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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撕破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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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匈奴人打劫騷擾邊塞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洛陽,漢明帝一聽匯報頭都大了,因為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情況,於是下令嚴查,很快黑心商販,也就是之前賣假貨的那些漢家奸商們統統去吃了幾天牢飯。單於也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因為西域那邊還沒搞定呢,正當單於有些失望的時候,正巧這個時候聽說漢明帝嚴查了漢人的奸商,單於大喜,他再次發現了機會。於是北匈奴單於再次派使臣到洛陽說想和大漢重歸於好。

正在氣頭上的漢明帝一看單於不計較,也很高興,於是漢明帝又派了使臣前去和北匈奴商討具體事宜,並詳細討論關於通婚的的細節。使臣來到北匈奴王廷,單於很爽快的接見了使臣,但使了個小手段故意惡心了一下漢朝的使臣,這位大漢使臣走的時候很不高興。之後兩國邊境雖然又重新開放,但兩國的邊民們再也不像之前那麽熱情了。

這下在一旁觀看的西域諸國見大漢和北匈奴人交往的這麽頻繁,加上狐鹿在中間的挑撥離間,這些西域諸國都紛紛開始暗地裏對大漢有意見了。看在眼裏的單於覺得時候差不多了,於是這回讓自己人率先使壞,北匈奴人趁著邊境的開放,大漢的邊民也放松警惕的時候,開始大規模的打劫騷擾大漢邊境。這時毫無防備的大漢邊境百姓就沒有之前那麽好運氣了,被北匈奴折騰的妻離子散,民生雕敝,苦不堪言。漢明帝對於自己放低姿態主動派使臣前去居然得到這樣的結果,很是氣憤,也很是憤怒,但他還是忍住了,他以為這可能是第一次的使臣沒交代清楚,或者說是北匈奴單於對上一次漢人奸商的報覆。於是漢明帝本著一心為民的心態,再一次放低姿態,再派使臣前往北匈奴談判。

北匈奴單於果斷抓住這次機會,在他眼裏這也是唯一的一次機會,因為狐鹿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這個時候沒必要在和大漢玩了。單於大肆對外宣揚,內容也就是:大家看啊,大漢主動和我們親近啦,我們北匈奴和大漢馬上就要通婚,成為一家人啦,這真是兩國子民的福氣啊等等。單於這一宣揚,其實對自己,對大漢也都沒什麽,漢明帝確實也沒放在心上,他本來就是希望自己的百姓能知道這個功績的。

可有人放在心上了,而且還不少。過往的歷史告訴他們,身邊的兩個大國強強聯合了,最該擔心顫抖的只能是旁邊的小國,這在他們這個時期再往回看三百年前的戰國時代就已經得到充分的體現。很快原本還受北匈奴危險的親大漢的西域友邦,也開始紛紛明著對大漢有意見了,並且開始主動投靠北匈奴以求安穩。原因很簡單啊,大漢不會派兵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北匈奴又離的近,而且單於早就在西域安插了足夠多的間諜並且做足了功課。此時的西域諸國看到老大居然和敵人這麽熟絡,還這麽低姿態,按照單於之前的離間,大家都覺得這次大漢是肯定要背棄他們,原本受了北匈奴壓榨幾十年的西域國家還對大漢抱有一絲的希望,現在也都沒有了,就連北匈奴的世仇南匈奴部落也開始對大漢有了意見。單於知道計劃成功,很是得意,二話不說就開始派兵進駐西域。這下大漢朝廷震怒了,漢明帝被氣得直發蒙,於是立刻召集眾將軍商量對北匈奴的報覆,漢明帝是氣壞了,也不召開眾卿討論該如何是好,而是直接召集將軍們討論如何用兵了。漢明帝的意思就一個字:打。好好的給北匈奴和西域人一點顏色看看,什麽和談,什麽通商都一邊呆著去。

大漢皇帝親自主持的作戰會議,規格自然很高,來參加的都是當時大漢朝大腕級的將軍,比如竇固、耿秉、耿忠、馬寥等等近十名戰將,這些將領都是當時大漢的名將,也都是將門子弟。討論完後,漢明帝直接攤開地圖命令這四位將軍各帶領一支軍隊,直接從大漢北方邊境的東、中、西三面分四路齊攻北匈奴腹地。此時的大漢正是盛世,漢明帝也被氣昏了頭,第一次遠征漢明帝就一口氣派出四路大軍全線攻擊北匈奴。可惜的是第一次大舉進攻,北匈奴人早有防範,四路漢軍三路漢軍居然都是無功而返,只有竇固率領的西路軍大敗北匈奴軍隊於西域。

