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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都隨著那些節奏消失不見了,她幹嘛要因為其他人的看法就放棄?

不過玩夠了喝夠了之後也不是一點後遺癥都沒有,長時間的音樂洗禮讓蔣明月的耳朵有些不舒服,頭也因為酒精的作用開始產生暈眩,不過一切都在可控的範圍之內,一直到回到酒店的房間,蔣明月將自己摔進沙發就再也不願意站起來了。

她想就這樣睡過去,可現實是半個小時之後她的胃部就開始灼燒起來,想吐又吐不出來,還一陣陣發冷。

搖搖晃晃的蔣明月勉強走到洗手間去洗了把臉,然後再擡起頭無意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時,那個蒼白的,憔悴的,甚至是有些悲哀的人,讓蔣明月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真像是一個失敗者,而那個註定只能被仰望的人,可能他眼裏永遠都只有成功,又怎麽會喜歡像她這樣的人呢?

有句話不是說,那些聰明且有才華的人想要不去瞧不起那些不聰明又沒才華的人,其實要比聰明且有才華這件事情本身還要難。

很多事情,在你覺得難如登天的時候,對於那些聰明的人來說可能是易如反掌的,所以他沒辦法理解你為什麽會如此艱難,又為什麽會淪落到出賣一切甚至是自己的地步。

可是蔣明月又要呆在他的身邊,死皮賴臉,就像是一塊兒粘性極強的膏藥,一旦貼上了,它就會死死的貼著你的皮膚,用盡所有力氣的。

從浴室出來的蔣明月本想到床上去,可是在途中她看到了今天剛剛從藝術展上買來的畫,為了確認沒有差錯小熊已經拆開查看過,所以現在那幅畫就擺放在客廳的單人沙發上。

那幅畫上是一個用黑墨一樣顏色所描繪出來的,人的臉,有些扭曲,但依稀能夠辨認。

太過壓抑的一幅畫,讓人看上去就會覺得心情低落,可是蔣明月卻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決定要將它買回來,因為她在那張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也曾經是那樣的,全部的黑色,面容扭曲,而她的扭曲起先是掙紮,後來是放棄,再到遇到騰少恒,她的生命好像是絕處逢生,可那代價卻是讓她徹底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該感謝的是騰少恒,可有時候蔣明月還是會想一想這命運,如果當時一切都沒有發生,現在的她又會是什麽樣子的?

或許會更加快樂,又或許不會,畢竟經歷過的事情已經讓她明白,命運這個詞,到底是一種多麽殘忍的安排。

☆、看透不說透

頭一天的宿醉讓蔣明月第二天一天都沒出門,就那樣在酒店裏休息了一整天等到了第三天才終於願意離開房間,

她的朋友前幾天剛剛開了一間咖啡館,不同於其他的咖啡館大多是小資清新的風格,她朋友開的這間咖啡館走的是純粹的奢華路線,占地面積很大而且裏面還有游泳池,蔣明月聞著身後飄散出來的咖啡香看著眼前波光盈盈的游泳池當時就笑的直不起腰來。

而那個朋友卻並沒有因為蔣明月的嘲笑就心生不滿又或者是懷疑人生,反而認為是其他人都不懂他,欣賞不來他的品味。

“是是,是我們不懂,堅持做你自己,千萬別改變。”用英文這樣說著的蔣明月伸出手來鼓勵的拍了拍朋友的肩膀,只是臉上的調笑卻也是一點都沒減少。

在這個稍微有些詭異的咖啡館裏消磨了大半天的時間,陸陸續續又有一些其他的朋友過來,蔣明月看兩個助理好像都很無聊的樣子,便給他們包括琳達都放了假讓他們不需要跟著自己,還讓琳達拿了些錢給他們。

琳達似乎有些不放心的樣子,總是想要寸步不離蔣明月,但是蔣明月卻沒給她開口的機會,只對著她擺了擺手就繼續窩在躺椅上一邊喝著熱乎乎的咖啡一邊盯著涼爽的游泳池,身邊的朋友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他的創意,並且有決心將其發揚光大。

無奈的琳達一步三回頭的帶著兩個助理走了,蔣明月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嘴角邊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淺淺笑意。

