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空手套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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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家母要收青衣為義子？”張側妃剛回王府，就從管家口中得知這個消息，擡腳就朝墨梅園走，走了兩步又返身朝主院走去。“王爺，妾身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您。”
燕王揮手示意暗潮退下，見她迎面走來，笑道：“什麽好消息？”
“王爺不打算猜一猜？”張側妃深知王府的人和事，都瞞不住眼前的正主，她能從管家那邊得到消息，必定有人會先管家一步對他稟報。
聞言，燕王好笑道：“本王猜不到。”
張側妃心頭一喜，拉著燕王的手笑道：“方才管家告訴妾身，說親家母要收青衣為義子，世子請京中各家前來觀禮，請帖都送了出去。”
“是嗎？這是好事呀。”燕王沈吟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既然各家來都來了，那本王也該做些什麽才行。”
“王爺要做什麽？”張側妃水眸凝視著他，靜靜的等待著。
燕王轉頭看向她，靜靜的凝視著，許久都不曾移動。“本王知道，你膝下無子一直是你心中所痛，不如你收千衣為義子，如何？”
收千衣為義子？張側妃驚訝的望著燕王，看著看著眼眶突然紅了，轉頭偷偷的抹了抹眼角。“王爺是嫌棄妾身不能生養嗎？”
“怎麽會呢，子女緣分是上天註定的，本王從來沒有怪過你。今歌心有千千結，對張家怨念太深，本王也不知自己還能活多久，總是得多為你謀算一些才能安心。千衣在許多年前就被本王收了義子，趁著明天京中諸多世家都在，你也收他為義子，也算你我有了共同的兒子，今後有他為你養老，我才能走得安心。”
“王爺，不許說這種喪氣話，妾身聽了心裏害怕。”張側妃哽咽道，一把捂住燕王的嘴巴，不想聽他說這樣的話。
燕王擡手握緊她的小手，輕放在嘴邊吻了吻，輕嘆道：“本王知道你不愛聽這些話，但本王不能不說。今歌是個悶葫蘆的性子，月娘是個仁厚的好孩子，你待她好她會銘記在心，待日後你有難她會十倍的還你。”
“妾身知道。”張側妃含著淚點頭，緊緊抱住燕王的腰，哽咽道：“王爺，咱們不說了好嗎？妾身不想聽這些話，妾身聽了害怕。”
“怕什麽，本王又沒事。”燕王輕笑道，可眉宇間的憂愁卻不減反增。“陛下的話你也聽到了，涇陽城主之位空懸，他希望今歌執掌涇陽，可涇陽是好掌控的嗎？非但如此，他還允許今歌征兵十萬，卻不給軍餉糧草，咱們的陛下呀，這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呢。”
張側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嘆氣道：“陛下的心思，真是難猜。那世子答應了嗎？”
“今歌若是答應了，陛下又豈會再與本王說？顯然在今歌那邊碰了壁，才會轉戰到本王面前來。”燕王目光微涼，“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古人誠不欺我也。”
“世子沒有答應？違抗聖旨是要殺頭的。”張側妃嚇得面無人色，小手下意識的緊緊揪住燕王的袖子，眼中閃著濃濃的擔心。
燕王被她的話逗笑了，轉身與她一同走進屋內，嘆道：“到底是今歌聰明呀，沒等陛下下旨便拒絕了陛下，著實膽大。”
張側妃心一跳，有些不敢相信。“世子真聰明。”
“你還誇他。”燕王好笑的挑眉，點著她的鼻子嘆道，“他那執拗的脾氣都是你們慣出來的。”
聽他這般說，張側妃心頭一暖，比吃了蜜還要甜，笑道：“王爺說是我們慣的，那就是我們慣的好了。咱們家世子什麽都好，是封都難得的青年才俊，不知道迷了多少世家貴女的眼呢。”
說起燕今歌的好，燕王瞬間喜笑顏開，眉眼中的愁緒似乎都清淡不少。“雖說本王就這麽一個兒子，但一個也有一個的好處。你看寧遠征光兒子就生了三個，可你瞧著吧兒子長大了，可由不得他凡事都想插一手。”
