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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六章 盡染霜華(大結局)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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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我怎麽就那麽難?要不是有太後娘娘幫我,我都不知還得走多少冤枉路!大師兄你是不是蠢,我喜歡你那麽多年,你難道不知道嗎?”晚晚憤怒的瞪著我,翦水秋瞳盈滿認真與嬌羞,摁在我心口的手卻微微有些顫抖。

她說她喜歡我?而且那麽多年?轟的一聲,我的腦袋再次炸了,不過這次我還沒來得及繼續咬舌保持鎮靜,突然唇上一暖接著一條丁香小舌便探了進來,試探性的舔了舔我受傷的舌尖。

“晚晚,你在玩火。”我用力推開她,喘著粗氣道。

只見她美眸中滿是憤怒,小手更是揪住我的腰帶怒聲質問:“還不承認你不能人道?”

望著她那一副事實擺在眼前而我卻死不承認的痛心疾首的模樣,我終於放棄抵抗身體的渴望,既然我未來的小皇後懷疑我不能人道,那我必須用實際行動來洗刷這莫須有的汙名。

直到我與晚晚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祭祀天地,完成封後大典,我都有些不敢相信,我竟然真的得償所願娶了自己心愛的女子,不是一廂情願而是兩情相悅。

“蕭齊敏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了,今後你給我小心點,要是讓我發現你膽敢招花惹草,我就……”

望著那張嘗過千百次依舊不覺得膩的小嘴,我終於開懷大笑,顧不得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也顧不得是否還有他人存在,只想一吻封唇直到天荒地老。

“咳咳咳,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一聲咳嗽聲從門外響起,接著便冒出好幾張熟悉的臉。

“寶兒,子路,子歸,你們怎麽來了?”

寶兒率先走進門來,小小少年郎已頗有燕表哥年輕時的風采,尤其是那一雙劍眉星眸更是燦若繁星,竟讓我恍惚看到了年輕時的燕表哥。

“陛下,晚晚是我們的妹妹,我們身為兄長是來送嫁的。”寶兒咳嗽一聲,旋即壞笑著問:“不過我還是覺得我們這個輩分有點亂,你說我們到底是喊你表叔呢還是喊你妹夫?”

“就是啊,陛下,你這算不算是娶了自己的侄女?”子路一臉揶揄,壞笑著落井下石。

就在我準備反駁的時候,懷裏的晚晚不樂意了,護在我的身前怒道:“你們有完沒完!寧老夫人臨死前不是說了麽,奶奶其實是寧家貍貓換太子偷來的養女,我們與寧家並無血緣關系。”

“話雖這麽說沒錯,但奶奶畢竟是寧家養大的,這輩分總是在的呀。”一直都沒吭聲的子歸慢悠悠道,突然將手伸到我的面前笑道,“如果妹夫願意將新來的那匹汗血寶馬給我,我就承認你們。”

“還有我們!”“沒錯,還有我們。”

鬧了半天,他們是來要馬的?我啼笑皆非的將三人打發走,抱著氣呼呼的晚晚輕嘆:“他們這算不算買櫝還珠?”

番外【寧逸塵】

番外【寧逸塵】前世

我叫寧逸塵,出生寧國公府,因天子卓絕、文武雙全,雖然是國公府的三少爺,卻還是被父親欽點為家族未來的接班人。但我不開心,因為像我這麽完美的人應該轟轟烈烈的愛,可家裏不管我的意見竟然給了我訂了婚,雖然對方溫婉大方、知書達理,但……那關我屁事?

於是乎,我逃婚了,逃得義無反顧,好吧,我承認,其實是慌不擇路。我竟然走進了九死一生的黑森林,不過我命硬,硬是從十裏大山裏走了出來。

像我這麽風流倜儻、絕世無雙的美男子,走出大山的時候距離丐幫弟子就差一個燒火棍和飯碗。但是很快,這根燒火棍就被人遞了過來,因為,我遇到了她。

初見時,她正彎腰要撿什麽東西,在她的頭頂卻盤踞著一條毒蛇,就在她嚇得臉色煞白的時候,我手起刀落殺了那條蛇,救了她的命。

“餵,村姑,下山的路怎麽走?”我問她,本以為她會和京中其他女子一樣沈迷在我的容顏中,豈料她只淡淡瞥我一眼,轉身帶我下山。

當時我就在想,嘿,這村姑好不一樣,明明纖瘦得很,可行走之間卻頗有行伍之風,像個頂天立地的大將軍。這村姑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就好像看到了我大哥一樣,那一瞬間我覺得這村姑有意思極了。

