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1前掠翼戰鬥機的失控並不值得關註，反倒是失控後的攻擊性卻讓許多觀戰者和勢力領導者感到眼前一亮，似乎都從從中得到了什麽啟發。

“深淵涅槃”國際飛行員死亡格鬥大賽果然是驚喜頻出的地方，各國空軍和航空工業生產商們往往都能夠從中得到許多非常新穎的想法，這比他們耗費巨資和大量人力物力砸進研究室要有效的多。

唯一遺憾的是，這種技術進步卻是用人命硬生生堆出來的閃光，瑰麗卻殘酷。

也許未來“深淵涅槃”會視智能無人作戰系統為洪水猛獸，像對待禁興奮劑一樣禁止帶有智能無人作戰系統的戰鬥機參戰。

不論天空中的參戰者還是地面的觀戰者，大多對無人作戰系統有一些了解，本來各國都有一些研發立項，倒是沒人懷疑林默的說法，更不用說對林默知“根”知“底”的中國人。

這並非沒有先例，中國海軍正式列裝的殲-15艦載機最新機載操作系統正是出自於林默，短短數天就完成了一套全新操作系統讓沈飛和海軍對展現出來的神奇效率其驚為天人，一些部門和個人對於林默的編程能力倒是都有一致的評價。

給國防星的技術驗證機X-1重新親自操刀開發個操作系統什麽的，龍騎士表示毫無壓力，親手打造的那架前掠變形翼戰鬥機包括操作系統的硬軟件也同樣是他的手筆。

留在暗夜基地裏的智能機械人打的也是智能系統的幌子，裏面的水分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再者，林默也是參加過美國波音公司在51區展示第六代戰鬥機F/A-XX的中國航空專家團成員之一，也許中得到了什麽啟發也說不定。

與公與私有著諸多的理由和天然掩護都會使別人都難以發現這個“智能系統”其實上是一個被偷梁換柱的東西，無人能夠弄明白“金幣”這個名字其實不只是一個馬甲這麽簡單。

金系巨龍揣著糊塗裝明白，林默揣著明白裝糊塗，外界想要發現他們倆的秘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此來自另一個文明位面的一人一龍在這個世界混得非常滋潤。

“‘尤裏’！系統恢覆正常了。”

林默再一次開啟了對外雙向通信頻道，為了不讓金系的聲音曝露出來，他不得不對“龍將”和X-1的通信系統專門做了修改，雖然麻煩一點，但至少能夠保證他和金幣的秘密意外漏出去。

“謝天謝地！你總算能夠弄好它了。”

“尤裏”慶幸的說道，他接著說道：“‘猴子’回到了安拉的懷抱。”

林默只在通信頻道裏淡淡地說了一句：“我會替他報仇！”

伊朗飛行員的決死一擊，讓他也受到觸動，沒有豪言壯語，沒有慷慨激昂，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都能感受到“13號”如同鋼鐵般堅決的戰意。

任何無懼死亡的勇士都是值得尊敬的存在。

林默並不介意再多一個擊殺“鷹王”的理由，哪怕對方是美國人，有實力雄厚的美國軍方做為後盾，別看老美總是標榜自己是最遵守規矩的，可是每次最先破壞規矩卻總是他們。

龍騎士才不會有這麽多顧忌，債多了反正不愁，他跟老美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至於擊殺美國飛行員而引發的一系列後果，哼，那是政客們應該關心的事，空騎士一向都是別人替其擦屁股的職業。

大爺管殺不管埋！

“我也會的！”

“猴子”的死跟自己脫不開關系，“尤裏”這句話說的頗有些底氣不足。

對方不是初菜鳥，或許自己和林默能夠多堅持一會兒吧，全數擊落對方，他是想都不敢想。

澳大利亞軍方跟美國眉來眼去，“尤裏”付出了極大的勇氣，還是沒有選擇置身事外。

如果想要在這場最終的決戰中走個過場，其實只要對方在發射導彈後拉彈射就是，雖然很沒面子，但至少小命保住了。

可是“尤裏”並沒有這麽做。

“‘尤裏’，我有一個主意……”

