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有什麽問題，可以開始問了。”

“嗯。”

顧子夜問，“我是不是有一部分記憶，在你手裏。”

萬俟影不說話。

“我……”

“想知道。”萬俟影擡起頭，臉上掛著一個瘋狂的笑容，“想知道，就讓我活過來。”

“給我一個身體，我就——”

她好像忽然被人掐住了，白祁從一邊走出來，他嘆了一口氣，“我來問吧。”

“你認為你現在還有談條件的餘地？”白祁在空中畫出一道符咒，“你不說，我就搜魂。”

“……”

萬俟影看著顧子夜，“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為什麽，為什麽最好的男人都在那手裏。”

“你這個jian人，jian人！”

白祁眼眸一冷，沒再給萬俟影說話的機會，直接一個符咒甩過去，她腦子裏的記憶慢慢往前。

“子夜，你像知道什麽？”

“關於記憶的事情，還有她從哪裏來，原來的神女去了哪裏……”

萬俟影的記憶很斑駁，白祁在她的意識海裏走了一圈之後發現了很多東西。

“你有一段記憶，被她藏在神界雲海的盡頭。”

“她從一個叫做地球位面協會的地方來，原來的神女去向她不知道，但是根據她的猜測，原來的神女應該是和她互換了身體。”

原來的神女還在，顧子夜想，如果微白醒過來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很開心的。

“我沒有問題了。”

“嗯。”白祁搜完魂之後，就把萬俟影扔在了瀑布上。

這裏的水是從神界的天河留下來的，充滿了聖潔的力量，萬俟影的靈魂充滿了汙穢。

從這裏流下去，她能直接灰飛煙滅。

女人的尖叫聲響徹整個瀑布上下，白祁默不作聲的開了一個結界，他坐下，“你要去雲海盡頭找回你的記憶嗎？”

“我這幾天一直在做夢。”

“很奇異的夢。”顧子夜回憶，“夢裏，你和我從天地初開就認識，你是造化之靈，我是生在你身邊的混沌之靈。”

“我們一起修煉……”

“你雷劫成功之後變成了神，失去了記憶，一直在天地間游蕩，後來你歷經雷劫之後陷入了沈睡，再醒來，你就是白祁了。”

白祁皺眉，很仔細的聯想顧子夜說的話，但是很久之後，他什麽頭緒都沒有。

“很無奈。”

這段記憶越來越清晰，清晰的她以為這就發生在身邊，根本就不是夢境。

白祁問，“那你呢，記憶裏的你？”

“我……”

顧子夜臉一紅，“我因為各種原因疲於修煉，一直都是混沌靈氣，一點長進都沒有。”

白祁看著她臉紅的樣子，忽然笑了起來，“既然你糾結，我們直接去雲海就好了。”

“嗯，明天去。”

“好，明天去。”

雲海是神界最美的地方。

顧子夜和白祁慢慢的走在雲上，遠遠的，顧子夜看見雲海深處那裏似乎有一棵樹。

一棵十分巨大的古樹。

白祁看著它，心跳忽然慢了起來。

“這裏，很熟悉。”

他從未來過雲海盡頭，這種奇怪的感覺是怎麽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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