“註意腳下。”走在前面帶路的村姑不時出聲提醒,她的聲音很好聽,如同泉水叮咚般帶著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不說話時很冷漠,但一開口便如冬日驕陽讓人覺得暖。

或許是我太久沒見過這麽有意思的人,或許是即將出山我放松了警惕,等劇痛傳來時,我才發現踩到了山裏獵戶捕捉野獸的夾子。“啊!”

走在前面的村姑不耐煩的回頭,“你又怎麽了?”隨後發現我被踩到了捕捉野獸的夾子,那一瞬間她的臉上竟然滿是嫌棄!

我懵了,疼得要死要活只能坐在地上,望著受傷的腿暗嘆一聲命苦。

“你是豬嗎?這種夾子連兔子都不踩,你這麽大的人竟然還能跳進去?”

我驚呆了,她竟然罵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女人罵,竟然還是被一個剛救下的村姑罵。這女人是屬洋蔥的嗎?我剛救了她,她竟然還罵我?還罵我是豬,連傻兔子都不如的豬。

我正欲反駁,卻見她蹲在我面前,雙手緊握夾住我腿的野獸夾。

“你去喊你男人來救我……”我話還沒說完,只聽到哢吧一聲,那麽大的野獸夾子竟然被她徒手掰開了。打臉如同龍卷風,說來就來完全不留情面。

腿受了傷,身後又有追兵,我正想要不借著剛才對她的救命之恩,訛她照顧幾天?

話還沒來得及說,她卻突然一臉緊張,拉著我起身,告訴我身後有追兵殺來了。

“你怎麽知道他們追來了?”我好奇極了,眼前這村姑明明就不會武,又是如何知道他身後有追兵的?

她頭也不回,遞給我一根粗壯的棍子,耐心解釋:“飛鳥驚枝亂飛亂叫,除了野獸就是人,不管是哪一個,對我們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

我第一次發現,原來就算是靠山吃山的村姑,也有非常聰明的。果然,百姓的智慧是無窮的,遠比京中那些無病呻吟的大家閨秀有趣多了。當時我就決定,我一定要去她家多訛幾天,畢竟救命之恩大過天,不是麽?

但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她將我丟去了廚房,沒有床只有一堆幹草。我以為她不會再管我,沒想到她卻拿著草藥回來為我包紮傷口,當時我就在想這山裏的村姑怎麽可能會處理傷口。但很快我就發現她不僅會而且手法非常老道,尤其是包紮的手法更是軍中軍醫常用的那種。難道是她家中有人曾經從軍?帶著這個疑惑,我不經意回頭,卻見一個老嫗躲在墻外偷看,而村姑顯然沒有發現。

接下來的幾天,我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這名叫杜月娘的村姑竟然是未嫁先喪夫的寡婦,最要命的是她還不明不白的生了一個孩子。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家人丁單薄,算上剛出生的孩子一共才三口人,孤兒寡母在這小山村中受盡了淒苦。

不只是其他村民欺負她們,就連她的祖母也想著法子的上門打秋風。最讓人覺得惡心的是她那三叔,半夜偷溜進來竟想將她賣去城裏的,像我這麽正義的人豈能袖手旁觀,當即就將她三叔綁起來丟進了山裏,是死是活全看他的造化。

之後燕今歌就來了,將我接了回去,我以為這一生都不會與這有趣的村姑再有什麽交集。沒想到,燕今歌那廝竟半路上將我踹下了馬車,我尋思著此時不跑更待何時,一路輾轉流浪鬼使神差的竟又回到了那個小山村。

見到我她似乎並不驚訝,但我還是從她的眼中瞧出了嫌棄。借助她家的那幾天,我收到了她親手做的衣裳,雖然針法粗陋,不知為何我卻有些歡喜。

那幾天是我這一生距離她最近的時候,擡頭就能看到她,睡前也能與她說話,在今後漫長歲月中,我才發現那幾日小山村的生活才是我這一生最懷念的。因為那時沒有燕今歌,只有我和她,她年老的母親以及年幼的孩子,我們同桌而食、朝夕相見,多像是一家人……

