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沒錯，一個烏克蘭現役女飛行員，年齡23歲，代號‘貞德’，大賽等級跟你一樣，初階七等，擊落數4，差一架就可以晉階到中階飛行員。”

“夜叉”看到了林默皺起了眉頭，他也跟著皺起了眉頭，他皺眉頭的原因不是林默下一個對手是女性，而是擔心林默因為對手是女性不好下手。

軍隊裏大男子主義盛行，這並不奇怪，但這並不意味著許多大兵們都擅長於辣手摧花。

空戰中大多九死無生，能夠成功彈射的十中無一，要是林默心軟，反而會讓“夜叉”感到擔憂。

對越自衛反擊戰的時候，多少中國士兵對越南女人的大意而送了性命，像“夜叉”所屬的部隊裏，敵人越是女人就越是危險。

“女人，就應該離戰場遠一點。”

林默的想法和大多數人一樣，如此血腥廝殺的殺鬥場根本不適合女性參與進來，做點後勤就算了，還偏偏要趕到戰場上送死。

女性的體質並不適合當飛行員，對方分明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給林默送積分。

在初階新人組裏秒了幾個不成器的菜鳥後，林默已經不想再跟這些小菜鳥們玩了，這純屬是在浪費用寶貴積分兌換來的燃油和航炮子彈。

林默和“夜叉”並不知道這個代號叫“貞德”的烏克蘭女飛行員已經以上帝的名義發誓要幹掉自己。

“夜叉”眼睛一眨不眨看著林默，提醒道：“沒錯，但是，‘13號’，你不能放棄！”

潛臺詞是林默之所以能夠毫無負擔的參加“深淵涅槃”，完全由軍方和國內航空工業讚助支持，並不允許林默隨隨便便拒賽。

要是都像他這樣無組織無紀律性的想打就打，想拒戰就拒戰，軍人以服從命令的天職豈不是笑話。

林默冷著臉地說道：“那就讓她放棄！”

二十幾歲的小丫頭片子，充什麽大尾巴狼。

他忍不住向莎莉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當初莎莉帶著面紗，背著一支滿是劃痕的AK-47的身影在他心裏依舊記憶如新，哪個女孩子不是想與白馬王子在一起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

烏克蘭並不算戰亂四起的家夥，同樣的花樣年華，還有大好的青春可以揮霍，為什麽偏偏有人會想不開呢，“深淵涅槃”並不是這個年紀小女孩該來的地方。

“也許是為了錢！”

“夜叉”攤開手，表示沒有辦法做到林默的要求。

一旦晉升中階，就可以開始兌換“深淵涅槃”列出的一部分技術和裝備清單。

大賽積分就變得猶為珍貴，原本兌換價一個積分十萬美元，黑市價馬上會飆升到一個積分一百萬美元。

初階之下皆螻蟻，只有達到中階以上，“深淵涅槃”大賽的致命吸引力和巨大利益就立刻顯現出來。

大浪淘沙，中階組裏也不是那麽好混的。

五架的擊落數完全可以將任何一個殺入中階的飛行員生生堆成王牌。

正因為如此，中階組又稱為王牌組，除非運氣逆天或天賦逆天的幸運兒，絕大部分菜鳥飛行員都沒可能晉升中階，能活下來的極少。

“那就幹掉她！”

林默冷漠地說道，不過這話卻說的有些口不對心。

不論齊菲還是莎莉，他身邊密切環繞著甚至共同經歷過生死的兩個少女，用火熱般的女兒心，以林默自己都不知道的奇妙化學反應過程，使龍騎士猶如萬年冰山一般冷酷的心漸漸有出現融化的跡象。

“嗯！”

“夜叉”終於放下心來，用力點點頭。

再幹掉一個對手，就能晉升中階組，林默攢下的積分就能用了，這真是一個好消息。

那麽這趟任務就算是成功了一大半，人民群眾的血汗終於沒有白白付出，自己那點兒辛苦根本不算什麽。

“我去準備晚飯，晚上吃頓好的。”

“夜叉”一點兒也沒有把那個烏克蘭女飛行員放在心上，興沖沖地去準備晚飯。

這幾場戰鬥中連“獵魔者”小隊這些外行們也都看出來，一般的飛行員根本就不是林默的對手。

上級能夠讚助這個“13號”出戰敘利亞“深淵涅槃”實在是太英明，這家夥根本就是一個空戰王牌，真正的ACE，不，哪怕那些王牌也未必是這家夥的對手。

※※※※

“上帝與我同在，阿門！”

收拾好心情的瑪林娜。伊萬諾夫娜以自己最好的狀態走出了機庫，準備登機，可是她突然看到自己那架已經推出機庫的戰鬥機時，突然楞住了。

“弗拉基米爾？這就是你監督的地勤保障？！”

