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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王冠,就必承其重。

她的人氣讓她得到了很多東西,那麽相對應的,因為人氣而產生的負面那一部分,她也必須要一起承擔下來,只要好的不要壞的那樣的好事天底下怎麽可能會有呢?

蔣明月是很早很早以前就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她根本就不用去刻意調節自己的心態,而是自然而然的就接受了,也不會去回避那些負/面/評/論,看到了就看到了,聽到了就聽到了,之後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

那天的麻將局同蔣明月預想中的一樣無聊,她對麻將實在不太感興趣,只玩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聊了,轉而換了其他朋友,而她自己則是坐到一邊去一邊玩手機一邊喝酒,她覺得還是這樣適合她一些。

就這樣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蔣明月坐累了也坐煩了,不管其他人的安排只打了個招呼就自己先一步離開了,然後就在她剛剛走到大門口,卻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背影。

好像是那個樂隊的成員之一,就在不久之前蔣明月才剛剛和他們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蔣明月其實不太分得清他們,說到底還是沒怎麽用心去看過,只記得這個男生大概是整個樂隊中長得最清秀的,並不怎麽像玩搖滾樂的,更像是大學校園裏的校草那個類型。

冤家路窄這個詞在蔣明月的腦海中稍縱即逝,絕沒到那個地步也沒那麽嚴重,只是確實有點巧合罷了,這樣想著的她腳步沒停的走出了酒吧,卻沒想到那個男生會叫自己。

在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蔣明月楞了一下,別說聲音還挺好聽的,和長相一樣很清新的嗓音。

“有事兒?”蔣明月停下腳步,卻只側過了身看著那個男生。

“那個......”男生有些磕磕絆絆地,但難得的是蔣明月竟然很耐心的站在原地等著他的下文。

她的眼睛在路燈和酒吧門口霓虹燈的雙重作用下閃爍著有些璀璨的光芒,黑水晶一樣的眼珠透明的不含任何一點雜質,卻也讓人看不透她的心思,就像是湖面的倒影,一切都只是外界的投註。

“我想和你道歉,今天的事情很抱歉,不應該在背後討論別人。”似乎是不敢和蔣明月對視,男生垂下了眼睛,在磕磕絆絆之後的卻是有些著急的語速:“還有,我覺得你說的是對的,我會努力的好好做音樂的。”

他說的很認真也很真摯,所以縱使蔣明月心中有疑問很不懂他為什麽要和自己說這些,但還是點了點頭,略敷衍的應了一句:“哦,那加油吧。”

蔣明月說完就轉過頭向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眼看著她一路上了車然後瀟灑的驅車離開,依舊站在原地的男生還有一句話一直徘徊在心底,他想說一句他叫樂池,他希望蔣明月能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到了最後他還是沒有說出口。

上午十點鐘這個時間其實已經算不得早,可是小熊卻是無論怎麽勸說都沒能叫起床上的蔣明月。

她把自己蒙在被子裏,一副任憑天塌下來也不打算起床的樣子,全然屏蔽了小熊對於她就要遲到的言論。

一會兒蔣明月要去拍宣傳片,定好的是十點半到現場,可是現在已經十點鐘了蔣明月卻還在床上,小熊著急的就快要哭了,但又不敢太強硬,最後只能求助於琳達。

還好琳達這時候已經到樓下了,接到小熊的電話就加快了腳步,氣勢洶洶的沖進臥室直接就將蔣明月蓋在頭上的被子拽了下來,再把因為接觸到陽光而緊皺眉頭的蔣明月從床上拉了起來之後,琳達就楞住了。

“我的天,你睡前到底喝了多少水臉竟然腫成這樣,你不知道今天要拍宣傳片?”琳達看著眼睛還沒完全睜開的蔣明月,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被氣得生疼。

這家夥總是會生出各種各樣的事情,簡直就像是老天特意派來折磨她的。

而還沒完全清醒的蔣明月對琳達的話有些後知後覺,她不知道自己的臉到底是腫成什麽樣子了才會讓琳達這麽鬼吼鬼叫,只睡意朦朧的如實回答了一句:“昨天失眠,就喝了點紅酒。”

