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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移師疏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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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金蒲城的王後這幾天看金蒲城已經沒有多少漢軍了,其他人都陸陸續續的去了疏勒城,王後覺得這些人不夠用,收拾太慢,於是就命自己的手下幫助耿恭等人完成對金蒲城最後的清理。並對手下命令道“走之前把金蒲城給我連一粒米都不要留下,不要便宜了那些北匈奴人。”手下眾人自然明白王後的意思,於是把該砸的砸了,能帶走的統統打包帶走。沒兩天的功夫,金蒲城收尾的工作就圓滿完成了。

“將軍辦事效率極高,短短幾日,就已經把金蒲城收拾的如此徹底,實在不容易。”王後看著近乎被毀的金蒲城對耿恭說。耿恭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這哪是我的功勞,這些都多虧了王後您的鼎力支持,不然我們是萬萬做不道這麽快的。”說完相視而笑。

王後說“耿將軍,可曾想過我為什麽這麽堅定的支持你們?”耿恭其實一直對這個都很好奇的,因為確實,大家素昧平生,大漢也好多年沒到西域來了,而且自己現在相比北匈奴處於劣勢,王後如此支持,靜下來想想也確實很費解。耿恭想了想說“王後曾經說過,因為自己是漢人後羿,心系大漢,我想應該就是如此吧。”王後緩緩的說“我是漢人只能影響我自己的決定,並不能影響車師將士的軍心,其實主要還是你們大漢自己的仁德早已傳遍海內,深得人心,而北匈奴人自掘墳墓,不行仁政,欺壓蹂躪我們車師的子民,讓我們車師子民敢怒不敢言,所以我才要拼死相幫。”

耿恭聽完,說實話自己的心內有點小激動,倒不是為自己,而是為自己的祖國——大漢,同時也對王後欽佩不已。耿恭說“王後對於大漢之忠義,耿恭沒齒難忘,待將來末將回京必向聖上澄明王後的義舉。”王後坦然一笑說道“這些都不足掛齒,但願將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王後說完看了耿恭一眼,正巧這個時候耿恭也在看著王後,兩人的眼神突然間對視在了一起,頓時眼神中充滿了說不出的味道,兩人見如此又急忙各自躲閃。王後和耿恭都覺得不好意思了,於是各自岔開話題,不過他們倆人的尷尬沒能逃出身邊人的眼睛,在一旁的相關人士都看的清清楚楚。

王後忙說“耿將軍,按說之前您發出的求救信這個時候大漢皇帝應該收到了吧?”耿恭忙回道“是啊,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先生,對吧?”耿恭又問了問身邊的石修,石修說“回將軍,王後,沒錯,但我們要等陛下的回信還是需要再等一個月。”耿恭點頭道“是啊,不過還好,起碼我們能確定在大漢回信沒來之前,北匈奴人是不會動的,這樣我們就又有時間可以來準備。”王後說“恩,耿將軍說的沒錯,確實如此。”

時間很快來到了四月,北匈奴人進攻車師後國的消息也紛紛飛到了洛陽。此時剛剛回來的耿秉收到消息,很是不安,但這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於是耿秉連忙去找司徒鮑昱商量。來到司徒府,耿恭說道“大人,如今北匈奴人果真再次進犯西域,現在西域各國求救信不斷,我大漢不能坐視不理啊。”司徒鮑昱也收到消息了,於是說道“耿將軍的意思我懂,畢竟那裏還有我們自己的將士,可現在北匈奴人又撤兵了,這個時候發兵於事無補啊!”耿秉說道“北匈奴人來勢洶洶又突然撤退,這其中必有原因。”司徒鮑昱想了想說道“耿將軍分析的有道理,只是現在西域形勢已經穩定,陛下不一定會同意派兵,待明日我們一同上朝,看看陛下的意思吧!”耿秉聽了,想了想覺得也是,於是就辭別司徒,回去了。

