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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劉勇鬥張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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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

伴隨一聲巨響,麋府大門洞開。

已經攻到麋府大門外的羽山賊一楞,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而在後方督戰的闕霸,也露出疑惑之色。

他連忙定睛觀瞧,就看到一匹神駿的烏騅馬,馱著一個黑鐵塔般的彪形大漢如同一股黑旋風般從大門後沖出來。那彪形大漢躍馬挺矛,眨眼間便殺入羽山賊陣營之中,頓時掀起血雨腥風。

一桿丈八蛇矛槍,馬前無一合之敵。

這大漢所過之處就見血肉橫飛,丈八蛇矛槍如疾風暴雨般刺出,透出無盡的狂野氣勢。而在這大漢身後,緊跟著沖出來一隊隊身披白眊披衣的精銳悍卒。與麋家那種毫無章法的搏殺不同,這支白眊精兵一出現,就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戰鬥力,雖數百人,卻殺得羽山賊抱頭鼠竄。

這絕不是一場平等的戰鬥!

白眊精兵顯然是訓練有素,沖出大門後,立刻三人結陣,相互配合。一人持盾封擋,一人轉過去一刀就把對手劈翻,緊跟著第三人迅速換位,站在那殺敵銳士原來的位子,形成有效保護。

三角陣不斷轉動,就好像一臺臺精密的殺人機器。

當近百戰陣組合在一處之後,戰場上的局面,頓時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原本勇猛的羽山賊,被對方殺得暈頭轉向。

主將躍馬挺矛,如入無人之境。而白眊精兵就如同一臺巨大的絞肉機,瘋狂吞噬著羽山賊的性命。

闕霸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倒吸一口涼氣。

“張飛?”

他失聲叫喊,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張飛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就算是傻子,也能弄明白這其中的玄機……上當了!他心中大叫不好,但硬生生壓住了逃跑的沖動。

這時候能跑到哪裏?

恐怕整個朐縣,就是一個巨大的陷阱,他已經身處陷阱之中,想要活命,唯有拼死一搏……

闕霸心裏,還存著一絲僥幸。

張飛出現在這裏,只是一個巧合。

只要張闿能攻進朐縣,就保留了一線生機。所以,闕霸無論如何都必須咬牙挺住。撐過去尚有一線生機,若這時候逃走,那才是死路一條。他擡手摘下大刀,深吸一口氣,縱馬而出。

“兄弟們,建功立業就在今朝,隨我殺敵……”

羽山賊並不認識張飛,雖然張飛和白眊精兵殺法慘烈,但是看到闕霸沖出來,羽山賊頓時穩住了陣腳。這些羽山賊,曾追隨闕宣征戰泰山郡,後來更殺入徐州,也算是見過些世面。

故而白眊精兵雖然兇狠,但羽山賊並沒有退縮。

闕霸拍馬舞刀,便攔住張飛。

不等張飛開口詢問,他迎面就是一刀,惡狠狠斬向張飛。

張飛不慌不忙,舉槍相迎。

刀矛交集,發出一聲脆響,闕霸被那丈八蛇矛槍上傳來的巨力震得虎口迸裂,兩手頓時鮮血淋漓。

大刀再也拿捏不住,一下子脫手飛出。

闕霸嚇了魂飛魄散……早就聽人說過,這張飛是劉備愛將,有萬夫不擋之勇。可那畢竟是傳說,闕霸並沒有見過張飛出手。所以一開始,他雖然沒想著能勝過張飛,但自認為能夠抵擋一下。不管怎麽說,他闕霸當初也是闕宣手下的悍將……哪知道,只一個回合就抵擋不住!

怪不得當初曹操征伐徐州,手下猛將如雲,卻被劉備勸退!

闕霸後悔不疊,忙撥轉馬頭,嘶聲喊道:“攔住他!”

他落荒而逃,朝朐縣城門方向跑去。張飛露出一抹戾色,催馬就追,“狗賊,看你往哪裏跑!”

