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般毫不猶豫的拒絕，相比於之前的憤怒不滿，這次燕今歌卻出奇的平靜。“你是因為我的世子身份，所以才拒絕我，對嗎？”

“不是，我不喜……”

話未出口便被他以吻封唇，雙手撐在他的胸口想推開他，可剛一用力就聽到他吃痛的悶哼，這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當真是要將人逼瘋。

“燕今歌，你冷靜點，哎呀別咬我……唔你冷靜……餵別扯我腰帶，這料子不結實……別鬧了，再鬧我翻臉……嘶……牙還挺厲害，你屬狗的吧！”杜月娘終於怒了，砰地一聲將他推開，捂著被咬出血的肩膀，憤怒的瞪他。

燕今歌高熱剛退，雖渾身無力卻也並非不能躲開，但他非但沒躲反而順著她的力道撞上了竈臺。後背結實的撞上竈臺，發出一聲悶響，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再次崩開，又是一片血肉模糊。

“你就這麽厭惡我？”燕今歌臉色煞白，從竈臺上撞回的身子更是搖搖欲墜，劍眉蹙起星眸含痛，眉眼間竟籠著七分傷心三分脆弱。

望著他瞬間染紅的後背，杜月娘慌了，這次是真的慌了。她沒想到他會躲不開，更沒想到他會傷得這麽重。“是不是很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推你的，我沒想到你會傷得這麽重。”說著就伸手去扶他，手還沒碰到他就被他一把打開。

燕今歌吃痛的靠在竈臺上，語氣哀傷道：“你不是很厭惡我嗎？又何必裝出一副關心我的樣子？你不用管我，就讓我死在這裏吧，我死了你眼前就清凈了。”

“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誰來建藥圃！”這句話沒過腦子直接脫口而出，一說完杜月娘就後悔了，因為她已經看到燕今歌的星眸慢慢睜大，裏面布滿憤怒、自嘲以及傷心。

完了，杜月娘心頭只剩下這兩個大字，這次她是真的傷害到他了！

“原來如此，呵呵，原來如此。你救我、關心我，只是為了藥圃？我懂了，我總算是明白了。”

說著就強撐著竈臺起身，可他渾身綿軟無力，哪裏還能走得動路？身子一晃，腳下一陣踉蹌差點摔倒，可他還是倔強的挺直脊背，像個走到絕路的傷心人，強撐著最後一絲自尊默然轉身，帶著一身悲痛朝外走去。

不能就這樣讓他走了，他會死的！杜月娘一陣心慌意亂，身子比理智誠實，上前一步從後面將他一把抱住，不讓他離開。

“你別走，剛才那些話我不是真心的，我救你關心你不全是為了藥圃，我不想看到你死在我面前，我不想你死。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不全是因為藥圃。”這可是藥圃的東家啊，是她的發財樹啊，要是倒在這裏村長他們不得活吃了她？

燕今歌腳步一頓，語調微涼卻又染著幾分微弱的期盼，“你真的關心我、在乎我，不是因為藥圃？”

“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杜月娘急忙點頭，抱住他勁腰的手卻是不敢松開。這人別看生得溫文爾雅，仿若不食人間煙火，可這性子怎麽倔得像頭驢？

“我不信，你證明給我看。”燕今歌僵直著身子，從杜月娘的這個角度望過去，只能看到他緊繃的下顎。

這要怎麽證明？杜月娘呆呆的望著他冒出胡渣的下顎，就覺得懷裏這人像條大魚似的轉了身，與目瞪口呆的她面對面，然後拉住她的手順延而下，放在了那個不能言語的地方！

杜月娘懵了，轟一聲腦袋徹底炸了，什麽也不能去想，什麽也不能去說，渾身的血都沖上了頭頂，將她炸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這這這……這人在幹什麽？！這一本正經的拉著她的手在做什麽流氓的事情？！杜月娘傻了，眼睛瞪得滾圓，嘴唇都是一陣哆嗦，卻好像被人掐住了喉嚨，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這人似乎猶覺得不夠，索性扯開腰帶，帶著她的手貼上了他的肉，讓她真切的感受到那不能言語的東西滾燙的熱度。

杜月娘徹底傻眼，這是她活了這麽多年，第一次被人耍流氓耍得這麽徹底！

“你……”她想說些什麽，可一張嘴才發現自己的詞窮。

無話可說，無言以對。此時此刻，說什麽都是多餘。

時間仿若靜止，半晌之後，她的手總算離了是非之地，卻依舊被他緊緊攥在掌心。她迷茫的擡頭，呆呆的望著他等他一個解釋，卻只等來他放大的俊臉，隨後便是唇齒相觸。

一吻即離，燕今歌雙眼閃著亮光，笑吟吟的將她望著。“杜景，我是你的了。”

這人！杜月娘氣得瞠目結舌，實在是不知還能說什麽。“你到底要不要臉？”

燕今歌依舊笑吟吟的看著她，卻是不松手。“不要。”

誰來告訴她，眼前這人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燕公子？而是鬼上身了，好不好！杜月娘頭疼欲裂，掌心一陣濡濕，低頭一看卻是滿手鮮紅，這才想起他後背還有傷。

“快脫衣服，讓我看看你後背的傷。”

燕今歌不動，執拗的拉住她的手。“你摸了我，汙了我的清白，得負責到底。”

“就算你這麽說，我也不會對你負責，因為我負責不起啊。”杜月娘總算是回過神來，將手死命的從他的掌心掙開，舉到他的面前。“我是摸了你， 我也口對口的餵你喝過藥，我還幫你擦過身子。你說的這一切我都承認，但要我對你負責，我只能對你說句對不起。”

就沒見過這麽油鹽不進的女人，摸也摸過了，親也親過了，連兒子都生了，為什麽就是死活不肯和他在一起？！

燕今歌徹底沒轍，但他不會放棄，“你為什麽就是不肯和我在一起？”

“我為什麽要和你在一起？根本沒有在一起的理由，好不好吶？！講點道理啊公子！”杜月娘抓狂，舉著摸過他的爪子，用力將他掰過身去，剝了他上半身的衣裳，拆開紗布默默的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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