光鏡術中正映射出等著林默和“尤裏”上鉤的兩個對手，對方的動作絲毫無漏得現顯出來，林默冷笑了一聲，真是一副好算計。

團隊戰已經到了誰都無法回避的最終一戰，反政府軍團隊的兩名飛行員布下的陷阱卻是打算將林默和“尤裏”同時擊殺的完美結局。

“一定要保持同步！這是關鍵，把所有武器都激活，準備隨時開火，哪怕我和他們同時在攻擊線上也不要手軟。”

林默需要“尤裏”的配合，就像當初在龍騎軍團和其他龍騎士一樣，面對實力很強的對手時，雙攻戰術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防守反擊在這種場合下只會給對方制造更多的攻擊機會，空騎士一向都是攻，只有在進攻中才能尋找到對手的破綻，本來對方就是特階和準特階了，防守戰術豈不是給對方點爆戰鬥激情嗎，一旦打開了攻擊節奏，幾乎和找虐沒什麽區別。

四架戰鬥機朝著同一個方向作纏鬥，可是兇險程度並不亞於正對著迎頭沖擊，雙方都在對拼戰鬥機的急轉彎性能和加速性能，誰都有可能會成為對方的獵物，可是誰才能夠笑到最後呢？

“鷹王”和“佐羅”距離拉得也很開，沒有給林默和“尤裏”包夾的機會，他們也清楚，若是被壓縮了機動空間，勢必有可能落入下風。

空戰的第一原則，哪怕連一絲機會都不能給對手，更何況在這種如此關鍵的最終一戰。

“鷹王”和“佐羅”的雙機編隊始終處於雙誘餌戰術，一架在露出破綻時，另一架總在伺機伏擊，這種戰術就像路面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陷坑，一不小心就會被陷進去，甚至於你不沖著陷阱走去，但是陷阱卻會直沖著你而來。

這種令人防不勝防的主動誘餌戰術需要非常精準的掌握控能力，也是只有特階飛行員才能掌握的獨門秘技，在高速機動中根本不在乎對手不上鉤。

林默沒想這麽便宜了對方，他和“尤裏”的大半徑滾轉剪刀絞組合戰術攻擊應用的及時，恰好是這種主動誘餌戰術的最好應對戰術，更大的機動空間會迫使對方疲於奔命，“鷹王”和“佐羅”的機會並不多。

林默和“尤裏”並沒有輕易落入對方的圈套，反而利用大半徑的壓縮機動，將對方納入自己的攻擊軸心區，趁機奪取並壓縮對方的後半球，那是一個相對很有利的位置。

雙方刻意保持的大半徑纏鬥作戰也只適合這種決鬥狀態，如果在混戰中使用這種戰術那絕對是給第三方插進來偷襲的機會，而現在，不論是林默還是“鷹王”都無需有這種擔心。

獅子搏兔尚需盡全力，林默絲毫沒有大意，其中對方有一個是相當於龍騎將的存在。

加力，4馬赫！

外圈大徑滾轉剪刀機動的X-1前掠翼戰鬥機直接突破了熱障！

熱障的臨界是2.5馬赫，並不是所有的戰鬥機都敢有底氣挑戰這個極限，瞬間的高溫會直接燒化機體，把戰鬥機變成一團火球。

X-1前掠翼戰鬥機原本的設計極限數值是3馬赫，4馬赫對於它來說是一個高不可攀的危險數值，若不是金系巨龍給開外掛，哪怕借十個膽子，龍騎士也不敢開到這種速度，恐怕換成別的飛行員，也不敢飈到4馬赫，因此X-1前掠翼戰鬥機在3馬赫以上的極速，成為了林默的專利。

