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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屍袋怨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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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辮子少女看向墻壁上的掛鐘, 說道:“還有二十分鐘,過了七點, 沒有問題的話就視為作廢。”

還有時間限制?

玩家們只能拼命思考, 將腦筋動到最快,盡量在時間限制之內,恰好問對人並問到關鍵性的問題。

唐則的問題已經問過了, 剩下是俞小傑。唐則對俞小傑耳語幾句,俞小傑便舉手問長辮子少女:“妹妹是自殺的嗎?”

這是個比較危險的問題,如果長辮子少女不知道的話,那麽他們的兩個問題都算作廢。

聽得懂中文的玩家們紛紛扭頭盯著長辮子少女看,而長辮子少女臉上的笑容淡下兩分:“否。”

俞小傑松了口氣, 妹妹吊死在墓園的歪脖子樹上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這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其他玩家的問題已經用光, 剩下高晏四人。

楊棉:“姐姐和妹妹的感情怎麽樣?”

長辮子少女:“你只能問可以讓我回答‘是或否’的問題。”

楊棉頓了頓, 換個說法:“既然妹妹很愛姐姐,那麽姐姐也很愛妹妹,是嗎?”

長辮子少女:“是。”

謝三秋:“墓園是否曾經發生過相類似的事件?比如姐姐失蹤,妹妹吊死在歪脖子樹上。”

長辮子少女:“否。”

輪到高晏, 他想了想,擡頭詢問:“姐姐是否已死?”

長辮子少女:“我不知道哦。”

聽得懂中文的玩家不由可惜他浪費了一個問題, 姐姐死亡還是失蹤, 跟題目背景並沒有太大關系。

而且長辮子少女數次提到名為珍妮的姐姐失蹤,言語中不屑也不喜歡,有很大幾率就是她並不知道姐姐是否死亡。

長辮子少女看向褚碎璧,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名玩家有些古怪,瞧著沒問題,但感覺哪哪都不和諧。

“輪到你了,你的問題呢?”

褚碎璧抱著高晏的胳膊,傾斜著腦袋看長辮子少女,忽然說道:“你是否有雙生姐妹或孿生姐弟?”

長辮子少女瞬間收起笑臉,面無表情地瞪著褚碎璧:“與此無關。”

褚碎璧:“那就算是我想認識你而問的問題,你願意回答嗎?”

聞言,楊棉的目光飄到高晏的腦袋,她仿佛看到綠色環保四個大字。

俞小傑盯著‘艾晏’和長辮子少女,滿腦子都是‘我可以’以及‘原來還可以’。

唐則一巴掌蓋到俞小傑後腦勺,黑著臉:“你正常點。”

長辮子少女:“我不願意認識你,也不願意回答你。”

褚碎璧:“為什麽呢?”

他不僅抱著高晏的胳膊,而且整個人都靠在高晏的身上,而且歪著腦袋、說話還帶個‘呢’,簡直婊得讓人受不了。

別說其他女性玩家,就是楊棉都覺得有點惡心,更何況是長辮子少女。

長辮子少女一下子就打消對褚碎璧的懷疑,移開目光,眼裏有著難以忽視的厭惡:“誰會想要認識快死的人?”

褚碎璧難以置信的捂著嘴:“你咒我死?你好惡毒!”

長辮子少女:“……”真想弄死他算了。

褚碎璧趁機撲進高晏的懷抱裏,摟抱住他的腰,捏了捏,發現一手環得過來,腰肢勁瘦,而且柔韌度似乎還不錯。

長辮子少女移開目光:“你們的房間在二樓,除了二樓,其他房間希望你們別試圖去查看。那不是你們可以探險的地方,更不是你們能來去自如的地方。”

她說完就離開了。

客廳剩下17名玩家,高晏四人組成一組,而唐則和俞小傑在猶豫半晌後便過來搭訕,接著加入他們。

另外11人分別組成三隊,其中一隊僅有兩人,一男一女,女生是島國人,但是會三國語言,英、中和島國語。男的穿黑夾克,以島國女生為領導。

另外兩隊,分別是三個印尼僧人組成的一隊,六個東南亞小國組成的隊伍,暫時不知是哪些地方的人。

四支隊伍都沒有互相自我介紹的意思,更加沒有合作的意願,各自點頭就已經很有禮貌了。

他們離開客廳,到樓上去尋找房間。

二樓的房間很多,一共有十一間房。高晏他們選了三間,每兩個人一間房,而楊棉並不介意跟謝三秋同住一間房。

楊棉聳肩:“之前幾個游戲場,我們都同住一間房。而且反正他現在也是女生,都不知道還有沒有。”

謝三秋忽然出現在她身後,陰森森說道:“我們進房間談,我脫給你看。”

楊棉拒絕:“沒錢。”

謝三秋:“免費。”

楊棉:“太小怎麽辦?”

