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他燕有孝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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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世子，您沒事吧？”於靜迅速上前，命手下將幸存的護城軍全部拿下，關切的看向手握長刀滿是血汙的燕今歌。“末將得了消息說這裏有人作亂，特地帶了禁軍前來維持治安。”
維持治安？來得這麽巧，偏偏在他殺了秦治之後，踩著點兒的來？燕今歌冷冷的瞥他一眼，冷嘲道：“於統領來得真是巧，早不來晚不來，就在本世子即將將刺客一網打盡的時候來了，真是巧啊。”
“刺客？”於靜一驚，驚訝的看向地上的屍首，一眼就認出了燕今歌腳下的頭顱赫然就是禁軍副統領秦治！“秦治？！”
燕今歌冷眸微挑，咄咄逼人道：“於統領認識這刺客？”
“燕世子，這哪裏是什麽刺客，這是禁軍副統領秦治呀！”
“是嗎？於統領是想告訴本世子，你禁軍中混進了奸細，大半夜的在此埋殺本世子？！哼，看來於統領這禁軍統領已經分不清是非，敢問於統領你到底是陛下的禁軍統領，還是他意王府的一條狗？！禁軍是陛下的禁軍，護城軍也是陛下的護城軍，從什麽時候竟然成了意王府的私兵？由得他們說調用就調用？爾等好大的膽子，到底將陛下的安危置於何地？將皇室的威嚴置於何地？將大元的江山社稷置於何地？莫非，爾等想要學那亂臣賊子，擁護藩王犯上作亂不成？！”
於靜聞言臉色煞白，急忙與秦治撇清關系，見身後的禁軍還楞著，當即喝道：“還楞著做什麽？將這些刺客關進天牢，待本將軍啟奏陛下之後，再做定奪。燕世子，您覺得如何？”
“你是禁軍統領，你問我？”燕今歌冷眸嘲笑道，見於靜燥得滿臉通紅，給了他一個臺階，“於統領若是有空，不妨與本世子一同進宮面聖。本世子方才受了驚嚇，急需有人攙扶一把，不知於統領可願同行。”
他受了驚訝？此人簡直就是殺神附體，瞧這一地的屍體和殘肢，被嚇傻的應該是那些僥幸留得一命的護城軍才是。但這話於靜能說嗎？不能！“承認燕世子不棄，您請，末將陪您進宮走一趟。”
燕今歌血洗長安街的消息如長了翅膀一般迅速飛遍封都的每一個角落，就連許久不問世事的太後都被嚇了一跳，忙跳出來為意王府主持公道。
“皇兒，自古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燕今歌殺了那麽多人，得讓他付出代價才行。”意太後終於得了機會，在蕭臻路過禦花園的時候將他堵住，勢必要為意王府討回一個公道。
這兩天蕭臻正為此事煩惱，好不容易得了空來禦花園喘口氣，豈料卻又被太後堵住去路，逼著他去嚴懲燕今歌。簡直煩不勝煩，連半點清凈的地方都沒有。
“母後想讓朕怎麽做？”蕭臻煩不勝煩，連帶著語氣中也染上了不耐。
意太後全然不在意他的態度，握緊他的手懇切道：“明君當以嚴法治天下，哪怕對方是皇親國戚，也該與庶民同罪。”
這話一出口，蕭臻緊繃的那根弦終於啪的一聲斷了，滿腔的怒氣也再也壓不住，對著意太後怒吼道：“母後這話是什麽意思？是在指摘朕不是明君，是個偏聽偏信的昏君嗎？母後來之前，怎麽不好好問問意王妃，她和意闌珊都做了什麽好事！如今闖了大禍非但不反思自己，還挑唆母後來指摘朕？既然母後說要以嚴法治天下，哪怕對方是皇親國戚，也該與庶民同罪。那朕就聽母後的，意王妃指使寧大山綁架重傷燕王，唆使秦治帶領護城軍半路截殺燕世子，一個二品的命婦竟敢截殺親王，敢問母後該當何罪？”
意太後被吼得一陣心驚肉跳，好半晌才小聲喃呢：“燕王又沒有封地，連藩王都不是，哪裏是什麽親王。”
“他現在是了！鹿海，即刻去燕王府宣旨，封燕王為燕親王，封地涇陽與蓮城十八縣，賜五顆東珠親王帽，著四爪蟒紋袍。其子燕今歌深得朕心，特賜封號忠勇世子，即日起接管涇陽以及蓮城多縣。”
