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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你又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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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您別急,讓我把話說完,三弟沒有住客棧也沒去別院,他去了燕王府,去喝今歌的喜酒了。”寧逸夫仔細觀察著寧遠征的臉色,見他沒有暴怒而起,悄悄的松了口氣。“父親,三弟性子雖倔卻深明大義、聰明早慧,他現在是年紀小不懂您的苦心,等再過幾年或許就會好起來。”

寧遠征聞言一聲冷笑,虎目中跳動的都是憤怒的火焰,“逆子!燕王府如此掃落我寧家臉面,他竟然還去喝喜酒!他將我寧家的臉面置於何地,又將我置於何地?逸夫,即刻去點兵,與為父一起去燕王府將這逆子抓回來。”

其實,在寧逸夫的心裏,燕王府並沒有做錯什麽,畢竟以曦兒那樣的脾性,著實配不上今歌。但這話他不能說,否則只會越發激怒父親。“父親,三弟與今歌親如手足,今歌大婚他去喝杯水酒不過是人之常情,您不要這麽生氣。”

一聽這話,寧遠征還是炸了,怒瞪著寧逸夫斥道:“連你也要忤逆我,是不是?”

“孩兒不敢!”寧逸夫恭敬的垂眸,無奈的嘆了口氣,“只是父親,護城軍不是我寧家私兵,一舉一動都被無數雙眼睛盯著,如今燕王府正在操辦喜事,全京城的權貴都去了,您若是再領兵前往,只怕會給我寧家招來殺身之禍。”

“我看誰敢!”寧遠征氣得胸口一陣起伏,擡手就要扇寧逸夫耳光,手敢擡起就被寧夫人一把抓住!“反了,全都反了。”

“逸夫說得哪裏不對?護城軍的職責是保衛京師、護佑皇室,什麽時候輪到你說點兵就點兵,你說動用就動用?如今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國公府,又有多少人等著抓國公府的把柄,若因為你一時沖動而連累了貴妃娘娘和七皇子,你可有想過後果?”寧夫人用盡全力的抱住他的胳膊,水眸倔強無懼的與他對視。“忍一時風平浪靜,不要因為這種小事而壞了七皇子的大業。”

此言一出,如同一盆冰水從寧遠征的頭頂澆下,將他心頭燒得旺盛的怒火滅了一個幹凈。“夫人說得對,我不該這般沖動,免得中了宵小的詭計。”

“你能想明白就好,”寧夫人見他平靜下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嘆氣道:“逸塵是個聰明的孩子,如今你已經與燕王撕破臉,但兩家總是要相處的,有他在其中穿針引線,總好過徹底結仇,將燕王推到張家的身後。”

當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寧遠征聽到這裏,總算是明白了過來,難怪不管他怎麽為難,燕王都不願與他計較,起初他只當他是看不起自己,原來是他想岔了。

“都怪我,因為被燕王府退了婚,覺得顏面掃地,這些日子沒少與有孝為難,憑白的壞了兩家幾代人的交情。”寧遠征越想越是後悔,目光無意中掃到寧曦兒的身上,見她竟然不知何時站了起來,立刻怒目圓瞪斥道:“誰準你起來的?給我跪好了!不跪夠兩個時辰,不許起來。”

本以為他已經想通了,卻不曾想他轉頭又開始訓斥起了曦兒。寧夫人當真是又心疼又無奈,嘆氣道:“你這是做什麽?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總是罰她做什麽?”

“我罰她?你問問她,到底都做了什麽!”提起寧曦兒,寧遠征就是一陣頭疼,他實在是想不通寧家家教甚嚴,怎麽會養出這麽一個膽大妄為、囂張跋扈的女兒。

寧夫人還不知道寧曦兒領兵圍了燕王府的事,聞言只好轉頭看向寧曦兒,柔聲道:“曦兒,你說你到底又做什麽事,竟惹得你爹這麽生氣。”

望著寧遠征盛怒之下的臉,寧曦兒哪裏還敢說,只是求救似的看著寧夫人,卻是死命咬著嘴唇不敢肯說。

常言道知女莫若母,見寧曦兒寧願罰跪也不肯說的模樣,寧夫人心猛地往下一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說,你到底又做了什麽?”

寧曦兒哪裏敢說,只是低著頭跪在地上,委屈的聳著肩膀低聲抽泣,仿若受盡了天大的委屈。

見她死活不肯說,寧夫人也動了真火,擡眸四下尋找了片刻,最後目光凝在白鹮的身上,命令道:“她不說,白鹮你說。”

白鹮聞言一驚,急忙跪在地上求饒:“夫人饒命,奴婢不敢說。”

“說,你若不說,本夫人立刻將你杖斃在此。”見一個兩個的都不敢說,寧夫人終於怒了,指著白鹮怒聲道:“說!大小姐到底做了什麽?”

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白鹮瞧不見活的希望,跪在地上對寧夫人磕了三個響頭,又轉身對寧曦兒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趁著眾人尚未回過神來的瞬間,轉身沖進的荷花池,竟然跳水自殺了!

這一副發生得太過突然,等到寧夫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白鹮那抹青色的身影已經被池水淹沒!

“天哪,快,快救人!”寧夫人嚇了一跳,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問了兩句,竟然逼得白鹮這丫頭跳水尋了短見。

寧逸夫不愧是習武之人,最先反應過來,不等白鹮落水便已經飛了出去,卻是只拉住了對方的手腕,卻未能收住勢躲開落水的命運!

“大少爺落水了!”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接著整個寧家都熱鬧了起來。

不等家奴們下水救人,寧逸夫已經抱著跳水自殺的白鹮從池水中走了出來。只見他顧不得渾身濕透,輕輕將白鹮放在地上,眉頭緊鎖的用力捏住她的下顎。“張嘴,白鹮,快些張嘴。”

不管他怎麽用力,已經陷入昏迷的白鹮死活不肯張嘴,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臉色越發慘白得透明。

寧逸夫眉心緊鎖,突然對身後的家奴喝道:“拿雙筷子來。”

“是,大少爺。”家奴不敢怠慢,急忙小跑著去拿了一雙筷子,卻是不知對方要做什麽。“大少爺,筷子來了。”

寧逸夫一把接住筷子,一手捏著白鹮的下巴,一手用筷子撬開她的牙關。牙關一被撬開,鮮血嘩啦一下就從她的口中噴出,殷紅的血滴噴灑在寧逸夫白凈如玉的臉龐上,如破碎的梅花般令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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