謝三秋氣得心口疼,單手撐著墻壁,不斷拍胸口替自己順氣,並在心裏發誓遲早有一天要讓楊棉親眼看一看,再親口證實一點兒都不小!

唐則和俞小傑並不知道謝三秋是男兒身,反而覺得挺好看的。他們也認不出褚碎璧,俞小傑一時陷入兩難抉擇。

俞小傑覺得謝三秋、褚碎璧、楊棉以及長辮子少女都好看,他就期期艾艾上前問名字,要聯系方式,要是長辮子少女在此,估計他也會上前去攀談。

褚碎璧躲在高晏身後,而高晏面無表情的說:“我女朋友。”

俞小傑失落:“好吧。”他轉頭去找謝三秋這顆黑珍珠。

黑珍珠眨了眨眼,大手一攬,把楊棉勒過來並揚起一口燦爛的白牙:“我女朋友。”

俞小傑抽抽鼻子,背過身去,覺得很難過。

這什麽世道呀?

男的有女朋友就算了,為什麽女的也有女朋友?

人家都脫單了,憑啥他到現在還茍著?他自認條件挺好,而且不挑,女的、漂亮點就行,連游戲鬼怪都可以談戀愛,怎麽偏偏就他單到現在?

唐則翻著白眼,在俞小傑神傷之際忍不住要去勾搭長辮子少女時,趕緊推進房間,把門鎖起來,省得出去丟人現眼。

能活到晉級場的玩家都有一定本事,沒那麽容易被鬼怪索命。

頭天晚上,所有玩家安分的待在房間裏沒有出去,沒人死亡。第二天,17個玩家在樓下聚集,他們看到長辮子少女在庭院裏陪一個紅馬甲小女孩玩皮球。

小女孩昨天沒有出現,估計就是長辮子少女口中不好惹的妹妹。

雙胞胎姐妹一家應該是七口人,父母、題幹中的雙胞胎姐妹、長辮子少女以及她的弟弟和妹妹。

高晏抱著胳膊站在窗口前看庭院裏正玩皮球的長辮子少女和紅馬甲女孩,同時對著身旁的人說道:“昨天長辮子少女喊她的弟弟‘圖尤爾’,你們記得嗎?”

唐則和俞小傑先一步到客廳,因此沒聽到長辮子少女對她弟弟的那聲喊,所以不知道。

楊棉等三人自然還記得,褚碎璧和謝三秋沒說話,楊棉則好奇詢問:“這名字很特別?”

高晏:“東南亞一系列民間傳說中的小鬼,在泰國被稱為古曼童,在印尼則被稱為圖尤爾。傳說中,圖尤爾大頭身子小,模樣很畸形,長著尖利的牙齒,喜歡偷盜錢財……其實就跟東南亞很多國家流傳的小鬼形象相差無幾。”

嬰靈、古曼童等小鬼在東方國家是很經典的鬼怪形象之一,煉制、役使以及形象幾乎是一樣的,只是在某些方面有細小的差別。

“不過,”高晏又說道:“圖尤爾還有其他的形容描述,比起大頭利齒的經典形象,還有個說法就是七八歲大的孩童,沈默寡言,喜歡蹲在墻角,牙齒碎裂,愛啃骨頭,熱衷於敲碎別人的牙齒並吃進肚子裏。”

顯然,長辮子少女的弟弟圖尤爾就是第二種形象。

楊棉:“詭異的癖好。”停頓片刻,她皺眉說道:“這家人該不會都是民間傳說裏的鬼怪形象吧?”

高晏:“長辮子少女和題幹中的雙胞胎姐妹,我暫時找不到對應的鬼怪形象。”

褚碎璧站在他的身旁說道:“東南亞一帶的國家信佛和神明,尤其是印尼國家的人民無比相信靈異和鬼怪。要一一對應找出來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高晏:“確實。”

話正說著,便見有一女性玩家走到庭院,朝著紅馬甲女孩的方向而去。恰時,紅馬甲女孩一腳將皮球踢飛出庭院,長辮子少女不悅地跑出去撿皮球。

那名紅發女性玩家上前,屈膝矮身,面帶笑容同紅馬甲女孩聊著天。

紅馬甲女孩始終背對房子,所以高晏等人不知道她的模樣,也沒能看到她此時的表情。

但見紅發女性玩家表情有些喜悅,可見是套出不少信息。

高晏:“你們有誰會唇語?”

