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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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毅一直在等姜萌來敲他門，那堆花花綠綠的書擺在面前，名字都是什麽怪腔：《人魚先生》《侏羅紀馴養》《怪觸》《獨角受之光》？
她是對生物起源特別有興趣，還是癡迷研究怪獸傳聞……
捆書的繩子解開了，裏面的內容，樂毅一本沒翻，這種背後看人東西的事，他是不會做的，要翻也要當著她面翻，呵。
樂毅抱胸等著，人剛洗過澡，頭發微微濕漉的豎著。而手機就擺在書前面，樂毅知道她已經把他放出黑名單了，但他偏偏不先搭理。
有本事你先找我呀……
時針轉到12點，對面陽臺上的燈光差不多熄了一個多小時。然而，手機還是靜止不動，想等的人就跟原地冒泡泡消失了一樣，根本就是了無音訊。
樂毅忍不住按眉頭，死丫頭，枉他幹坐著等了大半晚上，她是一點沒放心上，估計現在已經在會周公了。
真是對不起他！也對不起書！！！
樂毅不爽的哼哼，推開椅子，往二樓走，不等了，他也睡覺。
客廳裏，感應燈的燈光灑落下來，桌上那堆書的封面顯現出藍紫色的鐳射反光。然後，慢慢的，自動感應燈熄滅了。
等對面屋子完全陷入了黑暗，一道人影從二樓陽臺翻出來。
借著淡淡的月光，熟練的踩上雨水管，然後繞到了沒有電網的圍墻上。望下去有點高呢，而且裝修時候，圍墻有重新平整用過，不似以前凹凹凸凸，可以借力再爬回來。
還要不要去？
她猶豫了一瞬，決定繼續。
腿先下去，借用了身體的高度，減少離地落差，人悄無聲息的落地。腳下的草坪柔軟又清香，她走過去，踏上延伸出來的木地板，來到落地門前，按亮了手裏的小手電。
光柱在屋裏陳設上晃了一圈，姜萌看到了她的書。
如果說上一秒，還在做思想鬥爭要不要闖別人的領地，那這會兒已經完全沒有心裏負擔的必要。
拿回自己的東西，天經地義。
姜萌暗暗推了推落地門，竟然沒鎖。她熄滅手電，踮著腳走進去。屋裏的感應燈奇異的沒有亮起來。
脫下肩上的背包，她先從裏面把保溫杯拿出來，放到桌上。接著拿出來一張小紙條按在杯子上。杯子還了，書也拿走，還省了見面啰嗦，簡直是一箭三雕。
姜萌輕手輕腳把書裝進書包，然後動作頓了一下，數量不對啊，眼睛已經適應了周圍的光線，她飛快的看了一遍書名，少了那本新買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放在了其他地方，還是掉地上了……她往邊上看過去。
“在找這個嗎？”
忽然，有人說話，激得姜萌整兒一顫。
斜前方的燈光應聲亮起，而她所在的客廳還暗著。
樓梯的轉角處，樂毅手裏拿著那本《人魚先生》，懶散的往下看來。
在姜萌十七年的人生裏，遇到過很多糟糕的事情，但是從沒有一件事比這個更糟糕——私闖民宅，當場被抓。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要奪門而逃，但實際上卻像被施法了一樣，雙腳釘在原地，完全邁不出腳。
“你在找這個，對吧。”樂毅揚揚手裏的書，淺黃色的燈光從他頭頂落下來，顯得那雙漆黑眼睛裏的得意越發張揚。
姜萌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剛剛從大腦裏奔著跑開的血液回流，她找回了自己聲音：“你是故意的。”
故意暗了燈，故意拿走書，故意引她過來。
“我要不故意留點心，警察就在來的路上了，這裏的門窗都有紅外線感應連到110報警臺。”樂毅往下走了幾步，立在臺階上，“再說，要不關了電網，把你電了怎麽辦，你想做一只碳烤姜萌嗎？”
他說著，不由自主笑起來，“這些書到底是說什麽的，你寶貝成那樣？”
姜萌感覺到血流過頭皮，太陽穴一下一下跳的厲害，她撲過去叫他：“你別看！”
樂毅第一下翻到的就是有書簽的那頁，姜萌離的太遠了，等她撲過來的過程，他都有時間讀出來：
【他將他翻過去，撥開魚尾去看隱藏在下面的景色，那個吸引著他往裏探尋的洞穴終於在這一刻一覽無遺。
“你知道的，他們追求我，不過是要我的魚籽，而我想要的只有你！”
