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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肝火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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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還未回過神來,燕今歌就已經走到近前。

“給你。”燕今歌伸手到她面前,掌心靜靜的躺著一瓶上好的金瘡藥。

杜月娘迷茫的挑眸,楞楞的看向他,不明白他這麽做的意義何在。

這傻楞楞的模樣,與方才怒氣沖沖的人當真是同一個人嗎?燕今歌強忍住笑,軟了語調的提醒,“你虎口裂了,不包紮一下嗎?”

虎口?杜月娘低頭看向自己的掌心,果然虎口一片血紅,確實是裂了。“謝謝。”

伸手拿過他掌心的玉瓶,杜月娘也不推辭,她見過這樣的玉瓶,知道裏面裝的是上等的金瘡藥。拿著瓷瓶轉身,杜月娘接過寶兒,示意馬氏幫自己上藥。

“你這孩子,沒事逞強什麽,瞧將手傷成了什麽樣子。”見她掌心一片血紅,馬氏心疼得眼睛都紅了,末了恨恨的瞪了寧逸塵一眼。要不是他亂說話,月兒又怎麽會負氣射大雁受這傷?

杜月娘也覺得自己這鬥氣的行為很蠢,耷拉著腦袋也不反駁,任由馬氏數落。待手掌上好藥,杜月娘手臂酸痛得厲害,可憐巴巴的望著馬氏,果然見她伸手將寶兒接了過去。

“娘,還是你最好了。”杜月娘趁機撒嬌,上了藥手掌才感到火辣辣的疼。要不是知道那是上等的金瘡藥,她真會懷疑燕今歌給的是胡椒粉,辣得她掌心發麻。

“少來。”馬氏嗔怪的點了點她的腦袋,回頭對王招笑道:“招子,今天多虧你了,晚上來咱家吃飯,嬸子給你燒肉吃。”

王招臉一紅,憨厚的撓頭笑道:“我也沒幹啥,這些都是月娘獵的,是月娘本事。”

見他一張嘴就拍杜月娘馬屁,寧逸塵冷哼一聲,對杜月娘冷嘲熱諷:“瞎貓碰到死耗子,運氣好罷了。”

原本杜月娘已經不生氣了,一聽他這話心火再次燒了起來,剛準備發怒擡頭就對上一雙清涼的眼眸。

那雙眼眸的主子淡淡的掃她一眼,薄唇輕啟語帶輕慢,“運氣也是一種本事,不服你來?”

“餵,你幹嘛老拆我的臺?”寧逸塵一噎,不高興的翻他白眼。

燕今歌眸光微涼,抿唇輕笑:“看你不順眼。”

喲呵,他哪裏來的臉看他不順眼?!寧逸塵被氣笑了,指著燕今歌怒道:“燕今歌,之前的賬我還沒和你算呢,你想找茬是不是?”

“是又如何?你打得過我?”燕今歌淡淡挑眉,說得雲淡風輕,卻將寧逸塵氣得眼前發黑。

一句話氣得寧逸塵暴跳如雷,可他真心又不是燕今歌的對手。寧逸塵氣得夠嗆,剛巧王招背著野山羊從他面前走過,末了還回頭看他一眼,將他滿腔的怒火全部點燃!

“看什麽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掉!”寧逸塵氣得快要冒煙,見王招個泥腿子也敢看自己笑話,理智嘣的一聲就斷了,逮著王招便是一頓吼。

王招背著野山羊往旁邊挪了挪,這城裏來的貴人脾氣真怪,他不過是看了他一眼,憑白就招來一頓臭罵。“月娘,這野山羊真肥,吃是吃不完的,要不去城裏賣了吧。”

“賣了?”杜月娘一楞,旋即認真思考起來這個問題,見燕今歌一個勁的看向王招,以為他想嘗嘗野味又不好意思說。“千衣,待會這羊你拿回去,給兩位公子加餐。”

突然被點名,千衣呆了呆,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家主子,見主子沒有反對這才應下:“杜娘子有心了,咱也不白吃你的羊,這羊我們買了,十兩銀子可夠?”

對於野山羊能賣幾個錢,杜月娘是真的不知道,聞言笑著擺手,“不用那麽麻煩,這羊權當是我送給兩位公子的。”

“那你到底是送我的,還是送他的?”寧逸塵黑著臉走過來,不高興的瞪她執拗的要分個清楚。

杜月娘被瞪得一頭霧水,奇怪道:“這有區別嗎?”不過是個順水人情,有必要分得那麽清楚?

“有區別,區別大了!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這羊到底是給誰的,我跟你沒完。”寧逸塵瞪著一雙桃花眼,氣得臉色一陣發紅。

這個天殺的蠢村姑,明明他長得那麽人見人愛,偏偏她就像瞎了一樣看不到,還一個勁的對燕今歌獻殷勤。獻什麽殷勤,再獻殷勤燕今歌也不會看上你,更不會娶你,哪像他……

思念及此,寧逸塵驚得如遭雷劈一般僵在原地,他剛才在想什麽?什麽叫哪像他?他是不是瘋了?那一瞬間,竟然生出了要娶她的念頭?不行不行,他肯定是中邪了,否則怎麽會有這麽瘋狂的想法。

和她沒完?杜月娘心裏本就堵著一口悶氣,再接二連三的被他挑釁,耐心終於告罄。“燕公子若是不嫌棄,這野山羊便當是我送給您的見面禮。”

送給他的見面禮?燕今歌心驟然一暖,看向杜月娘的眼神不知柔和了幾倍。“如此,便多謝杜娘子款待。”

“燕公子客氣了,今後還要與你合作,還請公子多多照應。”說著杜月娘對他微微一禮,畢竟這人將會是藥圃的東家,與東家提前打好關系對她有益無害。

這村姑雖出生鄉野,卻有禮有智不卑不亢,更為難得的是懂進退。燕今歌讚賞的看著杜月娘,嘴角第一次染了三分笑意,“杜娘子客氣了,今後藥圃還需杜娘子代為打理,該說照應的人是我才對。”

“虛偽!”見兩人你來我往談得開心,寧逸塵只覺得心裏嘔酸,恨恨的哼道。

他的反常連王招都察覺到了不對勁,更何況是在場其他的人。杜月娘狐疑的回頭看他一眼,低聲問林恩忠:“林將軍,要不要替你家少主請個大夫,瞧著他肝火旺盛吶。”

林恩忠偷偷瞥一眼自己少主,嘆氣道:“少主就這脾氣,杜娘子不用介意。”

“我倒是不介意,但肝火太旺時間久了傷身。”杜月娘好歹行醫多年,醫者父母心,見著寧逸塵明顯就是肝火旺盛的癥狀,忍不住多嘴了兩句。

林恩忠知道癥結在哪兒,對杜月娘笑道:“聽聞杜娘子精通藥理,不知能否請您為少主診斷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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