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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買了巨額意外險原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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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建安,你本來的目標是你的前妻沈容!”警方把那份受益人寫著他名字的保單和另外兩份最高賠償額為兩百萬的保單一一亮在董建安面前,手指停留在受益人那一欄。

三份意外險,受益人都是董建安!警方沒有證據,沈容也沒有遇害,只能用這種方式,看董建安肯不肯交代。

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怕癢,這個時候於董建安而言,多一樁“殺妻騙保”的罪名也無所謂!他騙保的事情已經是鐵證如山,保險公司那一百多萬肯定要被追回,以後他身無分文,雙腿殘疾,還會怕坐牢嗎?

說句難聽的,進了牢房,好歹有人每天做好飯給他吃,也有房子住,回到家,若是他父母哪天走了,他還未必有這樣的生活。

董建安擡起下巴,看著對面的警察,渾身都籠罩在低氣壓中,老老實實地交代了:“沒錯,我欠了債,想殺妻騙保,擺脫經濟上的困境,可惜技不如人,反被沈容那個女人給害了!”

審問的兩個警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警察。年輕些的那個問:“技不如人,是什麽意思?”

董建安輕嗤了一聲,嘲諷地看著警察:“你們不會以為我明知道剎車有問題,還會肆無忌憚地在雨雪天把車子開到大馬路上去吧?你們覺得我活膩了,想不開,要找死?”

警察沒理他的暗示,敲了敲桌子,肅穆地提醒他:“說清楚!”

董建安撇了撇嘴,雙手交叉伏於桌面,目光往上一仰,看著兩個警察:“沈容早知道我的計劃了,她將計就計,故意誤導我,讓我以為車子的剎車已經換了。”

他還提供了事發當天上午,他跟沈容的通話記錄和微信聊天記錄。

不過微信聊天記錄裏面只有沈容告訴他,自己已經回家了,然後董建安讓她好好休息,自己回家做飯,這種很日常化的聊天往來。並無董建安所說的沈容故意誤導他換了剎車這樣的話。

這個時候,董建安才發現,沈容足夠狡詐,談及這些事的時候一直是打電話,他壓根兒就沒留下任何的文字、語音或者影像等能做證的東西。

對董建安反應的情況,面對警方的詢問,沈容一律矢口否認:“我撒謊騙他換了剎車?沒有的事,那天上午我頭暈,去醫院做了檢查,家裏還有我的驗血報告和病例記錄呢!我當時向公司請假,也是請的病假,換什麽剎車啊,我技術不好,拿了駕駛證也沒怎麽上過路,對車子一點都不了解,又沒怎麽開,我哪知道是剎車出了問題。”

她把一切都推得幹幹凈凈的。

警方去了她做檢查的醫院和她上班的公司調查,情況也確實如她所言。醫院有她的就診記錄和驗血報告,公司有她的請假條。

相較於董建安的“含血噴人”,沈容的證據顯然更完備,更充分。不過董建安有一句話沒說錯,他不會明知剎車有問題還把車子開出去。從地下車庫和沿途的監控顯示,他開車時,整個人雖然有點不耐煩,但沒有不安和擔憂。這不像是一個知道剎車出了問題的人的反應。

做了一番周密的調查後,警方更傾向於認可董建安的說辭。

只是董建安的供詞中只有他們兩,沒有其他人,也沒有任何的物證,他作為當事人之一,供詞沒法作為證據。

調查到了這裏,走入了死胡同,只能不了了之。

因為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證據顯示沈容事先知道剎車壞了,事故車輛的剎車片上也沒她的指紋。

因而,哪怕警方懷疑沈容,也只能放了她:“沈容,這裏簽個字,你可以回去了!”

沈容簽了字,正巧,辦案警察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說個不停,見沈容把紙遞過來,他低頭瞅了一眼,然後沖她擺了擺手,示意她自己走人。

沈容含笑沖他點了點頭,起身出了門。

這間辦公室位於整層樓東側最邊緣的位置,而電梯在中部,中間有十來間辦公室。沈容拿著厚厚的外套披上,吐了口氣,疾步往電梯處走去。

快看到電梯口時,旁邊一間屋子裏突然傳來一道咬牙切齒的低吼:“沈容……”

沈容側目,看見董建安坐在輪椅上,神色憔悴,眉目陰沈,雙手上烤著冰冷白亮的手銬。

嘖嘖,淪為了階下囚啊!