對於蔣明月的這個 ‘點’到底是多大的一個 ‘點’琳達持懷疑態度,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從蔣明月家到攝影棚最快也要二十分鐘,他們現在必須爭分奪秒。

“小熊你帶她去洗臉刷牙,阿成你去冰箱拿一片消腫的面膜還有再拿一個冰袋。”琳達吩咐著兩個助理,然後在他們都開始分頭行動的時候她自己則跑到衣帽間去給蔣明月找衣服。

就這樣蔣明月一路被伺候著終於算上了車,她還打算爭分奪秒的多睡一會兒,但是琳達卻直接往她的臉上敷了一片面膜,冰涼的面膜將蔣明月給冰的徹底清醒了過來,再沒辦法繼續睡了。

“我有點餓了,想吃早餐。”在人醒了的同時,蔣明月的胃也跟著一起醒了。

“是是,我知道了我的女王陛下,一會兒到了攝影棚我就去給您買早餐,您再稍微堅持一會兒。”琳達已經被磨的沒脾氣了,語氣跟哄小孩兒一樣的就怕蔣明月再出點其它的幺蛾子。

簡直就像是打仗一樣的蔣明月最終在十點四十左右到達了攝影棚,雖然還是遲到了一點點但並不算特別過分,算是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經過面膜和冰敷之後蔣明月的臉消腫了不少,在攝影師根據蔣明月的膚色調整現場燈光的時候,琳達去給蔣明月買了三明治和牛奶,等她吃了點胃裏有點東西了之後又給她準備了一杯黑咖啡,這是消水腫的最佳利器。

之後整個拍攝的過程比預計的要長了一些,所以等蔣明月完成了這邊的拍攝之後下午另一個雜志的采訪就有往後推遲一些了。

在蔣明月的各種工作中琳達最不放心的就是有采訪環節的,蔣明月不說是口沒遮攔但也絕不像其他人那樣圓滑,一點都沒有圈中人的顧及和對自我的保護,心裏想著什麽嘴上就說了什麽,心直口快的簡直就是娛樂圈中的一股清流。

為此她得罪了不少人,但同時也因此而收獲了不少粉絲,畢竟這年頭敢公開說真話的人已經不多了,只是這卻苦了在蔣明月背後默默付出同時還需要和其它藝人的經紀人打交道的琳達。

不過幸好今天只是一個雜志的采訪,再加上那個記者琳達也比較熟,哪怕是蔣明月又說了什麽會得罪人的話她也能後期去協調。

然後等雜志采訪的工作也結束了,蔣明月這一年的最後一個工作也算是落下了完整的句號。

明天一早她就要飛英國,和她的外婆還有弟弟一起過節順便休息一段時間,這是她一早就定下的計劃。

在臨上車之前蔣明月拿出了她早就準備好的紅包分發給了身邊的工作人員,那些沒在的她就交給琳達轉交,每一封都是厚厚的,算是答謝他們這一年來的辛苦。

兩個年紀輕輕的助理小熊和阿成拿到紅包之後都很開心,蔣明月平時對他們就很大方,每到節假日也都會給他們準備紅包和禮物,這些可不是每一個明星的助理都能得到的待遇,所以盡管工作辛苦了點,但是他們還是很知足的。

自知之明什麽的蔣明月還是有的,她知道自己有時候很難搞會讓身邊的工作人員為難,尤其是琳達,所以她給琳達準備的那一份也是最大最誠意滿滿的,然而琳達卻還在擔心著明天的事情,十分放心不下。

“你確定不用我陪著你飛英國?我可以先送你過去,然後再回來。”盡管飛往英國的一切事宜包括那邊接機的事情都已經全部準備好了,但是琳達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已經習慣了在蔣明月身邊為她打點一切。

“一年到頭你就不累嗎?好不容易能放放假,請你把老媽子的心態收一收,放心吧,我沒了你也不會走丟的。”在車上原本蔣明月是在擺弄手機的,聽到了琳達的話之後才把手機放下,語氣有些嫌棄,但是眼睛亮亮的,帶著一抹溫柔。