不過,沒等他追出幾步,就被十幾個羽山賊攔住。

張飛大怒,丈八蛇矛槍上下翻飛,無回槍法如疾風暴雨,十幾個羽山賊在數息間,就被張飛刺倒在血泊中。

只是,當他把那些羽山賊殺退之後,闕霸已不見了蹤影。

麋府門外的羽山賊更驚慌失措,闕霸臨陣逃脫,令羽山賊頓時不知如何是好,亂成了一團。

論局勢,在白眊精兵搏殺之下,羽山賊本就不是對手。

闕霸再一逃跑,羽山賊更無心戀戰,迅速潰敗下來……麋芳這時候也重整家丁,帶人沖出大門。可是看眼前這一面倒的局勢,他也吃了一驚,心中一邊感嘆白眊精兵兇悍的戰鬥力,一邊暗自讚同麋竺的眼光。

麾下有如此精兵,劉使君果然不凡。

說不定這次我麋家就要飛黃騰達,以後定能在徐州占一席之地。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麋竺離開時的一番話語:“我也知道,這樣可能會委屈了小妹……可你要知道,劉使君何許人也!其人乃當時偉丈夫,就連陳元龍那等驕橫之士也不敢小覷主公。

如今劉使君羽翼未豐,你我投奔,他定會接納。

可你要知道,劉使君麾下能人何其多?且不說二將軍三將軍勇武無雙,叔至更有大將之風,可獨擋一面。簡雍孫乾,皆善辯多謀之士,那孫乾更拜在鄭玄門下,豈是你我可以相比。

日後劉使君成就大事,你我雖能獲得重用,卻未必能成為劉使君心腹……唯有和劉使君成為一家人,才可以得到更多好處。小妹和劉使君雖說年歲相差甚大,但也算不得真個委屈。”

也許,兄長的決定是正確的!

只是以小妹的性子,真能夠同意嗎?

還有,那個劉闖……小妹以為她偷走我的參丸是神不知鬼不覺,可那又如何能瞞得過我?她對劉闖那麽用心,恐怕不是一樁好事。這件事如果不能妥善解決,恐怕會平添許多變數。

麋芳眉頭,扭成了一團。

“二老爺,可要隨同追擊?”

麋涉站在麋芳身邊,輕聲詢問。

麋府門外的羽山賊已經被白眊精兵殺退……張飛卻沒有就此罷手,帶著白眊精兵沿長街追擊,直奔城門方向而去。

麋芳用力甩了甩頭,這件事還是等大兄回來再說!

當務之急,是要盡快結束這場戰鬥……三將軍既然率部追擊,我身為地主,又豈能落於人後?

“傳令,隨三將軍殺敵!”

麋芳大喝一聲,麋家家丁立刻隨著白眊兵追下去。

只是這心裏,有一種沈甸甸的感受。

麋芳總覺得那件事不太靠譜,若弄個不好,恐怕要節外生枝……

城門樓上鼓聲響起,烽火狼煙沖天。

城外,突然間喊殺聲大作,徐州兵從天而降,自四面八方向朐縣縣城包圍而來。

張承雖然不清楚外面的局勢,可是當那烽火狼煙出現,他就感到事情不妙……不過,張承很冷靜,見情況不妙,連忙下令,命人繼續攻擊城門,同時又棄了劉闖,把張超悄悄喚來。

“兄長喚我何事?”

張超個頭不高,看上去還不到170公分,但長得卻極為敦實。

他性子粗豪,喜歡與人爭強鬥狠。方才圍攻管亥,正殺得興起,卻被張承召喚過來,心裏有些不快。

張承並沒有在意張超的態度,而是一把攫住張超的胳膊,“小超,咱們走!”

“走?”

張超一臉疑惑,詫異看著張承,有些不太明白。

“情況不妙,我們恐怕是中計了……這樣打下去,只怕會全軍覆沒。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城門有管亥和劉闖在,就算強攻也要損失慘重。更何況,城外有埋伏,城裏的巡兵一旦緩解了壓力,定然會分出援兵,到那時候,咱們想走都難。”

也許是為了應證張承的話,城頭上傳來一陣歡呼聲。

“援兵到了!”