雖然她覺得琳達啰嗦,管的也很多,但是她卻是真的擔心自己,這一點蔣明月比誰都清楚。

就這樣在咖啡館裏消磨了將近一天的時間,晚餐蔣明月的朋友讓服務員在游泳池邊上擺了餐桌,旁邊屋子裏流淌著的鋼琴聲隱隱約約能聽到一些,但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氣氛在一道玻璃窗的區隔下近乎是完全不相同的兩個世界。

剛剛才被蔣明月發現有著極豐富的內心世界的朋友親自下廚準備了不少好吃的,在月亮的裝扮之下這頓晚餐還挺有情調的,頗有幾分違和的美感。

吃過了飯原本蔣明月是有些想回酒店的,可是她其他人卻張羅著去夜店坐坐,聽聞的蔣明月想了想,然後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卻依舊是興致不高的樣子。

似乎有些人就是能在不經意間引起他人的註意,而蔣明月無疑就是其中之一。就好像她在演戲的時候,就算她的演技經常受人詬病,但是當她出現在屏幕裏的時候就是會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停下按著遙控器的手,而到了現實中,沒有了演技的束縛,蔣明月的魅力自然就會被全然的釋放出來。

長相當然是很加分的一面,可是其他的輔助條件也同樣重要,蔣明月有些尖銳卻又總是帶著淡淡的放縱與不屑樣子讓她就算是在人群中也是那樣特立獨行,每一個細小的動作又或者可能就只是一個眼神,卻已經有著幾乎致命的吸引力。

盡管蔣明月自己並不認同,但是她真的好像是上天註定要做明星的人,畢竟作為一個明星最重要的一個因素就是要受人喜歡,而這一點恰恰是許多人冥思苦想也很難達到的,但蔣明月卻是那樣的輕而易舉,她甚至都沒有去爭取過就已經擁有了。

這樣的吸引力是不分國度的,就算不是在國內但只要是蔣明月出現的地方便註定了是全場的焦點,只是她這個焦點今天的情緒並不怎麽高,更多的時候都是自己端著一杯酒隨著音樂搖晃著身體,並不太理會其他人。

之後她又去舞池裏跳一會兒舞,這讓她的朋友都稍微有些緊張的也跟著陪著她身邊免得有些陌生人別有居心。

只是在中途蔣明月自己去了一趟洗手間,卻沒想到會在這時候出了事情。

蔣明月在回來的路上卻被迎面走過來的一男一女給攔住了去路,那個男的身上有著明顯的酒氣,一只手摟著身邊將頭發染成了淺黃色的女生,醉眼惺忪語氣輕佻的對蔣明月用英文問了一句:“美女,我可以請你喝杯酒嗎?”

非常直白且俗套的一句搭訕用語,就在那個男人還摟著另外一個女生的情況下對著蔣明月說出了口,而聽聞的蔣明月卻是悠然一笑,還頗有幾分真誠,歪著頭將雙手抱在胸前身體十分放松回答:

“你明知道我的答案一定是否定的。”蔣明月用的是中文,而且十分確定男人能聽得懂。

果然,在蔣明月說完之後男人僅僅是挑了挑眉,反倒是他懷裏的女生露出了不解又疑惑的眼神。

“你可真無趣啊,你不覺得如果我們來一場浪漫約會的話,會是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情嗎?我能給你的,絕不會比其他人差。”揚起下巴的男人完全是一幅公子哥的做派,語氣中帶著滿滿的驕傲和自滿。

“也許吧。”蔣明月沒有否認,但之後她又接了一句:“但我對你,確實是沒興趣。”

她說完就伸手毫不客氣的撥開了男人攔在她面前的手,同時傳出來的還有不遠處朋友在叫她名字的聲音。

估計是她離開的太久,朋友們擔心所以才找過來。

“怎麽了?”並沒有看到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朋友對蔣明月開口問著,語氣有些不善,似乎一旦蔣明月說出什麽他就要去找剛剛攔住蔣明月的那個男人算賬。