失去了流波天華法陣的保護，高速帶來的高溫只能讓金系巨龍生生硬扛，表面的鈦合金蒙皮成分悄然發生變化，變成強度更高，更利於耐受高溫和散熱的合金比例。

副翼和襟翼上漸漸延伸出一些鋸齒，使戰鬥機在高速飛行中的穩定性悄然提升，這不是金系巨龍的功勞，也不是什麽外掛，這本來就是屬於X-1前掠翼戰鬥機的東西，來自於人類世界的智慧結晶，記憶合金！

在戰鬥機達到某種空氣摩擦力溫度時，作為邊緣的合金條會自動發生變化，些許的氣動力變化會更有利於戰鬥機的適應性飛行，減小了機翼的震顫和結構損傷。

通常情況下，一般的超音速是無法激活這一個精妙的設計，國防星在上面的設計也是預留到未來的改良，這也是技術驗證機的一些特殊性能優勢。

“鷹王”和“佐羅”對於X-1前掠翼戰鬥機的速度表示很頭痛，他們的戰鬥機根本就達不到這種導彈的速度，這對飛行員的負擔非常大，也許只有航天員才能吃得消這種加速度。

在這屆“深淵涅槃”大賽中表現搶眼的X-31改型機也是望空興嘆，由於過分追求高機動性，因此在速度上也無法做到令人滿意的程度，應用於X-31上的引擎也僅僅比F-35的F136型後燃渦扇發動機稍提升一些，並不能保證其能夠突破熱障臨界。

“‘13號’我們成功壓制住他們了！”

對方一時之間無法得手，“尤裏”興奮起來，他們真的成功了，連特階飛行員都拿他們沒有辦法。

天！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中階，竟然能跟特階飛行員堪堪打個平手。

原本以為自己會在敵方擁有一名特階飛行員的雙機編隊攻擊下抱頭鼠竄呢，可是現在居然打得有模有樣，這是他怎麽也無法想像的局面。

1馬赫音障間徘徊的山寨F-22作為軸心，機動性更高的X-1前掠翼戰鬥機利用其速度優勢在外圍展開更大半徑的環繞掩護，充分發揮了兩架戰鬥機的性能優勢並且壓制住了對方的戰術安排。

這種戰術只有精熟於氣動力布局和戰鬥機設計的航空專家才能想像的出來，另一方面的專業知識使林默帶著一名中階飛行員，能夠絲毫不弱的對抗著一名特階和一名準特階的雙機編隊攻擊。

戰鬥機性能的硬杠杠在拖對方的後腿，揚長避短之下，林默硬是沒有給對方發揮出頂級空戰技的機會。

“不能在這樣，他會把我們的體力和燃料全部耗盡！”

曾經與林默交手過的“鷹王”失去了耐心，他意識到跟對方死耗簡直是拿自己的短處拼對方的長處，活見鬼，自己都準特階了，居然還怕跟一個中階拼消耗，換成其他的中階恐怕早就被自己耗死了吧。

經常出現在視野裏的“尤裏”卻總是被“鷹王”視而不見，甚至有幾次對方真的露出破綻，他也沒有殺上去一陣窮追猛打。

這次“鷹王”戴維德。希德參加“深淵涅槃”目標之一是“13號”，而不是“尤裏”，他可不想由於先把“尤裏”擊落而導致團隊戰結束，白白錯過這麽好的機會，哪怕是特階的“佐羅”也要賣給“鷹王”這個面子。

正是這種奇怪的投鼠忌器約束著“鷹王”和“佐羅”，反倒讓中階飛行員“尤裏”毫無所覺地躲過一劫，對方確實想幹掉他和林默，不過考慮到戰術安排，林默不掛掉之前，他是絕對安全的。

這種如此坑爹的事情，恐怕在歷屆“深淵涅槃”大賽死亡團鬥中從未發生過。

“沒錯，這個‘13號’的確有點棘手，讓我有一種鞭長莫及的感覺！不過最後的贏家一定是我們”