沈容偏頭往辦公室裏瞧了一眼,發現裏面竟然只有董建安一個人。她微微挑起眉峰,這警察也太大意了吧,雖然董建安的兩條腿斷了,跑不了,但把他一個人丟在辦公室裏,未免太放心了吧!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董建安將兩只手轉到輪椅上,彎下腰用力推了推,想把自己推到門口,但因為兩只手被拷在了一起,沒法使力,輪椅只微微向前轉了一下,又紋絲不動了。

沈容見了,落井下石地笑了出來,笑聲酣暢淋漓,一聽就是故意的。

這聲音刺激了董建安,他咬緊下唇,恨恨地瞪著沈容:“都是你這個賤人害了我……”

沈容主動踏進了辦公室,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目光中是毫不掩飾的憐憫:“我害了你?你老糊塗了吧,是我主動提的去買意外保險?還是我弄壞了剎車?又或者是我給你下了藥,讓你闖紅燈撞上大貨車的?一樣都沒有吧,你運氣不好,怎麽就怪到我頭上去了呢?”

董建安被她這不要臉的話刺激得臉色發青,掙紮著想站起來給她點顏色,可兩只手抓住輪椅,根本起不了身。董建安頹敗地坐回了輪椅上,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他已經是個廢人了,徹頭徹尾的廢人。

他似哭又似笑:“把我害成這樣,你開心了!沈容,人家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好歹在一起七八年,你這麽對我,良心就不會痛嗎?”

不少人聽了,稍微不註意就會反過來質問他,你先這麽對我的,良心被狗吃了?

但沈容不,她眉心打結,似疑惑似不解地看著董建安:“你自己開車出了問題,關我屁事,運氣不好別賴我身上。這世上天天都有很多的人出車禍,要都怪在我身上,我死一萬次都不夠!”

董建安似乎沒料到她這麽無恥,怒瞪著她:“要不是你騙我換了剎車片,又使喚我去給你買衛生巾,我怎麽會出車禍?”

沈容上下打量了他一圈:“說什麽胡話呢?我什麽時候騙過你換了剎車片?我們家的車子都是你在開,我就沒摸過幾次,連剎車片在哪裏都不知道,我還能知道剎車片壞了不成?至於買衛生巾,那時候我們還沒離婚,老婆身體不舒服,讓老公去買包衛生巾都不行嗎?那拿男人來做什麽?”

一席話堵得董建安心塞,胸口劇烈地起伏,臉色鐵青,一副快撐不住的模樣。

沈容瞧了,嘴角慢悠悠地往上一揚,然後彎腰,逼近他的耳朵邊,得意地說:“對了,還要謝謝你,斷腿還讓我分到了四十萬,我準備入手一套單身公寓!”

這話徹底地刺激到了董建安,他騙保,結果自己一毛錢的好處沒撈著不說,還斷了腿,進了監獄,而沈容卻白白拿了四十萬,全身而退。

他氣得喘著粗氣,揚起手就要朝沈容打去。

沈容嚇了一跳,趕緊往後退,直退到了門口,然後掏出手機,大聲說:“餵,你別賴我啊,我可沒對你做什麽,算了,我還是打個電話報警吧,免得說不清楚……”

在警局內打110報警,這鬧出去也未免太可笑了。

一直不見蹤影的警察忽地不知從哪個角落裏冒了出來,斜了沈容一眼:“沈女士還不走?”

沈容指了指屋子裏的董建安,大義凜然地說:“走,馬上就走,不過警官,那,你們的犯人,我前夫好像身體不舒服,你趕緊去看看。為了避嫌,我就不進去了!”

說罷,踩著短靴,踏踏踏地走了出去,轉眼就進入了電梯。

等她一走,警察沖裏面的董建安搖了搖頭:“輸給你前妻不冤,就你這樣的,玩不過她。你沒這金剛鉆幹嘛還給自己攬這瓷器活呢!就這樣吧,目前所有的證據都顯示,沈容並沒有參與你的這起事故,她唯一的身份,就是逃過一劫的受害人!”

受害人?有這麽幸運的受害人嗎?不但全身而退,還拿了四十萬走人,有心要害他的丈夫自作自受,落了個終身殘疾。以後提起這事,大家都會讚嘆沈容好運,而他則會被高掛墻頭,千夫所指,接受無數人的嘲諷、鄙夷!