謝三秋指著褚碎璧:“他會。”

褚碎璧整個人都靠在高晏的身上,懶洋洋說道:“她說的是東南亞式的英文。”

聽都聽不懂,何況唇語?

行吧,看來沒法兒撿漏。

長辮子少女撿回皮球,跑進庭院門口就猛然將皮球擲向紅馬甲女孩,皮球在半空中劃出道拋物線,而紅馬甲女孩不知對紅發女玩家說了句什麽話,但見紅發女玩家突然起身回頭又穩又準地接住皮球。

紅發女玩家笑意盈盈地捧著皮球,朝紅馬甲女孩說話。

而高晏等人看清楚她手中捧著的皮球,面色陡然一變。

這時,紅發女玩家的隊友沖到門口急切大喊:“Throw it!”

紅發女玩家表情迷茫,擡頭看向隊友,發現隊友滿臉驚恐地望著她手裏的皮球,而且大聲喊話,下意識低頭看向手裏的皮球,瞳孔瞬間緊縮,頭皮在瞬間炸開,恐懼從腦子裏湧到心口,她猛地爆發尖叫——

“啊——!!”

眾玩家圍堵過來,清楚的看到紅發女玩家手裏捧著的圓球狀物體,根本就不是皮球,赫然是顆腐爛的頭顱。

而紅發女玩家捧著這顆腐爛的頭顱,甚至為了要接住它而曾抱在懷裏,頭顱孔洞的眼眶中蠕動出蛆蟲,蛆蟲掉落在她的衣服上。

還有幾條蛆蟲是被甩飛出去,恰好落在紅發女玩家的頭頂,此時已經蠕動到她的腦門。

紅發女玩家瘋狂的將腐爛的頭顱砸出去,並使用道具將其焚燒,然後拍打著身上的蛆蟲並不斷咒罵。

紅馬甲女孩見狀,高興得拍手哈哈大笑。

紅發女玩家被激怒,表情猙獰,拿出相同的焚燒道具就朝著紅馬甲女孩走去——她已經氣瘋了,不管不顧就要幹脆地殺了眼前的女孩。

“去死吧,小怪物!”

藍色的藥丸飛了出去,劃出一道弧線,落在紅馬甲女孩的身上,‘噌’地一聲,藍色火苗瞬間躥起,將紅馬甲女孩包裹在火焰中。

高晏註意到長辮子少女站在門口,盯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快意扭曲的笑容爬上她的臉。

他感覺不太好——

下一刻,驚呼聲四起,慘叫聲也疊起,再看過去就發現紅馬甲女孩毫發無傷,反而是紅發女玩家被藍色火焰包圍,很快就烤成一具恐怖的焦屍,癱倒在庭院裏。

火焰熄滅,紅馬甲女孩拍著手掌哈哈笑:“新皮球、舊皮球,扔掉舊皮球,姐姐賠我新皮球。”

倉庫裏走出來一個套著麻袋的高大男人,手裏提著斧頭,一步一頓來到紅馬甲女孩的身旁,舉起斧頭,高高落下。

‘哢擦’一聲,斬下已被燒成焦屍的紅發玩家的頭顱,紅馬甲女孩剛彎下腰想抱起那顆頭顱,卻見一道身影如貓般迅捷的撲過去。

套麻袋的高大男人動作更快,手中的斧頭猛地朝那道突然躥出來的身影劈過去,阻攔這道身影偷盜頭顱的行為並將其踢出去。

那道身影被踢飛,淩空翻了兩個跟鬥,落在庭院的草坪上,擡頭齜牙,露出滿嘴都是裂縫的牙齒。

他是圖尤爾,長辮子少女的弟弟。

紅馬甲女孩見狀,又是高興的大笑,隨後抱起焦黑的頭顱。

圖尤爾在一旁,用著非常覬覦和渴望的目光盯著她懷裏的頭顱。高大男人則一手持斧頭,另一手拖起焦屍的腳,轉身回到倉庫裏。

烈日之下,這男人卻像是活在陰影中一般,沒人看清他的長相。

人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覺得詭異,腦中只有一個仿佛是被裹在屍袋中的能夠行走的長條狀,讓人聯想起裹屍袋中的屍體。