他說著，自己生育觸已經按耐不住的伸出頭來……】
這都是什麽玩意？？
樂毅眼睛一瞪，猛然把書舉高，已經跑到跟前的姜萌一個收不住腳，差點撲他身上。
“還給我！”
她本來就比他個子矮，現在還低一個臺階，簡直是像小學生面對了成年人，差距不是一點兩點，就算伸長手也根本夠不到樂毅拿著的書。
樂毅的聲音壓著不可思議：“兩條男魚，跟你都不是同物種的！你還喜歡？？”他感覺到手裏發燙，腦子裏閃過的內容其實比剛才讀出來的更勁爆，交尾，產卵，我去，根本揮之不去。
“我又沒求你看！” 姜萌氣鼓鼓的，咬著腮幫子，尖尖的下巴都氣圓了。
樂毅低著頭，投下的陰影籠罩過來，自己在他面前弱雞爆了，根本夠不到書。姜萌硬是又往上踏了個臺階。樂毅本來也只是把書舉在頭邊，姜萌這一上來，終於捏住了書的一角，可他不松手，她怎麽也拽不過來。
分明是兩個人在狹窄的臺階上較勁，用盡全力的卻只有那個女孩子。
姜萌另一只手握住樂毅的手腕，讓他松手，人不可抑制的往後仰去。
耳邊傳來一聲低低的笑。
“你確定還要搶？我要松手，你就摔下去了。” 他的聲音風淡雲輕，說話帶出的熱氣撲在她耳朵上，另一只手已經攬到了她的身後。
樂毅虛護著懷裏的女孩，要真跟她較真的話，怎麽可能只是把書舉那麽低。
姜萌就是不回頭都能感覺到他嘴角的調侃和得意，真是的，看她急得團團轉很好玩嗎？
她倔強的轉過頭去，直面向他：“我看耽美，礙著你了？”
“沒有啊，我只是好心，看它們在半空中搖搖欲墜，幫你先拿下來了而已。”他的眼睛彎著，手卻一點兒也沒松開，“要不你求求我呀，說句好聽的，我就還給你，恩？”
那最後一個翹起的尾音，像羽毛一樣輕飄飄的落下來，還有著那麽一種志在必得的自信。
然而這偏偏激起了女孩的反叛。
姜萌自己也意識到了這點，她輕吸口氣，平覆情緒。
樂毅只感覺到身前的女孩安靜了下來，然後聽見她問：“你家的攝像頭關了？”
這情況跨度有點大。
樂毅微微一怔，繼而看向幾乎挨到自己胸上的女孩，這個角度如果拍出來的確也很暧昧。
“關了。”他嘴角上揚，聲音卻低低的像是蠱惑，“其實那個在門口，開了也照不到樓梯這裏。”
姜萌嘴角扯了一下。
從樂毅的角度看去，她似乎是笑了一下。
穿著奶白色T恤的女孩，簡單的馬尾辮，因為先前的爭執，她的呼吸有些重，已經有了曲線的胸口微微起伏著。
不知道是不是臉紅的緣故，此刻，眼角那點紅痣變得嬌艷欲滴，他似乎聞到了她身上清甜的味道。
這時，姜萌忽然擡頭：“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他感覺到自己心尖上的一瓣花因這句話而輕聲開放，心臟不能克制的跳躍起來，還有那從來不曾想要掩蓋的動機。
樂毅笑起來，承認的話就到了嘴邊：“那你……”
“可我喜歡女的。”
不等樂毅反應，姜萌原地墊腳，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拉下去。
女孩柔軟的唇瓣，猝不及防的落在他的嘴角上，那股記憶裏魂牽夢縈的香甜直往鼻息裏鉆……
下一刻，姜萌已經猛然松開手來，“我喜歡女的，親你一下應該覺得很惡心吧。”
樂毅絕對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姜萌的手已經往下移，用力拍在他手裏那本書上，“好了，這些書當我給你的豆腐錢，不用給我了。”
說完，她轉身下樓，拿了包，用力拽開他家的門，走了出去。
樂毅被拍的後退了幾步，忘記了追出去。
也分不清讓他楞住的：
是她喜歡女的。
還是她剛親了他。
等門外的熱風灌進來，吹到身上，那個跑出去的人都已經沒了影子。樂毅才擡手，撫上有些疼的嘴角。
緊接著，他煩躁至極的，一屁股坐在樓梯上。
小騙子！
姜萌你個騙子！
喜歡女的。
喜歡女的，你看兩條男魚？？！！
他把手裏的書一把按在臺階上。
媽的，騙他的初吻，還用了他的劇本！
今天的這個吻，明明是他的劇本！
樂毅盯著那本《人魚先生》，全身的毛細血管仿佛都在這一刻打開，沸騰著提升溫度，腦海裏回想起她的聲音：這些書當我給你的豆腐錢。
豆腐錢，她吃他豆腐的錢。
原本在樓梯上坐的人，豁然站起來，樂毅耳朵發燙，那雙眼睛懊惱的發亮。