“沒什麽,喝醉了而已。”不過蔣明月卻是回答的輕描淡寫,也並沒有再回頭,所以她並沒有看到當她拉著朋友離開時身後那個能夠聽懂中文的男人臉上的那副有些憤恨的幽深眼神。

回到座位上之後蔣明月就沒再喝酒也沒有去跳舞了,她拿著手機有些猶豫,又有些失望和落寞。

她來日本已經有幾天的時間了,可是騰少恒從沒有主動聯系過她,就算她清楚這根本就是他們最常有的相處模式,而騰少恒本身就是並不喜歡打電話和發短信的人,可是她還是難免會去在意。

再加上剛剛的事情,就讓蔣明月更加想要聽一聽騰少恒的聲音,不過她卻不會把剛剛她碰到人以及發生的事情告訴騰少恒。

剛剛那個男人蔣明月其實是認識的,雖然見面的次數不多,但總還是有的,而且記憶皆是不怎麽愉快。

那個男人是騰少恒的弟弟,騰家的二少爺,在國內大家都叫他騰二少,聽上去好像挺威風的樣子,但其實很多人都僅僅只是給騰家一個面子,他們心中都清楚這個二少爺和大少爺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騰少恒現在是騰家的掌門人,其能力那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他的這個弟弟騰少泉卻可以用不學無術玩物喪志來形容。

在很多娛樂的場合都可以看到他的身影,幾乎每一次身邊都會帶著女伴而且還都不相同,花邊新聞多到讓大家都已經產生了審美疲勞。

外界對於這樣兩個性格迥異的兄弟之間有著諸多的猜測,可是他們偶爾一起出現時並不會給人不合的感覺,但要說多親密又談不上,而蔣明月跟著騰少恒多年,看到的自然比其他人要多些,但是她從來都不會刻意的去聽去看去想,更加不會在別人面前說起。

那是騰少恒的家事,蔣明月本就不是多嘴的人,更何況她也比別人更加清楚,騰少恒是很討厭別人去窺探他的隱私的,也不喜歡和外人去討論自己的家事,哪怕那個人是已經根著他六年的蔣明月。

至於說那個騰少泉為什麽會跑來向蔣明月搭訕,這其實並不奇怪,他的好色花心幾乎是人盡皆知,換女朋友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凡是長得漂亮的女明星就都可以成為他的目標。

或許蔣明月的身份有些特殊,可是在騰少泉看來她與自己哥哥的關系並不會讓他怯步,反而會覺得更有趣更有挑戰性,所以凡事他遇到蔣明月的場合,一旦有機會他總是會到蔣明月的面前或假意深情或直白挑釁的刷一刷存在感。

第一次發生類似事情的時候蔣明月還不到二十歲,跟著騰少恒的時間也短,那次她被堵在房間裏的時候她是真的嚇壞了,她想到了一些可怕的經歷,而騰少泉之後的舉動也和記憶中那個令人厭惡的男人簡直是如出一轍。

可是當騰少恒出現的時候,他面對那樣顯而易見的場景卻並沒有對騰少泉說出什麽指責的話語只是讓他離開的時候,原本還在騰少恒懷抱裏發著抖的蔣明月突然間好像就沒有那麽害怕了。

她原本把這件事情看得很重,在她已經發現了騰少恒對情人的精神潔癖之後,可是騰少恒的表現讓她又明白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你沒那麽重要。

你沒那麽重要,所以就算真的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騰少恒也不會有什麽特別大的反應,無非就是多拿點錢出來作為安撫以及關系終止的遣散費罷了。

並不是獨一無二非你不可的,沒有了你還會有下一個,沒什麽特殊,於是也就不會有心疼,最多只是有些可惜。

明白了這一點的蔣明月不著痕跡的拉遠了原本擁抱的距離,她已經知道自己並不是騰少恒的第一順位,他也絕不會給予她不計後果的支撐,盡管他平時對她是真的很好,可是那種好是有限度的,畢竟他們也僅僅就只是包養與被包養的關系。

☆、大家都很忙

在日本一共逗留了五天的蔣明月在結束了假期之後是先從日本飛到香港去幫一本雜志拍攝封面,然後等她再回到北京的時候,有關於新戲的部分公司已經幫她全部敲定,琳達將劇本交給她讓她提前熟悉,然後又和導演以及經制片人見過面大致的討論了一下之後,蔣明月就準備進組了。

