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過仟和虞休剛從計程車上下來，過仟還一副舍不得司機大叔的樣子，追著車跑，要不是虞休攔著，過仟還得追到司機家裏去。“啊！你別拽著我……你這個大混蛋！”虞休拉住過仟的衣領。

突然遇安和姜與同時睜開眼睛，轉頭一看，過仟和虞休楞楞地看著自己。“過……過仟……”這下尷尬了……只見過仟走上前雙手抓住遇安的肩膀，嘴巴撅起來，走上去，嘴裏嘟嚷著：“你們兩個居然背著我在這裏親嘴……”“啊啊……過仟過仟！”遇安意識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過仟已經親到姜與的手上了。姜與看著過仟，過仟睜開眼睛，看見一只大手，虞休無奈上前拽住過仟，把她拖走，留下一句，“你們倆繼續吧。”

“啊——我也要親親！我也要玩親親——”過仟還大喊大叫著。

“我差點就被柳過仟這個喝醉酒的死女人侵犯了……”遇安回過神，後怕地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前。姜與舉著手，“我手掌上還有柳過仟的口水……”“噗——哈哈……”笑著，拿出紙巾，給姜與擦擦手。

姜與送遇安坐上計程車，印了個吻在遇安的額頭，說：“想我了就打電話。”遇安摸了摸姜與的臉，應聲道：“嗯。”

車便開走了，消失在路口轉彎。

虞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過仟拉走。過仟拉下嘴，用極其不滿的委屈口氣掙紮道：“我也要親親，為什麽不給我親親……我也要親親哇！”過仟的洪荒之力爆發，猛地一甩，把自己甩到地上，虞休一個踉蹌也差點摔了。回過神來就看到過仟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虞休上前，把過仟拉起來，托扶著過仟的身子。“啊……真是，就不該讓你喝酒的。”

突然過仟手一勾，勾住了虞休的脖子，迎面而來的一股酒氣，過仟滾燙的嘴唇蹭著虞休的唇，虞休楞住了，過仟看著虞休，嘟噥道：“小龍蝦……”又親上，這次還咬著虞休的唇，像在吃小龍蝦一樣。虞休的心怦怦直跳，抱緊了過仟，瘋狂地吻著過仟，霸道地撬開過仟的齒貝，吸允著她的舌尖，鋪天蓋地地一頓親吻。

過仟在呼吸之餘發出了點難受的聲音，虞休更加無法放開過仟，把她拽進小巷，摁到墻上，借著酒意對過仟做著他認為，最不可相信，不能的奢望的事，他不知道在過仟喝醉的情況下做這種事是不是不好，但是當他睜開眼睛看著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的柳過仟，他忍不住了。

虞休扯下過仟的蝴蝶結，解開鎖骨上的襯衫紐扣，隱約可以看見白色的內衣，順著下巴吻到脖頸，虞休摟著過仟，輕捏過仟的腰，摸到了裙子的拉鏈。過仟抱著虞休，仰起了頭，喘著嬌聲，好像是在示意虞休說可以繼續做。虞休卻停了下來，朦朧的月色灑在過仟微紅的臉上，泛起一層淡淡的柔光。過仟捧住虞休的臉，踮起腳尖，閉上眼眸，把發熱，發紅的嘴唇湊上去，輕輕呷住了虞休的薄唇。

虞休看著過仟，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麽做，抓住過仟的肩膀，輕輕推開她。拉好過仟的衣領，把扣子一顆顆扣回去，重新系上蝴蝶結，把一直拿在手裏的外套給過仟穿上。

過仟迷迷糊糊地靠在墻上，劉海遮住了眼睛，虞休伸出手，撩開過仟的劉海，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個吻。然後把她送回了家。

柳母抱著身子沈重的過仟，“哎喲，一身的酒氣，這柳過仟怎麽喝成這樣，太不讓我省心了，辛苦你了啊虞休，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