“皇兒，這如何使得？燕王一無功於江山，二無政績於社稷，如何能得這樣的賞賜？”意太後臉色煞白，想意勇為國戍守邊疆這麽多年，才得了封地成為藩王，憑什麽燕王那老匹夫什麽也不做，就勝過意勇那麽多，如今不僅得了封地，還一躍成了親王？！
蕭臻冷笑連連，起身俯瞰著意太後驚愕的臉，一字一頓道：“他為何不能？只要朕願意給，他就能！母後若無其他的事情，兒臣告退。鹿海，召白禦史覲見，朕知他文采好，得讓他擬好皇榜，朕要將這封賞公告天下！”
不僅要賞賜燕王，還要頒布皇榜公告天下？！“豈有此理？！他燕有孝憑什麽？！憑什麽？”意太後猛地站起身，望著蕭臻決然而去的背影，氣得胸口一陣起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了！
“太後娘娘！太後娘娘您醒醒呀！來人吶，太後娘娘暈倒啦，快來人呀！”
已經走出禦花園的蕭臻聞聲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兵荒馬亂的禦花園，臉上閃過猶豫之色。
見狀，鹿海忙適時出聲，小聲道：“陛下，還是去看看吧，看樣子怕是太後娘娘的暈眩癥又犯了。”
“朕又不是禦醫，讓禦醫去。”蕭臻冷聲道，轉身決然而去，再沒有半點猶豫。
當年母後為何要抱走豫妃生的小皇子，為何在她自己生下小皇子之後，豫妃的小皇子就夭折了？她真的生下小皇子了嗎？豫妃的小皇子又當真夭折了嗎？這些都已經成了無從考證的死秘，縱然他知道這一生都無法得到答案，但此事卻成了他心底的一個結，一個永遠都無法打開的死結。
正如燕王當初說的那樣，皇帝最是多疑，並不需要他完全相信，只需在他的心底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這顆種子早晚有一天會長成參天大樹。如今蕭臻越是強迫自己相信意太後是他的親生母親，他心底的懷疑就越是濃烈，反覆煎熬著他的心，讓他寢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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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治安？來得這麽巧，偏偏在他殺了秦治之後，踩著點兒的來？燕今歌冷冷的瞥他一眼，冷嘲道：“於統領來得真是巧，早不來晚不來，就在本世子即將將刺客一網打盡的時候來了，真是巧啊。”
“刺客？”於靜一驚，驚訝的看向地上的屍首，一眼就認出了燕今歌腳下的頭顱赫然就是禁軍副統領秦治！“秦治？！”
燕今歌冷眸微挑，咄咄逼人道：“於統領認識這刺客？”
“燕世子，這哪裏是什麽刺客，這是禁軍副統領秦治呀！”
“是嗎？於統領是想告訴本世子，你禁軍中混進了奸細，大半夜的在此埋殺本世子？！哼，看來於統領這禁軍統領已經分不清是非，敢問於統領你到底是陛下的禁軍統領，還是他意王府的一條狗？！禁軍是陛下的禁軍，護城軍也是陛下的護城軍，從什麽時候竟然成了意王府的私兵？由得他們說調用就調用？爾等好大的膽子，到底將陛下的安危置於何地？將皇室的威嚴置於何地？將大元的江山社稷置於何地？莫非，爾等想要學那亂臣賊子，擁護藩王犯上作亂不成？！”
於靜聞言臉色煞白，急忙與秦治撇清關系，見身後的禁軍還楞著，當即喝道：“還楞著做什麽？將這些刺客關進天牢，待本將軍啟奏陛下之後，再做定奪。燕世子，您覺得如何？”
