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和皇帝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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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世間誰敢和一國之君談生意？燕今歌敢！問天底下誰敢在皇帝身上撈油水？燕今歌敢！
“陛下如此看重十二皇子，可有想過正是因為您的區別對待，才會讓十二皇子成為眾矢之的。”燕今歌直言不諱道，既然要談條件，那至少得讓對方明白他的這個要求，有多麽的困難。
蕭臻頷首，冷聲道：“朕知道，但他們年幼的時候，朕也這般疼愛他們，哪裏來的區別對待？”
“可如今其他三位皇子已經成年，幼時的疼愛他們未必銘記在心，但您對十二皇子的疼愛他們卻看在眼裏記在心底，久而久之難免會多想。”燕今歌實事求是道，說完迎著他的龍眸補刀，“茯苓糕只是一個引子，今後等著十二皇子的刀光劍影不知道會有多少。說句實話，今歌寧願不要封地，也不敢擔保能保證十二皇子平安長大，就連陛下都沒有把握做到的事，今歌也沒有把握。”
在商言商，蕭臻若不是皇帝，也會是個頂級的商人。只見他輕笑一聲，擡手覆上眉骨輕嘆，“開門見山吧，朕的條件已說明，開出你的條件。”
燕今歌黑眸微沈，凝視著蕭臻的龍眸，平靜道：“今歌不敢信口開河，只有一件事想求陛下成全。”
“你說。”蕭臻頷首，靜待下文。
“陛下只盼十二皇子平安長大，今歌也願父王能安享晚年。”燕今歌沈聲道，“這就是今歌所求之事。”
聞言，蕭臻眼染訝色，皺眉勸道：“這就是你的條件？就算你不提出來，朕也會讓你父王安享晚年，這是他應得的。這個條件不算數，朕可允你再提一個。”
“不，陛下，這就是今歌所求之事，除此之外，今歌再無所求。”燕今歌面帶誠懇的雙膝跪地，對蕭臻恭敬的行了大禮，“陛下，今歌自幼喪母，是父王一手拉扯大，父王待今歌的恩情，今歌銘記在心。假若涇陽當真成了燕王府的封地，今後便與父王相隔千裏，眼見著父王年事已高又重傷在身，今歌不能在他身邊伺候已是不孝，若再不能為他做些什麽，便是去了涇陽也寢食難安。”
沒想到燕有孝這個兒子奴，倒是生個一個貼心的孝順兒子！蕭臻又羨慕又嫉妒的看向燕王，打趣道：“老東西，瞧你生了個好兒子，時時刻刻都想著你……你哭什麽？”
此刻的燕王早已經淚流滿面，抱著蕭臻的胳膊哭道：“陛下，這就是赤子之心啊，嗚嗚嗚。”
“朕知道，你哭什麽呀。”蕭臻頗為無奈，又好氣又好笑道：“你兒子這麽孝順，你該高興才是，一個大男人哭鼻子不覺得丟人？”
燕王嗚嗚的哭著，哭了好一會才止住眼淚，淚汪汪的看著蕭臻，直看得後者頭疼不已。
寒風夾雜著雪花，染著墨梅的香氣，穿廊游園吹進芙蓉錦，透過泛著暖黃的窗戶紙，輕輕的擠進室內，隨後被屋內的地龍侵暖。
“側妃娘娘找世子妃嗎？世子妃正在沐浴，可能您得等一會。”白露聽到腳步聲迅速走出內室，剛好看到張側妃推門走了進來。
張側妃點了點頭，在軟榻上坐下，烤了好一會的火才奇怪道：“她還沒出月子呢，怎麽能沐浴？”
聞言，白露嘆氣道：“方才去前院的時候，受了涼染了寒氣，若不及時將寒氣逼出來，怕是會落下病根。您知道的，這月子裏落下了病根，可是會跟一輩子的。”
肯定是之前給王爺治病的時候出了汗又吹了風，這才染上了寒氣。聽了白露的話，張側妃內心滿是內疚，瞥一眼內室的方向問道：“有什麽是我能做到嗎？或是需要什麽盡管說，若是庫房裏沒有，我就去宮裏找，宮裏肯定什麽都有。”
內室與外室到底是相通的，杜月娘坐在浴桶中泡得渾身發燙，待每個毛孔都開始往外冒熱氣，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總算是沒讓寒氣入體。”