紅頭發女玩家的隊友們頗為憤怒,但似乎更為恐懼。

恐懼蓋住憤怒,所以他們站在原地,連討回隊友的屍體也不敢,遑論是報仇。

高晏垂眸:“不知道哪個才是boss,或者都是boss。”

褚碎璧之前說過他的首個晉級場就碰到一對雙生姐妹,那個游戲場裏頭有兩個boss。

換句話說,同一個游戲場或許可以有多個boss。

“一般來說,只有一個boss,其他都是鬼怪,需要觸發條件才會被殺。”褚碎璧說道:“同一游戲場出現兩個boss的情況,要麽是孿生關系,要麽是具備絕無可能脫離的因果關系。”

他擡頭,看向窗外的紅馬甲女孩,嗤笑了聲:“熟人。”

高晏詫異:“你認識?”

“你也認識。”

高晏便看過去,恰好紅馬甲女孩在此時轉過身來,雙方來了個正面對視。

“……”

紅馬甲女孩見到高晏,眉開眼笑,邁開小短腿奔跑進來,無視那些恐懼她的玩家,直接跑到高晏面前,撲抱著他的大腿,擡頭嬌聲喊道:“晏晏,我們又見面了呢。”

“真巧,阿蘇羅。”

紅馬甲女孩正是阿蘇羅,在上個游戲場‘萬嬰骸坑’裏出現過但沒有插手的boss。

“不巧,我就是為了晏晏才來的呀。”阿蘇羅仰起臉說道:“我可是為了見你才特意來的,你見到我不高興嗎?”

高晏應了聲,溫聲詢問:“你是boss?”

阿蘇羅:“你猜。”

高晏靜靜的望著她,時間一久,阿蘇羅就覺得無趣。

“我喜歡晏晏呀,所以留下來陪我不好嗎?”阿蘇羅輕聲說著話,童稚天真,實際殘忍而可怕。

她對高晏有好感,所以想把他留在游戲場裏面。

旁邊的人都聽出阿蘇羅的言下之意,連俞小傑都感覺到童真言語之下的森冷。

在場眾人,除了褚碎璧就沒人認識阿蘇羅,他們也很好奇高晏怎麽就和游戲鬼怪認識了。

一時間,沒有說話。

其他玩家也在暗中觀察,私底下心思各異。

阿蘇羅還想趁機表白,結果下一秒她就被撕開——對!從高晏大腿上被撕開!被撕開的那一瞬間,她楞住了,瞪著之前沒放在眼裏的一個陌生女玩家。

該名陌生女玩家吊著她的後衣領,提在半空中,遠離高晏兩米,皮笑肉不笑的低聲威脅:“有沒有家教?女孩子可以隨便碰別人的男朋友嗎?”

阿蘇羅瞪大雙眼,憤怒地低吼:“晏晏是我媽!”

高晏:“……”媽你妹!

同隊友:哦豁!!高晏是女人!

褚碎璧‘呵呵’笑了兩聲,低沈而可怕:“才幾天不見,你就忘了你爸?”

阿蘇羅敢擔保就是把整個神明游戲場都翻過來也不一定能找出敢當她爸的人,除了一老畜生。

她猶豫片刻,小心翼翼地、小小聲地問:“褚老狗?”

褚碎璧笑容更加燦爛,燦爛得仿佛下一秒就會見血。

“原來你背地裏這麽喊我,爸爸表示很傷心。”

阿蘇羅:猝不及防……現在的人間虛假得令人絕望。

褚碎璧把她放下來,溫柔地拍著阿蘇羅的腦袋:“乖,別隨便碰你媽,小心手腳被折斷了。”

阿蘇羅動了動嘴唇,委屈地答應下來。

楊棉他們有很多問題要詢問,但現在旁邊圍觀者太多,所以都閉著嘴巴把疑惑留待無人時再問。

長辮子少女冷冷地盯著阿蘇羅跟高晏等玩家的互動,然後轉身進房子裏。

高晏等人要去墓園查找線索,其他人一時也沒地方去,於是都跟著去,正好分析一下目前的情況。

其他玩家見他們都走了,互相對視一眼便也都散開。

走出挺長一段距離後,俞小傑趕緊問:“這小女孩到底是什麽人?高晏,你還勾搭上游戲場裏頭的鬼怪?”

