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你別嚇我！到底怎麽了！”

“哦。”顧子夜虛弱的躺在床上，然後磕著眸子，“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誰呢。”

零點哭唧唧了兩聲，看著顧子夜，“你……沒忘了我吧？”

“沒有，只是覺得你小時候跟長大了差異好大。”

說完這句話之後，顧子夜有點有氣無力的，她咳咳了兩聲，“我好累。”

“你靈魂受損比較嚴重，可能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沒事，躺一會兒也好。”

“不……你已經躺了一個月了。”

零點的話就像是開玩笑一樣，她看了零點一眼，“不管，讓我歇會兒。”

靈魂受損的感覺真不好，混混沌沌就算了，還一直想起之前的事情。

腦子裏全都是之前的人，封之，秦瑯……

“你睡著了？”

男人的臉幾乎貼住了她，“怎麽忽然不說話了，是不是不舒服？”

顧子夜搖搖頭咳咳兩聲，“我沒事，只是忽然有點累。”

“那你……接著休息一會兒。”

從顧子夜醒來的第二天開始，她就嘗試著慢慢下床了。

靈魂受損帶來的後果似乎比想象中的更嚴重，顧子夜下床的時候，有點站不穩。

零點已經辭掉了所有的通靈師工作，就一心一意陪著顧子夜。

“扶穩我！”

顧子夜嘆了一口氣，“零點，能不能把你的手放好啊。”

“……”

“你以前，都叫我點點的。”

零點已經成功的發揮了自己的不要臉精神摟著顧子夜，手不停的在她的腰身上吃豆腐，偶爾來那麽兩下，簡直讓人——不能忍。

顧子夜問：“我昏迷的一個月，發生了什麽？”

“沒發生什麽，就是你父母打了個電話過來。”

“這麽重要的事情……你不告訴我？”

“我——”

零點承認，自己有那麽一點私心。

他和顧子夜的之間的關系還沒有確認下來，但是她的父母卻開始詢問歸期了。

他……

能夠理解那種感覺，可是心裏真的舍不得。

垂眸，零點把手機遞給了顧子夜，“你可以回個電話，我之前說你在b大參加了一個科研項目，信息暫時保密，所以——”

“我知道了。”

扶著顧子夜去了床上那邊，顧子夜撥通了父母的電話。

手機鈴聲在這裏格外的空泛，很快，那邊回覆了。

“子夜啊？”

“爸爸。”

“在b大研究結束了啊？那個接電話的小夥子是誰啊？”

顧子夜嗯了一聲，“接電話的是我師兄，你們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沒什麽事兒，就是想你了，我和你媽想問問你啊，什麽時候回來看看？”

零點聽到這裏，心就有些懸起來。

其實他真的是有點怕的，他很害怕，顧子夜就這樣回去了。

知道了他不堪的過往，子夜會不會介意呢。

心裏實在是有點掛不住，零點站了起來，就聽見顧子夜說，“這段時間不行啊，爸爸，我最近在這邊的科研還要掃各個尾，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去。”

“這樣啊……行啊，我和你媽等你，不管怎麽樣，別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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