我從未對誰動過情,根本不知情滋味,就在懵懂探尋的時候,燕今歌突然殺了過來。從他看向寶兒的眼神中,我嗅出了不尋常的味道,之後他就好似吃錯了藥,又是送大雁又是獻殷勤,像個毛頭小子似的與王招爭風吃醋。我光顧著看熱鬧,全然沒有發現自己的心思,多可笑,我的愛情還沒有開始就提前結束了。

當時我就在想,像燕今歌這樣的人若全心全意追求誰,想來那個人定然堅持不住。瞧我猜得多對,村姑很快就淪陷了,令我意外的是燕今歌竟然淪陷得比她還要徹底,大有一副她要他的命他都會給的架勢。

明明是我先遇到她的,明明是因為來找我,今歌才想起她的,為什麽最後他們卻成了一對,獨留我一人孤苦伶仃?我想不通,直到今歌對我說寶兒是他的兒子,他就是村姑口中墳頭草都長得老高的死鬼。

那一剎那,我的心好疼,一種被人撕開的痛覺,我終於明白了什麽是情,也終於明白林恩忠說的那些屁話除了誤導了我之外,還無形中給燕今歌做了嫁衣。

她離開小南村時,我不在她身邊;她與燕今歌返回京城時,我在外逃亡。他們大婚時,我卻再也忍不住心底的焦急,想做最後的掙紮,我去了燕王府,看到她穿著如火的嫁衣跨過火盆,心甘情願的將手交給眼前笑得一臉溫柔與寵溺的男人。我知道,我輸了,還沒開始爭,就已經輸得一敗塗地。

之後的歲月何其無聊,看著他們幸福,看著他們生兒育女,看著他們攜手走過風風雨雨,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越走越遠,再也無法涉足他們的世界。那種失去了心上人又失去兄弟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我試過借酒澆愁,可喝醉之後看誰都是她的臉,她生氣的樣子、笑靨如花的樣子、罵我的樣子,一顰一笑入眼之處都是她。我試過放浪形骸留戀煙花地,可那些女子一碰我,我就忍不住跳了起來,我怕她們的臟手弄臟了她為我做的內衫,最後我只能落荒而逃。

曦兒問我為什麽不去爭,她過得那麽幸福,我怎麽忍心給她添堵?我自問不比今歌差,我唯一會失敗只因我來遲了。我對天發誓,如果還有來生,我一定要趕在所有人之前來到她身邊,保護她、疼愛她,握緊她的手霸占一輩子。

當我得知病入膏肓只剩三個月的時候,起初我是慌張的,我很怕她若是知道我身患不治之癥,會變成什麽樣子。於是,我決定隱瞞,可恨今歌那廝太聰明,從我積極請戰中察覺到了不對勁,強行將我帶到她的面前讓她替我診脈,無法再隱瞞的我只能對他們坦白。

如我所料,她哭得像個孩子,這不是我第一次見她哭,卻是她第一次為我而哭。她的眼淚很暖,也很苦澀,像化開的苦鹽,那苦味足以讓我銘記餘生。

趁著他們為我傷心時,我很無恥的提出與他們約定來生,我承認有些乘人之危,但若不抓住這次機會我怕我再沒有機會。如我所願,她答應得很幹脆,只可惜燕今歌這廝不甘落後,也與我相約來生再做兄弟。

如果真有來生,我想我肯定是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有最肝膽相照的好兄弟,有最心愛的女子,只盼我的來生他們兩個不要再相遇,至少在我與她修成正果之前不要相遇。

這般自私的想著,我竟無比期待來生,倘若真有來生,那該有多好。

番外【寧逸塵】來生

“你是誰?為什麽總是出現在我的夢中?”他知道自己在做夢,因為這個背影他看到過無數次,婀娜而纖瘦的背影,不管他在現實中尋覓多少回,都找不到相似的感覺。“你到底是誰?”

一如既往的沈默,不過這一次她終於轉身,他看不清她的臉,卻記得她眉心猩紅如血的朱砂痣。“你到底是誰?!”寧逸塵一聲怒吼,終於掙脫夢靨睜開了眼。

臉上有些癢意,他下意識擡手,摸到的卻是滿手濡濕。他哭了?為什麽?難道就因為一個夢?還是因為終於看到那個背影轉身,看到她眉心的朱砂痣?

