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主持人形式地問道：“大家還有什麽問題嗎？如果．．．．．．”

話還沒說完，有一只手就舉起來了，主持人腦門上兩滴汗。

舉手的依然是小萌。可能是第一次參加綜藝，也不熟悉娛樂圈，小萌的問題總是特別多。

“我想問一下，”小萌吸了下鼻子，“為什麽我們不去滑雪啊？”

雪地裏靜悄悄的，只有北風的呼嘯聲，太陽都羞得躲進了雲層。

導演示意攝像師停止拍攝。周導跑到演員的面前，在導演看來，參加綜藝的人員也屬於演員。林一和周導比較熟，看到周導臉紅紅的，就猜到恐怕是生氣，不免幸災樂禍地打算看好戲。

周導是生氣了，因為嗓門變大了：“張小萌，你昨天怎麽不問？我倒是想安排你們去滑雪呢，可是你們會滑雪嗎？”

有個黑粉男生默默地舉了舉手，林一瞪了他一眼，他只好訕訕地把手放進衣服口袋裏。

小萌雖然腦子轉得慢，也發現導演生氣了，看著導演那張關公一般的臉，小萌默默地躲到了汪鮮的身後。於是，周導的目光從小萌轉到了汪鮮身上，然後，臉色由紅轉為正常。

汪鮮此刻的臉色依然白似雪，和周圍的環境顯得異常融洽，連眼神都有零下３０℃。周導思忖道：汪鮮這人向來不羈，一生氣說不定撂挑子不幹了，打狗也得看主人是誰。

汪鮮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只是覺得導演和一個正在失血的傻姑計較實在有失風格。在汪鮮和周導眼神作戰的時候，躲在背後的小萌正在測算汪鮮的真實身高。據說，網上公布的身高多半是虛報，男明星都報１８０，女明星都是１６８。小萌自己１６０左右，只到汪鮮胸口的地方，這麽看來，１８０肯定是有的。

小萌躲在汪鮮背後樂呵呵地測身高，片場卻是陷入了僵局。好在執行導演出來打圓場，拍攝工作總算又開始了。

大家都帶上了劇組準備的手套。小萌還是第一次帶這樣的手套，很厚實有好幾層，而且是防水的。

做雪人先要做底座。汪鮮不會包餃子，做雪人還是挺有一手。只見他用雙手從雪地裏托起一把雪，揉成雪球，然後把雪球在雪地上滾，很快就滾成了很大一個。

主持人問小萌：“你不一起做嗎？”

小萌想了想，指了指汪鮮，答道：“我在學習觀摩呢，等汪鮮做好後，我就知道怎麽做了。”

主持人：“．．．．．．”

小萌不是不知道怎麽做雪人，而是不想做。小時候就是因為做雪人才長凍瘡的，凍瘡那種又痛又癢的滋味真是不好受。雖然現在戴了厚厚的手套，小萌還是擔心會長凍瘡。既然汪鮮不招呼自己一起做，小萌求之不得。

小萌看了一下其他幾組。林一那組好像在做哆啦Ａ夢，看形狀是只貓，美女就是喜歡挑戰高難度的。俞秋和自己一樣，基本不怎麽動手，主要是那個男生在做，只是現在才打好底座，速度有點慢。鄭京雲的雪人已經快做好了，小萌興沖沖地跑過去參觀。

“你做的是什麽動物啊？”小萌問正在給雪人做眼睛的鄭京雲。

鄭京雲外貌沒有汪鮮出色，但是笑起來很暖。“大熊貓，你們呢？”鄭京雲答道。

小萌仔細看了看，還挺像那麽回事的。至於自己隊做什麽，小萌好像還沒問過汪鮮。

小萌跑回自己陣地的時候，發現汪鮮對自己不理不睬的。要不要那麽小氣，不就是自己堆個雪人麽，小萌腹誹道。

汪鮮是生氣了，但不是因為堆雪人，而是傻姑居然去串門，還去調戲那個鄭京雲。

小萌蹲在地上看了下雪人，看不出原形，於是站起來繞著雪人走了一圈，從上看到下，從左看到右，楞著看不出是什麽玩意。

“你堆的到底是啥啊？我怎麽看不出來呢？”小萌腆著臉問汪鮮。

“去拿個假發來，要又長又黑的。”

