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我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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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被踩到尾巴呢，你全家都被人踩了尾巴。”青衣立刻跳了起來，像只炸了毛的貓兒，鋒利的亮出了爪子！
千衣無語的摸了摸鼻子，嘆氣道：“提醒你一句，我全家裏也包括你。”
“是嗎？”青衣一臉懵，猛地一把掀開千衣的手，跳腳道：“那是重點嗎？重點是你罵我，你竟然罵我！”
“我什麽時候罵你了？”千衣冤枉死了，他哪裏有罵人？他耳朵到底是怎麽長的，竟然能從他的話裏聽出罵人的意思？
青衣還想再說，門裏丟出一個茶壺，哐當一聲碎在他們腳邊。
“去沏茶，快快快。”青衣不敢再說，轉身就跑去樓下泡茶，沒一會就端著一壺濃茶蹬蹬蹬的跑上了樓。“主子，茶來了。”
文人袍白色的下擺擦過門檻，燕今歌臉色微白的從房內走出來，看都沒看青衣手中的茶壺。“走吧。”
“主子，茶還沒喝呢。”青衣雙手捧著茶壺，急忙跟著下了樓梯。
千衣白他一眼，提著自家主子的包裹路過他身邊時輕飄飄道：“還茶什麽茶，走了。”
那茶怎麽辦，他剛剛才泡的！青衣無語的捧著茶壺上了車，見在家主子很是憔悴，忍不住道：“主子，您要不要休息一會？”
“睡不著。”燕今歌疲憊的捏著眉心，昨晚一夜未睡不是因為不累，而是即便躺在床上，他滿腦子閃過的都是那一夜山洞裏發生的事情。
睡不著？那可是大事啊，青衣瞪圓了眼睛，急忙掏出一個瓷瓶遞過去。“主子，要不要吃點清心丸？”
他不是重欲的人，甚至這麽多年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只那一次被藥物迷了心智。“或許真該吃兩顆清心丸了。”
可是兩顆清心丸下去，並沒有讓他舒服多少，反而眼前總是晃過一些不該有的畫面。“你是不是拿錯藥了？”
“拿錯了嗎？屬下看看。”青衣急忙掏出瓷瓶認真看了一眼，狐疑道：“是清心丸沒錯呀，主子，您吃著口感不對嗎？”
燕今歌疲憊的閉上眼，靠在軟墊上閉目養神。“改道去臨安。”
“主子，不是回京城嗎？去臨安做什麽？”千衣勒緊馬韁，讓疾馳中的馬車跑得慢一些。
“等。”燕今歌薄唇微動，清冷的吐出一個字。
等？千衣皺眉，去臨安等什麽？臨安又什麽值得主子等的？“主子？”
“別廢話了，駕你的車讓主子歇會兒吧。”青衣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嘴巴，示意他趕緊閉嘴，別吵著主子休息。
清心丸很快發揮作用，燕今歌靠在軟墊上沒一會便陷入沈睡，迷糊中似乎又回到了那個令他難以心安的山洞。他這輩子從未做過虧心事，而那個山洞則成了他夢靨之地。
“……求求您放了我，我……我已經與人定了親……若是在婚前失貞會被沈河的……公子，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她嗎？他的理智在瘋狂的叫囂，讓他放她走；可是他的手卻根本不聽使喚，身子更是脫離了理智的控制，最後一發不可收拾只剩下無止境的夢靨。
“你叫什麽名字？”理智逐漸回籠，習武之人都能夜視，他看見瘦弱的少女蹲在角落緊緊抱著肩膀，那瑟瑟發抖的背影看得他一陣內疚。“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名分。”
“我……我不願意！”
莫名其妙從睡夢中驚醒，借著月光杜月娘看了一眼搖籃裏睡得正香的寶兒，又看了一眼另外一張床上的馬氏。一切都很正常，可她好像做了夢，夢到了那個山洞，以及那個從未露過真面目的男人。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名分。”杜月娘摁住心口，下意識的喃呢。他說話的聲音好像有些熟悉，總覺得在什麽地方聽過。