這麽明顯的話裏有話，張側妃瞬間來了興致，拉著燕王的袖子，悄聲問：“王爺快說說，寧家這是又鬧出什麽幺蛾子了？”
燕王聞聲垂眸，瞧著她滿臉的幸災樂禍，好笑的彈了一下她的腦門，笑斥道：“收起你這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傳出去別人只當我們在看他寧家的笑話。”
“傳出去怕什麽，妾身就是在看他寧家的笑話，而且還是正大光明的看，反正不管妾身怎麽做，都無法改變他們視妾身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局面。”張側妃不以為然道，與寧家結仇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她就算是明目張膽的看他們笑話，他們又能拿她如何？
她這番話倒是提醒了燕王，燕王仔細一琢磨，覺得她說的也對。反正兩家已經撕破臉，又何必再顧著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寧曦兒身邊有一個丫鬟叫白鹮，你可有印象？”
以前寧燕兩家定了姻親，寧曦兒作為未來的準世子妃，沒少來王府走動，與張側妃也打過不少照面，但絕大部分時候都是不愉快的多。
張側妃皺眉思索，她對寧曦兒印象深刻，連帶的連她身邊的丫鬟也有些印象。“是不是那個容貌生得娟秀、性情沈穩的貼身大丫鬟？”
見她想了起來，燕王笑著點頭：“就是她，昨日寧逸夫以正室之禮擡她為姨娘，特地請了禦廚操辦酒席，宴請京中好友，許多世家都收到了請帖前去觀禮。”
“以正妻之禮迎娶？”張側妃忍不住笑了起來，邊笑邊搖頭道：“本來他納了自己親妹妹的貼身婢女就於禮不合，如今還以正妻之禮迎娶，大辦席面宴請賓客，妾身敢打賭，以寧遠征那好面子的性子，肯定氣得胡子都歪了。”
“你沒猜錯，寧遠征不僅氣歪了胡子，他還直接砸了酒席，當眾打了寧逸夫。寧逸夫一氣之下放出話來，他要帶著白鹮去軍營，再不回寧家。此事驚動了宮裏的那位，直接賞賜了一杯鶴頂紅，要將白鹮賜死，若非寧逸夫發現的及時，那丫鬟哪裏還有命在。”燕王用講故事的口吻娓娓道來，聽得張側妃一陣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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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揮手示意暗潮退下，見她迎面走來，笑道：“什麽好消息？”
“王爺不打算猜一猜？”張側妃深知王府的人和事，都瞞不住眼前的正主，她能從管家那邊得到消息，必定有人會先管家一步對他稟報。
聞言，燕王好笑道：“本王猜不到。”
張側妃心頭一喜，拉著燕王的手笑道：“方才管家告訴妾身，說親家母要收青衣為義子，世子請京中各家前來觀禮，請帖都送了出去。”
“是嗎？這是好事呀。”燕王沈吟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既然各家來都來了，那本王也該做些什麽才行。”
“王爺要做什麽？”張側妃水眸凝視著他，靜靜的等待著。
燕王轉頭看向她，靜靜的凝視著，許久都不曾移動。“本王知道，你膝下無子一直是你心中所痛，不如你收千衣為義子，如何？”
收千衣為義子？張側妃驚訝的望著燕王，看著看著眼眶突然紅了，轉頭偷偷的抹了抹眼角。“王爺是嫌棄妾身不能生養嗎？”
“怎麽會呢，子女緣分是上天註定的，本王從來沒有怪過你。今歌心有千千結，對張家怨念太深，本王也不知自己還能活多久，總是得多為你謀算一些才能安心。千衣在許多年前就被本王收了義子，趁著明天京中諸多世家都在，你也收他為義子，也算你我有了共同的兒子，今後有他為你養老，我才能走得安心。”
“王爺，不許說這種喪氣話，妾身聽了心裏害怕。”張側妃哽咽道，一把捂住燕王的嘴巴，不想聽他說這樣的話。
燕王擡手握緊她的小手，輕放在嘴邊吻了吻，輕嘆道：“本王知道你不愛聽這些話，但本王不能不說。今歌是個悶葫蘆的性子，月娘是個仁厚的好孩子，你待她好她會銘記在心，待日後你有難她會十倍的還你。”