公元七十三年,竇固率領大軍在西域伊吾城大破北匈奴軍隊後班師回朝,之前無功而返的另外三只部隊讓漢明帝很是沒面子,大失所望,當聽到竇固得勝凱旋歸來,漢明帝大喜過望,對竇固是大加封賞。竇固此人是一位外戚,其實早在之前就被漢明帝在限制外戚權力的行動中給罷免回家了,只是竇固為人低調,並不像其他外戚那麽張揚,而且也確實有將帥之才,所以漢明帝最後還是選擇用他。由於第一次北匈奴人做了準備,跑的太快,四路大漢軍隊也沒得到太多好處,而且西域的事務還沒搞定。於是第二年怒氣未消的漢明帝決定把西域的北匈奴殘部和西域諸國在這一年給一塊收拾搞定。

這次漢明帝不再四路大軍齊發了,而是找來了上次表現良好的竇固、耿秉二位將軍。地圖攤開,漢明帝看著地圖對二位將軍說“去年我們四路大軍齊出沒有得到什麽好處,北匈奴人早有防範,如今他們又在車師國大肆挑釁我大漢,寡人準備再次出征討伐,二位將軍意下如何?”竇固說“陛下所言甚是,是該讓那些西域諸國和北匈奴人瞧瞧我大漢的實力,免得他們不知道天高地厚,上次讓他們跑的快,這次絕對不能輕饒了他們。”耿秉點頭讚同。漢明帝說“好,竇將軍所言甚和寡人之意,寡人這次誓要滅掉在西域的北匈奴殘部,還有這次要讓西域諸國再次臣服於我大漢,二位將軍認為需要派多少兵馬可以啊?”這時耿秉答道“據密報,現在北匈奴的殘部就在天山南側的車師前國,陛下從地圖上一看便知,這個車師前國是西域北道的門戶,也是整個西域的中心,它向東南通往敦煌郡,向南通往樓蘭、鄯善,向西通往焉耆,向西北通往烏孫,向東北通往北匈奴,往東是我大漢張掖郡。北匈奴殘部聚集在這裏,想必也是非常清楚車師前國的重要,不過雖然如此,但末將認為一萬人馬足矣!”此言一出,漢明帝和竇固都有些吃驚,漢明帝問“如今我大漢已經好幾十年沒有向西域出兵,那裏路途遙遠,西域人也是兇狠異常,一萬大軍夠嗎?”耿秉自信滿滿的說道“回陛下,一萬大軍足矣,想那西域諸國向來就是在我大漢和北匈奴之間墻頭草兩邊倒,只要我們先全力消滅掉駐紮在車師的北匈奴殘部,再對付那些西域諸國就不足為慮,到時候他們必然歸降。”竇固聽了,也是認同道“陛下,耿秉將軍說的有道理,一萬大軍足夠,我們這次只需要把西域北道的車師國和北匈奴殘部擺平就可以了,西域北道的其他國家有的已經在去年的時候就已經歸降我們大漢,西域南道去年陛下已經派軍司馬班超前去出使,班超不負所望,取得了很大的成果,這次只要我們能消滅北匈奴在西域的勢力,西域必將大事可定。”漢明帝大喜,又看了看地圖,想了想說“好,寡人就撥一萬鐵騎給你們,同時寡人再讓張掖郡和敦煌郡各準備兩千騎兵交於你們,共計一萬四千人,二位將軍擇日出發,這次一定要揚我大漢國威。”“諾!”竇固和耿秉齊聲道。耿秉是當時最有名的大漢將軍,也是西域和匈奴人的克星,此人文韜武略,樣樣精通,而且身材魁梧,氣場逼人,深得漢明帝的賞識。

公元七十四年,漢明帝命奉車都尉竇固擔任遠征軍主帥,駙馬都尉耿秉為副帥,從敦煌郡的昆侖要塞出發,全軍共有一萬四千名騎兵,繼續追擊北匈奴殘部同時攻打車師國並招降西域諸國。漢明帝又命令敦煌、酒泉兩地太守負責後勤糧草接應。大漠孤煙,一萬多人的鐵騎隊伍就這樣浩浩蕩蕩,金戈鐵馬,旗幟鮮明的出發了,場面甚是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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