“見鬼!”寧逸塵心裏煩得很,百無聊賴打開手機,發現有人私信他,點開卻只有一句話:你相信前世之因今生結果嗎?“什麽鬼東西?”他剛準備點刪除,那個灰暗的頭像卻突然亮了起來,將他嚇了一跳。

“塵少,你相信因果嗎?相信人有前世來生嗎?”一連串的問題如同地雷般丟了過來,炸得他差點將手機丟出去。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寧逸塵沒好氣的回道,他可是無神論者,管你是因果還是前世來生,和他有半毛錢關系?

但,一想著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背影,他依舊有一種中了邪的感覺。

頭像再次閃動,竟然是對方邀請他視頻,他帶著好奇的心情點開,視頻中卻突然冒出一張狗臉,將他嚇得怪叫一聲摔下了床。接著他就發現了不對勁,這張狗臉瞧著怎麽有些眼熟啊?

終於,他回過神來,撕心裂肺的怒吼:“杜景,你個臭丫頭又耍我!”

“啊哈哈哈,寧二傻,恭喜你又被我耍了。”笑聲從隔壁傳來,寧逸塵一把拉開窗戶,沒好氣的用力拍打對面的窗戶,待對方打開窗戶,如同兔子似的直接跳了進去。

“寧二傻,這麽晚了不睡覺,找我幹嘛?”杜景穿著HelloKitty的睡衣,及腰長發隨意的攏成一個丸子頭,正一臉壞笑的摁住懷裏的二哈,不讓二哈朝他撲過去。

不知為何,寧逸塵突然有種她與夢中人相重合的荒謬,下意識道:“你轉過去讓我看看。”

“啊?”杜景不明所以,摁著二哈轉過身去,良久卻不見身後人有反應,就在她以為他已經回去的時候,身子突然一暖竟被人從後面緊緊抱住。“塵少?你怎麽了?”

“是你嗎?總是出現在我夢裏的那個人,是你嗎?”

杜景一楞,旋即笑著轉身,捧住他的臉笑盈盈道:“嗯吶,就是我,每晚都夢到我是不是很夢幻?”

明明就是不正經到了極致的語氣,寧逸塵卻意外的察覺到了一絲緊張,就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正惶恐不安的等著大人發落。“真的是你嗎?”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整天跟在我屁股後面轉,夢到我很正常啊。怎麽樣,在夢裏我有沒有對你做什麽奇怪的事情?”杜景一臉壞笑,捧著他的臉又揉又捏,完全將他的臉當成了狗臉來蹂躪。

望著對方那一臉壞笑的模樣,寧逸塵只覺得一口老血憋在心口不上不下。他對天發誓,如果他和杜景比拼講黃段子,肯定會輸得連褲衩都保不住。

眼前這人除了生了一個女兒身之外,到底還有哪裏像女人?不過沒關系,他就喜歡她這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她越是沒有女人味就越不會有人喜歡,只有這樣才不會有人和他搶。

“杜景,我們在一起吧。”

“啊?”杜景懵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怪叫道:“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想睡我。”

“不,我想被你睡,成交不?”寧逸塵松開手,退後一步笑盈盈的望著她。

果然,一句想被她睡,成功激活了杜景的總攻屬性。只見她玉手一擡,大大咧咧的攬住他的肩膀,一副老流氓的語氣道:“塵少啊,既然你這麽誠心誠意的求我寵幸你,那本大爺就勉強將你收入後宮,你可有意見?”

寧逸塵強忍住笑,擺出一副哀怨的神情,“那人家要當正宮娘娘。”

“沒問題!”杜景成功被他取悅,兩人自幼青梅竹馬,一路拳打腳踢的長大,說實話面對寧逸塵那張出塵絕美,仿若從二次元走出來的美少年的臉,她早就垂涎不已,奈何沒機會下手。如今小美人主動抱被求寵幸,她必須得迎戰以振雄風。

英勇迎戰的杜景做夢也沒有想到,第二天一早寧逸塵就拉著她去領了結婚證,挑了結婚戒指,拍了最美的婚紗照,定了全市最好的酒店,以及為期一個月的蜜月之旅。

這廝到底是突發奇想,還是預謀已久?望著身旁哼歌全跑掉卻難掩興奮的某人,不知為何,杜景總有一種掉進坑裏的感覺。

她,是不是上當了……不過這種被人捧在掌心的感覺,卻讓她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好心情擋都擋不住。