貞潔對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子來說，是何等的重要。他還不算太混蛋，奪走了原身的貞潔，還懂得要對她負責，想要給她一個名分。
也幸好原身沒有答應，夢中那個男子氣度華貴雍容，定然出生尊貴，以著原身這樣的身份，就算是得了名分定然也不會是明媒正娶的妻。
“月兒，怎麽起來了？是不是寶兒鬧你了？”馬氏睡得迷迷糊糊看到床頭有個人影，嚇了一跳隨後才發現是自家閨女。
杜月娘撐開窗臺上的窗戶，讓皎潔的月光灑進屋內來。“娘，我好像做了個夢。”
“夢到什麽了？”馬氏走過來坐下，擔憂的問。
夢到了什麽不能說，說了也只會徒增她的煩惱。杜月娘輕攏耳邊碎發，抿唇笑道：“我忘了。”
“你這孩子，為了一個忘了的夢就不睡了嗎？”馬氏愛憐的扶她躺下，想給她蓋上毯子卻被她伸手阻止。“不許貪涼，毯子還是得蓋的。”
杜月娘哭笑不得的任由她蓋上毯子，催促道：“娘，你也去睡吧，距離天亮還早著呢。”
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小南村便被炊煙籠罩，接著便是人聲鼎沸，如同泉水註入熱油鍋，很快整個村子便都熱鬧了起來。
“三兒，這一大早的，你又想去哪裏鬼混？”
杜老三剛將門拉開一條縫，劉婆子就從門外推門走了進來。“娘，您這是從哪兒回來啊？”
“你又想去哪兒？”劉婆子沒好氣白他一眼，將手裏端著的木盆塞進他懷裏。“去晾衣服。”
晾衣服？開什麽玩笑！隨手將木盆丟在一邊，杜老三指著自己的臉對劉婆子道：“娘，您看看您兒子我，我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怎麽能窩在家裏晾衣服？！拿走拿走，我出去有要事。”
“狗屁的大事。”劉婆子半點面子都不給，轉身就去晾衣服，嘴裏不斷叨咕：“過兩天就是相看的日子，你給我皮子緊著點，別在相看的時候給老娘丟人。”
杜老三聞言嗤笑一聲，不屑道：“娘，你對我也太沒有信心了，就憑你兒子這張臉還會有姑娘看不上？到時候只能是我看不上她，只有我挑她的份兒，哪裏輪得到她看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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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衣無語的摸了摸鼻子，嘆氣道：“提醒你一句，我全家裏也包括你。”
“是嗎？”青衣一臉懵，猛地一把掀開千衣的手，跳腳道：“那是重點嗎？重點是你罵我，你竟然罵我！”
“我什麽時候罵你了？”千衣冤枉死了，他哪裏有罵人？他耳朵到底是怎麽長的，竟然能從他的話裏聽出罵人的意思？
青衣還想再說，門裏丟出一個茶壺，哐當一聲碎在他們腳邊。
“去沏茶，快快快。”青衣不敢再說，轉身就跑去樓下泡茶，沒一會就端著一壺濃茶蹬蹬蹬的跑上了樓。“主子，茶來了。”
文人袍白色的下擺擦過門檻，燕今歌臉色微白的從房內走出來，看都沒看青衣手中的茶壺。“走吧。”
“主子，茶還沒喝呢。”青衣雙手捧著茶壺，急忙跟著下了樓梯。
千衣白他一眼，提著自家主子的包裹路過他身邊時輕飄飄道：“還茶什麽茶，走了。”
那茶怎麽辦，他剛剛才泡的！青衣無語的捧著茶壺上了車，見在家主子很是憔悴，忍不住道：“主子，您要不要休息一會？”
“睡不著。”燕今歌疲憊的捏著眉心，昨晚一夜未睡不是因為不累，而是即便躺在床上，他滿腦子閃過的都是那一夜山洞裏發生的事情。
睡不著？那可是大事啊，青衣瞪圓了眼睛，急忙掏出一個瓷瓶遞過去。“主子，要不要吃點清心丸？”
他不是重欲的人，甚至這麽多年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只那一次被藥物迷了心智。“或許真該吃兩顆清心丸了。”
可是兩顆清心丸下去，並沒有讓他舒服多少，反而眼前總是晃過一些不該有的畫面。“你是不是拿錯藥了？”
“拿錯了嗎？屬下看看。”青衣急忙掏出瓷瓶認真看了一眼，狐疑道：“是清心丸沒錯呀，主子，您吃著口感不對嗎？”
燕今歌疲憊的閉上眼，靠在軟墊上閉目養神。“改道去臨安。”