哪有那麽便宜的事，他樂毅的豆腐可不止幾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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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對生物起源特別有興趣，還是癡迷研究怪獸傳聞……
捆書的繩子解開了，裏面的內容，樂毅一本沒翻，這種背後看人東西的事，他是不會做的，要翻也要當著她面翻，呵。
樂毅抱胸等著，人剛洗過澡，頭發微微濕漉的豎著。而手機就擺在書前面，樂毅知道她已經把他放出黑名單了，但他偏偏不先搭理。
有本事你先找我呀……
時針轉到12點，對面陽臺上的燈光差不多熄了一個多小時。然而，手機還是靜止不動，想等的人就跟原地冒泡泡消失了一樣，根本就是了無音訊。
樂毅忍不住按眉頭，死丫頭，枉他幹坐著等了大半晚上，她是一點沒放心上，估計現在已經在會周公了。
真是對不起他！也對不起書！！！
樂毅不爽的哼哼，推開椅子，往二樓走，不等了，他也睡覺。
客廳裏，感應燈的燈光灑落下來，桌上那堆書的封面顯現出藍紫色的鐳射反光。然後，慢慢的，自動感應燈熄滅了。
等對面屋子完全陷入了黑暗，一道人影從二樓陽臺翻出來。
借著淡淡的月光，熟練的踩上雨水管，然後繞到了沒有電網的圍墻上。望下去有點高呢，而且裝修時候，圍墻有重新平整用過，不似以前凹凹凸凸，可以借力再爬回來。
還要不要去？
她猶豫了一瞬，決定繼續。
腿先下去，借用了身體的高度，減少離地落差，人悄無聲息的落地。腳下的草坪柔軟又清香，她走過去，踏上延伸出來的木地板，來到落地門前，按亮了手裏的小手電。
光柱在屋裏陳設上晃了一圈，姜萌看到了她的書。
如果說上一秒，還在做思想鬥爭要不要闖別人的領地，那這會兒已經完全沒有心裏負擔的必要。
拿回自己的東西，天經地義。
姜萌暗暗推了推落地門，竟然沒鎖。她熄滅手電，踮著腳走進去。屋裏的感應燈奇異的沒有亮起來。
脫下肩上的背包，她先從裏面把保溫杯拿出來，放到桌上。接著拿出來一張小紙條按在杯子上。杯子還了，書也拿走，還省了見面啰嗦，簡直是一箭三雕。
姜萌輕手輕腳把書裝進書包，然後動作頓了一下，數量不對啊，眼睛已經適應了周圍的光線，她飛快的看了一遍書名，少了那本新買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放在了其他地方，還是掉地上了……她往邊上看過去。
“在找這個嗎？”
忽然，有人說話，激得姜萌整兒一顫。
斜前方的燈光應聲亮起，而她所在的客廳還暗著。
樓梯的轉角處，樂毅手裏拿著那本《人魚先生》，懶散的往下看來。
在姜萌十七年的人生裏，遇到過很多糟糕的事情，但是從沒有一件事比這個更糟糕——私闖民宅，當場被抓。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要奪門而逃，但實際上卻像被施法了一樣，雙腳釘在原地，完全邁不出腳。
“你在找這個，對吧。”樂毅揚揚手裏的書，淺黃色的燈光從他頭頂落下來，顯得那雙漆黑眼睛裏的得意越發張揚。
姜萌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剛剛從大腦裏奔著跑開的血液回流，她找回了自己聲音：“你是故意的。”
故意暗了燈，故意拿走書，故意引她過來。
“我要不故意留點心，警察就在來的路上了，這裏的門窗都有紅外線感應連到110報警臺。”樂毅往下走了幾步，立在臺階上，“再說，要不關了電網，把你電了怎麽辦，你想做一只碳烤姜萌嗎？”
他說著，不由自主笑起來，“這些書到底是說什麽的，你寶貝成那樣？”
姜萌感覺到血流過頭皮，太陽穴一下一下跳的厲害，她撲過去叫他：“你別看！”
樂毅第一下翻到的就是有書簽的那頁，姜萌離的太遠了，等她撲過來的過程，他都有時間讀出來：
【他將他翻過去，撥開魚尾去看隱藏在下面的景色，那個吸引著他往裏探尋的洞穴終於在這一刻一覽無遺。
“你知道的，他們追求我，不過是要我的魚籽，而我想要的只有你！”
他說著，自己生育觸已經按耐不住的伸出頭來……】
這都是什麽玩意？？
樂毅眼睛一瞪，猛然把書舉高，已經跑到跟前的姜萌一個收不住腳，差點撲他身上。
“還給我！”
