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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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你去啊。”
“你幹嘛啊別推我，要去你去。”
“不是你喜歡人家嘛還讓我去，神經病啊！”
“你別推，別推我……”
霍葉文就被一個男同學你推我推的推到過仟面前。
過仟舉著畫筆，擡起頭看著霍葉文，“我說啊，大家都在畫畫，你在那邊吵很久了，幹嘛，要謀反啊？”霍葉文看了一眼身後的男生，男生對他擺擺手，示意他“上啊”，過仟歪過頭看了一眼那男的，他立馬又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霍葉文扭扭捏捏半天說不出話的樣子，過仟看著很憋屈。“你到底怎麽了，想說什麽快點說。”過仟說道。虞休從畫板上方看著過仟和霍葉文。
“我……那個……”
過仟都要被他給急死了，旁邊的顏傾歡扶了扶眼鏡，隨時註意著情況的變化。
“社長……我其實……那什麽，挺喜歡你的。”霍葉文紅著個臉。“啥？”過仟一副不明白的樣子，因為霍葉文平時給人的感覺就不是什麽正經人，這麽多次撩過仟無果，誰知道他哪句不是開玩笑的。
“在一起，在一起……”一個男的帶頭起哄，被虞休一眼瞪回去。
“你這家夥……”顏傾歡以為霍葉文又在對自己心愛的漫畫家說些無理又變態的話，起身，已經準備好戰鬥了。
霍葉文像是下定決心了的樣子，大喊道：“柳過仟，跟我交往吧！”
“誒？……”
過仟楞住了，顏傾歡也楞了一下。
大家都靜止了的時候，路人社員又開始討論起來：
“什麽……竟然在我們面前表白。”
“我早就知道霍葉文喜歡柳過仟了。”
“好像是我們高一那會兒跟霍葉文一起進美術社的，然後一直到現在也對柳過仟……”
“柳過仟命真好，雖然說霍葉文變態了點，但長相也不至於跟性格一樣猥瑣。”
“他們會在一起嗎？”
“怎麽可能，你看虞休的臉就知道霍葉文很危險。”
虞休的臉確實黑成了煤炭。
過仟吱吱唔唔地也不知道說什麽話，這場面該怎麽收拾了。然後說了句很冷的話：“你認真的？”霍葉文看著過仟點點頭。“這件事我們私下解決可以麽？”霍葉文又點點頭，然後淡定地走了出去。
顏傾歡一屁股坐到凳子上，重新拿起畫筆，另一只手扶了扶眼鏡，鏡片反著光。
過仟撩了撩掉下來的碎發，拿起畫筆，不小心看了虞休一眼，虞休避開過仟的目光，放下筆，慢慢走了出去，過仟看著他離開，想叫住他卻沒有。
遇安在門口碰到了虞休，看虞休冷著臉，看到她也一句話沒說。
“過仟？虞休他怎麽了？”
過仟拉了拉遇安的手臂，在她耳邊說道：“剛剛有人跟我表白，然後虞休就這樣了。”
“吃醋了。”
過仟打了一下遇的腦門，小聲說道：“我都沒好意思說，你就這麽說出來了！”遇安倒是沒怎麽，“這有什麽，事實啊。”遇安拉了張凳子過來坐到過仟旁邊，又問：“你不會答應了吧？”
“什麽？”
“表白啊。”
“怎麽可能！”
過仟意識到自己說話聲音有點大，無奈地把遇安拉起來走到窗邊，接著風聲說道：“我感覺現在和虞休的關系越來越理不清了，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嗯，確實不好，”遇安看著從籃球場出來，一邊炫球技，一邊和同學說說笑笑的姜與，指著他，說：“看見了嗎？”過仟順著遇安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姜與。”
“嗯，我有點喜歡他。”
“……”過仟一時間說不出話，楞楞地盯著遇安，厚積薄發道：“什麽——！”
遇安雙手交叉伸到頭頂，打了個哈欠，道：“對啊，就是喜歡，但又不是那麽喜歡的有點喜歡。”
“……那他對你也是？”
“按照我的感覺應該是的。”遇安點點頭。
“你們在一起吧。”
“那不行，我還沒那麽喜歡他呢，”遇安說著，坐到窗臺上，“而且我們說好的，如果你沒談戀愛之前我是不會交男朋友的。”
過仟一臉“沒得治”了的表情看著遇安，搖頭又咂舌，“哎唷，傻啊……真是傻……”過仟手撐著下巴胳膊肘抵在窗臺上。遇安跳下來，拍了拍過仟的屁股，“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你還留著一個剛跟你表白的禍害呢。”說著，走了出去。
“哎——”過仟趴在手臂上，一陣嘆息，又瞥了一眼姜與，又是一陣嘆氣。
