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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大戰金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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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恭派出李彥救援部隊後就開始整兵備戰,金蒲城四門緊閉,城墻上也已經布滿了城防利器。正當金蒲城眾將士慌裏慌張備戰的時候,突然斥候快馬來報“報將軍,我援軍在半路被北匈奴設伏,無一生還,全部戰死。”耿恭及眾人一聽,都大驚失色,耿恭忙問“李彥呢?”斥候喘著粗氣說“李彥將軍也以戰死了。”話音一落,耿恭就懵了,隨後悲憤不已的罵道“該死的北匈奴人。”這時眾位兄弟也都極度憤怒,都誓言要為自己的兄弟報仇。

正在這時,又有快馬來報“報!報將軍,車師王城已經被攻破,車師王安得戰死,北匈奴部隊沒有休整,而是直接向金蒲城殺奔來了。”耿恭和手下眾將聽了,也沒有過多的表情,因為都心裏清楚下一個肯定是這裏。耿恭突然問道“安得死了?”斥候說“是的,頭顱已經掛到車師王城上了。”耿恭聽了,表情很覆雜,又連忙問“那王後呢?怎麽樣了?”探子說“王後被自己的衛隊一路保護殺出了王城,不知去向。”耿恭聽了,稍微松了口氣,說“我知道了,下去吧。”這時馬玄彬好奇的問身邊的張封“餵,你說大哥這是什麽意思啊?”這時張封也正奇怪呢,一臉疑惑的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馬玄彬說“算了,我問錯人了,我猜啊。”張封看著馬玄彬說“你猜什麽?”馬玄彬連忙岔開話題說“沒什麽,沒什麽,趕緊準備吧。”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車師人不是北匈奴人的對手,被打敗只是時間的問題。現在北匈奴直接殺來了,於是耿恭對張封、胡峰說“北匈奴現在兵鋒正盛,勢必要一鼓作氣一口吃了我們,你們馬上把之前訓練的新兵按之前的部署全部分派到四面城樓,箭只不要缺,要管夠。”胡峰,張封領命而去。耿恭又對範羌說“你現在把城內其他能用上的人都編入後軍,做接應之用,每人分發盾牌和長槍。”範羌拱手道“諾。”耿恭對馬玄彬說“玄彬,你現在把城內的老弱幼小保護起來,把有力氣的人都統統篩選給範羌做後勤。”馬玄彬聽了,就說“大哥,怎麽不讓我上城樓抗敵啊?我也行的啊。”耿恭說“我知道你行,這不還沒打嘛,你先把你的任務完成後,我再讓你上城樓。”馬玄彬聽了大喜,領命而去。

北匈奴人勢如破竹般的攻破了車師王城後兵鋒直指漢帝國在車師後國的唯一一處駐地——金蒲城。耿恭帶領手下眾弟兄們站在城樓上看著幾十裏外的遠處塵土飛揚,猶如即將到來的沙塵暴一般,這個時候也知道考驗他們的時候來了。此時的城樓上,弓箭手和弩機手早已經準備完畢,城樓地面上已經堆滿了整齊的守城裝備,如滾石、箭支、燒油等等。

耿恭回頭看著身邊各個神情緊張的將士們,過了一會,耿恭慷慨激昂的大聲對將士們說道:“兄弟們,現在形勢十分嚴峻,我知道大家都很緊張,但我們不能退怯,我們要記住,我們是漢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漢人,我們的身後有我們的國家,有我們的親人在關心著我們,支持著我們,我們也有眾多車師兄弟的大力支持,如今我大漢威震四海,天下誠服,靠的是什麽?就是我們!現在是該拿出我們大漢有死無生的勇士精神給那些匈奴鬼子瞧瞧,讓他們知道,我們大漢是得罪不起的,讓我們用鮮血來捍衛大漢帝國的尊嚴!”聽了這話,城上的所有將士都熱血翻湧,激動不已。這時範羌激動道“為了大漢。”於是將士們都齊聲道“為了大漢!”城樓上的車師兵看漢軍士氣如此高漲,也紛紛被感染了,頓時整個金蒲城城樓上喊殺聲震天。

