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人去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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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解風情。”何愫看著嚴名城進了衛生間門，然後啪的一聲，有什麽小玩意落地的聲音。
衛生間的門又打開了，嚴名城光著膀子從裏面走出來，手裏拿著個小塑封袋：“幫我看看這個是什麽。”
袋子放在桌上，嚴名城又縮了回去，不一會兒，便聽到水聲嘩嘩。
何愫走過去，拿起袋子看了看，一塊骨頭。
嚴名城沖涼很快，一會兒便擦著頭發出來了：“是什麽？”
“看不出來，我又不是搞動物研究的。”何愫沒當回事：“你要真想知道，明天我找個朋友給你化驗下。”
“那……能看出來是不是人骨頭麽？”
何愫嚇了一跳：“人骨頭？誰的？”
嚴名城只是搖了搖頭：“是人骨還是動物骨，你應該是能分出來的吧。”
這下何愫又慎重起來，重新將骨頭拿去，隔著袋子仔仔細細的看了半天，啪的一聲丟回桌上：“雖然我分辨不出是什麽骨頭，但肯定不是人骨。這骨頭雖然不大，但還挺完整的。人身上沒有哪一塊骨頭是這個樣子。”
嚴名城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氣，還是有些失望，將骨頭丟在一旁，為了防止何愫再問，打個岔道：“你也去洗澡吧，衣服丟洗衣機裏一起洗。明天說不定要加班，早點休息。”
有線索要加班，沒線索也要加班，家常便飯。
嚴名城從出現的時候，身上就像是有許多秘密，何愫見他不說，也沒有追問，拿著換洗衣服進了浴室，順口說了一句：“你這衣服要不要先用洗衣液泡著，染的什麽東西，洗得掉麽？”
“什麽？”嚴名城走了過去，只見自己搭在架子上的臟衣服上，有一塊綠色的斑，掌心大小，不過是因為在肩頭靠後了，所以自己也沒註意。
“大概是沼澤裏碰到的水藻。”何愫道：“也可能是苔蘚。”
嚴名城到的早，也參與了前期的打撈，身上沾點水草淤泥都是正常。
“怎麽會呢。”嚴名城卻盯著那團綠色：“我雖然是進了沼澤，但是我去的那一邊是一點水藻也沒有的。也沒有碰到受害者屍體，身上怎麽可能沾上水藻。”
被嚴名城這麽一說，何愫也覺得奇怪了，將衣服拿起來，湊在光下看了看：“嗯，你這還真不像是從沼澤裏沾上的。像是在什麽堅硬的東西上刮的，你看衣服都勾出絲來了，沼澤附近都是被水沖刷出來的石頭，也沒有那麽鋒利的棱角啊……這衣服你別洗了，明天我去化驗一下。”
案發現場出現的一切不能解釋的怪異現象，都值得深究一下。
嚴名城卻靠在浴室門口回憶起來：“這麽大一塊，如果是蹭上的我應該有印象，如果是被人拿東西碰了一下，也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啊……”
何愫也不著急洗澡，就這麽看著他等他想。
嚴名城是他們局裏第一個到案發現場的人，又是個極為敏銳的人，說不定哪個點就能想出線索。
突然，嚴名城猛地直起身子：“我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弄上的了，別洗澡了，跟我走。”
一邊說，嚴名城拿著電話就往外走，打通的是王珂的電話，讓他通知下去，吃飯的別吃了，睡覺的別睡了，去黃家村。
何愫緊跟在後面：“你想到什麽了？”
“黃家村有一個養豬場。”嚴名城略過他為什麽會出現的細節：“我今天去過，出門的時候養豬場的車停在門口堵住了大門，應該是在那車上蹭了一下。”
“養豬場的老板叫做劉長，今天上午我的車和他在路上發生了碰擦，他的身高脾氣和我們推斷出來的基本吻合，暴躁，單身，力氣大，完全可以掐死受害者？”嚴名城道：“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一個養豬場的送貨車上面為什麽會有水藻？今天我並沒有在現場看見他。我到現場的時候，當時的環境已經非常亂了，地上很多腳印，也有很多車輪印，都是在我之前趕到幫忙找人的村民，一層壓一層，所以沒有辦法從中提取到有用的線索。”