董建安嘔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氣憤地說:“我沒撒謊,我之所以出車禍,都是沈容害的,她才是兇手!警察,你們快抓她……”

說一千道一萬,辦案講求的是證據,沒證據說個鬼。警察沒再理董建安的嚎叫,把他帶了下去,然後回去寫報告了,“殺妻騙保不成反害自己斷了雙腿”這標題多有吸引力啊。這種案例就該宣揚出去,讓那些蠢蠢欲動,畜生不如想利用親人騙保的家夥看看,震懾震懾他們,免得他們再動歪心思。

——

痛打落水狗,成功氣了董建安一把,沈容心情很好,笑容滿面地出了警局。

只是走到大門口,她臉上的笑意就凝住了,因為杭柏就站在警局的大門外,眼巴巴地瞅著這裏面,一瞧見她,他馬上望了過來,眼神覆雜,帶著沈容看不懂的情緒。

沈容定睛看了他幾秒,終於明白自己一開始怎麽沒把他跟李揚聯系在一塊兒。

因為當初的李揚恐女、膽小、獨來獨往,眼神清澈,跟現在的他完全不一樣。難怪自己認不出來。

歲月真是把殺豬刀,溫柔無害的小鮮肉也變成了老臘肉,內裏黑黑的那種。

瞧沈容似乎不願搭理他。

杭柏苦笑了一下,輕聲說:“我的任務失敗了!”

沈容輕輕勾起唇:“巧了,我的任務完成了!”

“你故意氣我的吧。”杭柏搖頭,盯著沈容看了幾秒,“我不知道你還這麽小心眼。”

沈容皮笑肉不笑地說:“那你現在知道了。”

杭柏對她的態度不以為意,指了指對面的一家奶茶店說:“能不能坐坐,這次一別,我們恐怕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

也是,難得在新世界遇到故人,沈容點頭,笑著說:“好啊!”

兩人去了奶茶店,裏面很安靜,杭柏問沈容:“你想喝點什麽?”

“檸檬水吧。”沈容隨便點了一杯。

杭柏去點了單,坐回她對面,目光留戀地望著她:“想不想看看我經歷了什麽?”

沈容好奇地挑了挑眉:“我還能看?”

杭柏閉上了眼睛,把手放到她面前。

他同樣是攜帶系統的任務者,沈容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相信他。萬一這人還有其他手段呢?

她在腦子裏呼喚系統:我能不能看?

系統:看吧,反正你任務已經完成了,大不了掛了直接去下一個世界。

好有道理!任務已經完成,就是任性!

沈容伸出手搭在杭柏手上。

眼睛驟然一晃,像是放電影一樣,一幕幕從她面前飄過。

最初的一幕是她出了監獄,下臺階的時候,腳步一滑,摔了下去,然後一命嗚呼。

面對她的“死訊”,李揚不信,明明他前一天還在給她發信息,怎麽後一天人就沒了呢?

李揚把自己關在漆黑的屋子裏,抱著膝蓋,坐在墻角,想起他短暫的一生,母親早逝,父親,有了後娘就有後爹,沒有親人,因為性格怪異,也沒有人願意靠近他,接納他。

而沈容就像一束燦爛的陽光從窗棱裏擠進來,照亮了他的世界,讓他黑暗的世界中頭一次有了希望。她是唯一不會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他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說“男人的名譽就不是名譽嗎?”的女生,更是唯一一個願意跟他來往甚至願意向他尋求幫助的人。

在她的身上,李揚第一次體會到,自己的存在不是毫無意義,也有人需要他,有人肯定他,這對在黑暗中獨行了十幾年的李揚來說,太重要了。

所以他想跟她在一起,是愛情還是友情,抑或是純粹的依賴,他都不在意,他就想跟她在一起,抓住生命中唯一的一束光。

只是這束光來得太快,去得也太快了!他這輩子若是一直獨自是黑暗中行走也就罷了,但讓他見識了光和肯定,再奪去這一切,李揚受不了。他受到的打擊超乎想象的大。

暑假,室友都回了家。他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公寓,不吃不喝,一天又一天,就在他餓得腦子發暈,快撐不住的時候,一個輔助系統砸中了他!