第二天的朝堂上,漢明帝看著案臺上十幾份西域諸國以及陳睦、關寵和耿恭等處的求救信函,十分憤怒的說道“北匈奴人就是一群臭蟑螂,最近朕陸續收到眾多西域諸國和我們在西域駐軍的求救信,說北匈奴單於親自率領兩萬大軍再次進攻車師後國。”話還沒說完,朝堂震驚,大臣們紛紛交頭接耳,討論不停。“都停下,我還沒說完,你們討論什麽啊?”說著漢明帝氣得咳嗽了幾下,司空第五倫見狀連忙說“陛下,註意龍體啊?”漢明帝清了清嗓子說道“不礙事,最近有點不舒服,太醫已經開過藥方了,我們繼續說政事。”

於是漢明帝接著說“我們大軍剛班師回國,他們就來進攻,實在太可惡。”漢明帝說道這裏,看了看群臣,緩了緩情緒後,繼續說道“這些奏章上說,北匈奴人進攻的當天晚上就又撤兵了!有的奏章說是被大漢的神弩將軍耿恭給打退了,陳睦的奏章裏面說北匈奴單於率領兩萬大軍久攻不下金蒲城,又突下暴雨,被耿恭校尉趁機突襲打敗,以至退兵。”說完漢明帝笑了起來,說道“金蒲城耿恭那裏我記得只給了他幾百人,這幾百人居然能把兩萬北匈奴大軍給打敗,看來這些北匈奴人這些年過的也只會搶東西了,打仗也不行了,這上面說請求朝廷派兵援救,各位怎麽看啊?”

話音一落,司空第五倫站出來說“陛下,想這北匈奴人都是一些流民無賴,如今數萬大軍都能被我大漢幾百人給打敗退去,就沖這點老臣認為沒必要再去派兵了,而且這車師後國在天山的北面,路途實在遙遠,勞師遠征已經逃跑的敵人,這說不通,也沒意義啊!”漢明帝聽了,點點頭說道“愛卿說的甚是有理。”司徒鮑昱這時出來說“陛下,雖然北匈奴人退了,但不能保證他們不會再犯啊,我聽說車師後王安得已經戰死,北匈奴人是在一天之內連攻車師王城和我大漢駐軍地金蒲城,這樣如此猛烈的進攻,居然會當天就撤兵,臣認為這其中有問題,不合常理,不可大意啊。”

漢明帝也聽懂了意思,若有所思的說“恩,那依司徒的意思呢?”司徒鮑昱說道“臣認為此時派兵之事可以商榷,但一定要多派斥候,廣布於西域各國,刺探消息,讓敦煌、酒泉、玉門關等地的漢軍做好準備,如到時候北匈奴人真敢再次進犯,我們也好及時應對,同時回信表彰耿恭校尉,以示嘉獎!”這時耿秉站出來說“陛下,臣認為該出兵,如果我們不出兵,北匈奴人必然以為我們輕敵,必會再次進犯西域,如今車師後王安得已經戰死,金蒲城耿恭校尉那裏雖然打勝,但也是靠老天幫忙,才僥幸取勝,而且士卒也折損大半,金蒲城一戰以末將看來,並不能算做雙方真實的戰力結果,而老天爺也不可能每次都能準時出現,如果北匈奴再次進犯車師,攻擊金蒲城,到時候耿恭必然守不住。而且我們這個時候派兵前去,還可以安撫一下那些心生恐懼的西域諸國啊。”漢明帝是很賞識耿秉的,知道耿秉有大將之才,他的話是需要好好聽的。於是漢明帝想了想說道“耿恭是你的堂弟,你的心情我理解,只是現在你們剛回來,北匈奴人也跑了,現在再派大軍勞師遠征確實有點難處,不過耿將軍放心,我即刻下旨讓敦煌郡和張掖郡隨時做好準備,如果北匈奴人真敢再來,到時候只需讓耿恭拖住一個月,一個月後援兵必到,現在派兵這事就算了吧。”說完漢明帝又咳嗽了幾下,身邊的太監忙在一旁服侍著。

