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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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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雪從山賊手裏逃出來後,一路向東,想到京城拜師學武功,學成後,回來替父母以及全莊的人報仇。走到半路時,沒有了盤纏,只好把馬買了,繼續趕路。

山雪看身上的盤纏沒有多少,晚上不敢住客棧,找了一個破廟,清掃了一下,將就住一晚。

等到晚上時,山雪一個人感到陰深深的,有些害怕。外面有風吹草動,都嚇了不敢往外看。找了一根木棍,放到身邊,以防有壞人來圖謀不軌。一個晚上都戰戰兢兢的,終於熬到天亮,繼續趕路。

山雪一個人在路上走著,突然後面有人叫道:“姑娘請留步。”山雪聽到,回頭一看,只見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跑了過來,說道:“姑娘,這可是你的手帕。”山雪接過來,一看,果真是自己的,說道:“多謝公子,這是我的手帕。”公子說道:“小生看你在前面走,有手帕在草叢中,猜想可能是你的,沒想到果真是。”接著問道:“姑娘這是要上哪去?”山雪道:“到京城去。”公子道:“小生也是要到京城去趕考。小生劉餘慶,未請教姑娘芳名。”

山雪看男子容貌俊秀,斯斯文文,說話舉止很是有禮貌,並慢慢放下戒心,說道:“寒山雪”。公子道:“敢問寒姑娘到京城做何事,小生看寒姑娘一個人獨行,正好我也是上京城,我們可以結伴而行,相互有個照應。”山雪一個人獨行,正苦惱,連說話的人都沒有,看這公子也不像壞人,並說道:“多謝劉公子關心,我的事說來話長,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明白的。不過你我都是同上京城,可以一起結伴而行。”

劉餘慶笑道:“這甚好,小生一個人,有時說話的地方都沒有,倆人一起趕路,可以相互照顧。”山雪笑而不答,劉餘慶說道:“寒姑娘,請。”說著,倆人一塊上了路。

一路上,劉餘慶對山雪照顧有加,並徹底的放下戒心,把自己的經歷說了一遍。山賊是怎麽血洗了寒家莊,又是怎麽殺害自己父母,自己又是怎麽逃出來的。

劉餘慶聽了甚是氣憤,說道:“這些山賊實在太可恨了,膽敢如此目無王法,殘害周圍的老百姓。”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寒山雪,接著說道:“寒姑娘乃人間奇女子,要是誰能娶了你做娘子,肯定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山雪道:“劉公子休說這害臊的話,父母大仇一日不報,我並一日不嫁人。”

劉餘慶道:“寒姑娘別嫌我說話直白,小生說了下面的話,還請姑娘不要生氣。”山雪道:“劉公子有話直說,我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不喜歡藏著掖著。”劉餘慶道:“那小生就直說了,小生這次趕考,如果高中,做了朝廷命官,定請求皇上,派我去剿了那作惡多端的牛頭山,為你報這血海深仇。如報了仇,小生鬥膽請求姑娘,下嫁於小生。”

山雪道:“如果劉公子對我有情,並幫我報了這血海深仇,我願嫁你為妻,終生伺候公子。”劉餘慶道:“小生對姑娘愛慕已久,第一次看到你,就被你深深的吸引。等到我中了狀元,定會向朝廷請求,滅了這牛頭山,報了這血海深仇,就迎娶你做我的娘子。”山雪道:“既然公子有情,我也有義,公子滅牛頭山之時,就是我嫁公子之日。”劉餘慶笑道:“甚好,我們一言為定。”

很快到了京城,劉餘慶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倆人都沒有多少盤纏,並只要了一間房住下。晚上睡覺時,劉餘慶道:“小生和姑娘早晚是要成婚的,又何必在乎這些禮節,不如今晚我們就行了夫妻之事,等日後我幫姑娘報了大仇,再明媒正娶,不知姑娘是否願意?”說著,就走到山雪面前,伸手想解山雪衣帶。