“你是禁軍統領，你問我？”燕今歌冷眸嘲笑道，見於靜燥得滿臉通紅，給了他一個臺階，“於統領若是有空，不妨與本世子一同進宮面聖。本世子方才受了驚嚇，急需有人攙扶一把，不知於統領可願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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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兒，自古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燕今歌殺了那麽多人，得讓他付出代價才行。”意太後終於得了機會，在蕭臻路過禦花園的時候將他堵住，勢必要為意王府討回一個公道。
這兩天蕭臻正為此事煩惱，好不容易得了空來禦花園喘口氣，豈料卻又被太後堵住去路，逼著他去嚴懲燕今歌。簡直煩不勝煩，連半點清凈的地方都沒有。
“母後想讓朕怎麽做？”蕭臻煩不勝煩，連帶著語氣中也染上了不耐。
意太後全然不在意他的態度，握緊他的手懇切道：“明君當以嚴法治天下，哪怕對方是皇親國戚，也該與庶民同罪。”
這話一出口，蕭臻緊繃的那根弦終於啪的一聲斷了，滿腔的怒氣也再也壓不住，對著意太後怒吼道：“母後這話是什麽意思？是在指摘朕不是明君，是個偏聽偏信的昏君嗎？母後來之前，怎麽不好好問問意王妃，她和意闌珊都做了什麽好事！如今闖了大禍非但不反思自己，還挑唆母後來指摘朕？既然母後說要以嚴法治天下，哪怕對方是皇親國戚，也該與庶民同罪。那朕就聽母後的，意王妃指使寧大山綁架重傷燕王，唆使秦治帶領護城軍半路截殺燕世子，一個二品的命婦竟敢截殺親王，敢問母後該當何罪？”
意太後被吼得一陣心驚肉跳，好半晌才小聲喃呢：“燕王又沒有封地，連藩王都不是，哪裏是什麽親王。”
“他現在是了！鹿海，即刻去燕王府宣旨，封燕王為燕親王，封地涇陽與蓮城十八縣，賜五顆東珠親王帽，著四爪蟒紋袍。其子燕今歌深得朕心，特賜封號忠勇世子，即日起接管涇陽以及蓮城多縣。”
“皇兒，這如何使得？燕王一無功於江山，二無政績於社稷，如何能得這樣的賞賜？”意太後臉色煞白，想意勇為國戍守邊疆這麽多年，才得了封地成為藩王，憑什麽燕王那老匹夫什麽也不做，就勝過意勇那麽多，如今不僅得了封地，還一躍成了親王？！
蕭臻冷笑連連，起身俯瞰著意太後驚愕的臉，一字一頓道：“他為何不能？只要朕願意給，他就能！母後若無其他的事情，兒臣告退。鹿海，召白禦史覲見，朕知他文采好，得讓他擬好皇榜，朕要將這封賞公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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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娘娘！太後娘娘您醒醒呀！來人吶，太後娘娘暈倒啦，快來人呀！”
已經走出禦花園的蕭臻聞聲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兵荒馬亂的禦花園，臉上閃過猶豫之色。
見狀，鹿海忙適時出聲，小聲道：“陛下，還是去看看吧，看樣子怕是太後娘娘的暈眩癥又犯了。”
“朕又不是禦醫，讓禦醫去。”蕭臻冷聲道，轉身決然而去，再沒有半點猶豫。
當年母後為何要抱走豫妃生的小皇子，為何在她自己生下小皇子之後，豫妃的小皇子就夭折了？她真的生下小皇子了嗎？豫妃的小皇子又當真夭折了嗎？這些都已經成了無從考證的死秘，縱然他知道這一生都無法得到答案，但此事卻成了他心底的一個結，一個永遠都無法打開的死結。
正如燕王當初說的那樣，皇帝最是多疑，並不需要他完全相信，只需在他的心底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這顆種子早晚有一天會長成參天大樹。如今蕭臻越是強迫自己相信意太後是他的親生母親，他心底的懷疑就越是濃烈，反覆煎熬著他的心，讓他寢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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