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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不辭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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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條是傅少川寫的,就簡單的四個字:勿念,等歸。

看得出來走的時候很匆忙,字跡潦草,龍飛鳳舞,我看著字條呆呆的過了很久,門鈴聲一直在響,我茫然推了一下張路:“去開門吧,是不是他們回來了?”

張路起身去開門,三嬸進屋後還在責備徐叔:“說是帶了鑰匙,結果鑰匙呢,說你老了你還不服氣。”

徐叔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般,垂頭喪氣的聽著三嬸的指責。

妹兒還在哭泣,徐叔回屋換了身衣服後才來哄妹兒,三嬸坐在沙發上嘆著氣,等我和張路問起,她才說:“早上小野來了醫院,只交代了一句讓我好好照顧你們,別的什麽都沒說就走了,小野和小川把佳怡也帶走了,黎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昨天我們走的時候你和小野不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之間就這樣了?是不是因為小榕的問題?”

韓野和傅少川帶走了徐佳怡,魏警官難道沒有阻攔?

我當時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以為韓野只是想把小榕送回美國,順便帶著佳怡去見美國的主治醫生,所以我把妹兒交給徐叔和三嬸後,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和張路來到跟魏警官約好的醫院,一見到我,魏警官就一副無奈的表情對著我:

“你老公實在是神通廣大,我只能說一聲佩服。”

問他何出此言,他卻閉口不說。

去見王燕之前,我陪張路先去見了喻超凡,裘富貴下手確實是狠,喻超凡左手骨折,臉也腫了。整個人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更可憐的是沈冰跟著裘富貴去了澳門,陳曉毓和餘妃也再一次接了一個陪游的大單,前往普羅旺斯,為期一月半。

喻超凡孤零零的躺在病房裏,還是臨床的大媽見他可憐,買飯的時候才多帶一份。

見到張路,喻超凡有些難為情,張路看了喻超凡一眼後什麽都沒說就走了出去。

我將水果籃放在床頭櫃上:“以後過好自己的日子吧,別造孽了。”

喻超凡低了低頭:“幫我轉告張路,我是真心愛過她一場,如果不是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我一定會愛她很久的,只是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犯了太多的錯,也配不上再愛她,所以...”

喻超凡哽咽了,我起了身:“罷了,都別說了,以後你會遇到更好的姑娘,還有那些對你抱有期望的粉絲,做事之前先想一想對不對得起支持你的人,多為別人考慮考慮,你知道的那些秘密。我不會再逼你說出來,因為遲早有一天真相會揭開,惡人終將會受到懲罰,誰都幸免不了。”

之前王燕從病房裏偷跑出來見他,應該不單單是對他還有感情,兩人之間勢必會說起一些別的事情,我並不想從喻超凡的口中得到些什麽,一個被女人拿來當棋子的男人本身就很可悲。

長久的沈默過後,見他已無言對我,我嘆口氣:“你好好休養,我先走了。”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喻超凡叫住我:“現在警察已經介入。有些事情不是一句求你放過就能解決的,但我還是想勸你一句,真相往往很殘忍,不如置身之外的好。”

我回頭看著他:“真相只對壞人殘忍,對好人而言,就算真相鮮血淋漓的剝開,是疼痛,更是解脫。”

說完我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在走廊裏,我看見張路正跟護士說著什麽,等我走過去的時候她已經談妥了。

我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她,她故作輕快的聳聳肩:“好歹是我張路愛過的男人。甭管演戲還是較真,我都算還他最後一個相遇之情。”

我雙手抱胸:“說人話。”

張路掄了我一拳:“我說的是人話,你聽不懂人話嗎?我給喻超凡請了個看護,就當做是付清了以前的piao資,從此以後他這只鴨跟我再沒任何關系,從此以後姐姐我再也不piao鴨了,還得收拾爛攤子,不劃算。”

每次面對很沈重的事情,張路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我知道她的心裏是很痛的。

我牽著張路的手,應和她的話:“就是,找鴨子不劃算,還是找一個長期暖床的比較好。”

張路沒好氣的回我:“你的意思就是說傅少川唄,這個負心漢竟然敢帶著韓大叔私奔,我跟他沒完,黎黎,你放心,我肯定幫你出了這口惡氣,讓他知曉我張小路的厲害。”

提到不辭而別的韓野,我對他的做法雖然不滿,但我想他肯定也是遇到了必須馬上離開的急事,不然他不可能丟下我們不管的。

平日裏舍不得妹兒受半點委屈的韓野,怎麽會忍心看著妹兒和我為他傷心難過呢。

來到王燕的病房,魏警官在門口等著:“終於來了,進去吧,她午睡剛醒,你們的包...”