正在這時哨兵吹響了號角,城樓下北匈奴人快要殺來了。胡峰看著旁邊有點激動的馬玄彬,笑著說“玄彬啊,這陣勢,你怕嗎?”馬玄彬是偷偷上來的,看到這幅場面心裏確實是有點虛,但一聽胡峰這樣一說,頓時反應過來,鎮定的說道“怕什麽?怕我就不上來了。”說完就走了,胡峰樂呵呵的笑著看馬玄彬走開。耿恭無意間看馬玄彬上來了,也沒說什麽。這時耿恭命令道“石修和張封你們守東門,範羌你給我把西門守住,胡峰南門交給你了,主門北門由我和馬玄彬把守。”於是各自得令而去,耿恭也手中緊握了弩機準備應戰。

不多時,北匈奴騎兵就浩浩蕩蕩的殺到了金蒲城下,順便將小小的金蒲城給團團圍住了好幾層。沒辦法城小,北匈奴人太多了,單於在金蒲城主城門外也就是北門一箭之外的地方勒馬停軍,然後用手揚了揚面前的塵土,淡定的對城樓喊道“讓守城漢軍主將說話。”這時耿恭站了出來。“現在你這小小的金蒲城已經被我團團圍住,識相的話趕緊投降,還可以留個全屍,運氣好的,還可以當奴隸,不然城破,你等都必將屍骨無全。”單於根本沒把這幫漢軍當回事,連正眼看都沒看耿恭一眼。馬玄彬對耿恭說“這王八蛋好大的口氣。”耿恭對馬玄彬說“此人是打了也不長記性,離的這麽近。”於是耿恭在城樓上叫道“趕緊滾回你的大漠去吧,不然就晚了。”單於聽了,大怒。回頭就對著大軍吶喊“給我沖!!!”

就在單於這句話剛說完,北匈奴人還沒正式沖鋒的時候,耿恭突然一聲令下“給我放!!!”這時四面城墻上所有弩機全部齊聲射出,整個戰場上只聽到一陣陣清脆的弩箭離弦的聲音,單於突然叫道“不好。”自己連回頭看都沒看金蒲城,直接躲到了眾人後面。

剎那間前排正要沖鋒的北匈奴人馬頓時被射的人仰馬翻,紛紛倒地,後續的很多人沒有能及時剎住腳,也都被前排的人絆倒了,大漢的弩機射的也是夠遠,不僅前排的北匈奴人馬射翻,連後面的有些北匈奴士兵也被弩箭射中,倒地者絡繹不絕。耿恭也沒手軟端著弩機,看到單於躲起來了,直接一箭射翻了單於身邊的一個副將。

單於大驚,借著掩護單於大聲命令道“都給我沖,快!”金蒲城上的弩箭剛剛射出,弓箭手也早已準備完畢,現在北匈奴人算是從四面八方向金蒲城全面沖上來了。耿恭也不客氣,直接大聲命令道“都給我往死裏射。”得到命令的守城將士,各個情緒激昂,張封一聲令下,弓箭手也齊刷刷的放出了第一支箭。當然城下沖鋒的北匈奴人也是善射的隊伍,於是城樓上和城樓下就開始對射了。

兩萬北匈奴騎兵從金蒲城四面城墻集體沖擊,北匈奴騎兵也各個都是弓箭好手,他們的箭比金蒲城顯然要多很多,頓時如雨點一般從四面八方向金蒲城射去,城樓上和城裏沒有能及時躲避的人,多有中箭者,死傷很大。

但漢軍由於軍服上面有鎧甲和堅硬的皮甲,所以傷亡要小一些,那些車師人由於沒有足夠多足夠硬的護甲,所以死傷相對很多。趁著弓箭手的掩護,北匈奴人飛奔著沖向了金蒲城的四面城門。這時守城的主要武器就是弓箭和石頭了,弩機由於人少,所以發射的效率就大大降低了,張封率領手下沈著應戰,屢次射殺危險目標。由於這個時候城下北匈奴人實在太多,張封看著遍地都是目標,也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箭不夠用,於是張封就直接每次三支箭一起射,張封這神弓將軍的名頭果然不是虛的,這樣一來效率倍增。

匈奴人就是匈奴人,從小馬背上長大,騎馬確實厲害,野戰也很是了得,行動機動靈活是匈奴軍隊的特點。但攻城就比漢軍差遠了,他們沒有帶攻城器械,如拋石機,沖車等等,也不喜歡打仗帶著這些東西,太麻煩,只有需要攻城的時候才就近找攻城裝備。就近找的裝備能好到哪裏去呢,基本也就是雲梯了。還好那個時候的城墻是有坡度的,而且西域的城墻普遍不是太高,想攻克並不難。