小萌連忙跑去拿物料，找了個超長的假發。汪鮮接過就把假發套在了雪人身上，只是把頭發抓得特別亂。

“再去拿張紅紙。”汪鮮又指揮小萌。

小萌沒出力堆雪人，自覺理虧，所以跑腿很勤快，很快就拿來了一張紅紙。汪鮮把紅紙撕成長條狀，放在雪人的嘴上。

小萌總算看出這個雪人是誰了，心想道：這汪鮮是有多大的怨念啊，居然堆個貞子！

小萌拍了下汪鮮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個．．．貞子會不會有損你優質小鮮肉的形象啊？現在流行暖男。”小萌指了指鄭京雲。

汪鮮輕蔑地瞥了一眼鄭京雲：“那他怎麽沒有我紅。”

小萌假裝咳嗽了下，這汪鮮真是自大的可以的。

不過這雪人要上電視的，到時候三姑六婆都會看到，她們指不定認為是我的主意。為了挽救自己在父老鄉親心中的悍婦形象，小萌打算再曉之以理：“你的粉絲裏有很多小盆友的，這個雪人會給他們留下心理陰影的。”

看到汪鮮不說話，好像動容了，小萌又趁機說道：“其實改起來很容易的，我們把頭發換個黃色的小卷發，然後換個嘴巴就可以了。”

汪鮮依然不說話，小萌滿懷期待地看著汪鮮，結果飄來一句：“我覺得貞子挺可愛的。”

小萌差點厥倒，這汪鮮的審美觀真是和常人迥異啊。

“《午夜兇鈴》如果有第六部，你可以申請參演，和貞子結為連理，過上幸福的生活。”小萌調侃道。

“你怎麽精力那麽好？不是說親戚拜訪的時候女孩子都沒什麽精神嘛．．．．．．”汪鮮一時嘴快。

小萌目瞪口呆，結結巴巴地指著汪鮮說到：“你．．．胡說．．．胡說什麽？”一個大男人居然說女孩子來例假，太陽居然沒羞得躲進雲層，真是沒有天理。

汪鮮看著遠處的雪景，做陶醉狀。

小萌想了幾分鐘，大致明白了：難怪突然這麽紳士，原來是以為我來姨媽了，不過他是怎麽會有這種想法的？

幾組成員的雪人基本已經堆完了，大家開始互相串門。

林一看到汪鮮堆的雪人捂著嘴笑了笑，對著小萌說道：“真是很有創意，是小萌的主意吧。”其他人也笑開了。

小萌連忙擺手，感覺自己的節操是保不住了。

雪人的評比比賽中，汪鮮和小萌這隊的雪人因為形象逼真，畫面驚悚，獲得了冠軍。主持人宣布獲勝隊的獎品：“看來小萌是《午夜兇鈴》的粉絲啊，這樣吧。這次的獎品就送你們一整套《午夜兇鈴》珍藏版電影碟片和周邊，你平常還可以回味下。”

☆、肥美的凍魚

接下去幾天依然是拍攝活動，只不過基本上都是在室外。剛上班的時候，小萌覺得早起難於上青天，沒想到過了一周就習慣了。這次，她也天真地以為過個一周就能適應北方的天氣了。可是，適應氣候和適應早起是不同的，小萌在江南呆了27年，不也一樣覺得冬天冷麽。

11月底東北下了場大雨，拍攝活動只好後延。眨眼，小萌在東北已經呆了半個月，現在是12月份了。11月份的時候，雪還是半推半就的在空中飛舞，落地後就煙消雲散，到了12月份，雪從害羞的江南少女變成了東北豪氣的女漢紙，毫不客氣地在地上堆成一層。