耿秉看了,雖然心裏是十萬個不願意,但看著陛下今日龍體有恙,也只能應諾退下。漢明帝看著群臣也都紛紛點頭,沒有異議,於是說道“恩,好,那就先這樣辦,暫不出兵,加派斥候刺探西域和北匈奴人的消息並派使者安撫一下那些西域諸國,讓酒泉郡和敦煌郡厲兵秣馬以備萬全,耿恭立下如此之功,是要好好封賞一下,但他現在還在車師,這功勞就先記下吧,等他回來再一並封賞。”於是群臣跪拜曰“陛下聖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北匈奴單於安插在洛陽的眼線很快得知消息,於是快馬加鞭的向北匈奴漠北王廷趕去。此時遠在車師後國金蒲城的耿恭等人也都整理好了一切,耿恭等人作為最後一批人員也開始向疏勒城進發。看著一輛輛裝滿行裝的車輛,再回頭看看已經空無一物殘破不堪的金蒲城,耿恭感嘆道“戰爭真是最可怕的魔鬼。”齊頭並進的王後說道“這個魔鬼還是人自己創造的,可笑的是很多人還很喜歡這個魔鬼。”耿恭和石修聽了,都無奈的笑了起來。

四月的西域風景優美,到處都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行軍路上的耿恭和王後等人也都有說有笑的。這時幾只蝴蝶飛了過來,在王後面前盤旋。耿恭看了,很是高興,不忍打擾。王後也是很開心,揚起手和這些蝴蝶好一番互動,玩的不亦樂乎。

王後好久沒有這麽輕松了,也好久沒有這麽有女人味了,身後的馬玄彬看了,不禁說道“姐姐好美啊!”王後聽了,笑著說“弟弟平時不說我美,這個時候才說,看來我也是沾了這蝴蝶的光啊。”說完大家也都笑了。馬玄彬揮舞著手臂說“哪裏啊,我一直都認為姐姐是天底下最美的姐姐,可能之前王後姐姐都太忙了吧,沒在意我的讚美之詞,而且姐姐您看這蝴蝶根本就不往我們這些男人身上飛。”

一旁的範羌笑道“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很久都沒洗澡了,一身的臭汗味,蝴蝶哪會來啊。”王後聽馬玄彬說完,笑著說“還是你這個弟弟的嘴甜,說的話真讓人舒服。”說完用餘光看了看耿恭,而耿恭則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像是沒聽到一樣。

範羌說“王後您還不知道,玄彬可會招女孩子歡心了,我平時有事沒事都要向他討教。”王後笑道“是嘛,那玄彬娶老婆了嗎?”範羌說“他才不想娶老婆呢。”馬玄彬連忙打住說“老範,感覺你比我自己都了解我自己啊。”王後說“好啊,玄彬弟弟,那你自己說說看。”馬玄彬說“男子漢大丈夫,理應要先闖出一番事業,娶妻生子這等煩心事,豈是現在要考慮的。”馬玄彬話一說完,身邊人都投來了異樣的眼光。

範羌沒好氣的說道“你是皇室貴族,當然不愁老婆,可惜我老範這一把年紀了,到現在都還是光棍一條啊。”王後看著範羌,說道“範將軍看上去也沒多大歲數嘛,頂多和耿將軍差不多歲數吧。”耿恭這時說道“王後說的沒錯,範羌和我是同年人,只是我們都常年戍邊在外,沒時間考慮家室,範兄弟也一心為國,這幾年下來也是給耽誤了,如果這次我們能平安回去,我一定讓他找個老婆,不然不準歸營。”說完幾個人都笑了。

王後羨慕的說“大漢有你等這樣一心為國的將帥,真是不稱霸都沒道理啊。”說完帕米爾也讚同道“大漢能影響西域如此之久,是離不開大漢歷代人傑輩出這個緣故的,你們漢人是值得我們欽佩的人。”耿恭謙虛道“其實都差不多,在國家大義面前其實很好選擇,王後手下也不乏這樣的能人勇士啊。”石修笑道“如果帕米爾將軍真要欽佩我們漢人,那就一定要好好讀讀我們漢家孔聖人的學說了。”馬玄彬一聽,說道“先生,你這是準備趁機收徒教學嗎?”說完大家都笑了。大軍在這歡聲笑語中,慢慢的向疏勒城開去,而此時正有一雙眼睛在死死的盯著這群人,他就是阿拉木,阿拉木一直都在很遠的地方,註視著王後等人。