“妾身知道。”張側妃含著淚點頭，緊緊抱住燕王的腰，哽咽道：“王爺，咱們不說了好嗎？妾身不想聽這些話，妾身聽了害怕。”
“怕什麽，本王又沒事。”燕王輕笑道，可眉宇間的憂愁卻不減反增。“陛下的話你也聽到了，涇陽城主之位空懸，他希望今歌執掌涇陽，可涇陽是好掌控的嗎？非但如此，他還允許今歌征兵十萬，卻不給軍餉糧草，咱們的陛下呀，這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呢。”
張側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嘆氣道：“陛下的心思，真是難猜。那世子答應了嗎？”
“今歌若是答應了，陛下又豈會再與本王說？顯然在今歌那邊碰了壁，才會轉戰到本王面前來。”燕王目光微涼，“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古人誠不欺我也。”
“世子沒有答應？違抗聖旨是要殺頭的。”張側妃嚇得面無人色，小手下意識的緊緊揪住燕王的袖子，眼中閃著濃濃的擔心。
燕王被她的話逗笑了，轉身與她一同走進屋內，嘆道：“到底是今歌聰明呀，沒等陛下下旨便拒絕了陛下，著實膽大。”
張側妃心一跳，有些不敢相信。“世子真聰明。”
“你還誇他。”燕王好笑的挑眉，點著她的鼻子嘆道，“他那執拗的脾氣都是你們慣出來的。”
聽他這般說，張側妃心頭一暖，比吃了蜜還要甜，笑道：“王爺說是我們慣的，那就是我們慣的好了。咱們家世子什麽都好，是封都難得的青年才俊，不知道迷了多少世家貴女的眼呢。”
說起燕今歌的好，燕王瞬間喜笑顏開，眉眼中的愁緒似乎都清淡不少。“雖說本王就這麽一個兒子，但一個也有一個的好處。你看寧遠征光兒子就生了三個，可你瞧著吧兒子長大了，可由不得他凡事都想插一手。”
這麽明顯的話裏有話，張側妃瞬間來了興致，拉著燕王的袖子，悄聲問：“王爺快說說，寧家這是又鬧出什麽幺蛾子了？”
燕王聞聲垂眸，瞧著她滿臉的幸災樂禍，好笑的彈了一下她的腦門，笑斥道：“收起你這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傳出去別人只當我們在看他寧家的笑話。”
“傳出去怕什麽，妾身就是在看他寧家的笑話，而且還是正大光明的看，反正不管妾身怎麽做，都無法改變他們視妾身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局面。”張側妃不以為然道，與寧家結仇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她就算是明目張膽的看他們笑話，他們又能拿她如何？
她這番話倒是提醒了燕王，燕王仔細一琢磨，覺得她說的也對。反正兩家已經撕破臉，又何必再顧著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寧曦兒身邊有一個丫鬟叫白鹮，你可有印象？”
以前寧燕兩家定了姻親，寧曦兒作為未來的準世子妃，沒少來王府走動，與張側妃也打過不少照面，但絕大部分時候都是不愉快的多。
張側妃皺眉思索，她對寧曦兒印象深刻，連帶的連她身邊的丫鬟也有些印象。“是不是那個容貌生得娟秀、性情沈穩的貼身大丫鬟？”
見她想了起來，燕王笑著點頭：“就是她，昨日寧逸夫以正室之禮擡她為姨娘，特地請了禦廚操辦酒席，宴請京中好友，許多世家都收到了請帖前去觀禮。”
“以正妻之禮迎娶？”張側妃忍不住笑了起來，邊笑邊搖頭道：“本來他納了自己親妹妹的貼身婢女就於禮不合，如今還以正妻之禮迎娶，大辦席面宴請賓客，妾身敢打賭，以寧遠征那好面子的性子，肯定氣得胡子都歪了。”
“你沒猜錯，寧遠征不僅氣歪了胡子，他還直接砸了酒席，當眾打了寧逸夫。寧逸夫一氣之下放出話來，他要帶著白鹮去軍營，再不回寧家。此事驚動了宮裏的那位，直接賞賜了一杯鶴頂紅，要將白鹮賜死，若非寧逸夫發現的及時，那丫鬟哪裏還有命在。”燕王用講故事的口吻娓娓道來，聽得張側妃一陣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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