北匈奴兵借著箭雨的掩護,很快沖到城樓下,直接撞門的撞門,挖城墻的挖城墻,爬城墻的爬城墻,爬梯子的爬梯子,城下的北匈奴人多的如螞蟻一般。耿恭手下的守城將士也不是吃素的,雖然人數比北匈奴少太多,但金蒲城小啊,城下的敵人就算再多,也要排隊往上爬啊,這個時候城上的弓箭,滾石,橫木就開始往下扔了。馬玄彬借著掩護看城下密密麻麻的全是敵人,直接擡起一塊大石頭,就往下扔,扔的時候還不忘說“急什麽啊你們?是不是要石頭啊,好啊,我現在就送給你們,都給我好好接住啊。”說完就一塊又一塊的往下扔去。一旁的耿恭面無懼色,借著城墻掩護,手法嫻熟的一支又一只的發射弩箭。

胡峰和張封一個守東門一個守南門,正好挨在一起,胡峰借著僅有的空閑之餘居然看到張封是三箭連射,頓時崩潰的問道“張封,你幹掉了多少了?”張封剛放出三支箭,回頭說道“六十八,六十九,七十。”胡峰一聽,頓時眼睛翻白,說道“我才殺了十八個,你等等我。”張封沒看胡峰,只顧射殺,大聲說道“那你趕緊來追吧,我停不下來。”胡峰一聽氣不打一處來,連忙上箭。但想想這樣比吃虧,於是胡峰另避蹊徑,直接瞄準那些在一箭之外騎在馬上的北匈奴將官進行斬首行動。

只見這時的胡峰,躲在城墻掩體的後面,通過瞭望孔,開始尋找那些指揮北匈奴沖殺的將官和令旗官。目標很好找,看著裝就行,胡峰很快就發現了三個,笑著大聲對張封說道“張封,我不跟你比人多,我跟你比結果。”張封正忙著呢,那顧得上理胡峰啊,就直接叫道“好啊。”胡峰只聽見張封答應,就立刻扣動扳機,瞬間一位正在馬上飛舞著彎刀的北匈奴將官就從馬背上倒下不見了,消失在胡峰的視線中。

旁邊一位將官看了還沒反應過來呢,只聽嗖的一箭,他也掛了。第三個將官看了,知道有暗箭,立馬掉頭就跑。胡峰手中的大黃弩哪會在乎這點距離,只見胡峰不動聲色的瞄準這位正在往回跑的將官,輕輕的扳機一動,那位將官也消失在了人群裏。很快在南門沖擊的北匈奴人由於受到守城將士的打擊,傷亡慘重,在回頭看看自己的頭,發現三個頭都沒有了,頓時陣腳大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紛紛後退。

胡峰看了大喜道“張封,你小子終於輸給我了啊。”張封沒回話,因為東門的情況很嚴重,胡峰回頭看張封正忙的不可開交,毫無理會自己,就跑過來看看情況,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城下全是敵人,密密麻麻的,很多敵人已經開始往上爬了。胡峰也不敢大意,馬上認真起來,連忙上前幫忙。張封叫道“你來做什麽?你那邊呢?”胡峰得意的說“我那邊已經搞定了,所以來幫幫你啊。”張封聽了,很是好奇,但也無暇多問。胡峰是很想射殺那幾個將官的,但這個時候東門城下的情況更加的嚴重,敵人都快爬上來了,胡峰也只能先收拾這些小羅羅。

範羌的西門情況是最嚴重的,很快城下的敵人就堆起來了,開始慢慢往城樓上爬。之前的滾木和石頭都已經用完了,範羌那叫一個急啊,急也沒用了,除了弓弩手,其他人都紛紛拿出了長槍和長戟,範羌提著大刀就對那些快要爬上來的北匈奴人就是一通亂砍。爬上墻壁的北匈奴人也很快被漢軍用長戟給捅了下去,有的北匈奴人在被捅的那一刻還把城上的將士給拽了下去。形勢危急,範羌自己都覺得一把刀不夠用,於是左右手一邊一把大刀,一掃掃一片的向正要爬上來的敵人砍去,而城樓上提刀向下砍殺的將士也多有被城下弓箭手射中身死的。