疏勒城就在前面了,已經能看到它了,大家都很興奮。

大軍來到疏勒城後,張封、胡峰和本提拉汗早已經列隊在疏勒城前恭候了,大家照面後,互相寒暄著,問候著。

王後看到眼前的疏勒城,旌旗招展,隊列工整,頓生感慨道“沒想到耿將軍這麽短的時間就已經把疏勒城防做的如此出色,而這一切我居然都不知道。”耿恭說“畢竟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也不得不加快腳步啊。”王後聽了,點點頭。不多時大軍人馬就紛紛開進了疏勒城內。進城後耿恭問張封“現在招募了多少車師勇士?”張封回道“回將軍,現在已經按將軍的要求收編了五千車師勇士。”這時本提拉汗站出來笑著對王後和耿恭施禮說道“王後,將軍,現在城內還有不願意離開的老弱婦孺一千餘人,國難當頭,他們感念王後的恩德,不忍離去啊。”王後說道“如此就罷了,不要為難他們,城內將士不得打擾他們,違者軍法處置。”眾人點頭應諾。

本提拉汗微笑著說“王後和神弩將軍想必也都一路途勞累,下臣已經備好了王後的館所和神弩將軍的館所。”還沒等本提拉汗說完,王後打斷道“現在時辰還早,我們都不累,你費心了。”耿恭說“行兵打仗之人,不會在意這個,不過還是要多謝大人。”本提拉汗笑著說“為主子分憂,是我等的職責,應該的。”

這時耿恭說道“胡峰啊,城內的武器夠嗎?”胡峰聽到老大叫自己,就站出來說“回將軍,這疏勒城城防堅固,三面都不需要太多駐守,只有正門南面一面城墻需要把守,人數和武器都搓搓有餘。”耿恭說“城內的箭只造的夠用嗎?”胡峰想了想說“現在城內有三十萬支箭只,我沒讓停工,還在繼續造,弩機弓箭也在加緊制造,短期沒有問題,就怕長期堅守。”

耿恭說“沒關系,要不了幾天這些都會有的。”正說話間,本提拉汗又站出來笑著說“王後,將軍,諸位將軍也都一路辛苦了,現在正好也到中午了,下官已經備好了酒菜,大家可以邊吃邊說嘛。”耿恭聽了沒說話,王後想了想說道“這樣也好,那耿將軍,請吧。”這時馬玄彬叫道“是啊,我肚子還真的開始餓了,咋們還是先吃飯吧。”耿恭拱手道“恩,也好,王後請。”於是眾人一起在本提拉汗的指引下先去吃飯去了。

當車師前王犁束得知王後已經帶領手下眾人去了疏勒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阿拉木說道“在下有一計,不知道行不行?”車師王犁束心裏正不爽呢,沒好氣的說道“有話快說,不說出來我怎麽知道行不行。”阿拉木說道“不如我們去向北匈奴人請降,徹底投靠他們,然後讓北匈奴助我們攻殺王後和漢軍。”車師王犁束聽了,氣得眼珠子都翻白,壓著怒火說“阿拉木,你現在官升了,腦子卻降了啊,金蒲城他們吃敗仗我就不說了,現在的疏勒城可是要比金蒲城堅固的不知道多少倍!這還只是其一;其二,你別忘了,北匈奴人可是我的殺父仇人,不僅僅是我,也是我車師的仇人,大漢和我們無冤無仇每年還送財寶給我們,你讓我們投靠我們的仇人去攻擊我們的恩人,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啊?如果為了殺王後就貿然投靠北匈奴而反擊大漢,那我的臉就真的丟到了祖宗的墳地了。”