兩人匆匆下了樓，開車去黃家村。
黃家村今天出了命案，除了街上巡邏的警察多了幾個之外，整個村子更安靜了。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半夜，養豬場裏面黑黑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大門緊鎖。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劉長睡下了也是正常的。
嚴名城將車停下，在門口喊了幾聲，裏面並沒有人回應。
“糟了，人不會跑了吧。”嚴名城臉色一變，轉頭道：“我進去看看，你給柯子打電話，問問他們到哪了。”
何愫雖然也屬於警察部門，但在刑警眼裏法醫是絕對需要保護的文職人員，沖鋒陷陣的事情是不能做的。
嚴名城不是出警也沒帶槍，從車裏拿了個手電筒，三兩下就翻了進去，然後從地上撿了塊磚頭拿在手裏。
好在今夜還有些昏暗月光，雖然一時摸不到燈的開關在那裏，好歹是能看見的。嚴名城進去便直往看著像住宿的地方走去，何愫在外面先給王珂打了個電話，確定他們還要一會兒才來，然後想想不放心，也跟著爬了進去。
法醫也是有體能訓練的，不過身手沒那麽利索罷了。一個能徒手掐死人的兇手，何其殘暴，嚴名城雖然厲害，但畢竟在明，可別吃了虧。
只是虛驚一場，裏面什麽危險也沒有，嚴名城上了二層小樓，只見一扇門虛掩著，推開來，裏面有床有桌子，床上的被子是掀開的，顯然就是劉長住的地方。
但是已經人去樓空。
嚴名城從身後腳步輕重聽出跟上來的人是何愫，摸索著按開了墻上的開關，頭也不回的道：“來遲了一步，人跑了。”
燈亮了起來，屋子裏的一切清清楚楚，就是個普通居住的屋子，半個人影也沒有。但是櫃子門開著，抽屜也開著，可見人走的非常倉促。
他伸手在被子裏一摸，冰冷：“看來早就走了，估計晚上就沒睡過，大概知道我們開始挨家挨戶調查的時候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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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的門又打開了，嚴名城光著膀子從裏面走出來，手裏拿著個小塑封袋：“幫我看看這個是什麽。”
袋子放在桌上，嚴名城又縮了回去，不一會兒，便聽到水聲嘩嘩。
何愫走過去，拿起袋子看了看，一塊骨頭。
嚴名城沖涼很快，一會兒便擦著頭發出來了：“是什麽？”
“看不出來，我又不是搞動物研究的。”何愫沒當回事：“你要真想知道，明天我找個朋友給你化驗下。”
“那……能看出來是不是人骨頭麽？”
何愫嚇了一跳：“人骨頭？誰的？”
嚴名城只是搖了搖頭：“是人骨還是動物骨，你應該是能分出來的吧。”
這下何愫又慎重起來，重新將骨頭拿去，隔著袋子仔仔細細的看了半天，啪的一聲丟回桌上：“雖然我分辨不出是什麽骨頭，但肯定不是人骨。這骨頭雖然不大，但還挺完整的。人身上沒有哪一塊骨頭是這個樣子。”
嚴名城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氣，還是有些失望，將骨頭丟在一旁，為了防止何愫再問，打個岔道：“你也去洗澡吧，衣服丟洗衣機裏一起洗。明天說不定要加班，早點休息。”
有線索要加班，沒線索也要加班，家常便飯。
嚴名城從出現的時候，身上就像是有許多秘密，何愫見他不說，也沒有追問，拿著換洗衣服進了浴室，順口說了一句：“你這衣服要不要先用洗衣液泡著，染的什麽東西，洗得掉麽？”
“什麽？”嚴名城走了過去，只見自己搭在架子上的臟衣服上，有一塊綠色的斑，掌心大小，不過是因為在肩頭靠後了，所以自己也沒註意。
“大概是沼澤裏碰到的水藻。”何愫道：“也可能是苔蘚。”
嚴名城到的早，也參與了前期的打撈，身上沾點水草淤泥都是正常。