同時系統告訴他,沈容並沒有死,她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是穿越者,完成任務就會脫離這個小世界,然後去往下一個小世界。

系統告訴李揚,只要綁定系統,完成了任務,就很可能會在其他世界遇到沈容。

李揚答應了。

他的第一個任務,是穿到溫柔男二身上,幫助攻略女主奪得男主的心,在次期間,他得表現得文質彬彬,深情款款,激起男主的醋意,畢竟有人搶的東西才是好東西嘛!

這對一般人來說,可能不是什麽難事。但對有恐女癥的李揚來說,光是跟女主接觸,就要了他半條命。他每次一看到女主臉就蒼白,一碰到女主的小手就吐個不停。

這麽下去,任務根本不可能完成。

李揚只好去看心理醫生,一邊做相關的治療,一邊學習怎麽不露面也能扮演一個完美的追求者,甚至去學演藝圈,怎樣不用肢體語言就能表達出深情,還有怎麽借位,不用碰觸就能表現出親密。

他本來就很聰明,又能下恒心刻苦鉆研,時日一長,總算是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恐女癥,周身半米內有異性都能面不改色地微笑。憑著投機取巧和活學活用的演技,他總算有驚無險地完成了第一個任務。

第二個世界,他扮演的是一個啞巴少女的哥哥,任務是幫助妹妹擺脫掉強取豪奪霸總的虐心虐身。

……

看完他的記憶,沈容總算明白,杭柏現在怎麽會沒有恐女癥了。像第二個世界,啞巴少女跟哥哥相依為命,兄妹感情很好,非常親密,而且她不會說話,只能用眼神和手勢跟人溝通交流。這就要求杭柏要對她投以十二分的耐心,並且肢體的接觸距離也要進一步拉近。

在遇到沈容之前,李揚總共經歷了三個世界,每一個世界,他都有所進步。一步一步長成了現在沈容陌生的杭柏。

她嘆了口氣問道:“你怎麽認出我的?系統告訴你的?”

杭柏點頭。

“那你不知道我的具體任務?”沈容眉峰一挑,繼續問道。

杭柏搖頭:“我的是輔助系統,需要被輔助者配合,才能知道對方的具體任務並幫助對方。”

頓了一下,他睜著一對清明的眸子,定定地望著沈容,像是唏噓又像是自語:“你就這麽不想我幫助你?”

沈容不說話。

杭柏似乎也意識過來,他當初的表現很差勁,自嘲一笑說:“我……知道是你後就失去了理智。我不希望你跟任何人沾上關系。”

可能是有雛鳥情節,對沈容,他有一種強烈的獨占欲,所以知道沈容的身份後,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希望她離婚,跟董建安劃清界限。正是這份不理智,讓他的任務失敗了。

沈容瞧他一臉沮喪,淡然地說:“不管是誰,我都不會需要輔助。杭柏,我的是原配系統,要替這些遭受了冤屈和不幸的原配討回公道。這些原配之所以會遭遇不幸,最大最重要的原因固然是他們所遇非人,良人變狼人,但未嘗不是因為相對男人而言,她們處於弱勢,遭遇了不平也只能獨自咽下苦果。如果我再跟她們一樣,也找個輔助者,什麽都不用做,只讓男人替我出頭完成任務,那我跟這些原配又有什麽區別,又如何替他們討回公道?時日一長,我的腦子會不會生銹,人也會不會廢掉?如果有一天輔助者不滿了,或者系統頒發了其他任務,你說輔助者會不會拋棄我,背叛我?將我推下懸崖,就如同黃大明、董建安一樣?”

杭柏似乎沒料到沈容會想這麽遠,楞了一下說:“我不會的!”

沈容搖頭:“最初的時候,黃大明也是感激沈家的,董建安也曾與妻子有過幸福甜蜜的時光。人心易變,回到最初,他們都很可能想象不到自己最終會變成如此面目猙獰的樣子。”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杭柏,從踏上這條路開始,我們就沒有了偷懶的權利,只能一往無前地走下去,孤獨地走下去。”

杭柏露出深思的神色,半晌,自嘲一笑說:“你是個別我更合適的任務者。”

他綁定系統的動機都不純,見到沈容更是理智盡失,如何能做一個合格的任務者。不過,杭柏擡起頭,看向沈容:“我不會退縮,我會繼續下一個任務,我喜歡這種被需要的感覺!”

