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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我在你之前可是清白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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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孕育一個骨血,流淌著兩個人血液的孩子?

阿硯聽了蕭鐸這話,心裏不免有些恍惚,這何嘗不是她所期望的,不過想著當前情勢,還是用手推拒著他的胳膊道:“不要,這裏可不比外處,是皎月姐姐的家,若是弄得這裏怪相頻出人心惶惶,那倒是對不住她家了。”

蕭鐸卻是並不以為意,薄唇略顯溫柔地吻上她的額頭:“這你不用擔心的,我現在已經能操控自如,我不讓它們動,它們哪個敢動。”

阿硯聽得詫異,沒想到這事兒還能如此操控?她望著上方眼眸灼熱的蕭鐸,卻是不信的,便故意道:“你既已經能操控自如,那你就讓你的寶劍不要動就是了。”

這個“寶劍”指的是誰的,她知他知,雙方心知肚明的。

蕭鐸卻是渾不在意,含糊其辭地道:“本來這把劍我是可以操控的,不過見到你,寶劍就不歸我所控制了。”

阿硯無語了,簡直是強詞奪理,偏生此時還被他咬著耳垂,咬得渾身一個激靈,幹脆一嘴也咬住了他厚實堅硬的肩膀:“這是存心欺負我!”

蕭鐸聲音沙啞,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面頰上:“誰劍要欺負你,不是我。”

他真是好生無辜的樣子。

一夜之後,狂風暴雨額自不在話下,可憐阿硯提心吊膽,總擔心滿府裏叫嚷著妖孽之聲,可這種事到底是沒出現。

疲憊而滿足地癱軟在他胸膛上,擡手捏著他堅實光滑卻又微潮的肩頭,心裏也難免疑惑,該不會是時候一長,他還真能操控自如了吧?

不過想想也是,這種事情多練練,或許也就上道了吧?

誰知道正想著呢,就聽到外面有一個憤怒而響亮的聲音響起來。

“蕭鐸,你給我出來!今天你必須給我說清楚!”那氣憤的語氣,仿佛被蕭鐸偷吃了家裏的雞。

阿硯擰眉,不解地仰臉看向蕭鐸,卻見蕭鐸原本慵懶滿足的眼眸中也有了一絲疑惑。

“這是誰?”阿硯不明白。

眼看著那位夏侯天啟對蕭鐸也是十分恭敬的,這府裏上上下下哪個不是把蕭鐸當爺供著,難得竟然有這麽一位全然無懼,竟然像潑婦罵街一般找上門來。

蕭鐸挑挑眉,並不在意:“這是夏侯莽。”

夏侯莽?何許人也?阿硯是沒聽說過這麽一號人物的。

來了這麽些日子,她多少也知道了,夏侯天啟只有夏侯皎月這麽一個女兒,根本沒有其他兒女,就連子侄輩也沒有一個的。所以忽然聽說一個姓夏侯的,不免詫異。

“這是夏侯天啟在戰亂中收養的一個孤兒,起名叫夏侯莽,養在膝下,算是養子吧。”

“那就是皎月姐姐的義兄了?”

“算是吧。”蕭鐸語氣頗有些勉強。

可是,既然是夏侯皎月的義兄,為何敢跑過來找蕭鐸罵街?阿硯更加不解。

正納悶著,那夏侯莽已經大踏步來到了門前,並用兩腳開始踹門,一邊踹一邊罵咧咧地道:“蕭鐸,你幹了什麽缺德事當我不知道,我妹妹好好的姑娘家,被你這樣糟蹋,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生!”

這話一出,原本懶懶地趴在蕭鐸胸前的阿硯頓時睜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蕭鐸。

“你糟蹋了皎月姐姐?”聽夏侯莽的意思,竟然是這個?

“怎麽可能!”蕭鐸原本是渾不在意的,此時卻也皺起了眉頭:“純屬胡說八道。”

這邊正說著,那夏侯莽已經踹飛了一扇門。

蕭鐸一擡手,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過錦被來將阿硯團團包住,只露出半截子青絲。

他的女人,而且是被他疼了一夜的女人,此時正是一臉嬌媚,哪裏容許夏侯莽那麽一個男人去看?

