪費口舌,而顯然是被鄙視了的程雨桐也不生氣,反倒是覺得有點幸福。

她知道蔣明月是在為了她打抱不平,如果不是因為在意她蔣明雨根本就沒必要提起這件事情。

其實真正了解蔣明月的人就知道,她的內心是柔軟的,就是嘴巴和外表不饒人而已。好像現在靠在沙發上的她神態雖然是懶散的一點點驕傲與不可一世,但程雨桐心裏清楚,蔣明月之所以會一大早趕過來,都是因為惦記著她剛剛搬到一個新地方放心不下。

真的有點像程雨桐養的那只大花貓,會在關鍵時刻溫暖你但平時就傲嬌的不得了,可是這話絕對不能讓蔣明月知道,畢竟在那只貓咬壞了她兩只限量版的包包之後她就和它結下了梁子,每次見面都必然要把它抓過來□□一番,弄到最後那只貓見到蔣明月來就立刻消失,那是真正的無影無蹤就算是程雨桐都找不到它到底躲到了哪裏去。

“快到中午了,留下吃飯吧?我昨天晚上去了趟超市買了點菜。”程雨桐對蔣明月問著。

她的廚藝和蔣明月算是半斤八兩,都是不能說特別好但也還可以接受的程度。

“好啊,記得少油少鹽。”沒和程雨桐客氣的蔣明月在答應了的同時還不忘提要求。

“知道了,等我一會兒你先看看電視什麽的。”聽聞的程雨桐點了點頭,便去廚房忙活著午餐去了。

簡單的三菜一湯都按照蔣明月要求做的很清淡,但縱使是這樣蔣明月也僅僅只是吃了一小口米飯就放下了筷子,這讓程雨桐都有點不好意思再吃下去了。

最近這段時間她和蔣明月一起生活,眼看著她對自己身材的把控是有多麽的嚴格,也讓程雨桐了解了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白吃的午餐,完美的身材曲線也不是每天暴飲暴食外加可樂薯片就能擁有的,而是需要鋼鐵一般的意志力來克服美食的誘惑之外,還要在吃不飽的情況下和各種運動器材友好的交流至少一個小時。

“做女人真辛苦啊!”程雨桐忍不住感嘆了一句,卻在同時不忘給自己又添了一碗米飯,這樣口是心非的反差把蔣明月給逗的直樂。

吃過了飯之後蔣明月沒再久留,她之前拍的電影剛剛殺青了,今天下午她需要去拍攝宣傳照,已經和琳達說好了自己會按時抵達攝影棚。

下午一點多的馬路並不擁堵,尤其是去往攝影棚的路上因為地段比較偏所以車子就更少了。

蔣明月出來的早,眼看著時間還富餘著她也就沒著急,正巧這時候一個朋友打了電話過來,蔣明月便一邊和朋友閑聊一邊開車,卻不小心手一滑把手機給弄掉了。

看了看前面並沒有車蔣明月便彎下身子去撿手機,車速也適當的降下來了一些,只是當她撿到手機重新擡起頭來的時候,她車子的前面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出現了一輛自行車。

見狀蔣明月心裏一驚趕忙踩下剎車,但好像還是晚了,那輛自行車連人帶車的都被撞倒,而蔣明月也已經臉色煞白手腳冰涼。

很多不好的回憶一起湧上心頭,那場幾乎讓她家破人亡的車禍也一起改變了蔣明月的人生,她害怕了,她怕到連手都在不受控制的發著抖。

憑借著最後的理智蔣明月強迫自己下車,只是在去開車門的時候卻是兩次都不成功,一直到第三次才終於算是把車門給打開了。

那輛自行車上一共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看上去大約四十幾歲的樣子,現在就趴在蔣明月的車子前面。

他們身上並沒有血,看上去也沒有外傷的樣子,但是他們卻都躺在地上,其中那個男人看到蔣明月過來便開始了哀嚎。

“你撞了人,你差點撞死我們。”在喊疼的空檔裏,那個男人還不忘控訴蔣明月,而那個死字,就好像是一把尖刀,直接紮在了蔣明月原本就存在,只是因為時間而結了痂的傷口上。

☆、潰堤

幾年前的那場車禍蔣明月並不在現場,可是她見過監控所拍下的視頻和照片,她眼看著爸爸駕駛的那輛車子是怎樣撞向對面的汽車,雖然看不到裏面的人,可是蔣明月知道那就是她爸爸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畫面。

那場車禍帶走了兩條生命,誰對誰錯但都是破壞了兩個家庭。原本還在上大學的蔣明月不得不輟學年紀輕輕就支撐起整個家庭的重擔,她從沒有過怨言,可是這並不代表她就不疼。

她會想如果沒有那件事情她的人生會是怎樣的,大學事情的單純快樂至今都要蔣明月不敢回想。

那個世界已經不再屬於她,那樣燦爛明媚的,沒有任何陰影的人生,也不再屬於她。

蔣明月是真的害怕了,僅僅是車禍兩個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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