張承臉色頓時難看,忙扭頭朝城樓方向看去。

就見一隊武卒正沿著馳道迅速奔來……雖然隔著距離,但張承還是能感受到,這些武卒,絕對不是朐縣的巡兵。他一咬牙,拉著張超就要走。哪知道走了兩步,就聽張超問道:“那叔父和闕叔怎麽辦?”

張承心裏一沈,也有些猶豫。

可就是在他猶豫的一剎那,城樓上的武卒已經沖出馳道,迅速和管亥等人匯合一處,將羽山賊圍住。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張承一咬牙,厲聲道:“父親如今已身陷重圍,生死不知。闕霸與我們有何關系?若真為求生,他定會將你我出賣……先保住性命,才能為日後圖謀。今日咱們若都死在這裏,誰又為父親報仇?小超,休要效仿婦人優柔寡斷,快隨我突圍。”

看得出,張超對張承還算是信服。

雖然他一肚子的不甘心,也知道張承所言不差。

當下他隨著張承就走,臨走時還叫上了十幾個心腹,神不知鬼不覺從戰場上脫離出去,消失在巷陌之中。

他們前腳剛走,闕霸帶著殘兵敗將就趕到了城門下。

眼見這情形,闕霸面如死灰。

身後,張飛那如同巨雷般的吼聲響起,“闕霸,看你還能跑到哪裏?把你的腦袋與你家三將軍!”

“給我殺!”

闕霸心知,自己落在劉備手中必死無疑。

當初他和張闿為闕宣報仇,秘密謀劃劫殺曹嵩,引來曹操兵犯徐州。

哪知道,曹操到徐州後大開殺戒,血洗彭城郡,令徐州上上下下同仇敵愾,陶謙更招來劉備為援兵,勸退曹操。可以說,徐州上下對闕霸和張闿恨之入骨。以劉備的性子,哪怕他有心收留闕霸和張闿,但面對徐州上下的仇恨,也一定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留下他二人。

所以,留給闕霸的路只有一條。

奪取城門,殺出去和張闿匯合,殺出一條血路投奔呂布,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闕霸在路上,已經包紮了手上的傷勢,更找來一口繯首刀作為兵器。

他一馬當先向城門沖去,在他身後,數百羽山賊緊緊跟隨,迅速加入了戰圈。如此一來,張承兄弟的離去,也就不再重要。羽山賊信闕霸更勝張承,見闕霸趕來,頓時士氣大振。

所謂一夫拼命,萬夫莫敵。

這些羽山賊也知道,今天若不能奪門殺出,必然死路一條。

在這種情況下,數百名羽山賊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城頭上,張南率部趕來支援,可是在羽山賊瘋狂的攻擊下,竟然節節敗退,有抵擋不住的趨勢。管亥此時已經是披頭散發,死在他手中的賊人,更超過半百之數。手中的兵器,已經換了數次,而今手裏那口繯首刀,也已經卷了刃口。

腳下被一具屍體絆了一下,管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七八個羽山賊挺槍就刺,管亥匆忙間舉刀相迎,還是被刺傷了大腿。

腳下一軟,管亥單膝跪地。

而羽山賊仍舊瘋狂撲來,他想要閃躲,已經來不及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魁梧身影驟然攔在管亥身前。一溜刀光閃過,就聽哢嚓哢嚓幾聲脆響,刺向管亥的長槍立刻被砍斷。

劉闖渾身浴血,圓乎乎的胖臉上,一副猙獰之色。

就聽他大吼一聲,腳下錯步旋身,橫刀式夜戰八方,一溜刀光騰起,三名羽山賊便倒在血泊中。

“亥叔,你還好嗎?”

劉闖背對著管亥,大聲問道。

管亥咳嗽一聲,掙紮著站起來,“你他娘的都沒事,你亥叔又怎能有事?”

劉闖滑步而行,劈手從一個羽山賊手裏奪過一口繯首刀,反手將甲子劍往身後一扔,“亥叔,接刀!”

管亥嚇了一跳,忙跳步閃身,甲子劍正插在他面前的地上。

“你這混小子,想殺了你亥叔嗎?”