言罷,他起身出了奶茶店,走到門口時,他回頭,深深地看了沈容一眼,眼神帶著眷戀,輕輕地說:“沈容,再見!”

“再見”兩個字輕極了,跟著屋檐下的風鈴聲一蕩,好似是沈容的錯覺。

個人有個人的路,沈容輕輕嘆了口氣,收回了目光。

似乎察覺到沈容的惆悵,系統冒了出來:宿主,別沮喪了,恭喜你戰勝了一個任務者,抗住了一個誘惑,現在你有一次抽獎的機會,裏面有各種好東西,前凸後翹、吳儂軟語、風華絕代、膚若凝脂、黑發如瀑、水蛇腰、36E胸器、美容丹……

這都什麽跟什麽,沈容絕倒:你小H文看多了吧?這都是些什麽鬼,沒其他的了嗎?

系統不服氣:這可是絕代佳人的標配,旁人求都求不來的,也就是你讓杭柏任務失敗了才會有這特殊的獎勵,否則想都別想。宿主,你就聽我說吧,隨便來一樣,你的美貌都會劇增好幾倍!

沈容滿頭黑線:大哥,我叫你大爺吧,我是虐渣,不是去攻略男人,美貌頂個屁用。還有其他的嗎?來點實用的。

系統:有,力大無窮、百發百中、百步穿楊、庖丁解牛、過目不忘、百毒不侵……

這可都是好東西,隨便來一樣都棒極了,沈容連忙說:我就要後面這幾種,力大無窮吧,百毒不侵也行,過目不忘也可以……

哪個都想要啊。

系統無語:宿主,請抽簽,抽中哪個來哪個!

沈容按照系統的指示,抽了一簽,然後一個東西落到了她腦子裏,不等她看明白,系統就歡呼起來:恭喜宿主,獲得房中術36式!

靠!沈容氣得想罵娘,這是什麽鬼玩意,她拿的又不是攻略男主,走腎不走心的劇本,拿這東西來有什麽用?難不成指望她去睡服渣男?

一想到這個,沈容就渾身惡寒,趕緊打消了這個恐怖的念頭,把這個所謂的“房中術36式”給收了起來,丟進了暗無天日的角落裏。

——

董建安的案子因為證據確鑿很快就宣判了,法院判他連本帶息返還保險公司賠償的140萬。同時他還因為涉及保險詐騙罪,數額特別巨大,情節很嚴重,判處有期徒刑十年,罰金十萬。

不過因為董建安雙腿殘疾,沒有了生活能力,名下也無任何財產,罰金給免了。同時因為他生活不能自理,他的刑期暫予監外執行。

也就是說,因為董建安的雙腿殘疾,他連牢也不用坐了,被父母接回了家。判刑對他幾乎沒什麽影響,但這並不能讓他高興。

因為他的房子被拍賣了,連同他賬戶裏的六十萬,一並還給了保險公司,就這樣,他還差保險公司二十萬,要分期還款。

同時,當初住院的時候,董大哥給他墊付了幾萬的醫藥費,出院那陣子,董大哥回去上班了,董建安沒提這事,也沒還,現在更是沒錢還了,估計這筆錢就成了爛賬。這讓董大嫂很有意見,尤其是隨著董建安的“事跡”見諸報端、網絡等媒體,被當做反面教材反覆提及時,失了裏子又沒面子的董大嫂怒了,直接放話,不讓董大哥跟這個蛇蠍心腸的弟弟來往,否則就離婚。

父母、兄長因為他鬧得很不愉快。

更讓董建安痛苦的是,他出去就要接受各種非議的目光,左鄰右舍都對他們家指指點點,說他活該。董母董父備受打擊,出門都不好意思見人,在單位裏擡不起頭來。

生活在這種環境中,董建安日覆一日地陰沈,性格變得怪異善變,非常難相處。時間久了,連董父董母都沒了耐性,而且他們更擔憂,等他們走了,誰管這個欠了一屁股債,而且性格怪異,又沒收入的兒子。

於是想方設法給董建安找活兒做。他們家不遠有一家小的線材公司,董父董母托人求人情,把董建安弄到了那裏上班,做點手工方面的工作。工資計件算,做多少,拿多少。

董建安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坐在臟、亂、差的工廠裏,跟一群四五十歲的粗俗大媽坐在一塊兒,手工加工線材,因為速度慢,他只能拿別人一半的工資,每天中午就吃一個盒飯。

他想的裝假肢,再度站起來的夢想也遙遙無期。

有一天,董建安下班,推著輪椅,擠進電梯,慢慢地回家,走出工廠,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激烈的議論聲。

“老沈家那閨女有出息了!”