張路杏眼一瞪:“幹嘛,要檢查?”

魏警官堆起滿臉的笑容:“不是,我就想問問,你們包裏應該沒有利器吧?”

我很好奇的看著魏警官,他又開口解釋道:“我以前遇到很多的受害女性,她們出門都習慣性的在包裏帶一把水果刀,這個王燕的情緒不是很穩定,我怕你們的交談會發生口角,所以我也是為了安全考慮。”

我把包打開給他看:“我一般不走夜路,所以沒有隨身攜帶水果刀的習慣,不過你這個提醒非常好,我下次出門的話會記住的,對了,魏警官,我聽說早上的時候你已經做了譚君的筆錄,我能否問一句...”

魏警官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等你出來我們再細談。”

走進病房後,王燕很顯然已經知道了我們要來,她的床頭放著鮮花,張路一進去就開口諷刺:“喲,生了病就是不一樣,這束鮮花應該很貴吧。”

王燕的臉色慘白,但是語氣卻很平和:“是小兵哥送來的。他來看過我了,剛走半個鐘頭,你們終於來了,說吧,你們想問什麽?”

張路把話語權交給了我,我在王燕的病床前坐下:“我就問三個問題,第一,是誰潛入了我女兒的房間割了她的手腕,連這麽小的一個孩子都不放過,簡直畜生不如,第二,還是跟我女兒有關。請你解釋一下除夕夜晚上的爆炸是怎麽一回事,第三,陳志是誰殺害的。”

我問完後張路似乎還想補充,卻還是忍住了。

王燕將目光投到我身上:“第一,你可以去查看你們小區的監控,以及你仔細回憶一下你到底有多少仇人,畢竟你是華南區總監,是商人就會觸及到利益,而你在增加你自己的收益的同時,也多多少少會損害到別人的利益,有仇家也很正常。第二,煙花爆炸只能說明煙花的質量不好,每年全國關於煙花爆炸的新聞還少嗎?我覺得這件事情是你多想了,更何況我救了你的女兒,我總不至於和自己過不去吧,第三,我只能告訴你,不是我殺的。”

看似每個問題都回答了,但王燕每個問題都在避開要害,甚至是想轉移我的思路。

我冷笑一聲:“我不是魏警官,我說話不需要用證據,所以我大膽的猜測一下,能夠接近我女兒並且狠心下手的人,肯定是對孩子恨之入骨的,或者是自己失去了孩子見不得別人好的,當然,這類人慣用的伎倆就是假以他人之手來洩自己之憤,煙花爆炸的案例確實比比皆是,但是煙花在空曠的室外點燃最多是燃放,不可能爆炸,而你出現的那麽恰合時宜,說實話,雖然你救了我的女兒,但這依然阻止不了我懷疑是你下的毒手。能夠對佳怡的病情了解的一清二楚的人,一定和七年前的那場事故有關,據我所知。你今年才二十三歲,七年前,你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我願意相信你是置身事外的,不過,還是請你如何的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我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在看著王燕,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落入了我的眼中,從她驚恐的神色裏我可以察覺出,她對這三件事都是知根知底的,而且七年前的事情就算和她無關,她肯定也是知情人。

我們的聊天就此陷入了僵局。王燕始終強調一點陳志不是她殺的,具體是誰,她不肯說。

張路顯然已經很不耐煩了,揪著王燕的衣領揚著拳頭:“王燕,別逼我動粗,你這樣子很欠扁,你知不知道。”

王燕冷冷的看著張路:“揍吧,你最好把我打死,我從一出生開始就是個錯誤,那個女人就不應該懷著我,應該讓我胎死腹中,或者一出生就把我掐死,我痛恨只生不養的女人,我恨這個世界,我也恨你們所有人,你要是把我打死了,我做鬼都會感謝你。”

王燕的眼神中充滿了冰冷和絕望,她像是這個世界的棄兒,被人當成棋子的時候尚有用處,如今她活著怕是成了很多人的阻礙。

上午我在聽說陳曉毓和餘妃出國陪游的時候還感到震驚,但很快我就明白,餘妃之所以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選擇離開,其實是為了把自己摘出去,好讓人看起來她和這些事情毫不相幹。

偏偏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只好任由餘妃逍遙法外。

“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在當時年僅十六歲的你心中留下過很大的陰影吧,七年前,你開車撞了一個人。”

張路話說一半,王燕的眼神已然又冰冷變為了恐懼。

“你別血口噴人,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王燕很快就緩解了自己緊張的情緒,聲音顫抖的為自己狡辯道。