也許蔣明月是經歷過一些事情,又也許她現在也正在經歷著一些事情,但是人生總不會全都是黑色的負面的,有些溫暖一直都存在,那便是需要我們去珍惜和善待的。

☆、獻殷勤

第二天,蔣明月用順利飛到英國並且平安見到外婆和弟弟的實際行動向琳達證明了她的擔心真的是多餘的,就算蔣明月身邊常年跟著經理人和助理在照顧她讓她很多的生活技能都退化了,但是最起碼的智商還是有的。

之後在英國蔣明月和家人一起度過了很輕松愉快的假期,沒有工作,在英國沒什麽人認識她也不需要在出門時特意的去偽裝打扮,一切好像都變得格外簡單。

她可以穿著牛仔褲和臟兮兮的球鞋,和她的弟弟開大老遠的車一起去農場撒歡然後又彼此嫌棄,同時她當然也可以精心的打扮去參加各種各樣自己感興趣的藝術展,一時腦熱就買回一些貴的嚇人東西,等到送回家的時候被外婆啰嗦一整天說她亂花錢就算她拼命撒嬌也無濟於事。

這或許就是生活真正的樣子,不是被無數的工作所填滿,也不是在無限的等待和無望的期盼之下慢慢消磨掉意志,你會發現人生除了原本的那些你自以為的東西其實還是有很多是值得我們去註意。

可是這樣的生活好歸好,卻也不是真正完整的,至少在有些夜晚,當一切都安靜下來時,蔣明月還是會抵擋不住那些本不應該存在的奢望和想念。

她會時不時的看看手機,她會時刻記得英國和國內的時差,她還在期待著那個人會聯系自己,哪怕只是很簡單的一條短信或者是一通電話,至少那樣還可以證明他並沒有忘記自己,他也會同樣的想念。

然而最終這些都只是落空,整整一個月,騰少恒都是完全的音訊全無,甚至是當蔣明月結束了假期回到國內之後,他都沒有聯系她。

是真的有那麽忙?還是因為那個小模特讓他徹底的喜新厭舊了?蔣明月經常會有這樣的疑問,一遍一遍的,只在她的心裏對自己自問自答。

她也曾卑鄙齷齪的想著那個小模特會不會做錯點什麽讓騰少恒趕快甩了她,可是到了最後蔣明月又都會自我清醒的凝起冷笑。

無所謂的,真的都無所謂的,無論那個小模特有沒有被甩掉,只要蔣明月自己與騰少恒之間的本質不改變,一切都註定了不會向蔣明月所希望的那個方向發展。

一副本就是錯誤的牌面,又怎麽能開出□□的牌局?

結束了假期之後蔣明月又一次進了劇組,這次拍的是一部涉及到一些心理學的警匪片。和大多數警匪片一樣這部電影也是一部標準的男人戲,蔣明月所飾演的角色是男主角的女朋友,並不是特別出彩的一個角色戲份也不是很多,之所以蔣明月會接這部戲多是因為和導演的交情,算是友情站臺吧。

在娛樂圈中能讓蔣明月友情站臺的人並不多,她的朋友多是圈外人,而這個導演就算是為數不多的其中之一,鳳毛麟角的存在。

蔣明月之前和他合作過一部電影,當時蔣明月還是新人,而這個導演當時也是,兩個對拍戲都還處在摸索階段的新人算是一拍即合,拍完了戲私底下還會一起喝兩杯,並且是一喝就一直喝到了現在。

這部戲的大部分取景都是在b市本地,這自然是省去了很多麻煩,尤其是琳達需要安排的事情真的是少了一大半。

雖然之前已經和導演以及制片人接洽過,但是和其它的演員卻是還沒見過,所以當蔣明月第一天進組時才算是她和其它演員的第一次見面。

這部戲的男主演請的是一個香港的明星,最近這兩年正是炙手可熱的當紅人物,他之前已經和蔣明月合作過一部戲了,兩個人是認識的,關系也還算可以,所以今天再一次見到自然是湊到一起聊了一會兒順便敘敘舊。

也正是在他們聊著的時候,蔣明月休息室的門被敲響了,琳達去開了門,卻發現是在這部電影裏出演女配角的新人演員吳曉榕。

吳曉榕在去年憑借著一部網絡游戲改編的電視劇而走紅,年紀挺小的似乎大學還沒有畢業的樣子,一張娃娃臉也是和她年紀相匹配的可愛。

原本以為休息室裏只有蔣明月在的吳曉榕在看到休息室裏還有其他人時有些意外,站在原地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在琳達的安撫下才表明自己只是來和身為前輩的蔣明月打個招呼,畢竟她和蔣明月相比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新人。