管亥連忙扔掉手裏的繯首刀,探手拔出甲子劍。

這甲子劍在手,管亥頓時精神一振……要知道,這甲子劍才是他趁手的兵器!

“亥叔若連這都躲不過去,哪有如何當得悍虎之名?”

悍虎,是管亥在朐縣的綽號,蓋因當初他執斧斬殺二十餘山賊得名。聽到劉闖的打趣,管亥樂了!

“你這小子,看不起你亥叔……拿命來!”

兩個羽山賊沖向管亥,卻見管亥一聲怒吼,旋身拖刀而起,便把那兩個羽山賊砍翻在地。一刀在手,管亥氣勢陡然暴增。雖然瘸著一條腿,但甲子劍依舊幻化出重重刀雲,殺得羽山賊不敢靠近。

張飛,帶著白眊精兵殺過來,令羽山賊心驚膽戰。

原本憑借一股銳氣,還能夠亡命搏殺。可現在,那城門口管亥和劉闖猶如兩頭兇手,死死攔住了羽山賊的去路。同時張南率部已經和白眊兵匯合,更迅速把羽山賊圍住瘋狂砍殺。

闕霸已棄馬步戰,早就殺紅了眼。

他看到一員小將攔在身前,大吼一聲道:“擋我者死!”

繯首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奇詭的弧線,便斬向對方。

張南挺刀相迎……若論武藝,張南和闕霸在伯仲之間。可闕霸一副拼命的架勢,令張南有些抵擋不住,連連後退。一具屍體橫在地上,張南沒有看到,被絆了一下,仰面就栽倒下去。闕霸二話不說,跳上去手起刀落,便要取張南性命。哪知道,劉闖從一旁沖過來,揮刀架住闕霸,順勢推刀向前一抹,刀勢奇快,快的讓闕霸根本無法閃躲,噗的一聲便人頭落地。

“亥叔,我殺了闕霸!”

劉闖認得闕霸,就是那個在牢獄中為他送飯的老者。

見闕霸伏誅,他興奮不已……雖然此前他殺了不少人,但似闕霸這種賊頭,還是第一次斬殺。

也許,闕霸在歷史上沒有什麽名氣。

可對於劉闖而言,比之他之前殺得那些賊人,闕霸的層次無疑要高許多。

他彎腰想要去撿起闕霸的首級,哪知道耳邊突然傳來管亥一聲怒吼:“張南,你敢……”

一道銳風從背後襲來,劉闖心裏激靈靈打了個寒蟬,身體本能向旁邊一閃,就聽啪的一聲響,槍桿砸在劉闖後背,打得劉闖頓時噴出一口鮮血,一頭便栽倒在地上。他咳嗽一聲,翻身朝後面看去。就見張南手持一桿長槍,惡狠狠向他撲來,“小賊,竟敢得罪三將軍,看槍!”

大槍撲棱棱一顫,便刺向劉闖。

劉闖正要翻滾閃躲,管亥已橫身擋在了劉闖身前,甲子劍斜撩而出,鐺的一聲撞開張南的大槍。

“無恥之徒,我侄兒救你性命,竟敢恩將仇報,死來!”

說著話,管亥墊步輪刀就劈向張南。

張南舉刀相迎,可是他沒想到,那甲子劍鋒利無比,哢嚓一下子便砍斷了他手中大槍。

這家夥也算反應機敏,眼見大槍折斷,便立刻撒手後退。甲子劍貼著他胸口掠過,將他身上的甲胄撕裂。張南甚至可以感受到,那甲子劍上傳來的寒意,還有那股子刺鼻的血腥氣。

“混帳東西,竟敢害我大將,還不與我住手。”

這邊張南驚魂未定,另一邊張飛躍馬沖過來,挺矛就刺。

管亥旋身揮刀,鐺的砍在丈八蛇矛槍上……論氣力,管亥比不上張飛,更不要說張飛騎馬沖擊。不過若管亥沒有受傷,哪怕是步戰,也能和張飛打十幾個回合。可現在……他雖然崩開了張飛的蛇矛槍,可腳下一軟,噗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甲子劍也隨之脫手飛出。

張飛得勢不饒人,撥馬覆又殺過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懵了……

不管是朐縣巡兵,還是徐州白眊兵全都有些不知所措。

方才還並肩作戰,怎麽突然間就打起來了?