張路松開她哈哈大笑:“這件事情我們已經有了具體的證據,之所以不動你,是因為這件事情牽扯到你背後的女人,沈洋是個膽小怕事的男人,但這一點絲毫不影響他保護他心愛的女人,所以你要想讓我們幫你把這件事情消化完的話,你最好把眼下的事情交代清楚,否則等我走出這間病房,我看見魏警官的時候,怕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王燕倔強的擡頭:“你最好現在就出門告訴魏警官,我不怕。”

橫豎是從她嘴裏撬不出半點有用的東西來,我繼而很委婉的問她:“算了,過去的事情當事人都不想再提,我們又何必先吃蘿蔔淡操心,我就想問你一句,陳志的死和佳怡還有譚君有關系嗎?”

王燕冷笑:“當然有關系,那天在場的所有人都逃不了幹系,我知道你們想從我嘴裏知道什麽,看在我和張路都愛過同一個男人的份上,我就給你們一顆定心丸,陳志不是徐佳怡殺的,徐佳怡那麽膽小的人,拿著水果刀都顫抖,哪有膽量殺人。”

我焦急的問:“那譚君呢?”

萬一是譚君為了保護徐佳怡才失手的呢?

這幾天裏我還特意詢問了相關律師,比如正當防衛然後殺了人會受到怎樣的懲罰等等,懸著的心猶如一把利劍橫亙著。

王燕並沒有急著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給了我一個選擇題:“曾黎,在你心中,是希望徐佳怡殺人,還是希望譚君殺人?”

張路再次暴怒:“這二者之間根本沒有可比性。王燕,我忍你很久了。”

王燕橫眉冷對:“你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病房,你的情哥哥還在別的病房躺著,你來這兒做什麽?出去吧,我跟曾黎單獨聊聊。”

王燕並非真的想和我單獨聊,只是想把脾氣暴躁的張路給支開。

張路看了一眼病房門口:“我脾氣不好,魏警官看到我對你對手都沒有進來勸解的打算,這證明他並不想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如果你不想被當成炮灰的話,你最好識相點,不然我從醫院出去後,就會大張旗鼓的說你王燕在這個醫院住院。我想那些人肯定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到時候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很喜歡看戲,尤其是發生在自己身邊的那些和自己息息相關的戲。”

王燕呸了一口:“喻超凡真是瞎了眼了,喜歡上你這麽一個潑婦。”

張路毫不在乎這樣的話語,笑著坐在病床上:“你要是覺得罵我幾句心裏舒服的話,盡管罵,喻超凡不光眼瞎了,心還是盲的。”

我打斷她們之間彌漫著的濃濃的硝煙味:“王燕,請你告訴我,陳志的死和譚君有沒有關系?”

王燕也不再折磨我:“沒關系。殺陳志的另有其人,說出來恐怕會嚇死你們。好了,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不該說的我一個字都不會吐露,你們就耐心等著警察破案吧。”

從病房出來,我們對魏警官搖搖頭,他沒有失望,似乎也沒對我們抱有希望。

“請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破案的,要是你們找到任何和這件事情有關的線索,請你們第一時間通知我。”

走出醫院的那一刻,張路渾身輕松。挽著我的手問:“心裏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說說,我們等下去哪裏放松放松,要不然我們去烈士公園吧,我想去坐過山車,海盜船,去鬼屋,可惜現在狂呼沒有了,不然真的好想去玩狂呼,那種恐懼到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的感覺,肯定比這兩天壓抑著要好受許多。”

我們走到車前,我開著車直奔譚君所在的醫院,張路著急的喊我:“餵餵餵,不是說好烈士公園嗎?你這是又要給自己找不痛快了嗎?”

我邊開車邊問:“雖然我們現在知道佳怡和譚君不是殺害陳志的兇手了,但是你不想知道整個事情的經過嗎?”

張路一拍腦袋:“我把這麽重要的八卦給忘了,走吧,開快點,我們直奔醫院,憑著我這福爾摩斯一般的頭腦,聽完整個經過肯定就能猜出誰是兇手了。”

其實在我心中,早就有了兇手的猜想,只是我不想無憑無據的就跟張路討論。

醫院裏,黃玲陪在譚君身邊,見我們來了。黃玲立即起身:“經理夫人,既然你們來了,那我先回去了,公司裏還有一堆的事情要忙。”

我點點頭:“辛苦你了。”

看著黃玲走出去的背影,張路拉著我問:“你幹嘛不問問黃玲,韓大叔的公司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我摁了摁她的腦袋:“你怎麽那麽傻,黃玲不過是湘澤實業在長沙分公司的一個小小秘書罷了,肯定觸及不要核心的商業機密,那些明面上流傳的風言風語,不聽也罷。”