“對了,我還帶了些自己做的小點心,送給你們嘗一嘗,做的不好希望你們不要嫌棄。”這樣說著的吳曉榕將手裏包裝的十分精美的盒子遞了過去,琳達順勢就接了過來還誇獎了幾句,順便給蔣明月使眼色。

剛剛進組就來和前輩打招呼還準備了自己做的小禮物小點心,這樣用心又懂禮貌的後輩幾乎是無可挑剔,而自從吳曉榕進門就沒怎麽說話的蔣明月在這樣的對比之下就顯得有些挑剔了,就算一旁的男主角都比她熱情,也難怪琳達要暗中提醒她。

見狀的蔣明月撇撇嘴,但倒底是給了琳達面子,臉上帶了點笑容的對吳曉榕說了句謝謝,從琳達手裏接過盒子當場就打開和男主角一起嘗了嘗。

之後因為導演那邊來找,所以他們就一起離開了休息室,可是等到了現場的時候蔣明月卻轉身對琳達問了一句:“你去打聽一下,那個吳曉榕的點心是偏愛我一人還是雨露均沾。”

她這話有些突然,但是跟著她也這麽多年了的琳達還是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導演和他們幾個演員說話的功夫,就幫著蔣明月打聽了,只是這個結果卻讓她有些想不透。

“你是說她只送了我一個人?”重新回到了休息室的蔣明月開口確定著。

“是的,連導演都沒送,就只送了你一個。”琳達很確定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接著不解的問了一句:“你和她並沒什麽交集,又不是同一個公司的,怎麽會突然跑過來示好?”

娛樂圈就像是一個名利場,其中爾虞我詐,絕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麽單純友好,不說吃人不吐骨頭但是相互算計明爭暗鬥還是少不了的。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就算沒有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肯定也是不能少的。

“無論是為了什麽,是狐貍就總會露出尾巴。”懶懶的坐在椅子裏的蔣明月語氣淡淡的說著。

她雖然對很多事情都不在乎,看似也總是任性的為所欲為,但其實很多事情她都看的清楚明白,就好像今天吳曉榕才剛一出現,她就在她的眼睛裏看到了與外表完全不同的精明。

自從那份獨得恩寵的小點心之後,在電影的拍攝期間吳曉榕一直都對蔣明月有著一份特殊的關註。

她會從家裏準備自己做的便當帶來給蔣明月,還會時不時的送杯咖啡或者是一些小零食,從沒踩過雷點全都是蔣明月喜歡的口味,可見在做這些事情之前也是做過一番功課的。

如此的用心程度要不是她是個女生簡直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在追求蔣明月,而小熊則更是胸懷大愛的說了一句:“兩個都是女生也可以是愛的追求啊。”

她的理論終究沒能得到其他人的認同,尤其是琳達,在一次次的觀察之後幾乎是肯定了吳曉榕的行為就是標準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然後在每次她送了東西過來時琳達還忍不住腦洞大開的差點要以身為蔣明月試毒,最後才反應過來她只不過是個經紀人,真沒必要為了蔣明月犧牲自己。

“我的老天啊,我身邊一個兩個都是些什麽人啊!”蔣明月看著自己的經紀人和助理一個個想象力豐富的簡直都可以去當編劇,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要說起來其實蔣明月才是第一個發現吳曉榕動機不純的人,可之後在面對吳曉榕的各種示好她反而也是最為淡定的那一個,對待她的時候還會多少比別人親近一些,簡直就好像是已經接受了吳曉榕的示好,正在和她向朋友的道路上發展。

但現實是蔣明月又沒有得健忘癥,她當然不可能真的接受吳曉榕,只是她在挑明了和吳曉榕直接劃開界限從此不相往來與不動聲色的看看她到底是要做什麽之間,選擇了後者罷了。

蔣明月有時候覺得自己也是閑的,既然都發現了幹嘛還要浪費時間,可是那種被人家有目的的接近的感覺實在太糟糕,更何況她也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麽是吳曉榕非得靠這種方式才可以得到的,只是當那天騰少恒突然出現在片場來探蔣明月的班,並且還被吳曉榕看到了的時候,蔣明月才明白原來事情是如此的簡單,而吳曉榕又是多麽的愚蠢。