……
樓道上，虞休和霍葉文待在一起。
“我是真心喜歡柳過仟的。”霍葉文說道。虞休反擊道：“這句話，我對柳過仟十八年以來一直如此。”
“……”霍葉文知道自己得到過仟的機會渺小地可憐，但是他也每天抓住一絲小小的機會稍微表達下自己的感情，但好像從來沒有人當真，自卑地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那麽，你喜歡柳過仟哪裏。”虞休靠在墻上，手插在褲兜裏，問道。
霍葉文擡了擡頭，說：“以前我一直挺自卑的，唯一的自信來源就是COS，初中畢業的暑假，我在一個漫展當COSER，那次是第一次在公眾場合做這樣的事，表現欲不是很強，所以一直沒有人來跟我合照，或者是說話……知道柳過仟出現，她是第一個笑著說我很好的人，跟我拍了照，然後又笑著說再見。”霍葉文嘴角帶著笑意，仿佛眼裏盡是過去的美好回憶，虞休靜靜地看著他。
“後來在這裏，我又一次看見她，是在校門口，她和朋友說笑的樣子，我真的……很心動，為了她我進了美術社，卻一直沒有告訴她，我就是那個她在漫展鼓勵了的COSER。”
霍葉文說到最後，低下頭，牽強地一笑，擡起頭看著虞休，說道：“高一那年，在我沒看到你和柳過仟一起回家的時候，還以為我有希望的。”
幾個學生走過，留下一串打鬧聲……
虞休的心頭一震，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牽引了一樣。緩緩向走廊的盡頭。他沒說話，後背離開墻壁。
霍葉文站起來，說道：“那你喜歡柳過仟哪裏？”
“全部。”
霍葉文握緊了拳頭，皺著眉頭大喊道：“那我也是，喜歡她的全部！”
虞休回眸，淺淺地笑了，“你所不知道的柳過仟，還有很多。”
霍葉文咬著牙，扭頭往虞休所走的相反方向，快步離開。虞休在樓梯口停下來，望著一階階的樓梯，想起了在美術室裏過仟對霍葉文的表白的回覆：
“這件事我們私下解決可以麽？”
虞休慢慢走下去，慢慢地……
“全壘打——”操場上傳來打棒球的聲音。
停下。
“我所不知道的柳過仟，也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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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啊別推我，要去你去。”
“不是你喜歡人家嘛還讓我去，神經病啊！”
“你別推，別推我……”
霍葉文就被一個男同學你推我推的推到過仟面前。
過仟舉著畫筆，擡起頭看著霍葉文，“我說啊，大家都在畫畫，你在那邊吵很久了，幹嘛，要謀反啊？”霍葉文看了一眼身後的男生，男生對他擺擺手，示意他“上啊”，過仟歪過頭看了一眼那男的，他立馬又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霍葉文扭扭捏捏半天說不出話的樣子，過仟看著很憋屈。“你到底怎麽了，想說什麽快點說。”過仟說道。虞休從畫板上方看著過仟和霍葉文。
“我……那個……”
過仟都要被他給急死了，旁邊的顏傾歡扶了扶眼鏡，隨時註意著情況的變化。
“社長……我其實……那什麽，挺喜歡你的。”霍葉文紅著個臉。“啥？”過仟一副不明白的樣子，因為霍葉文平時給人的感覺就不是什麽正經人，這麽多次撩過仟無果，誰知道他哪句不是開玩笑的。
“在一起，在一起……”一個男的帶頭起哄，被虞休一眼瞪回去。
“你這家夥……”顏傾歡以為霍葉文又在對自己心愛的漫畫家說些無理又變態的話，起身，已經準備好戰鬥了。
霍葉文像是下定決心了的樣子，大喊道：“柳過仟，跟我交往吧！”
“誒？……”
過仟楞住了，顏傾歡也楞了一下。
大家都靜止了的時候，路人社員又開始討論起來：
“什麽……竟然在我們面前表白。”
“我早就知道霍葉文喜歡柳過仟了。”
“好像是我們高一那會兒跟霍葉文一起進美術社的，然後一直到現在也對柳過仟……”
“柳過仟命真好，雖然說霍葉文變態了點，但長相也不至於跟性格一樣猥瑣。”
“他們會在一起嗎？”
“怎麽可能，你看虞休的臉就知道霍葉文很危險。”
虞休的臉確實黑成了煤炭。
過仟吱吱唔唔地也不知道說什麽話，這場面該怎麽收拾了。然後說了句很冷的話：“你認真的？”霍葉文看著過仟點點頭。“這件事我們私下解決可以麽？”霍葉文又點點頭，然後淡定地走了出去。
顏傾歡一屁股坐到凳子上，重新拿起畫筆，另一只手扶了扶眼鏡，鏡片反著光。