譚君會心點頭:“我剛聽黃秘書說了關於公司的狀況,目前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以韓總的能力再加上傅總和楊總齊心。肯定能平安度過這次危機的,你們不必太擔心。”

關於那天晚上發生的兇殺案,譚君說他們從房間裏跑出來的時候,徐佳怡確實是拿著匕首對著陳志,但是徐佳怡一直在哆嗦,所以根本沒有刺入陳志的身體。

張路揪著眉心:“這就是說徐佳怡其實是有殺陳志的動機,只不過缺乏勇氣,或者說是當時缺乏力氣,而你們走了之後,有人做了徐佳怡沒做完的事情,殺了陳志。黎黎,你覺得殺害陳志的人是不是王燕?”

譚君搖頭:“絕對不是王燕。我和佳怡得知他們的下落後就去了那兒,到那裏的時候正好看見陳志在...”

“在幹嘛?你快說啊,你急死我了。”

張路搖著譚君的手臂,我急忙將張路拉開:“你幹嘛啊,讓他慢慢說,不急不急,你慢慢說來。”

譚君臉一紅:“當時正好看見陳志和另外兩人在對王燕行不軌之事,佳怡看不慣,就沖了進去。”

後來發生的事情,就算譚君不說我也能猜到,那幾人都是好色之人,徐佳怡小巧玲瓏,模樣也很討喜,陳志肯定會對徐佳怡起歹心。

果不其然,譚君的眼神裏充滿了憤怒:“當時我沖進去的時候,陳志拿著刀捅了我一刀,但是你們放心,那些禽獸沒有碰到佳怡,本來我們可以很快脫身的,奈何王燕受不了長期以來的欺淩,她手腕上的傷,是自己劃的,她想自殺,沒想到佳怡看到這一幕之後情緒失控。陳志他們還想做壞事,我說了韓總等人是佳怡的監護人,陳志他們才停手,我當時還以為佳怡捅了陳志一刀,但其實她沒捅到,我們倉皇逃出去之後,剩下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事情竟然如此簡單,又如此覆雜。

張路恨恨的說:“這些禽獸不如的人,竟然連自己的盟友都不放過,怪不得我今天在醫院看見王燕的時候,她身上有很多抓痕,可見她已經慘遭毒手很多次了。哎,這就應驗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如果當時的情況和譚君所說的一致的話,那陳志到底是誰殺死的?

張剛?

王峰?

他們兩人都沒有殺害陳志的理由,莫非是...

我和張路面面相覷:“難道現場還有其餘人?”

我渾身一顫,腦海中一個激靈:“莫非是...”

張路脫口而出:“羅青。”

我點頭,張路接著說:“很有可能,他們四人一向是一同出沒的,羅青生性膽小,而且本性不壞,他跟陳志他們在一起或許是迫於無奈,然後他每每看到陳志他們有很多過分的行為卻無力阻止。終於他爆發了,良心發現把陳志這個禽獸不如的家夥給哢嚓一刀給結果了。”

這僅僅是我們的猜測,我提醒張路:“王燕說過一句話,她說真相說出來怕嚇死我們,可見這個人肯定不是一個無關緊要無足輕重的,而是他們之間很重要的一個人。”

張路拍著我的肩膀:“我跟你一樣,我很早以前就懷疑是餘妃或者陳曉毓了,只是她們現在把自己放逐到普羅旺斯去了,我們根本找不到她們的把柄,除非我們能夠先找到羅青。”

此事急不得,茫茫人海要找到一個人猶如大海撈針。

我起身打著哈欠:“我們先回去吧,韓叔走了。也不知妹兒現在怎麽樣,我得回家哄哄。”

張路大笑:“你這個當母親的也終於良心發現了,要說這妹兒不是韓大叔的親生女兒,我還真是不信,要不你再給妹兒和韓大叔做一次親子鑒定,我總覺得上次的肯定不準。”

我嘆口氣:“這種事情要相信科學,好了,譚君,你先好好休息,我們改天再來看你。”

從醫院出來,我深呼吸一口氣。

張路拍了拍我的小挎包:“有信息到了。”

我拿出手機,是微信信息,韓野發來的,我忍住雀躍的小心情,可見他應該是到了美國後給我報平安,心裏還是有我的,我心裏美滋滋的想著,張路已經拿了鑰匙打開了車門,對我喊:

“別傻笑了,知道你們夫妻情深,快上車吧。”

只是當我看到微信信息時,晴好的天突然響起了一記悶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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