“怎麽會呢。”嚴名城卻盯著那團綠色：“我雖然是進了沼澤，但是我去的那一邊是一點水藻也沒有的。也沒有碰到受害者屍體，身上怎麽可能沾上水藻。”
被嚴名城這麽一說，何愫也覺得奇怪了，將衣服拿起來，湊在光下看了看：“嗯，你這還真不像是從沼澤裏沾上的。像是在什麽堅硬的東西上刮的，你看衣服都勾出絲來了，沼澤附近都是被水沖刷出來的石頭，也沒有那麽鋒利的棱角啊……這衣服你別洗了，明天我去化驗一下。”
案發現場出現的一切不能解釋的怪異現象，都值得深究一下。
嚴名城卻靠在浴室門口回憶起來：“這麽大一塊，如果是蹭上的我應該有印象，如果是被人拿東西碰了一下，也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啊……”
何愫也不著急洗澡，就這麽看著他等他想。
嚴名城是他們局裏第一個到案發現場的人，又是個極為敏銳的人，說不定哪個點就能想出線索。
突然，嚴名城猛地直起身子：“我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弄上的了，別洗澡了，跟我走。”
一邊說，嚴名城拿著電話就往外走，打通的是王珂的電話，讓他通知下去，吃飯的別吃了，睡覺的別睡了，去黃家村。
何愫緊跟在後面：“你想到什麽了？”
“黃家村有一個養豬場。”嚴名城略過他為什麽會出現的細節：“我今天去過，出門的時候養豬場的車停在門口堵住了大門，應該是在那車上蹭了一下。”
“養豬場的老板叫做劉長，今天上午我的車和他在路上發生了碰擦，他的身高脾氣和我們推斷出來的基本吻合，暴躁，單身，力氣大，完全可以掐死受害者？”嚴名城道：“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一個養豬場的送貨車上面為什麽會有水藻？今天我並沒有在現場看見他。我到現場的時候，當時的環境已經非常亂了，地上很多腳印，也有很多車輪印，都是在我之前趕到幫忙找人的村民，一層壓一層，所以沒有辦法從中提取到有用的線索。”
兩人匆匆下了樓，開車去黃家村。
黃家村今天出了命案，除了街上巡邏的警察多了幾個之外，整個村子更安靜了。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半夜，養豬場裏面黑黑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大門緊鎖。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劉長睡下了也是正常的。
嚴名城將車停下，在門口喊了幾聲，裏面並沒有人回應。
“糟了，人不會跑了吧。”嚴名城臉色一變，轉頭道：“我進去看看，你給柯子打電話，問問他們到哪了。”
何愫雖然也屬於警察部門，但在刑警眼裏法醫是絕對需要保護的文職人員，沖鋒陷陣的事情是不能做的。
嚴名城不是出警也沒帶槍，從車裏拿了個手電筒，三兩下就翻了進去，然後從地上撿了塊磚頭拿在手裏。
好在今夜還有些昏暗月光，雖然一時摸不到燈的開關在那裏，好歹是能看見的。嚴名城進去便直往看著像住宿的地方走去，何愫在外面先給王珂打了個電話，確定他們還要一會兒才來，然後想想不放心，也跟著爬了進去。
法醫也是有體能訓練的，不過身手沒那麽利索罷了。一個能徒手掐死人的兇手，何其殘暴，嚴名城雖然厲害，但畢竟在明，可別吃了虧。
只是虛驚一場，裏面什麽危險也沒有，嚴名城上了二層小樓，只見一扇門虛掩著，推開來，裏面有床有桌子，床上的被子是掀開的，顯然就是劉長住的地方。
但是已經人去樓空。
嚴名城從身後腳步輕重聽出跟上來的人是何愫，摸索著按開了墻上的開關，頭也不回的道：“來遲了一步，人跑了。”
燈亮了起來，屋子裏的一切清清楚楚，就是個普通居住的屋子，半個人影也沒有。但是櫃子門開著，抽屜也開著，可見人走的非常倉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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