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完全進入了一個專業技術人員的狀態，從左手解下腕表，拉出了USB接口，遞給有些驚訝的裘工，接著說道：“你試試，畢竟我是飛行員，雖然你沒給全各個操作模塊的程序開發接口，但我還是根據實際的設備標識和功能自己編了一整套系統，而且在你給我的測試虛擬平臺上測試通過了。”

“我，我當你在開笑呢，你不是真的在開玩笑吧！”裘工和其他幾名工程師一臉不可置信，遲疑地接過林默遞過來的腕表，左看右看，原以為只不過是林默跟他們開玩笑，沒想到這個航空組的教官竟然當真了，不僅當真了還拿出了成品。

這個世界上的智能數字設備多種多樣，全功能型的電腦腕表也不是沒有過，他們絲毫沒有懷疑林默遞過來的實際上不是一個完全的人類造物，而是一個來自另一世界的金屬生物。

“你看我想開笑的樣子嗎？”林默指了指自己的臉，整個腦袋現在就像星際戰士，根本就看不到表情，本應該是眼睛的位置藍幽幽地看著嚇人，這句話等於沒說。

“天哪！你可別騙我！不然我可跟你翻臉哦，別以為工程師翻臉不厲害，翻起臉來連我自己都感到害怕！”裘工打著哈俁，把林默的腕表交給另一名技術人員，說道：“去，帶上輸入設備，刷一下隔壁022號機的固件，然後先三十四項基本測試一下，給我一個報告，馬上。”

裘工轉過頭來，對林默說道：“你可要知道，雖然我是給了你部分接口，可是‘暗戟’的整套系統可是咱們沈飛的軟件工程部十多人組成專項小組，足足花了三年才編制完成的，光是找蟲子就花了一年多，就這麽些天你就能弄成功？別是哪裏搞來的源代碼自己修改的吧？要真這樣，咱們沈飛的軟件工程部這麽些人就白長這麽大歲數了，以後還不如直接外包給你得了。”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蹓蹓！真金不怕火煉，試試就知道了！我也是花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才把‘暗戟’玩熟練的，放心，專業發燒友開發的東西，絕對適合專業人員，不信你可以找咱們航空組所有的學員和教官來測試對比一下，只要價碼好說，外包活給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嘿嘿，反正大家都是體制內混飯吃的。”

林默托著自己的腦袋到處瞄，似乎在測試火控系統，點了點頭，“這東西不錯哈，應該是貝塔版的吧，改天我也要申請一個，簡直是太好用了，這不會是你們沈飛自己設計，然後交給別人開發的東西吧。”

這個頭盔因為集成度非常高，對於一般的飛行員來說略嫌稍重，不過對於龍騎士來說，卻無需在意，連林默曾經那套玄鋼秘甲的面盔重量十分之一都沒有。

“當然不是，你以為我們沈飛什麽都會造，這是國內專門生產商開發的，我們提要求，他們負責定制，就是那個‘恒海戰防’，你應該知道的，專門做數字化單兵裝備，前些年還拿‘龍衛’什麽的來糊弄老外，國內就只有這麽一家拿到生產許可牌照，老板是紅軍後代，國家出錢出人扶持，說說是個人與軍方合營的，其實九成九的股份還是國家的。”

“裘工，居然真得能裝上去，我的天！體積竟然比我們自己開發的還小，足足少了一百多兆。”隔壁傳來正在給另一架“暗戟”刷新操作系統固件的技術人員傳來驚呼聲。

“知道了，先裝上去再說，要是有什麽問題，直接找這位‘林教官’，反正人在這兒，也跑不了。”

“好的，我已經在裝了，一小時後就能裝好。”

“居然能夠進行安裝？看來你還真得搗鼓出點東西來了，趁著還有空，咱們來試試機，看看這頭盔怎麽要，要是有問題，咱們趁著補給艦還沒走，直接退貨。”

裘工擡了擡下巴，打了個臉色，他看到林默就像看到了美食的老饕，食指大動。

這麽最專業的測試人員上哪兒找去，而且還是真正的ACE空戰王牌。

“沒問題，正合我意，來試試！”林默爬上了駕駛艙。

“我開始點火，咦，居然還要啟動密碼，怎麽這東西跟飛機的點火模塊綁定了。”

“別著急，先記錄下你的聲紋，這是為了安全考慮，要是有什麽間諜或特工把戰鬥機開跑了怎麽辦，現在不是有身份識別槍鎖嘛，一樣的道理，以後會做一個數據包，飛行員跟戰鬥機綁定，一架飛機可以綁定100人。”