見她渾身都在冒熱氣，馬氏停下扇火的手，關切道：“寒氣排出來了嗎？”
“嗯，放心吧娘，都排出來了。待會再喝一碗滾燙的姜湯，就全好了。”杜月娘又泡了一會，這才從水中起身，扯過屏風上的毛毯迅速擦幹身上的水，套上被馬氏烤得暖和的裏衣。“還是有娘的孩子像個寶，娘，你看有你在我才能過得這麽滋潤。”
馬氏憐愛的看向她，拿過毛巾替她擦拭著長發，嘆道：“叫你不要洗澡非要洗，洗澡就不說你了，連頭發也不放過。瞧你頭發濕成這樣，待會染了寒氣可怎麽辦？”
“寒氣哪裏是那麽容易染的？我只要迅速擦幹頭發，不再吹風就不會染上寒氣的。”杜月娘坐到火盆前，捧著長發仔細的烘著，沒一會頭發就熱烘烘的幹了，只是發尾似乎燒掉了些，隱約能聞到一股糊味。“娘，您快幫我看看，我頭發是不是燒焦了？”
“快過來我看看。”馬氏聞言一驚，急忙捧著她的長發看了又看，最後不放心湊到鼻尖仔細的聞了聞，才不確定道：“聞著有股糊味，不過卻沒發現燒掉的地方。你小心點，別靠火爐太近，萬一燒著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提起燒了頭發，杜月娘立刻想到了墨梅園的那場大火，臉色陰郁道：“也不知道寧曦兒怎麽樣了，有寧貴妃和國公府保她，想來應該不會有事。”
“她差點要了你的命，你怎麽還擔心她的死活？”馬氏一聽到寧曦兒的名字就沒了好臉色，她活這麽大就沒見過這麽歹毒的姑娘家。
擔心寧曦兒？她吃飽了撐的，才會擔心自己的仇人？杜月娘好笑的搖頭，隨手將長發撈到胸前，套上厚厚的棉襖走去外室，見張側妃好像來了好一會的樣子，忙笑問：“姨娘來了，白露怎麽也不說一聲？”
“是我不讓她通報的，月娘，我方才聽到了一些話，心裏亂得很，想找人說說話，走著走著就到了這裏。”張側妃心神不寧道，玉手緊緊的攪著手心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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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如此看重十二皇子，可有想過正是因為您的區別對待，才會讓十二皇子成為眾矢之的。”燕今歌直言不諱道，既然要談條件，那至少得讓對方明白他的這個要求，有多麽的困難。
蕭臻頷首，冷聲道：“朕知道，但他們年幼的時候，朕也這般疼愛他們，哪裏來的區別對待？”
“可如今其他三位皇子已經成年，幼時的疼愛他們未必銘記在心，但您對十二皇子的疼愛他們卻看在眼裏記在心底，久而久之難免會多想。”燕今歌實事求是道，說完迎著他的龍眸補刀，“茯苓糕只是一個引子，今後等著十二皇子的刀光劍影不知道會有多少。說句實話，今歌寧願不要封地，也不敢擔保能保證十二皇子平安長大，就連陛下都沒有把握做到的事，今歌也沒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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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今歌黑眸微沈，凝視著蕭臻的龍眸，平靜道：“今歌不敢信口開河，只有一件事想求陛下成全。”
“你說。”蕭臻頷首，靜待下文。
“陛下只盼十二皇子平安長大，今歌也願父王能安享晚年。”燕今歌沈聲道，“這就是今歌所求之事。”
聞言，蕭臻眼染訝色，皺眉勸道：“這就是你的條件？就算你不提出來，朕也會讓你父王安享晚年，這是他應得的。這個條件不算數，朕可允你再提一個。”