阿拉木沒想到自己的這一個主意竟會讓大王如此震怒,連忙跪拜於地道“在下魯莽了,在下一心想為大王除掉先王後,考慮欠妥,望大王恕罪!”車師王犁束聽了,想想也是,於是無奈的搖搖手說道“你下去吧,王後的事你先不要問了,隨她去吧。”阿拉木聽了,也不敢多說什麽,退下殿去。出了王廷,阿拉木就露出了怒色,十分不屑的回頭看了一眼王廷。

這幾日,耿恭和王後等人一直都在疏勒城內,大家相處的都很開心。這天耿恭在城樓上看著胡峰和張封的弓弩隊操練,覺得這個城墻相對於這麽多的人來說太小了,不夠用,又看了看城墻外的空地。對身邊的張封說道“張封,城樓上的弓弩手雖然都站滿了,也就兩三百人,還是太少了,城下的空地雖然也不大,但對於這一面城墻來說已經很廣闊了,這樣防守不行。”張封說道“大哥說的是,這點我也考慮到了,要不我們在城墻後面再豎起幾座高臺?”耿恭搖了搖頭說“不行,高臺也站不了幾個人,人還是不夠。”說著回過頭看了看城內街道上的空地,想了一會說道“範羌,你去把城內靠近城門的這些房子都拆了,平出一大塊可以容納幾千人的空地出來。”範羌二話沒說應諾而去。

一旁的王後疑惑的問道“將軍把城下的房子拆了,這是何高招?”耿恭邊看著城內四周邊對王後說道“王後也看到了,現在一面城墻上的弓弩手不足以抵抗北匈奴人數萬大軍的猛烈進攻,要想守住疏勒城,就必須要大量的弓弩手齊射,這樣才能給敵人足夠的震懾和殺傷,我們有五六千兵馬,城樓上既然只能站著兩三百人,那其他人如果只是站在一旁看,這是萬萬行不通的。城外我們不可駐軍,那就把剩下的人馬全都安排在城內,我想把城內靠近城墻的這些房子都給平掉,整理出一塊大的空地出來,然後部署數千弓弩兵在這裏,到時候北匈奴人如果敢進攻,那這數千支弩箭弓箭齊射的威力可比金蒲城厲害多了,夠那些北匈奴鬼子好好享受一下了。”王後聽完大喜道“耿將軍果然英明睿智,此計必將會使北匈奴人傷亡慘重,甚至狼狽而逃。”

耿恭笑著說“但願如此吧,不過我還是希望他們不要再來了。”這時胡峰出來說“將軍這計策雖然很好,但我們現在沒有那麽多的弓弩箭支啊,如果是好幾千人連續齊射,那半天都不要,我們的三十萬支弩箭就會被射光啊,這樣不利於固守啊。”馬玄彬這時蹦出來說道“胡哥,誰說只能是我們往外射箭,北匈奴人就不往城內送箭啊!他們可都是善射的騎兵啊,到時候大家你來我往,這點不用考慮的。”馬玄彬的話把大家都逗樂了。

一旁的張封笑著說道“玄彬,你說錯啦,是我不用考慮,北匈奴人可是沒有弩箭的。”胡峰說“你小子腦子天天在想什麽呢?弩箭和弓箭能一樣嗎?”馬玄彬一聽,頓時醒悟,不好意思的說道“哦,這樣啊,也是啊,那個啥,誰說大哥一定要部署幾千弩兵啊,大哥一定是把弩兵和弓箭手一起部署,胡哥還是想多了。”耿恭說道“玄彬這點說的是,到時候弓箭手排在前排,弩兵靠後,依次排列,至於胡峰說的弩箭不夠的問題,不用多慮,我早已經告知關寵將軍,算日子,關寵將軍的援助應該也快到了。”大家一聽原來耿恭大哥早就安排好了,也都放下心來。隨後的幾天,範羌就開始組織人手在城內大肆拆房了,幾天後一塊可以容納數千人的空地就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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