因為這一次是一部古裝片,所以基本上都是在外地的影視基地拍攝的,為期差不多要三個月的時間,再加上這部戲又是一部大女主的戲,整個故事基本都是圍繞著女主角來進行劇情上的延伸,所以身為女主角的扮演者蔣明月每天的場次都非常多,根本沒什麽休息的時間。

在前期準備的時候蔣明月看著拍攝安排上通篇都是自己的場次時表情幾乎可以用生無可戀來形容,當時就在她身邊的騰少恒雖然沒說什麽,但是他也知道蔣明月在這三個月中會有些辛苦,又想著外地影視基地的生活條件,於是在蔣明月進組之前他就已經默默的做了不少安排。

他調了兩輛房車過去一輛專門提供給蔣明月休息,另一輛則是改裝成了廚房和餐廳,從b市的五星級酒店派去的廚師團隊會跟著蔣明月一直到拍攝結束,全程負責照顧她的飲食。

再有就是住宿,雖然依舊還是劇組之前安排演員入住的的酒店,但是蔣明月房間裏面的設施卻全部都被換成了她習慣使用的,大到床那類的家具,小到香氛蠟燭和拖鞋都是新的。

除此之外還另外安排了兩名助理和三名保鏢,在保證她的安全問題之外,更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隨時恭候蔣明月的差遣,而且騰少恒的原話就是只要是蔣明月吩咐的,他們就都要全力以赴的去完成。

對於這些蔣明月提前都是不知情的,是一直到她進了組之後才知曉騰少恒的貼心,不過卻也不怎麽意外,畢竟她之前來外地拍戲的時候騰少恒也會做這樣的安排,不過因為這一次是古裝拍攝全程都需要在條件比較艱苦的影視基地所以才會顯得格外興師動眾。

而如此大的動作劇組的其他演員和工作人員自然也都看在眼裏,這樣肆無忌憚的搞特殊化的做法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尤其是蔣明月那幅心安理得進進出出都是一大堆人跟著的樣子更是讓人看不慣。

“她以為她是皇太後啊,還前呼後擁的。”這是和蔣明月同劇組的一個新人演員周倩雪在第一次看到蔣明月帶著一個經紀人兩個助理還有兩名保鏢出現時,忍不住對身邊的經紀人所說的話。

“噓!我的小祖宗啊,你可小點聲吧,別讓她聽了去,這個圈子裏誰不知道蔣明月是由背景的,得罪了她可是沒好果子吃。”經紀人害怕的趕忙提醒著,畢竟也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之前有一個副導演就僅僅只是在背後說了幾句不滿蔣明月的抱怨,結果不巧就被聽了去,然後那個副導演就再也沒出現過了,經紀人可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周倩雪的身上。

只不過面對經紀人的提醒,年輕氣盛的周倩雪似乎不以為然,依舊在對著蔣明月的背影撇嘴。

因為是古裝戲,所以早上起來化妝的時間通常都會很長,開始拍攝的第一天早上五點鐘蔣明月被琳達從床上叫起來的時她整個人都是昏昏沈沈的,不過這倒是不耽誤化妝,只要她能坐到那裏就可以,於是到最後蔣明月毫無懸念的又睡了過去,是小熊一直站在她身後時不時的幫化妝師去扶著她的腦袋完成了妝發。

蔣明月的五官極為精致,臉型更是沒得挑,扮起古裝扮相來極為輕松,基本沒什麽雷點,隨隨便便一打扮就是仙氣飄飄的樣子,不過這樣的優點在定妝的時候就成了麻煩,在每一樣都合適的情況下要挑出最合適的那款要比單純的挑好壞可是要難多了。

剛開始拍攝的時候為了讓演員們都找找感覺,所以導演安排的都是一些過度的戲,真正的重頭戲都要放在拍攝進程的中間部分,那時候演員的狀態通常都會比較好。

不過就算是用來過度劇情的戲也不是說不重要,依舊要演員認真的去發揮,可能是這個有些冷美人不需要太多起伏情緒的角色真的算比較適合蔣明月,幾場戲下來她的表現都讓導演很滿意。