對於“鷹王”的話，“佐羅”表示十分讚同，但是他更毫不動搖地堅信自己贏下這場團隊戰。

和駕馭著酷似F-22戰鬥機的澳大利亞飛行員相比，那架前掠翼戰鬥機的駕駛者簡直不像一名中階飛行員，不僅有著不符合年齡的老辣和狡猾，而且作戰經驗豐富，而且心理素質冷靜和理智的可怕。

若是“佐羅”知道林默曾經被中國航天訓練中心譽為空天戰鬥機的最佳駕駛者，恐怕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林默劃分到準特階之中。

“既然戰術沒有用，就只有硬對抗，我們分開行動，一個對一個，我看他們還能耍出什麽花樣來。”

“鷹王”略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你去對付‘13號’，‘尤裏’交給我。”

原本他是想單挑林默，可是“逆戟鯨”的陣亡讓他感到一絲後怕，那如同星際艦炮的一擊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雖然他非常想幹掉林默，可是對方也許還有什麽秘密武器，自己絕對不能正面跟對方硬碰，不如采取更穩妥些的方式，把他交給“佐羅”，自己伺機發動伏擊。

至於中階參戰者的“尤裏”完全被“鷹王”無視了，也許在他眼中，中階飛行員和初階菜鳥們沒什麽區別，對他根本構不成威脅。

“沒問題！”

“佐羅”並不知道“鷹王”打的小算盤，毫不猶豫地同意了，分配包幹也許是個打破眼下僵局的好主意。

對他來說，高階以下皆螻蟻，不論是“13號”還是“尤裏”，只要不是特階，對他來說都沒什麽區別，最多“13號”的戰術有些難纏罷了，自己遲早會幹掉他的。

“‘13號’，他們分開了，不不，‘鷹王’沖著我來了！”

正在洋洋得意自己在決戰中超水平發揮的“尤裏”忽然發現“鷹王”的X-31忽然轉頭，朝著自己迎頭沖來，險些嚇尿了，連忙手忙腳亂地全力拉著操縱桿開始掉頭就逃。

飛行員當逃兵一點都不可恥。

開玩笑，跟X-31的打狗鬥戰，自己這個仿F-22的氣動力布局差的可不止一星半點，想要活命就得保持距離，千萬別讓對方近身。

“他們是要單打單，你小心了，我要先對付‘佐羅’！”

“尤裏”提醒了林默，也讓他一眼看穿了對方的戰術，但是他分身乏術，“鷹王”的新戰術正好掐到了林默照顧不周的缺點，他只能寄期望於“尤裏”能夠多堅持一會兒。

這種程度的對抗對於一名中階飛行員還是有些太勉強了。

以力破巧，以單機對決的戰術來代替雙機配合戰術，使編隊戰術能力的變化和優勢蕩然無存，編隊本來就是以弱勝強的不二法寶。

“鷹王”這個上校大隊長並不是大風刮來的，這一釜底抽薪之計，又一次掐到了對方的命門。

“你多保重！你也要堅持住，我們一定會贏！”

林默雖然無法護到自己，可是卻引走了那個最厲害的家夥，“尤裏”自然毫無意見，他咬了咬牙，在戰鬥機滾轉的天旋地轉中咬著牙不斷推演對方的戰術，這一回趕鴨子上架，不拼命也要拼命了！

“我會指導你的！”

林默這話說的讓所有聽到的人感覺他這是大言不慚。

指導？！都這要命的關頭，你還有心思指導別人，這是在吹牛還是故意安慰自己的戰友，多半是後者吧。

此時“佐羅”的戰鬥機利用剛才纏鬥中同一飛行方向的便利，向林默靠攏過來，他的戰鬥機速度比“鷹王”的X-31還要更快上了些，雖然達不到3馬赫以上，現在表現出來的速度也相差不遠了。