☆、謎底

自從過完年騰少恒就一直很忙,騰氏和他外公的天遠集團之間的合作已經正式開始,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親自把關工作量自然也就加大了,是一直到最近才終於可以輕松一些。

上午開完了會騰少恒下午就沒什麽事情了,他準備休息一下,在離開公司之後便給蔣明月打了一個電話,但因為蔣明月那時候正在拍戲所以電話是小熊接起來的,在聽到電話那邊是騰少恒之後,小熊立刻惶恐起來,每個字都好像抑制不住的加了顫抖buff,盡管艱難但終究是將這邊的情況原原本本的匯報了。

“她今天大約幾點收工?”也不知道騰少恒有沒有察覺小熊對他那其實很容易發現的害怕情緒,總之他的語氣並沒有變化,視線透過車窗看著外面已經有了些綠色的春天也是沒有波瀾的平淡。

時間是真的過得很快,好像轉眼間寒冷就已經被春意給驅散,而他在繁重的工作之下整天留在辦公室又或者是流連於各種各樣的應酬,對於這樣的季節交替幾乎已經沒有了概念。

“大約四點左右吧。”小熊如實的回答著,但又有些不放心的趕忙加了一句:“不過這個時間不一定準確,具體還要看拍攝的進度。”

“我知道了,你把地址告訴我。”騰少恒沒再多說什麽,等小熊回答了之後就將地址原封不動的告知了司機。

今天蔣明月的劇組是在一個租借的倉庫裏取景拍攝的,蔣明月所飾演的角色被綁架到這裏,然後經過一系列和反派的鬥智鬥勇,最終雖然也受了傷,但還是活著等到了男主角來救她。

既然是要綁架,蔣明月的服裝自然不會太幹凈,不僅如此還要刻意弄得亂一些破一些,又因為一會兒要拍的那場戲是蔣明月的角色已經受傷之後的劇情,所以還要在她的臉上畫上特效妝,做出受傷的效果。

蔣明月之前就拍過類似的戲,所以眼看著自己的臉一點點被塗抹上顏色也沒覺得有什麽,只是在被綁上繩子的時候稍微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幾次拍下來導演都不滿意所以花費的時間長了些,等到蔣明月被松開的時候手腕都已經被磨紅了。

導演覺得有些歉疚,急忙著吩咐副導演去安排幫蔣明月處理一下上點藥,但是蔣明月卻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需要,她不太喜歡藥膏那股子難聞的味道。

披上小熊遞給自己的外套,蔣明月一邊向自己的保姆車走一邊聽著小熊將剛剛騰少恒打電話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匯報給她。

“他問了地址?”然後在小熊說完了之後,蔣明月開口問著。

“是的,我已經告訴騰先生了。”小熊點了點頭,回想著剛剛電話中騰少恒低低的幾乎沒有任何情緒的聲線,她多少還是有些後怕。

已經跟了蔣明月幾年的小熊當然見過騰少恒很多次,可是見過次數的多少並不能決定一個人對待另一個人的態度。

小熊就是怕騰少恒,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小熊就被他身上強大的氣場震懾到,並且一直延續至今。

這一次聽聞的蔣明月沒再說話,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之後,只是加快了向保姆車走的腳步,等到她來到車門邊上,看到了守在門口的保鏢時,蔣明月的臉上露出笑容,那是一個她自己並不知道的,有些幸福味道的笑容。

然後等到車門被打開,不出蔣明月預料的,她看到了坐在車裏的騰少恒,他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也正看著蔣明月。