夏侯莽頂天立地豪氣萬丈地站在沒了一扇門的門前,兩眼圓瞪,怒視榻上的蕭鐸。待到他發現榻上錦被中仿佛包著一個女子時,那兩眼都泛起紅來了,氣喘籲籲地道:“ 蕭鐸,你,你,你這個畜生!你竟然敢!”

蕭鐸一頭黑發散落在艷紅色錦被上,擡起幽冷的眸子,淡瞥了這個夏侯莽一眼:“我數到三,你最好在這個時候滾出去,要不然的話……”

“你給老子起來!”夏侯莽根本不聽,反而是一個箭步沖過來,仿佛要和蕭鐸幹架,並伸出手要來搶床上被子裏抱著的阿硯。

蕭鐸見此,眸中泛冷,薄唇微抿,手腕略動,便將床邊的長劍忽地拔地而起,竟是不需人掌控,攜帶著淩厲殺氣,直刺向夏侯莽。

可憐夏侯莽雖然十八班武藝精通,可是哪裏遇到過這種隔空控劍的神奇本領,當下竟呆在那裏,這麽一呆的功夫,那劍竟是如風一般刺在了他的肩頭,頓時那肩頭血流如註。

夏侯莽被刺了這下子後,不但沒有怕了,反而越傷越勇:“蕭鐸,你這個王八蛋,趕緊把我妹妹放開,要不然我便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把你碎屍萬段!”

他根本不顧自己肩頭的傷口,竟是直沖過來要繼續和蕭鐸搶。

到了這個時候,不光是蕭鐸,就連被子裏的阿硯也明白了,敢情夏侯莽這是以為昨晚他的“妹妹”夏侯皎月被欺負了,所以特意給夏侯皎月來討公道?

她也不想讓人這麽誤會,當下就要從被子裏鉆出來,口裏還含糊地喊道:“住手,我不是皎月姐姐!”

奈何蕭鐸卻是不喜她出來的,一只修長有力的大手將她在被子裏亂動的腦袋按住,另一只手的手指輕動間,那把劍就嗖嗖嗖地刺向夏侯莽了。

其實憑他這手隔空禦劍的手段,這麽個功夫,有十個夏侯莽怕是都要死了,不過說到底他就是不喜這個粗魯的夏侯莽一大早跑來擾了他和阿硯的早夢而略施懲戒罷了,倒不至於真要他死,所以還是以戲弄為主。

而阿硯雖然在被子裏發出了微弱的納罕,奈何這位深陷憤怒之中且又被蕭鐸的禦劍之術弄得狼狽至極的夏侯莽根本沒聽進耳朵裏,於是可憐的他便在那竄來刺去的劍法中掙紮憤怒罵罵咧咧。

阿硯一見這個也是急了,這算什麽,總不能讓蕭鐸和夏侯皎月被這樣冤枉,於是越發要往被子外鉆。

正拼命掙紮的時候,就聽到一個清冷憤怒的聲音道:“夏侯莽,你瘋了嗎!快住手!”

來人正是夏侯皎月。

這個時候,阿硯終於在蕭鐸微松手的功夫從被子裏鉆出來了,探頭看過去,卻見往日分外註意儀表姿態總是完美無瑕的夏侯皎月此時是鬢斜釵亂,提著裙子急忙忙地往這邊跑。

待來到跟前,見蕭鐸和阿硯猶自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而床底下則是肩頭血流如註的夏侯莽,不由得急紅了眼圈,氣喘籲籲地跺著腳,恨聲對夏侯莽道;“我原本怎麽跟你說的,你如今倒是這般誤會我!你誤會我也就罷了,好歹找我問個清楚,難道我會故意瞞你不成?誰曾想你竟是問都不問,卻跑到這裏來撒野!你難道不知道殿下和顧姑娘是我昔日舊主,也是父親今日的貴客,你卻如此無禮,跑到這裏來撒野,若是父親知道了,又作何感想!”