“明月姐,那邊的廚師問說您中午想吃些什麽?今天早上好像運來了些海鮮,還有牛排,中餐也有準備。”小熊在拍攝的間歇過來對蔣明月詢問著。

“早上起太早了我沒什麽胃口,你們看著辦吧。”半躺在椅子上的蔣明月因為假發不舒服一邊讓另一個騰少恒新派來的女助理幫自己扇扇風,一邊對小熊回答著。

蔣明月對體重的把控幾乎到了變態的地步,如果頭一天稍微吃多了一點點,第二天她就能一點東西都不吃,而且那些甜食之類的她幾乎都是碰也不碰的。

這是她對自我的要求,可是等到了中午廚師因為沒問到蔣明月想吃什麽從而只好每樣都準備了一些的時候,那滿滿一桌子琳瑯滿目的美食讓劇組其他還在等著領盒飯的工作人員都極度的不平衡。

他們很看不慣蔣明月的做事方式,人家男主角也很紅腕兒也很大不是還和大家一起吃盒飯,怎麽就只有她非得搞特殊呢?

很多劇組的工作人員都有著這樣相同的心裏,唯獨攝影師們就算看到了蔣明月的種種行為,卻依舊沒什麽怨言。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蔣明月的出現減少了他們的工作量的同時又可以讓他們很有成就感。

她的長相實在太好了,不需要刻意找角度怎麽拍都好看,每次回看他們之前拍攝的畫面都會給他們一種自己就是攝影大師的錯覺,有時候就算光線有些不足都無所謂,那是真正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這一點就算是很多靠美貌而出名的女明星也是做不到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盡管蔣明月的有些做法是過分了些,但是他們卻還是很喜歡她,如果每一個演員都能像蔣明月這樣,不需要規避某些角度或者是一定要特殊的補光那他們就可以省去很多事了。

蔣明月這邊在如火如荼的拍著戲,而騰少恒這邊也沒閑著,騰氏最近有幾個大型的項目都在籌備當中,其中一個是公司今年的重點項目,自然是要分出多一些的精力。

連著一個星期騰少恒都沒有在十二點之前回過家,等到前期的工作終於落實下來,騰少恒也才能稍微從緊張繁忙的工作中脫離出來。

晚上不用再加班的騰少恒本來有一個來自朋友的邀約,可是當他正準備從辦公室出發去赴約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騰少恒拿起看了一眼,然後便又做回到了椅子上,姿態放松的靠在椅背上,然後不緊不慢的接聽起電話。

電話是他的母親魏惠媛打來的,而這時的騰少恒已經知道自己今天將要爽約,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母親打電話過來的目的,他也一直都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諾大的總裁辦公室裏很安靜,之後很偶爾的才能聽到一兩聲來自於騰少恒的,簡短的回應。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的母親魏惠媛提出想要見面的要求,並且提前試探了一下騰少恒的態度,只是要想從騰少恒幾乎沒有變化的語氣中聽出什麽端倪來是真的很難,曾經有無數的人做過這樣的嘗試,但皆是以失敗告終,而今天魏惠媛也是一樣的。

最後她只好有些不甘心的說一會兒見了面再談,而騰少恒也十分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他與她的母親魏惠媛已經有將近半年的時間沒有見過了,似乎連電話都不曾有,但這並沒有什麽奇怪的。

在騰少恒的記憶中,他的母親也有過溫柔體貼,可是那時間實在太短暫又太久遠,遠不及她之後的冷漠那樣鮮明直接。

騰少恒的父親在他七歲的時候因為飛機失事而離開了,那個男人無論是在騰少恒的爺爺一直到今天還時不時會提起的言語中,又或者是在騰少恒的記憶裏,都是一個強大且優秀的人。

他如同騰少恒一樣在商業領域有著過人的天賦,但同時他也並沒有忽視自己在家庭中的責任。

可是這樣優秀的一個男人卻同時也是可悲的,年幼的騰少恒就曾不止一次偷聽到魏惠媛打電話約別的男人見面,然後騙父親說是和女性朋友一起出國旅行半個月都不回家。

那時候的騰少恒太小,他還不懂那些謊言到底意味了什麽,自然也不曾與父親提起。

後來他有了一個弟弟,這個和他很不相像的弟弟在出生一個月之後,騰少恒的父親就出了事,這無疑是一個沈重的打擊,可是他的母親卻在他父親還沒過頭七時就帶著弟弟不告而別回了娘家。