四點多鐘的下午陽光已經是杯水車薪,然而車子裏的昏暗卻並沒能阻擋什麽,蔣明月看清了她想要看清的一切。

她發現騰少恒似乎是瘦了些,也讓他面部的輪廓更加清晰了,簡直就像是雕刻出來的一樣,而蔣明月也是這時才發現自己原來是這樣的想他。

“你來了。”在邁進車子裏的同時,蔣明月對騰少恒說著,視線卻看著他手上捧著的花,那是一束鮮紅的玫瑰。

“嗯,今天的戲都拍完了?”騰少恒伸出手,牽過蔣明月讓她坐到自己身邊的位置,然後將花遞給了她。

紅玫瑰的香味兒因為騰少恒已經等了一陣子所以遍布在車內的空氣中,和騰少恒身上的古龍水混雜在一起,難舍難分,而現在又再加上蔣明月的香水味兒,三種不同的香氣彼此相融合,有些覆雜的詭異,卻又意外的合契。

“都結束了。”蔣明月應了一句,然後在看了看騰少恒一派閑適的樣子之後,開口問了一句:“你這是來接我的?”

“帶你去吃飯,想吃點什麽?”一邊這樣說著的騰少恒一邊伸出手去撥弄了一下蔣明月垂到臉邊上的一縷頭發。

而聽聞的蔣明月則是撇著嘴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想法。

其實蔣明月才剛剛下戲,還沒有換衣服卸妝,特效受傷妝加上衣衫襤褸的模樣是有些狼狽的,但是她自己卻全然不在意以這樣的面貌出現在騰少恒面前。

這是她的自信,哪怕是狼狽的,但也絕對不會見不得人,或許還會帶來一些新鮮感,畢竟自己被揍過的樣子可是不容易見到的。

蔣明月也確實是對的,騰少恒並沒有絲毫介意她的打扮,只唯獨蔣明月臉上的那幾塊青紫讓他覺得有些刺眼,就算明知道那只是化上去的,但他還是會因為不舒服而下意識的皺眉。

“去洗把臉吧,順便想一想等一下想吃什麽。”一邊這樣說著騰少恒搭在蔣明月腰上的手一邊輕輕的上下撫摸了一下,有些暧昧的流連,但騰少恒的嘴上卻說著趕人的話。

聽聞的蔣明月笑了一下,一邊感受著腰間來自對方的小動作,一邊在騰少恒全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撲到了他的面前,雙手勾上他的脖子便親了上去。

蔣明月很是主動又無比熱情,並沒有淺嘗即止的意思,騰少恒看著眼前小乞丐一樣的蔣明月,盛滿了笑意的眼睛慢慢閉上,順便搶過了這個吻的主導權。

一個吻可以迅速的催化熱情和沖動,只是地點場合實在是有些不合適,就算已經有了點難舍難分的意思,但騰少恒還是及時的制止了。

他主動分開了彼此,眼看著蔣明月睜開那雙汪汪的眼睛裏都是委屈和□□,臉頰上也布滿紅暈,騰少恒覺得這對他的耐心絕對是一個大考驗。

“好了,乖,我們現在就回家。”計劃遠不上計劃快,原本騰少恒還打算帶蔣明月去吃飯,可是一個吻之後就變成了直接回家,不過只要兩個人都滿意,也就無所謂計劃還是變化。

這一次蔣明月沒有再耽擱,縱使姿態慵懶但到底還是從騰少恒的懷裏站起身,然後在騰少恒也離開了位置之後她拿過那束玫瑰就打算下車,卻在要去拉車門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件西裝外套。

蔣明月回頭看了一眼只穿著一件黑色襯衫的騰少恒,後者的臉上沒什麽表情,只是在捕捉到她的目光時伸手在她的頭上輕輕拍了一下,之後那只手就順勢的滑到了蔣明月的肩膀上,就那樣摟著她下了車。

保鏢依舊等在車門口,見到人之後就護著他們往騰少恒的車子走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蔣明月的錯覺,她覺得騰少恒雖然沒什麽特別的神態,但是他的腳步卻好像是有些著急的在加快著。

意識到這一點的蔣明月偷偷的揚起笑意,不過這笑意很快就收斂了並且同時轉回頭看向身後。

她感覺到了一道視線,如芒刺在背一般落在她的身上,而當她轉過頭去看的時候,她看到了吳曉榕就站在她的保姆車面前,正在低著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蔣明月終於算是把這段時間一直留在心裏的一個謎題給解開了,並且又同時覺得有些可惜,就好像原本一直都在期待的事情突然間就落空了,現實和理想的差距太大,既無聊又顯得無趣。