這就想要追擊自己的尾半球嗎？會不會太小瞧龍騎士了吧？！

林默看了一眼一片異型光鏡，對方的一舉一動完全落入眼中，龍騎士嘴角微微上提，浮現出一絲絲淡淡的冷笑，拉動操縱桿開始45度迎角爬升，這個迎角姿態維持了兩秒，僅僅爬升了不到五百米高度，在機動中能量迅速轉換為高度，推著操縱桿和矢量噴尾開始急轉彎，同時進一步減小引擎輸出，駕駛艙外的天地猛然間旋轉起來。

X-1前掠翼戰鬥機在天空中生生做了一個180度逆轉向，林默再一次猛然壓低了機頭。

赫布斯特逆轉機動！

“我的上帝！他背後長了眼睛嗎？長眼睛又有什麽用，給我下來吧。”

猛然竄到X-1前掠翼戰鬥機下方，自認為恰到好處的抓住時機釋放出一個大迎角眼鏡蛇機動的“佐羅”卻來不及更多的驚嘆和猶豫，猛然按下了發射鍵。

一枚近距格鬥彈脫離機翼，迎著轉頭反沖回來的前掠翼戰鬥機疾射而去，同時機翼下的航炮全力開火，一條條彈道如銀河倒掛，組成了死亡的致命彈幕。

來得好！

林默也毫不客氣的回敬以同樣的一枚格鬥彈和航炮兇猛地咆哮，這個時候可不是節約的時候，該出手時就出手。

完成赫布斯特逆轉機動的X-1前掠翼戰鬥機恰好和剛剛做出眼鏡蛇機動的“佐羅”戰鬥機迎頭面對，兩架戰鬥機的機身幾乎處於一條直線，這更像是特技表演。

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的航炮彈幕瞬間對撞到了一起，又瞬間擦肩而過，撲向各自的目標，甚至在交匯的一霎，半空中爆起了幾粒星星點點的微小火球和歪散而去的曳光彈，那是彈頭與彈頭在半空中發生對撞，這得需要多麽驚人的密集度。

戰場偵察機的高精度光學攝像頭將這一幕絲毫不漏地截取了下來，一些尖眼的觀戰者甚至怔怔地無法相信看到了這驚人的一幕。

橫滾，這幾乎是林默和“佐羅”此刻唯一能夠用出的規避手段，戰鬥機繞著機體軸心側向轉動，他們已經來不及做出常規蛇形機動規避。

在對方的彈幕中舞蹈，向前方發起一往無回的死亡沖擊，空騎士註定是無視死亡的職業，任何一個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會忍不住血脈賁張，心肝兒直發顫，恨不得仰天狂吼，以發洩心胸中的激蕩。

這才是戰鬥，真正屬於空騎士的戰鬥。

狹路相逢勇者勝，此刻“佐羅”也不再把林默當作特階以下的對手來看待，完全將對方擺到了與自己同等級的地位上。

無數粗大的彈頭幾乎險而又險擦著前掠翼戰鬥機的機體表面掠過，不斷有塗裝被劃開，蒙皮撕扯出一條條的可怕痕跡，龍騎士已經竭盡所能地規避著每一發高速撲過來有致命威脅的彈頭。

互相對射的導彈在還沒有接觸到目標前，就被雙方的彈幕同時打爆，只有在這高層次的決鬥中才能難得看到如此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吱啦嘣！

林默頭頂忽然發出一聲怪響，緊接著呼一聲淒厲的風嘯席卷而進駕駛艙，他甚至沒在擡起頭看一眼的興趣，將所有的精氣神與戰鬥機融合到了一起。

他就是戰鬥機，戰鬥機就是他。

在下一秒，機體猛然間一震，戰鬥機突然劇烈地抖動起來，仿佛隨時會失去控制一般。

“佐羅”的戰鬥機被瞬間遠遠地甩在了後方，龍騎士卻連回頭再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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