“可不是,聽說在市裏買了大房子,接老沈兩口子去市裏,以後就不回來了。老沈有福啊!”

“對了,你們知道嗎?老沈家的閨女以前跟咱們廠的那個董殘廢是兩口子,後來啊,董殘廢在外面賭博,把家裏的錢都輸光了,把房子給抵押了,還刷了十來萬的信用卡,還不起就把註意打到了沈家閨女身上。給沈家閨女買了意外保險,想弄死人,騙保險,結果自己出了車禍,錢沒騙到,自己的腿沒了!”

“這麽壞,難怪那董殘廢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呢!嘖嘖,這下肯定輪到董家後悔了,你看他們家過的都是什麽日子,真是活該啊!”

“噓,董家那小子來了……”

有人提醒,這些婦女頓時做烏獸散,走了。

留下董建安看著自己開裂的手,布滿汙漬的藍色粗布工裝,感覺此生無望,他這輩子只能這樣茍延殘喘,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

系統:任務完成,獎勵隨即物品一枚,請宿主脫離該小世界,進入下一個小世界!

系統刻板沒有感情的聲音響起過後,沈容只覺得腦袋一暈,眼前一黑,轉眼間就換了一副場景。

她躺在一張豪華的歐式大床上,屋子裏的擺設無不精致,床邊趴著一個七八歲的漂亮小女孩,瞧見她醒來,小女孩馬上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傷心地說:“媽媽,你終於醒了,你可嚇壞蘭蘭了。”

蘭蘭,原身的獨生愛女。

這個宿主是個孔雀女,父親退休前是國行分行行長,母親是重點中學校長,出身良好,家庭條件好。又只有她這麽一個女兒,父母自是千般寵愛,要什麽就給什麽。養成了原主單純、嬌氣、不了解金錢的重要性。

大學的時候,原主跟同校一個來自山區,長相俊俏,能說會道,極有能力的鳳凰男好上了。不顧父母的反對非要跟這個男生在一起。

因為男生家的條件實在是太差,雙方家庭無論是經濟條件還是價值觀都相差很遠,所以這段戀情遭到了原主父母的強烈反對。

但原主堅持要跟這個叫林躍的男生在一起,甚至為此不惜絕食自殘。心疼孩子的父母哪拗得過孩子,最後原主的父母不得不妥協,答應了他們的婚事。

結了婚後,林躍就成自家人,半個兒子了,原主的父母就是為了女兒好也得不遺餘力地幫助林躍。他不但給林躍提供了一筆創業原始資金,還親自給林躍大橋引線,借助老丈人的人脈,林躍風風火火地創起了業。

他也確實有能力,不到七年,就把一家只有幾個人的小作坊發展成了一個有幾百人,年產值過億,在本地小有名氣的大公司。

經濟地位的躍升,導致林躍也不像以前那麽順著、寵著原主了。尤其是隨著事業的進一步擴大,他在外面的交際應酬也越來越多,難免會出入各種聲色場所,時日一場,他在外面結識了更多貼心、新鮮、美貌、溫順的女人,漸漸動了歪心思。

家花哪有野花香,沒多久,他就抵抗不住誘惑,出軌了。

而且隨著財富的膨脹,林躍的野心也在膨脹。他不甘心只有一個女兒,怕將來自己創下的偌大基業便宜了外姓人,因此等老丈人一退休,老兩口去了海南度假養老,沒了掣肘後,他更加肆無忌憚。甚至在外面弄出了個私生子,而且準備好好培養私生子,以後把家產都留給那個還不會說話的嬰兒。

這件事傳到原主耳裏後,夫妻倆狠狠吵了一架,林躍拂袖而去,原主氣得暈倒了,醒來後,就換成了沈容。

沈容按了按太陽穴,看了一眼趴在床邊,眼眶蓄滿了淚水,眼巴巴地看著她的蘭蘭,頭都大了。她沒做過媽,不知道怎麽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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