瑪林娜。伊萬諾夫娜指著整裝待發的米格-35，一股怒火從心底直竄到臉上，氣得渾身直發抖。

“哦，我的‘貞德’小寶貝，怎麽了？這不是挺好嗎？什麽都沒少啊。”

聞聲一路小跑過來的矮胖的色老頭弗拉基米爾左瞧瞧，右瞧瞧，正在停機坪上整裝待發的米格-35，有頭有尾，機翼一件不少，輪子全在，這烏克蘭小妞又哪兒不滿意了。

停機坪上的那架米格-35是米高揚。格列維奇飛機制造公司提供的實戰測試機，光是黑匣子就準備了雙份。

弗拉基米爾頂著一雙熊貓眼，空守了一個晚上，也沒等到那個烏克蘭小妞徹底放縱自己，害得自己失眠了一晚上。

“你，你，你這是謀殺！”

瑪林娜。伊萬諾夫娜指著米格-35空蕩蕩的機腹和機翼下方，原本應該是標配的三只外掛油箱，只有機腹中軸處一只。

作為四代機的米格-35可是標準的油老虎，就算掛機上三只油箱也只能飛3100公裏，比殲-11的最大航距都要少三成。

導彈？！

上帝！

只有一枚近距空對空格鬥導彈孤零零地掛在左側機翼下，而右側機翼下空空如也。

這是準備擼單管嗎？

實在是可笑至極的武器配置。

弗拉基米爾挺著肥碩的肚皮幹笑了兩聲，仿佛沒看見瑪林娜的滿臉憤怒，反而理所當然地說道：“謀殺？怎麽可能？又不是裸奔上陣，放心，航炮子彈是滿的，這對於馬上要去見上帝的你來說，這已經足夠了，只要輕輕的痛一下，對，就一下下，你馬上就會享受天堂的樂趣。”

胖老頭帶著色瞇瞇的語氣引用了一遍前天調戲瑪林娜。伊萬諾夫娜的話。

反正上面的老大已經投那個“13號”贏，這個烏克蘭小妞也就沒什麽利用價值，不如做個最後貢獻好了。

沒人指望這小妞能夠幹掉那個來自於中國的王牌。

沒錯，都跟中階組的“尤裏”較量過了，不是王牌是什麽。

至於那架改裝過成本不過3000萬美元的米格-35，跟老大掏空全部身家，還找人借了一大筆錢，湊出來的15億美元相比。

根本不值一提。

“你，你……”

瑪林娜。伊萬諾夫娜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她這兩天完全依靠安眠藥強迫自己入睡，否則就沒有足夠的體力和精力應對今天的戰鬥，盡管這樣的藥物會對飛行員神經系統產生影響，通常都是嚴禁使用，可是她已經顧不得了。

一邊是被巨額債務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家人，一邊又不甘心被人如此利用，原本打算拼上一把，可沒曾想到弗拉基米爾這老貨竟然為了確保背後組織的百分百贏錢，竟然用這樣的毒計對待自己。

就一枚近距空對空格鬥導彈，一具30毫米航炮，哪怕是滿彈連也不過150發，這麽簡陋的戰鬥配置在戰鬥中幾乎和毫無武裝沒什麽區別，連自衛能力都堪憂。

對方那架先進的前掠翼戰鬥機不僅有擁有完整基數的航炮和導彈，還有激光武器（瑪林娜。伊萬諾夫娜顯然把X-1的高斯電磁炮導引激光束當成了激光炮，金屬電磁炮彈出膛速度太快，觀戰的偵察機上都沒能拍下來）。

這樣拖自己的後腿，怎麽可能贏，本已經鼓足信心，打算拼死放手一搏的瑪林娜。伊萬諾夫娜完全被現實的殘酷打擊倒。

生命進入了倒計時。

自己這一邊的雇傭者，還有那個叫“13號”的對手，幾乎整個世界都想置自己於死地。

上帝啊，你拋棄我了嗎？

受到如此打擊的瑪林娜。伊萬諾夫娜瞳孔中在瞬間一下子褪去了生命的色彩，仿佛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若是弗拉基米爾這會兒來占她的便宜，恐怕她已經麻木的忘記了躲閃和反抗。

“謝爾蓋，還楞著幹什麽，快把我們的小‘貞德’送上飛機，嗯，可愛的小‘貞德’，願上帝保佑你！”

胖老頭弗拉基米爾臉上陰沈的冷笑著，把省下來的外掛油箱和彈藥，還有剩下不少積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自己也能撈到不少好處呢。

哭吧，哭吧，小妞！

最好是升空後沒多久就摔下來，這還省事了，只要你死了，你的家裏人不僅能夠了拿到一大筆錢，不必再為欠債擔憂，老板也能狠狠賺上一大筆。

一聲不吭的大高個兒謝爾蓋，直接單手扛起了已經心若死灰的瑪林娜。伊萬諾夫娜，大步走向了米格-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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