過仟撩了撩掉下來的碎發，拿起畫筆，不小心看了虞休一眼，虞休避開過仟的目光，放下筆，慢慢走了出去，過仟看著他離開，想叫住他卻沒有。
遇安在門口碰到了虞休，看虞休冷著臉，看到她也一句話沒說。
“過仟？虞休他怎麽了？”
過仟拉了拉遇安的手臂，在她耳邊說道：“剛剛有人跟我表白，然後虞休就這樣了。”
“吃醋了。”
過仟打了一下遇的腦門，小聲說道：“我都沒好意思說，你就這麽說出來了！”遇安倒是沒怎麽，“這有什麽，事實啊。”遇安拉了張凳子過來坐到過仟旁邊，又問：“你不會答應了吧？”
“什麽？”
“表白啊。”
“怎麽可能！”
過仟意識到自己說話聲音有點大，無奈地把遇安拉起來走到窗邊，接著風聲說道：“我感覺現在和虞休的關系越來越理不清了，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嗯，確實不好，”遇安看著從籃球場出來，一邊炫球技，一邊和同學說說笑笑的姜與，指著他，說：“看見了嗎？”過仟順著遇安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姜與。”
“嗯，我有點喜歡他。”
“……”過仟一時間說不出話，楞楞地盯著遇安，厚積薄發道：“什麽——！”
遇安雙手交叉伸到頭頂，打了個哈欠，道：“對啊，就是喜歡，但又不是那麽喜歡的有點喜歡。”
“……那他對你也是？”
“按照我的感覺應該是的。”遇安點點頭。
“你們在一起吧。”
“那不行，我還沒那麽喜歡他呢，”遇安說著，坐到窗臺上，“而且我們說好的，如果你沒談戀愛之前我是不會交男朋友的。”
過仟一臉“沒得治”了的表情看著遇安，搖頭又咂舌，“哎唷，傻啊……真是傻……”過仟手撐著下巴胳膊肘抵在窗臺上。遇安跳下來，拍了拍過仟的屁股，“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你還留著一個剛跟你表白的禍害呢。”說著，走了出去。
“哎——”過仟趴在手臂上，一陣嘆息，又瞥了一眼姜與，又是一陣嘆氣。
……
樓道上，虞休和霍葉文待在一起。
“我是真心喜歡柳過仟的。”霍葉文說道。虞休反擊道：“這句話，我對柳過仟十八年以來一直如此。”
“……”霍葉文知道自己得到過仟的機會渺小地可憐，但是他也每天抓住一絲小小的機會稍微表達下自己的感情，但好像從來沒有人當真，自卑地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那麽，你喜歡柳過仟哪裏。”虞休靠在墻上，手插在褲兜裏，問道。
霍葉文擡了擡頭，說：“以前我一直挺自卑的，唯一的自信來源就是COS，初中畢業的暑假，我在一個漫展當COSER，那次是第一次在公眾場合做這樣的事，表現欲不是很強，所以一直沒有人來跟我合照，或者是說話……知道柳過仟出現，她是第一個笑著說我很好的人，跟我拍了照，然後又笑著說再見。”霍葉文嘴角帶著笑意，仿佛眼裏盡是過去的美好回憶，虞休靜靜地看著他。
“後來在這裏，我又一次看見她，是在校門口，她和朋友說笑的樣子，我真的……很心動，為了她我進了美術社，卻一直沒有告訴她，我就是那個她在漫展鼓勵了的COSER。”
霍葉文說到最後，低下頭，牽強地一笑，擡起頭看著虞休，說道：“高一那年，在我沒看到你和柳過仟一起回家的時候，還以為我有希望的。”
幾個學生走過，留下一串打鬧聲……
虞休的心頭一震，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牽引了一樣。緩緩向走廊的盡頭。他沒說話，後背離開墻壁。
霍葉文站起來，說道：“那你喜歡柳過仟哪裏？”
“全部。”
霍葉文握緊了拳頭，皺著眉頭大喊道：“那我也是，喜歡她的全部！”
虞休回眸，淺淺地笑了，“你所不知道的柳過仟，還有很多。”
霍葉文咬著牙，扭頭往虞休所走的相反方向，快步離開。虞休在樓梯口停下來，望著一階階的樓梯，想起了在美術室裏過仟對霍葉文的表白的回覆：
“這件事我們私下解決可以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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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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