有那看清楚事情經過的人,更是感覺糊塗……劉闖救了張南,張南卻恩將仇報。管亥出手相助,張飛打傷管亥……這恐怕是他們所見過最為離奇的事情,腦子裏更有些轉不過彎來。

這算什麽事兒?

內訌?

眼見張飛撲來,管亥想要起身,卻使不出起來。

劉闖咳嗽著從血泊中站起,拾起甲子劍,跌跌撞撞沖過去,“張三黑子,你欺人太甚!”

可是,他畢竟距離管亥有點遠,只能眼睜睜看著張飛,擰槍惡狠狠刺向管亥。說時遲,那時快,眼見管亥就要命喪張飛槍下,忽聽人群中傳來一聲巨吼,“兀那黑廝,休要在此猖狂!”

人群中,沖出一匹青驄馬。

馬上端坐一個巨漢,手持鐵矛,攔住了張飛。

只見他也不說話,鐵矛一振,使出一個怪蟒翻身,鐺的一聲正挑在張飛的蛇矛槍上。

張飛只覺手臂一振,蛇矛槍一下子蕩開。他心頭一顫,暗道一聲不好!剛才他雖然是倉促應戰,但有道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來人槍馬純熟,論氣力,恐怕也不在他之下。

心中頓時打了十萬分小心,張飛撥轉馬頭,厲聲喝道:“來者何人?”

巨漢一臉駭人殺機,虎目圓睜,“潁川劉勇,給我拿命來!”

他催馬上前,鐵矛翻飛,和張飛就打在一處。

而張飛更抖擻精神,挺矛就刺。無回槍法施展出來,如同疾風暴雨……不過,任憑張飛槍勢兇猛,那巨漢卻毫不慌亂,鐵矛呼呼作響,一時間竟分不出勝負。

劉闖呆住了!

管亥也掙紮著站起來,心中暗自震驚。

劉勇武藝高強,他早就知道。而且,他更知道劉勇的功夫,恐怕已經到了煉神的境界……可是當劉勇和張飛打得難解難分時,管亥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似劉勇這等身手,不管是投靠什麽人,都會被待若上賓,又怎會呆在這小小朐縣?不正常,絕對不正常,其中必有蹊蹺。

“徐州兵,欺負我朐縣無人嗎?”

張飛和劉勇打在一處,令所有人都停下手來,目瞪口呆。

忽聽人群中有人一聲暴喝,緊跟著,朐縣巡兵率先反應過來……

這些徐州兵,欺人太甚!

劉闖救了那張南的性命,你們卻恩將仇報。不是看不起我朐縣人,又是什麽意思?

張林二話不說,舉刀便砍向身邊的白眊兵。那白眊兵也倉促應戰,和張林戰在一處……有一個起頭,就有一群人跟隨。仿佛是連鎖反應,原本還並肩作戰的朐縣巡兵立刻和白眊打成了一片。

黃革和麋芳趕來時,也都傻了眼!

“住手,全都住手!”

黃革嘶聲吼叫道:“都是自己人,打什麽打?”

麋芳也慌了手腳……

原本這會是一場大勝,哪知道會出現這樣的狀況。羽山賊已經棄械投降,抱頭蹲在地上,一動不動。可是朐縣巡兵卻和白眊打在一處,劉勇更和張飛戰在一起,殺得是難解難分……

我的個天,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麋芳也糊塗了!

他來得晚,也不知道這事情的經過緣由。

可是他卻知道,如果再這麽打下去的話,不管是誰勝誰負,都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

弄個不好,甚至會激起整個朐縣和劉備的敵對……麋芳不敢再猶豫,一咬牙,縱馬向張飛和劉勇沖過去。

“三將軍,大劉,還請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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