這個時候金蒲城西門城上城下死傷一片,慘叫不斷。打到這個時候城樓上的裝備都告急了,傷病也漸漸多了起來,作為後勤總管的石修也不敢怠慢,連忙大聲對城內喊話“趕緊往四面城樓上搬運箭支,把戰死受傷的將士趕緊擡下去,給我把位置補上。”正在城內掩護的預備隊聽了,也都二話沒說,趕緊行動起來。

遠在安全距離之外的單於這時突然發現背面,也就是金蒲城南門的部隊撤了,很是憤怒,連忙叫人去問,還沒等手下前去,負責攻擊南門的北匈奴士兵就慌裏慌張的跑來了。大叫道“報單於,南門的三位將軍都被射殺了,攻擊南門的部隊看不到自己的將軍,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紛紛撤下來啦。”單於一聽大怒道“沒我的命令,誰讓他們撤的?啊?你個蠢貨,來人,推下去砍了。”於是左右連忙把這個可憐的小兵拖下去當場砍了。

單於立刻重新命令副將查克圖前去南門攻城。一旁的狐鹿看了半天攻城戰,對單於說道“單於,現在雙方都損失不小,我們要小心漢軍的弩機,應該讓我們的戰前將軍都撤到安全距離之外指揮啊。”單於聽了點點頭對手下說“按軍師的意思,吩咐下去。”手下領命去了。狐鹿接著說“我看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了,我們現在何不用火箭,給城內填一把火呢?”單於大喜,說道“好,好註意。”於是下令手下弓箭手照做。

當胡峰把爬在城墻上的對人殺的差不多了,準備射殺東門外敵人將官的時候,突然發現此時東門外指揮北匈奴士兵攻城的將官紛紛後退了,正疑惑間,手下來報“報胡將軍,南門的北匈奴人又殺來了。”胡峰聽了,大驚,連忙說道“迎戰!”

耿恭現在已經把弩機扔一邊了,自己提起長戟,就開始和正在爬城墻的北匈奴人肉搏了,殺的那叫一個痛快,很多爬城墻的北匈奴人的手臂和手指頭都被耿恭看砍斷了,慘叫著跳了下去。正在這時,突然有人喊道“小心火箭!”正在殺敵的眾人,擡眼一看,只見無數支火苗嗖嗖的飛向小小的金蒲城,頓時城樓城內易燃處紛紛起火。耿恭見狀連忙躲避,並大叫道“都給我小心!”這個時候雖然北匈奴人攻勢猛烈,金蒲城內也死傷慘重,但守城的將士們都無一退怯,拼死堅守陣地。

這場攻城戰打到現在,慘烈異常,單於仗著自己人多,損失不小,但也毫不在乎。城裏也好不到哪去,除了之前戰死的,現在北匈奴人用上了火箭,城上城內著火點不斷,死傷慘重。此時城內的車師百姓也很是賣力,因為車師現在是歸附大漢了,城破,他們也會完蛋。所以都拼了命不斷的向城樓上運送物資,救助傷員。

耿恭在城樓上指揮手下眾將士力戰死守打的正酣,這時在北匈奴火箭的掩護下,北匈奴人開始爬上了北門城樓,耿恭連忙率領手下與登上城樓的北匈奴人肉搏,頓時城樓上喊殺聲一片,馬玄彬也豁出去了,人像發了瘋一樣,提著大刀就對著沖上來的敵人一通砍殺,耿恭看了很是滿意。

借著掩護,張封和胡峰二人對於登城的敵人絲毫不緊張,只管有條不紊的搭弓放箭,一支又一支的向著那些沖上來或者準備沖上來的北匈奴人,很快這股沖擊的敵人都被消滅了。耿恭渾身是血,當然這血都不是他的,仍然拿著大戟堅守城池,看著自己身邊的將士一個接一個的倒下,耿恭陷入了沈思:這樣死命抵抗也不是辦法。

正當耿恭苦思冥想時突然想到了之前車師王後提到的花燭汁,於是就沖著範羌喊“範羌!範羌!”這時範羌正在西門全神貫註的殺敵呢,範羌是直接伸著脖子往城下飛舞大刀,沒註意聽到耿恭的喊話。這時範羌旁邊的人喊道“範將軍,耿將軍叫您。”範羌這才回過頭來連忙跑到耿恭處。