高晏:“她叫阿蘇羅,是上個游戲場boss。”

俞小傑和楊棉當即震驚,猛地扭過頭去瞪著緊緊跟隨在高晏身後但又忌憚著褚碎璧的阿蘇羅——擦!高晏竟然連人五歲大的boss都不放過!

俞小傑:“我單知道你能策反boss辭職,還不知道你竟然可以讓boss跳崗位!”

楊棉搓著手:“既然跟boss認識,那可以放水嗎?”

阿蘇羅:“不可以哦,找到機會,我還是會殺掉你們的。”

“那現在先弄死你吧,趁著人多。”俞小傑薅起袖子,躍躍欲試,讓唐則給攔下來。

謝三秋剛從房間裏搜出把小洋傘,這會兒打開擋著並不是很曬的太陽。

楊棉:“你至於嗎?曬不曬都黑啊。”

謝三秋冷笑涔涔。

高晏在前頭走著,回頭看了眼阿蘇羅,接著轉回去,邊走邊說:“你身為游戲場裏的鬼怪,卻又對我表現親近,要不是我這邊人多,還都認識,估計得被其他玩家當成偽裝的鬼怪,要麽給殺了,要麽就是被提防。”

總而言之,肯定不會好過。

阿蘇羅就是故意當著眾玩家的們撲到高晏面前,離間他跟其他玩家的關系,可惜高晏這方恰好人多,不算特別成功。

阿蘇羅在後頭蹦蹦跳跳,聞言便說道:“晏晏好聰明!不過,我不會親手害你。”

高晏扯了扯嘴角,沒有表示。

她是不會親手害他,但也不會阻止其他玩家和鬼怪,更有可能會故意妨礙他的游戲進程,以便將高晏留在游戲場成為器物,可以永久地陪伴她。

不過——

阿蘇羅挎下臉來,褚老狗也進游戲場了,計劃恐怕會失敗。

走了一段路,高晏突然開口:“現在來分析一下這個游戲場吧。”

唐則皺眉,看向阿蘇羅,有些猶豫:“她?”

高晏:“沒事。”停頓片刻,繼續說道:“我先說一下我對‘海龜湯’游戲場的分析,第一,我們是從柬埔寨的吳哥窟進入游戲場,那兒有著印度神話體系中的眾神。沒猜錯的話,你們進入游戲場的地方應該也有關於印度神話眾神吧。”

唐則點頭:“我們去了巴厘。”

巴厘,眾神之島,也是印度神話體系。

高晏:“所以晉級場裏面的鬼怪跟東南亞民間傳說鬼怪有一定重合之處,而且跟印度神話體系有關聯,不過目前來說還不能完全確定。”

“說回剛才出現在草坪的男人,如同裹屍袋中的屍體在行走一般,讓我想起印尼民間傳說裏的鬼,屍袋怨靈。”

印尼民間有個傳統,即人死之後要用布從頭到尾包裹起來,裹足四十天。四十天後再解開,靈魂才可以轉世投胎。如果沒能解開,靈魂盤踞於身體內就會詐屍。

“現在出現兩個印尼民間傳說中的經典鬼怪形象,屍袋怨靈和圖尤爾。沒猜錯的話,應該還有鬼婦的存在。”

俞小傑:“鬼婦?”

高晏:“鬼婦,東南亞民間恐怖傳說裏的經典鬼怪形象,地位等同於嬰靈。”

或許是跟國情有關系,東南亞國家墮胎現象頻繁,女性地位低下,所以出現兩種鬼怪形象,一為嬰靈,二為鬼婦。

東南亞各國出現不同名稱的小鬼,而關於鬼婦的形象也出現許多種,多為慘死的孕婦形象。如印度難產而死的丘利爾、馬來西亞被強暴後難產而亡的桑德博朗等。

所以高晏肯定游戲場至少有一名鬼婦,符合情況者,應該就是雙生姐妹的母親。

“記住鬼怪形象以及他們的特征、攻擊玩家的條件,可以在遇到的時候保證活命。”

高晏在前方說話,其他人都全神貫註的聽著,註意力都被吸引了。

沒人註意到褚碎璧和阿蘇羅落在後面,至少六七米的距離。

阿蘇羅很想避開褚碎璧,但又不敢真輕舉妄動,眼前這狗東西是真瘋子,屠殺過不少游戲boss,簡直有病。

褚碎璧:“阿蘇羅?”

阿蘇羅討好賣乖:“哎,爸爸。”

褚碎璧:“你是阿修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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