山雪連忙說道:“請劉公子放尊重些,我不是輕薄的女子。父母大仇未報,我是不會談這些兒女私情的。我們既然已經說好,等公子滅牛頭山之時,並是我嫁公子之日。有了這約定,我們就要遵守,不能隨意越界。我看公子的才氣,定會高中狀元。我早晚是公子的人,往後有的是時間,又何必急於這一時。”

劉餘慶見說得有道理,無言辯駁,只好不說什麽,但心裏不大痛快,拿了被褥,在地上打地鋪睡覺。

等到第二天早上,劉餘慶見山雪一個人坐到床上,一言不發,並走過來,鞠了一躬,說道:“昨晚小生唐突,冒犯了姑娘,請姑娘原諒。”山雪道:“公子的心思我自然明白,只是往後休提這些害臊的話。”

劉餘慶道:“小生看姑娘有些煩悶,不如今日天氣甚好,小生陪姑娘出去走走。”山雪道:“萬萬不能,沒幾天公子就要趕考,不能耽誤公子,我只是思念家人,顧而有些傷心。”劉餘慶道:“這些書,我早已看得爛熟,不打緊。出去走走,說不定可以找到些靈感,對趕考是大有幫助的。”山雪道:“既然公子有這雅興,那我們就出去走走,看看這京城的繁華。”劉餘慶道:“等下小生帶姑娘到一個地方,必定是姑娘從來沒有去過的。”山雪問道:“哪裏?”笑道:“這是小生給姑娘的驚喜,是秘密,天機不可洩露。”山雪只好不問,跟著走了出去。

倆人來到外面,京城的繁華,讓山雪眼花繚亂,很多東西都是從來沒有見過的。順著街道到處逛了下,看到街上的行人,各式各樣的店鋪,山雪甚是歡喜。

劉餘慶走到一處店鋪,買了一盒東西,遞給山雪,笑道:“小生看姑娘天生麗質,本用不上這些俗氣的東西,不過姑娘要是用了,會顯得姑娘更加嬌嫩。”山雪道:“這是什麽東西?”笑道:“你們女兒家用的胭脂。”山雪道:“之前有聽過,但從未用過。”

劉餘慶道:“寶劍贈英雄,紅粉送佳人,這盒胭脂小生送給姑娘,聊表小生一點心意,還請姑娘不要推遲。”山雪道:“多謝公子厚愛,這盒胭脂我暫且收下。”劉餘慶道:“多謝姑娘成全。小生這有個地方,熱鬧異常,姑娘去了必定喜歡。”山雪道:“哪裏?”笑道:“請姑娘隨我來。”說著,走了出去。

山雪跟著劉餘慶來到一處樓閣,見一個牌額,上面雕刻著“夢仙樓”四個大字。門口有很多打扮花枝招展的姑娘,在迎接客人。走了進去,裏面熙熙攘攘,熱鬧異常。在看這房子,金碧輝煌,四周都畫著各式各樣的美人,衣著暴露,讓人不敢直視。

山雪道:“這地方雖是熱鬧,但上面畫的女子,沒有一點羞恥,這裏不宜久留,盡快離開這裏。”劉餘慶道:“姑娘莫急,請隨我來一個地方,見了一個人我們就走。”說著,來到一處偏僻處,走進一間屋子,劉餘慶道:“姑娘請在這休息一下,小生去去就回。”山雪道:“公子要見何人?”劉餘慶道:“小生的一個故友,請姑娘不要擔心,一杯茶的時間就回來。”說著,對門口的姑娘小聲說了幾句,並把門關上,大步走到別處。

山雪在屋裏感覺有些不對,這劉公子走得匆忙,還有些慌張,跟以前有些大不同。這一天都感覺怪怪的,但又看不出哪裏怪?在屋裏左右徘徊,等了一炷香的時間,見還沒有回來,想出去尋找,走到門口開門時,發現門已經從外面鎖上。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剛逃出虎穴又進了狼窩,一下子不知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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