說完這個,她眼淚竟是嘩啦啦地往下流,哭得泣不成聲,真是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阿硯雖然並不太懂,不過此時也多少摸到些門道。要說夏侯皎月往日也是個淡定清冷的性子,哪裏哭成這樣呢,看來今日這眼淚多半為了這位“義兄”了。

她頓時有了些興致,有滋有味地看起來。

誰知道蕭鐸卻冷眼一瞥,頓時讓她渾身一冷。

“穿好衣服。”蕭鐸不悅地道。

阿硯頓時明白過來,當下忙又重新鉆進被窩裏,趕緊將外袍裹在身上。

這邊阿硯穿戴好了,那邊夏侯皎月一個跺腳,賭氣就要往外跑。

夏侯莽咬牙切齒地站在那裏,看看床上老神在在慵懶而躺的蕭鐸,再看看哭著要跑的夏侯皎月,竟是硬生生地攔下了夏侯皎月。

“你哭什麽哭,可是有人欺負了你?便是今日他沒欺負你,往日他可有欺負你?若是有半分欺負了你,我今日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夏侯皎月聽了氣得身子都在哆嗦:“你,你還是不信我,你既不信我,又何必問我!當年夏侯家有滅頂之災,我以己身換的殿下之助力,賣身為奴多年,怎麽那個時候你卻不敢說話,如今我回來了,你倒是說這些了!”

夏侯莽臉都氣紅了:“這個時候我若不是被困在叢山,自然不會讓你去,我寧願自己遭受千刀萬剮,也不會讓你賣身為奴去伺候那麽個王八蛋!”

在他們吵架的這功夫,阿硯終於擺脫了蕭鐸跳下了床:“餵,這位夏侯公子,你是什麽意思?”

夏侯莽被夏侯皎月說得正著急,此時見了阿硯,沒好氣地兩眼一瞪:“你是誰?”

阿硯冷哼一聲,跑過去道:“我是蕭鐸的小妾。”

小妾?夏侯莽居高臨下地看著阿硯,滿眼鄙夷:“我和我妹妹說話,與你何幹!”

阿硯冷笑:“當然與我有關。你剛才話裏話外好像是說蕭鐸和皎月不清不白,疑心他們有些瓜葛。蕭鐸既然是我的男人,卻被你疑心,你置我於何地?”

夏侯莽想想也是,不過再想想又不對:“你不過是個小妾罷了……”

話沒說完,阿硯瞪他一眼:“小妾怎麽了,我是蕭鐸的小妾,蕭鐸自然是我的男人,這有什麽不對嗎?”

夏侯莽沒想到這麽個小小女子竟有這般氣勢,倒是呆了呆:“也沒什麽不對……”

“好,既然你能明白蕭鐸是我的男人,那我就告訴你,蕭鐸和夏侯皎月之間清清白白,純屬主仆關系,從來沒有半分男女之情,若是有半分,你家夏侯皎月早就被扔到爐竈裏燒死了,根本不會活著來見你。我話說到這份上,你明白了嗎?”

阿硯也看出來了,反正義兄妹又沒血緣關系,兩個人一塊兒長大的,時候一長,自然就有了男女情。不過這男女之情怕是還隔著一層窗戶紙,彼此都沒捅破,於是一個委屈,另一個氣憤誤會的。

她幹脆幫夏侯皎月說個明白,以後夏侯莽能不能想明白,這事兒能不能成,就看他們的造化吧!

“這……這可是真的?”夏侯莽震驚地看著夏侯皎月。

夏侯皎月已經是哭得沒淚了,倒是兀自冷靜下來,當下紅著眼睛,幽怨地瞪了眼夏侯莽:“不,她說得不對。我做人奴仆的,平日裏盡心伺候主子,哪裏還能是清白之身,你還是趁早離我遠 一點吧!”

說完這個,扭頭就跑了。

“這,這,這——”夏侯莽尷尬地看看阿硯,再看看跑開的夏侯皎月。

阿硯這下子也是沒辦法了,看來這夏侯莽真是一個楞木頭:“還不去追!”

怎麽這麽笨呢!

夏侯莽一想也是,趕緊告別了阿硯,匆忙追過去了。

待到這兩個人都沒影了,阿硯看了看這沒有了木門的門框,嘆了口氣。

身後,蕭鐸淡淡地道:“你可別信她胡說八道。”

他在和阿硯做之前,可真是清白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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