原本全市最好的酒店酒席都要提前一年定,但在寧土豪的金錢攻勢下,對方答應在天空花園為他們舉辦一場別開生面的婚禮party。在漫天的白玫瑰花海中,杜景穿著定制的婚紗如同通話中的公主緩步朝她的王子走去,寧逸塵一身白色禮服越發襯得他容貌俊美非凡,一雙微微上揚的桃花眼此刻正蓄滿愛意的註視著他心愛的姑娘。

在戒指交換的那一剎那,兩人同時看到紅毯的盡頭好像站著誰,可當他們努力去看的時候,卻發現那裏什麽都沒有,只有漫天的花瓣隨風而舞。

“景兒,你在看什麽?”寧逸塵握緊她的手,略帶醋意的問。

不知為何,在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她的心好似被一雙無形的小手緊緊揪住,竟逼得她酸痛得想要流淚。“不知道,總覺得那裏好像有人,心裏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一樣。”

寧逸塵瞪大了眼睛朝那邊看去,低聲附和:“好奇怪,我也有這種感覺。難道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心有靈犀,連感覺都一模一樣?”

這一世的杜景是個大大咧咧不愛深究的性子,聞言哈哈一笑,摟住他的脖子在眾人的起哄聲中深深的吻了下去。

“小美人兒,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本大爺的人了,今後跟著大爺吃香的喝辣的,保證虧待不了你。”

寧逸塵故作嬌羞狀,頭靠在她的肩頭,低聲撒嬌:“那你可不能辜負人家!”

被這對活寶這麽一鬧,婚禮現場的氣氛瞬間炸了,兩家的長輩們還矜持一些,小輩們卻沒了顧忌,沖上去對著兩人就是一頓起哄,有鬧親親的有鬧唱情歌的有鬧說情話的,將婚禮的氣氛再次送上了高潮。

夜深人靜之後,終於回到愛巢的杜景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上床,打開收禮金的手提包將一個個的紅包掏出來,跪在床上就喜滋滋的數了起來。

迫不及待洗漱完畢沖進來等著入洞房的寧逸塵,悲哀的發現自己這極品的皮囊竟然還抵不上那一個個的紅包誘人!

敗筆,人生最大的敗筆,他竟然輸給了紅包!

“親愛的,你是不是忘了,今晚是什麽日子?”寧逸塵哪能甘心被紅包打敗,斜躺在她的對面對她拋媚眼。

忙著低頭數錢的杜景完全沒接收到他的媚眼,依舊歡天喜地的數著紅包,完全無視了他的色誘。“知道啊,我們日進鬥金的好日子。”

看吧,他果然不如紅包誘人。寧逸塵覺得,是時候一振夫綱了,不然今後的日子豈不是要淪為和紅包爭寵?“老婆,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這破紅包有什麽好數的,想數明天我取一百萬給你慢慢數。”

望著被踹下床的手提包和散落一地的紅包,杜景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撿,大紅色的喜被就將她蓋住。“哎呀……寧二傻你等會……我快數完了……你就不能再等一會?”

“不能!這一刻我等了好多年,沒準兒從上輩子就開始等了,再多一秒我都等不及。”

喜被下的杜景聞言小臉緋紅,輕輕掐住他腰際的癢癢肉,嬌羞的嗔道:“胡說八道,上輩子誰認識你這個二傻子,像我這麽完美的好姑娘,上輩子的夫君肯定是這天下最風華絕代的男人,才不可能是你這個傻麅子呢。”

杜景關於上輩子的憧憬,還沒開始就被對方霸道而甜蜜的香吻而終結。

廝耳磨腮間,某二傻子嗓音微啞而性感道:“上輩子的事太遙遠,我只認這輩子,我只需要知道這輩子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就足夠了,其他的不重要。”

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炙熱,許是他的神情太過認真,杜景楞楞的望著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哪怕是從小看到大,這張臉還是能讓她看得癡迷。

“塵少,以後如果我們有孩子,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杜景靜靜的趴在他的心口,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自然的憧憬著他們的未來。

寧逸塵把玩著她修長白皙的手指,放在嘴邊輕咬,“我想要個女孩,這樣我保護你們娘倆。”

“那如果是個男孩呢?”

“呵,那就是我們爺倆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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