不過這件事很快就被蔣明月拋在了腦後,既然答案已經揭曉,也就沒什麽再能吊人胃口了,尤其是當蔣明月和騰少恒在回到家之後,高強度的床上運動讓她也根本就分不出多餘的心力。

他們好久沒見,對於彼此的碰觸和專屬於對方的溫度都帶著久違的陌生但是又很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有些讓人欲罷不能,當騰少恒的汗水順著臉頰滴落在了蔣明月眼角的時候,她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咬著嘴唇卻還是沒能阻止自己的聲音。

她看到了騰少恒的渴望與放縱,也看到了他的占有和失控,這些都能讓蔣明月感受到自己是多麽的被需要著,可是這種需要是僅限於這種時刻的嗎?

人,真的能將情和欲完全徹底的區分開來,沒有一點點混淆嗎?

這些混亂的問題在蔣明月的腦海中盤旋著,身體上的疲累讓她好像突然間就喪失了對自我的掌控,任由著這些慢慢侵占自己,一直到最後她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作

激情退去後的第二天早上,騰少恒帶著蔣明月去做了一件非常健康非常養生的活動,去郊外爬山順便透透氣。

其實蔣明月並不是一個崇尚人與自然的人,她覺得冷氣就是自己賴以生存的必需品,不過眼看著騰少恒興致勃勃的樣子,她又實在不好意思不給金主大人面子,畢竟騰少恒難得有時間,有難得有興致。

不過也幸好騰少恒所說的爬山並不是一項單一的運動,騰家在半山腰有一棟別墅,當蔣明月和騰少恒從山下一路走上來之後就在別墅裏歇腳,順便嘗一嘗別墅後院裏種植的天然純綠色的水果蔬菜。

歇過之後原本騰少恒還打算再往山上爬一爬,但是蔣明月卻像一只小奶貓那樣賴著他不讓他出門順便自己也能偷懶。

騰少恒對此有些無奈,不過想著下午蔣明月還有工作也真的不適合太累就沒再強求,兩個人就這樣在別墅裏膩歪著一直到吃過了午餐之後才離開。

蔣明月是直接就去了片場的,在臨下車之前她在騰少恒的臉頰上親了親,於是騰少恒便好像條件反射一樣勾起嘴角,並且開口說了一句:“乖點,我再打電話給你。”

這句話其實沒什麽問題,或許是蔣明月太過玻璃心所以才使得那個再字就像是一盆冷水,瞬間就將蔣明月心頭的火焰澆熄了一大半。

她不免想起了之前他們兩個人近乎失聯的幾個月,還有那個聽說最近很受寵還會陪著騰少恒一起出席應酬的小模特。

蔣明月覺得她自己就像是一個善妒的婦人那樣,每一點懷疑都是醜惡的,可偏偏有一種感情的本質就是自私。

一路懷揣著這種後宮嬪妃各自爭寵的心情來到自己的休息室,卻發現琳達和助理小熊阿成他們都不在,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見狀蔣明月也沒打算找人,自顧自窩進沙發就開始擺弄自己的手表,反正等到時間了他們自然就會回來的。

她前兩天看上了一款限量發行的新款手表,有黑白兩種顏色,蔣明月當時買的是黑色的,也就是她現在手上正戴著的這一塊兒,可是最近她怎麽看都覺得黑色特別沈悶不如另一塊白色的好看,可是兩天的時間足夠讓限量變成絕版,這款手表已經很難買到了。

正在蔣明月合計著身邊哪一個朋友能再幫自己找一塊兒的時候,休息室的門被敲響了,蔣明月擡起眼睛撇了一眼,然後應了一句:“進來。”

來的人吳曉榕,蔣明月在看到她的時候表情是那樣的理所當然,早在剛剛門被敲響的時候她就已經預想到了門外的會是誰。

她才剛來這麽一會兒就跑來找她的人,除了最近對她特別熱情簡直要讓人懷疑她是不是愛上了自己的吳曉榕還會有誰。

這一次吳曉榕給蔣明月送來的是曲奇餅幹和混合果汁,都是她自己在家準備的,別說她的手藝還是真不錯,裝著餅幹的盒子一打開滿休息室都是曲奇餅幹的奶香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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