同樣進行的是模擬操作，用慣了光鏡術和單兵戰術鎧甲的林默，對於這種頭盔非常熟悉，試用了十幾分鐘後，熟練度就直線上升，仿佛已經使用了一兩年似的，讓裘工程師連連稱讚，甚至稱林默是國內最棒的試飛員。

“好好，棒了，我們改成群毆模式，十五個群毆你一個，或者是你一個單挑十五個，隨你，讓我看看你的極限在哪裏？你別這麽愛用航炮，換點導彈行不行，別人不想你的槍法這麽準，呃，火箭巢是用來打地面目標的，你這麽覆蓋敵機編隊，好吧，算你厲害！這只能算是特例，我知道了，你得按著常規作戰方式來，大多數人可做不到像你這樣。”

“小意思，再放幾架過來！”林默的操作在沒有真實過載的情況下，戰鬥力又上了一個臺階，畢竟不需要分心對抗過載，手指在駕駛艙內的模擬操作卻沒有增加多少，他已經適應了用目光和語音操控輔助作戰。

計算機系統的虛擬敵機雖然反應極快，不過戰術應對也是非常僵死，開發者也只是一般了解，並不是真正的空戰大師，每一個機動做的跟教科書一樣，卻不知道靈活變動。

而林默的學習過程中卻不是僅僅是純正戰鬥機飛行員課程，還包括了另一個世界的空戰經驗，因此更加成熟老練。

以前林默使用的“誇父”系統是基於陸戰功能，缺少航空和戰鬥機方面的應用模塊，防禦保護和地面作戰意義大於空戰使用。

而專門為空軍飛行員設計出來的航空戰術頭盔卻讓林默如魚得水，操控效率更是極高，大大解放了雙手，很多操作例如雷達掃描、選擇導彈類型、鎖定目標什麽的操作完全可以通過語音控制。

林默做得最多的，就是拉住操縱桿，做出各種戰術機動與敵糾纏，把火控控制全部交給航空戰術頭盔，自己動動嘴就可以了。

“喔喔喔！我的眼光真是不錯，林教官，你果然是最適合測試這個航空頭盔，比我們沈飛自己請來的大校飛行員測下來的數據竟然還要提升80%，我的天，我竟然不知道這款航空頭盔有這麽大的潛力，你是一定王牌中的王牌，王中王。”

“抗議！我不是火腿腸！”

“得了吧，我們請的那個大校級飛行員也是個王牌，可是測下來的數據沒你這麽恐怖，要是你們兩個單練，一定輸得是他。”

“我比較適應使用這種戰術頭盔罷了，真要對上那個大校，還不知道誰輸誰贏呢，數據證明不了一切，真正的較量，還得看飛行時間和作戰經驗，技術和經驗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林默在飛機上打了個手勢，接著說道：“我覺得還可以增加一些功能，有些模塊需要再調整一下，裏面可以設置成四種模式，第一種是自定義模式，後面幾種系統默認是簡潔模式、精英模式和王牌模式。”

“可以考慮，我記下來，你能把後面三種模式做出一個樣版嗎？當然如果你需要頭盔接口程序的話我也可以提供給你。”

作為開發測試，裘工程師手上也有航空戰術頭盔的控制系統開發包，當他看到林默能夠如約拿出“暗戟”的操作驅動系統時，也一樣當了真，能夠在“施瑯號”航母訓練艦的測試工作中遇上這麽一個強大的飛行員加程序工程師，這個世界上簡直沒有比這個再棒的好事了。

並不是每一個程序員還是一個出色的飛行員，也不是每一個飛行員還兼著一個優秀的程序員，而且還要對機體性能和各個設備的深入了解，其中環環相扣的難度和門檻也不是一般的大。

“當然，等會兒直接覆制到我的腕表上就行了，裏面空間有的事，隨便存。”

林默當然樂意了，說不定能給自己定制一套最好的航空戰術鎧甲呢，真是渴睡的時候就有人主動塞枕頭，要知道制式的裝備修改起來有多難，生產商和上級可不會這麽耗費巨大的時間和精力給你搞這玩意兒。

否則林默也不會跟著金幣一起研究這些東西，知識就是力量，這句話不論在哪一個世界都是通用的。

“林教官！林教官！我是食堂的小陶！有事兒找，有誰見到林教官？”

忽然一個特制白衫褂子，剔著光頭的年輕人急匆匆從下一層甲板噔噔走上來，站在樓梯口那裏沖著機庫深處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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