這件事讓騰少恒的爺爺至今都不再見魏惠媛,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屑提起,只是念在兩家人的臉面才沒有明說。

父親的離開似乎真的可以讓男孩子快速成長起來,騰少恒在經歷了悲痛之後,幾乎是在一夕之間就長大了。

他沒有問過自己的母親去了哪裏,就那樣默默的接受了他母親的選擇,沒有怨恨也沒有埋怨,有的,只是一段沒辦法再去修覆的,破裂的親情。

☆、母子之間

魏惠媛在經營一家私人會館,從開業一直到現在她只要在b市基本每個星期都會在這邊住上個三五天,身邊的男孩兒也是在不停更換著,這一點騰少泉倒是繼承了個十成十。

騰少恒和魏惠媛今天就是約在這裏見面,滿眼的金碧輝煌並沒能讓騰少恒眼底的冷漠減少一分一毫,一直到他來到房間看到了已經在等他的魏惠媛,他的表情始終都沒有變化。

盡管已經是過了不惑之年,但是魏惠媛的外貌依舊保持的很好,相比起其他同齡人來說絕對是要年輕非常多。

年輕時的魏惠媛是很有名的大美人兒,一雙桃花眼不知道迷了多少男人的心,其中也包括騰少恒的父親。

而比起騰少泉來,其實騰少恒在外貌上是要更加像魏惠媛一些的。

與其說是帥氣英俊騰少恒的長相是更偏向陰柔俊美的,可是除了很小的時候,自從騰少恒有了自主的意識之後就很少有人會再用漂亮這個詞來形容他,盡管他的長相依舊搶眼,但是其他的因素更是讓人無法忽視,很深的雙眼皮和濃密纖長的睫毛都沒辦法削減他眼神中涼薄和冰冷,氣場也是壓迫感十足。

這就是一個人的性格無形中對外貌的影響,就好像十八歲的蔣明月也就僅僅是一個十分漂亮的校花兒,可是如今二十五歲的蔣明月已經擁有了無限的魅力,而不是淺顯的只有一張不知道該怎麽樣才能將其完美發揮的臉。

騰少恒入座之後服務生為他到了一杯紅酒,可是騰少恒卻是看也沒看的直接就點了一根煙,在一片淺灰色的之中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有什麽事情現在可以開始了,沒必要浪費時間。”

他和魏惠媛之間沒什麽閑話可敘,盡管他們是母子。

這一點無論是騰少恒還是魏惠媛都很清楚,所以當騰少恒這樣說完之後魏惠媛也沒有反對,開門見山的直接說出了她約騰少恒過來見面的目的。

果然不出騰少恒所料的,魏惠媛為的是騰少泉之前闖下的禍事。

之所以魏惠媛現在才來找騰少恒,是因為她之前在試著自己去處理這件事情,可是幾番努力之後依舊沒能成功,眼看著事情就快要壓不下去了,她才來找騰少恒。

對方的身份以及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都讓魏惠媛多少知曉了些一旦這件事情沒能處理好之後有可能會發生的嚴重後果,那是她絕不會願意看到的,所以當騰少恒表示這件事情他可以幫忙的時候,魏惠媛很開心,可還沒等她松一口氣,騰少恒就提出了條件。

“我可以幫您,而且我也肯定能幫您,但是我希望您也能幫我一個忙。”騰少恒的語氣很淡,那裏面沒有威脅,也沒有利誘,只是一換一的公平交易。

可就算如此,他的這句話還是引起了魏惠媛的反感:“我是你媽,那個需要你幫忙的是你的弟弟,你和我們還要講條件?你這是生意做多了人都傻了?”