柳母脫掉過仟的鞋，把她扶到樓上。虞休回到家，躺到床上，頭痛又疲憊的他，一下就睡著了……

夜裏。

過仟掀開被子，從床上爬起來，坐了一會兒，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拉開書桌的椅子，坐下來，拿起畫筆在空白的紙上畫起畫來。過仟半睜著眼睛，好像全神貫註的樣子。畫了不知多久，她突然站起來，嘴裏說著迷糊不清的話，手裏拿著美術刀對著空氣亂劃，神色兇狠，卻又充滿了害怕和恐懼。過仟被椅子絆倒，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美術刀□□了木質地板，過仟的瞳孔不停放大，突然放開美術刀，像癲癇了一樣瘋狂地抽搐，過仟張開嘴巴一口咬住了自己的小手臂，“唔唔……唔唔唔……”從喉嚨裏發出嗚嗚咽咽的叫喚聲。開始在地上亂打滾，過仟流著淚，咬著自己的肉，喉嚨像快撕裂了一般沙啞，驚心。

柳母好像聽到了過仟房裏的動靜，爬起來，仔細一聽，果然有聲音，她搖醒身邊的柳父，跟她一起去過仟的房間。

當柳母打開過仟的房門時，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得停止了呼吸，柳母沖上去壓住過仟的身體，兩手用力掰開過仟的兩排牙齒，過仟死死咬著牙齒，甚至咬傷了柳母的手。柳父打開燈的一瞬間，大驚失色，“小仟！”柳父趕緊上前把過仟的手從嘴裏抓出來，用力搖晃著過仟的身子。

“小仟！小仟！小仟——”

“快穿衣服，送過仟去醫院……快啊！”

過仟的眼淚和嘴裏的血一起流下來……

醫院裏。

過仟的小手臂被她自己咬地稀爛，縫了十幾針，嘴巴裂了舌頭也差點咬斷，大腿上還有幾道小傷痕。

柳母坐在外面，捂著臉痛哭，柳父愁眉苦臉地站著，拍拍柳母的背，以示安慰，連自己也紅了眼圈。偷偷地抹眼淚。

過仟躺在病床上被推出來，柳母跑上前，看著清醒了的過仟，就問：“痛不痛？”過仟搖搖頭，柳母摸著過仟的額頭，一度哽咽，柳父守在過仟身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是一直看著過仟，好像很久沒見過女兒一般，想要把過仟融化在眼裏。

一聲和柳父柳母把過仟從到病房裏後，一聲讓柳父柳母出來講話。

“醫生，我女兒她的傷不要緊吧？”柳父擔心地問道。醫生摘下口罩，說道：“咬的太深了，以後肯定會留疤的，至於其他傷倒是沒什麽問題，但是最重要的是，患者有夢游癥，在縫針的時候，我讓護士連忙找了精神科的醫生過來看，結果發現你們女兒有點精神異常。”

柳母怔住了，“什麽叫精神異常啊？我女兒她明明好好的，就是夢游而已！”柳母提高了嗓音，情緒有點激動，柳父拉了拉柳母，對醫生說道：“醫生，你給我們講講吧。”

醫生皺著眉頭，雙手環胸，說道：“我還是去找那位醫生給你們做詳細講解吧。”說著走開了。

柳父拍了拍柳母的背，這時，精神科醫生走過來，問道：“你們女兒在家裏會做什麽奇怪的舉動嗎？”

柳母楞了一下，“醫生，我不明白你什麽意思……”

醫生又說：“精神分裂癥是一種病因不明的重性精神病，涉及語言，行為，情感……等等各種方面障礙，以及精神活動不協調，一般來說，發病在青壯年上。患者的意識是清醒的，智力都是正常的，但得精神分裂癥的人在這過程中會喪失很多認知功能，然後逐漸惡化，我猜想，大概是你們女兒有著很嚴重的夢游癥，才會導致精神分裂癥的，因為精神分裂跟睡眠有一定的關系，所以才會做出像自殘這樣的行為……”醫生慢慢給柳父柳母講解。

柳母怔住了，轉身撲進柳父的懷裏，失聲痛苦，柳父含著淚，抱了抱柳母。

“你們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我覺得應該盡快讓患者住到精神科的病房來，接受治療。”說完，離開了。

柳母從門上的玻璃透窗看著病床上安睡的過仟，如此地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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