“主子，不是回京城嗎？去臨安做什麽？”千衣勒緊馬韁，讓疾馳中的馬車跑得慢一些。
“等。”燕今歌薄唇微動，清冷的吐出一個字。
等？千衣皺眉，去臨安等什麽？臨安又什麽值得主子等的？“主子？”
“別廢話了，駕你的車讓主子歇會兒吧。”青衣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嘴巴，示意他趕緊閉嘴，別吵著主子休息。
清心丸很快發揮作用，燕今歌靠在軟墊上沒一會便陷入沈睡，迷糊中似乎又回到了那個令他難以心安的山洞。他這輩子從未做過虧心事，而那個山洞則成了他夢靨之地。
“……求求您放了我，我……我已經與人定了親……若是在婚前失貞會被沈河的……公子，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她嗎？他的理智在瘋狂的叫囂，讓他放她走；可是他的手卻根本不聽使喚，身子更是脫離了理智的控制，最後一發不可收拾只剩下無止境的夢靨。
“你叫什麽名字？”理智逐漸回籠，習武之人都能夜視，他看見瘦弱的少女蹲在角落緊緊抱著肩膀，那瑟瑟發抖的背影看得他一陣內疚。“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名分。”
“我……我不願意！”
莫名其妙從睡夢中驚醒，借著月光杜月娘看了一眼搖籃裏睡得正香的寶兒，又看了一眼另外一張床上的馬氏。一切都很正常，可她好像做了夢，夢到了那個山洞，以及那個從未露過真面目的男人。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名分。”杜月娘摁住心口，下意識的喃呢。他說話的聲音好像有些熟悉，總覺得在什麽地方聽過。
貞潔對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子來說，是何等的重要。他還不算太混蛋，奪走了原身的貞潔，還懂得要對她負責，想要給她一個名分。
也幸好原身沒有答應，夢中那個男子氣度華貴雍容，定然出生尊貴，以著原身這樣的身份，就算是得了名分定然也不會是明媒正娶的妻。
“月兒，怎麽起來了？是不是寶兒鬧你了？”馬氏睡得迷迷糊糊看到床頭有個人影，嚇了一跳隨後才發現是自家閨女。
杜月娘撐開窗臺上的窗戶，讓皎潔的月光灑進屋內來。“娘，我好像做了個夢。”
“夢到什麽了？”馬氏走過來坐下，擔憂的問。
夢到了什麽不能說，說了也只會徒增她的煩惱。杜月娘輕攏耳邊碎發，抿唇笑道：“我忘了。”
“你這孩子，為了一個忘了的夢就不睡了嗎？”馬氏愛憐的扶她躺下，想給她蓋上毯子卻被她伸手阻止。“不許貪涼，毯子還是得蓋的。”
杜月娘哭笑不得的任由她蓋上毯子，催促道：“娘，你也去睡吧，距離天亮還早著呢。”
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小南村便被炊煙籠罩，接著便是人聲鼎沸，如同泉水註入熱油鍋，很快整個村子便都熱鬧了起來。
“三兒，這一大早的，你又想去哪裏鬼混？”
杜老三剛將門拉開一條縫，劉婆子就從門外推門走了進來。“娘，您這是從哪兒回來啊？”
“你又想去哪兒？”劉婆子沒好氣白他一眼，將手裏端著的木盆塞進他懷裏。“去晾衣服。”
晾衣服？開什麽玩笑！隨手將木盆丟在一邊，杜老三指著自己的臉對劉婆子道：“娘，您看看您兒子我，我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怎麽能窩在家裏晾衣服？！拿走拿走，我出去有要事。”
“狗屁的大事。”劉婆子半點面子都不給，轉身就去晾衣服，嘴裏不斷叨咕：“過兩天就是相看的日子，你給我皮子緊著點，別在相看的時候給老娘丟人。”
杜老三聞言嗤笑一聲，不屑道：“娘，你對我也太沒有信心了，就憑你兒子這張臉還會有姑娘看不上？到時候只能是我看不上她，只有我挑她的份兒，哪裏輪得到她看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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