耿恭見範羌來了就叫道“你之前收集的花燭汁呢?快給我搬來。”範羌這下猛的回過神來“對啊,我這個時候怎麽沒想到呢,馬上。”範羌連忙壞笑著借著掩護跑下去拿花燭汁去了。

不多時,範羌端來了花燭汁,雖然只有一罐,但對耿恭來說夠了,於是耿恭命道左右弓弩手,說“你等把箭頭全部粘上藥水,聽我號令。”眾人皆“諾。”於是耿恭讓範羌把這一罐子花燭汁給大致分成了四份,分發給四面城墻的弓弩手用,讓每面城墻上的弓弩手的箭頭上都沾了一下花燭汁。於是範羌領命而去,不多時耿恭看範羌準備完畢,就開始對城下喊話了。

耿恭借著掩護站在城頭上,沖著城下的北匈奴人大喊道:“先別打啦,聽著你們這些匈奴鬼子,之前只是開胃菜,現在你們可得當心,我們漢家神箭威力巨大無比,後果不堪設想,凡是中箭者傷口必有異樣,讓你們求死不能!識相的,趕緊撤退去吧。”

這時的城下那些北匈奴人哪有幾個聽的懂漢話啊,他們只聽到城上有人叫喊,卻不知道城上在喊什麽。北門城下的北匈奴人就這樣算是稍微停了下來,其他三面的攻城將官看到北門停止進攻了,就紛紛命令手下也先暫停進攻,因為畢竟北門是主門啊,可能他們以為漢軍主將要投降了吧。單於聽到城樓上的漢話後就哈哈大笑道:“在我數萬鐵騎面前,踏平金蒲城有如探囊取物罷了,何懼你什麽漢家神箭?”接著不緊不慢的對左右說“繼續攻城。”

左右聽到單於下達攻擊命令,立刻令旗一揮,北匈奴士兵看到了進攻的旗號,都一股腦的又沖了上去。城樓上的耿恭看了對馬玄彬說“北匈奴這是要總攻了。”馬玄彬喘著粗氣說道“那之前還不算總攻啊?”耿恭笑著沒理會,直接大聲命令道“放箭!”只聽耿恭一聲令下,之前早已準備好的帶有特色的成百上千張弓箭弩機齊射,倒黴的北匈奴人紛紛中箭,射死的就不說了,沒射死的,習慣性的拔出箭,帶出血繼續攻,反正打仗中箭對他們來說跟吃飯一樣平常。

但讓他們始料未及的是,這次不同了,剛中箭沒多久,傷口處就開始巨痛難忍,馬上傷口處又灼燒得似乎肌肉要爆炸開來,只見傷口處迅速便黑,變腫脹,恐怖之極。城樓前頓時一陣陣極度驚恐的慘叫,把沒中箭的北匈奴人都紛紛嚇得惶恐不安,不敢再前進一步。單於看了也大驚失色,連忙站起身來下令收兵。

守城的將士們看到北匈奴居然真的撤兵了,紛紛高聲大呼“萬歲!萬歲!”“我們贏啦!”興奮的胡峰連忙找到張封,傲氣十足的對張封說“張封,你終於輸給我啦。”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張封這時一頭霧水,問道“什麽?你幹掉的敵人比我多?”胡峰得意洋洋的著說“不是,那會打的正酣的時候,我對你叫喊說不跟你比人數,只跟你比結果,你說沒問題啊。”張封想了想,自己好像確實是說過,然後說道“是!我好像是說過!怎麽了?結果我們贏了啊,是耿將軍的計謀把敵人打退了啊,又不是你的計謀。”胡峰一聽就不高興了說道“張封,你想耍賴嗎?當時就是沖著你說沒問題,我才一連射倒了南門下的三個敵軍指揮將軍,讓南門的敵人不知所措紛紛退怯,才能抽出時間來幫你,那還不算我贏嗎?”張封想想了,原來胡峰那會過來幫忙是因為如此啊。於是就笑著拱手道“哦,原來如此,胡哥果然智勇雙全,小弟佩服,我輸了,心服口服。”胡峰見張封算是有誠意,頓時臉上又樂了,笑的跟個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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