“不，陛下，這就是今歌所求之事，除此之外，今歌再無所求。”燕今歌面帶誠懇的雙膝跪地，對蕭臻恭敬的行了大禮，“陛下，今歌自幼喪母，是父王一手拉扯大，父王待今歌的恩情，今歌銘記在心。假若涇陽當真成了燕王府的封地，今後便與父王相隔千裏，眼見著父王年事已高又重傷在身，今歌不能在他身邊伺候已是不孝，若再不能為他做些什麽，便是去了涇陽也寢食難安。”
沒想到燕有孝這個兒子奴，倒是生個一個貼心的孝順兒子！蕭臻又羨慕又嫉妒的看向燕王，打趣道：“老東西，瞧你生了個好兒子，時時刻刻都想著你……你哭什麽？”
此刻的燕王早已經淚流滿面，抱著蕭臻的胳膊哭道：“陛下，這就是赤子之心啊，嗚嗚嗚。”
“朕知道，你哭什麽呀。”蕭臻頗為無奈，又好氣又好笑道：“你兒子這麽孝順，你該高興才是，一個大男人哭鼻子不覺得丟人？”
燕王嗚嗚的哭著，哭了好一會才止住眼淚，淚汪汪的看著蕭臻，直看得後者頭疼不已。
寒風夾雜著雪花，染著墨梅的香氣，穿廊游園吹進芙蓉錦，透過泛著暖黃的窗戶紙，輕輕的擠進室內，隨後被屋內的地龍侵暖。
“側妃娘娘找世子妃嗎？世子妃正在沐浴，可能您得等一會。”白露聽到腳步聲迅速走出內室，剛好看到張側妃推門走了進來。
張側妃點了點頭，在軟榻上坐下，烤了好一會的火才奇怪道：“她還沒出月子呢，怎麽能沐浴？”
聞言，白露嘆氣道：“方才去前院的時候，受了涼染了寒氣，若不及時將寒氣逼出來，怕是會落下病根。您知道的，這月子裏落下了病根，可是會跟一輩子的。”
肯定是之前給王爺治病的時候出了汗又吹了風，這才染上了寒氣。聽了白露的話，張側妃內心滿是內疚，瞥一眼內室的方向問道：“有什麽是我能做到嗎？或是需要什麽盡管說，若是庫房裏沒有，我就去宮裏找，宮裏肯定什麽都有。”
內室與外室到底是相通的，杜月娘坐在浴桶中泡得渾身發燙，待每個毛孔都開始往外冒熱氣，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總算是沒讓寒氣入體。”
見她渾身都在冒熱氣，馬氏停下扇火的手，關切道：“寒氣排出來了嗎？”
“嗯，放心吧娘，都排出來了。待會再喝一碗滾燙的姜湯，就全好了。”杜月娘又泡了一會，這才從水中起身，扯過屏風上的毛毯迅速擦幹身上的水，套上被馬氏烤得暖和的裏衣。“還是有娘的孩子像個寶，娘，你看有你在我才能過得這麽滋潤。”
馬氏憐愛的看向她，拿過毛巾替她擦拭著長發，嘆道：“叫你不要洗澡非要洗，洗澡就不說你了，連頭發也不放過。瞧你頭發濕成這樣，待會染了寒氣可怎麽辦？”
“寒氣哪裏是那麽容易染的？我只要迅速擦幹頭發，不再吹風就不會染上寒氣的。”杜月娘坐到火盆前，捧著長發仔細的烘著，沒一會頭發就熱烘烘的幹了，只是發尾似乎燒掉了些，隱約能聞到一股糊味。“娘，您快幫我看看，我頭發是不是燒焦了？”
“快過來我看看。”馬氏聞言一驚，急忙捧著她的長發看了又看，最後不放心湊到鼻尖仔細的聞了聞，才不確定道：“聞著有股糊味，不過卻沒發現燒掉的地方。你小心點，別靠火爐太近，萬一燒著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提起燒了頭發，杜月娘立刻想到了墨梅園的那場大火，臉色陰郁道：“也不知道寧曦兒怎麽樣了，有寧貴妃和國公府保她，想來應該不會有事。”
“她差點要了你的命，你怎麽還擔心她的死活？”馬氏一聽到寧曦兒的名字就沒了好臉色，她活這麽大就沒見過這麽歹毒的姑娘家。
擔心寧曦兒？她吃飽了撐的，才會擔心自己的仇人？杜月娘好笑的搖頭，隨手將長發撈到胸前，套上厚厚的棉襖走去外室，見張側妃好像來了好一會的樣子，忙笑問：“姨娘來了，白露怎麽也不說一聲？”
“是我不讓她通報的，月娘，我方才聽到了一些話，心裏亂得很，想找人說說話，走著走著就到了這裏。”張側妃心神不寧道，玉手緊緊的攪著手心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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