她本來就比他個子矮，現在還低一個臺階，簡直是像小學生面對了成年人，差距不是一點兩點，就算伸長手也根本夠不到樂毅拿著的書。
樂毅的聲音壓著不可思議：“兩條男魚，跟你都不是同物種的！你還喜歡？？”他感覺到手裏發燙，腦子裏閃過的內容其實比剛才讀出來的更勁爆，交尾，產卵，我去，根本揮之不去。
“我又沒求你看！” 姜萌氣鼓鼓的，咬著腮幫子，尖尖的下巴都氣圓了。
樂毅低著頭，投下的陰影籠罩過來，自己在他面前弱雞爆了，根本夠不到書。姜萌硬是又往上踏了個臺階。樂毅本來也只是把書舉在頭邊，姜萌這一上來，終於捏住了書的一角，可他不松手，她怎麽也拽不過來。
分明是兩個人在狹窄的臺階上較勁，用盡全力的卻只有那個女孩子。
姜萌另一只手握住樂毅的手腕，讓他松手，人不可抑制的往後仰去。
耳邊傳來一聲低低的笑。
“你確定還要搶？我要松手，你就摔下去了。” 他的聲音風淡雲輕，說話帶出的熱氣撲在她耳朵上，另一只手已經攬到了她的身後。
樂毅虛護著懷裏的女孩，要真跟她較真的話，怎麽可能只是把書舉那麽低。
姜萌就是不回頭都能感覺到他嘴角的調侃和得意，真是的，看她急得團團轉很好玩嗎？
她倔強的轉過頭去，直面向他：“我看耽美，礙著你了？”
“沒有啊，我只是好心，看它們在半空中搖搖欲墜，幫你先拿下來了而已。”他的眼睛彎著，手卻一點兒也沒松開，“要不你求求我呀，說句好聽的，我就還給你，恩？”
那最後一個翹起的尾音，像羽毛一樣輕飄飄的落下來，還有著那麽一種志在必得的自信。
然而這偏偏激起了女孩的反叛。
姜萌自己也意識到了這點，她輕吸口氣，平覆情緒。
樂毅只感覺到身前的女孩安靜了下來，然後聽見她問：“你家的攝像頭關了？”
這情況跨度有點大。
樂毅微微一怔，繼而看向幾乎挨到自己胸上的女孩，這個角度如果拍出來的確也很暧昧。
“關了。”他嘴角上揚，聲音卻低低的像是蠱惑，“其實那個在門口，開了也照不到樓梯這裏。”
姜萌嘴角扯了一下。
從樂毅的角度看去，她似乎是笑了一下。
穿著奶白色T恤的女孩，簡單的馬尾辮，因為先前的爭執，她的呼吸有些重，已經有了曲線的胸口微微起伏著。
不知道是不是臉紅的緣故，此刻，眼角那點紅痣變得嬌艷欲滴，他似乎聞到了她身上清甜的味道。
這時，姜萌忽然擡頭：“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他感覺到自己心尖上的一瓣花因這句話而輕聲開放，心臟不能克制的跳躍起來，還有那從來不曾想要掩蓋的動機。
樂毅笑起來，承認的話就到了嘴邊：“那你……”
“可我喜歡女的。”
不等樂毅反應，姜萌原地墊腳，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拉下去。
女孩柔軟的唇瓣，猝不及防的落在他的嘴角上，那股記憶裏魂牽夢縈的香甜直往鼻息裏鉆……
下一刻，姜萌已經猛然松開手來，“我喜歡女的，親你一下應該覺得很惡心吧。”
樂毅絕對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姜萌的手已經往下移，用力拍在他手裏那本書上，“好了，這些書當我給你的豆腐錢，不用給我了。”
說完，她轉身下樓，拿了包，用力拽開他家的門，走了出去。
樂毅被拍的後退了幾步，忘記了追出去。
也分不清讓他楞住的：
是她喜歡女的。
還是她剛親了他。
等門外的熱風灌進來，吹到身上，那個跑出去的人都已經沒了影子。樂毅才擡手，撫上有些疼的嘴角。
緊接著，他煩躁至極的，一屁股坐在樓梯上。
小騙子！
姜萌你個騙子！
喜歡女的。
喜歡女的，你看兩條男魚？？！！
他把手裏的書一把按在臺階上。
媽的，騙他的初吻，還用了他的劇本！
今天的這個吻，明明是他的劇本！
樂毅盯著那本《人魚先生》，全身的毛細血管仿佛都在這一刻打開，沸騰著提升溫度，腦海裏回想起她的聲音：這些書當我給你的豆腐錢。
豆腐錢，她吃他豆腐的錢。
原本在樓梯上坐的人，豁然站起來，樂毅耳朵發燙，那雙眼睛懊惱的發亮。
哪有那麽便宜的事，他樂毅的豆腐可不止幾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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