相比騰少恒,魏惠媛的語氣可真的算不上好,描繪的一絲不茍的眉頭緊皺著,看向騰少恒的眼神中也充滿了不滿。

短暫的沈默因為騰少恒的沒開口而顯得有些意味深長,魏惠媛心中的責怪讓她忘記了自己今天是有求於人,如果騰少恒不幫她,那麽她就只能去找自己的父親,可是那樣她的損失只會多不會少,必然的得不償失。

不過沈默到底沒有持續很久,騰少恒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了魏惠媛一眼,然後很快就垂了下去,同時開口的語氣和之前別無二致:“或許您可以不把它想成講條件,只是我剛好也想請您幫一個忙,就好像您今天找我的目的一樣。”

騰少恒就像一個出色的獵人,看準了獵物的弱點來攻擊,絕不浪費一絲一毫的力氣,也不會讓自己的情緒去影響談話的內容。

他是一個生意人,除去極少一部分的特例,其他任何情況下他都只會去爭取最大的利益,而魏惠媛很顯然並不在騰少恒的特例範圍之內。

面對這番話魏惠媛顯得有些無言以對,她內心是很不滿但是卻不知道該怎樣去反駁,而且這時的她已經清楚了,這場談判她沒有全勝的可能,如果她想要得到騰少恒的幫助,就必然得付出一些東西。

“好吧,你說吧,需要我幫什麽忙。”認識到這一點魏惠媛沒有再多說什麽,她也是個聰明人,懂得適當的退讓而不是一味的去意氣用事。

“我們騰氏有一個項目想要找外公合作,可是之前談的一直都不太順利,所以我想請您幫幫忙,盡力的去周旋一下,畢竟我們兩家一向較好,如果這個項目可以合作的話那豈不是連全其美的事情?”騰少恒說出了他想要請魏惠媛幫的忙,也成功的讓魏惠媛露出了戒備的目光。

“騰少恒,你想要幹什麽?你可別忘了那是你外公,你要算計也別算計到他頭上。”魏惠媛警告的說著。

無論是魏惠媛還是騰少恒其實都很清楚,他們兩家的關系隨著魏惠媛當年在騰少恒的父親去世之後不告而別的舉動早就名存實亡,只是外界不清楚罷了。

所以現在騰少恒一說起合作魏惠媛才會這樣警惕。

然而聽聞的騰少恒卻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太淺,還來不及徹底的出現就已經被騰少恒給收斂了起來:“您說哪裏的話,我只是想要和外公合作罷了,再說外公是什麽人,您覺得有人能算計的了他老人家嗎?”

和騰家這樣的老牌豪門世代相傳不同,騰少恒的外公可是全靠自己的一雙手打拼出現在的一切,精明的程度以及對危機的嗅覺那都是無比的敏銳,很少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生事端。

這些魏惠媛同樣也都是清楚的,或許比騰少恒了解的還要更加透徹,所以聽騰少恒這樣說了之後心中的戒備確實是消除了不少,可是依舊要求騰少恒將合作方案先拿給她,讓她自己確定一下。

“沒問題,明天我會派助理拿給您,一旦這個項目被順利推行,阿泉那邊我會盡力的幫忙。”騰少恒開口回答著,不過魏惠媛卻並不滿意的強調著:“不是盡力,而是必須。”

從會館裏出來之後,騰少恒上了車子就開始閉目養神,雖然他的目的達到了,可是這個過程依舊讓人享受不起來。

有一些小時候不懂的事情等到他長大懂得了以後才會明白那到底意味了什麽,所以他才會去派人調查她的母親,來幫自己一點點拼湊出自己曾經無意中發現的秘密。

而之後所得到了結果,是那麽的讓人震驚,可是細想之下又好像是情理之中。

那份秘密的檔案至今都被騰少恒給封存起來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在對待魏惠媛以及騰少泉的時候也並沒有任何變化。

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去橫沖直撞的捅破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好處,那也不是騰少恒的做事習慣。

不過說到底這些事情對騰少恒還是有一定的影響的,無論是父母之間的感情還是他與魏惠媛的母子關系,都讓他對感情的維系產生質疑。

他不相信愛情,甚至他覺得親情都是有一定的前提條件的,也分個親疏遠近,而不是一味的血緣影響。

比起這些,他更加相信用金錢來維系的感情,因為金錢的切實重要性,由金錢來掌控的愛情似乎也要牢靠很多,而騰少恒所擁有的財富也足夠他來滿足對方想要的東西,從而讓他們的關系變得可控,而且是掌握在騰少恒手裏的可控。

騰少恒確實是有過一些情人,他可以對那些人很好,甚至是非常之好,可是卻從未真正的愛過任何人,一切都是建立在金錢之上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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