下雪天，小萌不願意出門。踩到冰容易滑倒，踩到雪鞋子會濕，穿個雨鞋又顯得土，太陽出來雪若開始化又會變得特別冷。坐在窗前看看雪吟詩作對還是別有一番雅趣的，要去雪地上堆雪人打雪仗這種蠢事小萌是絕對不會做的。

當然，小萌的想法屬於少數派。劇組的人似乎對雪充滿了好奇和興趣，刷了下朋友圈，都是劇組成員上傳的雪景照片。除了小萌外，其他幾組的成員都去打雪仗了。汪鮮難得的居然也加入了打雪仗活動。

一個人呆在賓館，小萌被一種孤獨感包圍，但是比起到外面受凍，她寧願孤獨。躺著床上，小萌想起剛來家裏的糯米粽，那是和雪一樣白，碰到下雨天或者下雪天，糯米粽也和自己一樣喜歡呆在窩裏。倒是以前養的小汪特別喜歡雪，只要下雪就在雪地上跳來跳去的。

正想著，手機響了。小萌一看又是汪鮮，最近除了劇組的人，也就只有10086和自己聯系了。

汪鮮發了一張在雪地上的自拍照，附上了簡短的五個字：快來一起嗨。

小萌嘀咕道：“嗨你個頭，這麽冷，凍死老娘了。”

東北12月份最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冬捕，每年的大型冬捕都會上新聞。拍攝活動已經進入尾聲了，劇組打算去圍觀查幹湖冬捕。

小萌雖然對冬捕充滿了好奇，但是手伸出窗外感受了下冷空氣又縮了回來。她決定還是再在賓館裏呆一天吧，有吃有喝有空調有wifi，就可以宅一輩子了。

汪鮮當然不會讓小萌得逞。他采用的方法簡單粗暴，就是一直敲門。

敲了五分鐘，小萌忍無可忍，開門沖汪鮮吼道：“你能不能不要模仿謝耳朵？”

汪鮮不理會小萌的吼聲，攥住小萌的手就把她拖走了。

“孤男寡女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小萌不滿被拖著走，口中念念有詞。

汪鮮瞄了一眼小萌的胸，嗤笑道：“你不說我都不記得你是女的。”

小萌是個傻姑，這一點是確鑿無疑的。汪鮮只是沒想到，傻姑居然還這麽懶。昨天打雪仗這一段，導演說要加入節目裏。今天去看冬捕，那是大場面，總不能讓自己的黑粉一直缺席吧。

到了查幹湖，小萌才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剛才從房間裏被汪鮮拖出來，沒穿外套，現在如何在寒風中站幾個小時啊。

站在旁邊的汪鮮已經感到了傻姑濃濃的怨氣，只好把沖鋒衣脫下披到小萌的身上。發現小萌依然狠狠地瞪著他，汪鮮又磨磨蹭蹭地把帽子也給小萌。這下，受凍的人由一個變成了兩個，小萌神奇地發現心裏好受了一點。

小萌一直在跺腳取暖，打算講講話分散下註意力，於是問汪鮮：“這個冬捕是傳統節目嗎？”

汪鮮才來人間兩年，沒有學過中華五千年的歷史，當狗仙的時候學的也側重狗族的歷史，哪懂這些小節日的起源。

發現汪鮮默默不語，林一解說道：“據說遼帝聖達宗喜歡吃冰魚，每年臘月率領家眷來查幹湖上紮營捕魚，查幹湖冬捕就是這麽來的。”

劇組的人都向林一投來欽慕的眼光。來自名門就是不一樣，不但人長得漂亮，懂的也多。

小萌腹誹道：這個皇帝可真是閑，脂肪肯定很厚。

捕魚開始前要祭河神，湖面上回蕩著鞭炮聲、銅鑼聲和歡笑聲。小萌反射性地用手堵住了耳朵，轉頭發現汪鮮也蒙著耳朵，不免覺得很好笑。

祭河神儀式後就開始下網了。只見湖面上一群頭戴狗皮帽、身穿大棉襖的漁民拿著工具開始在湖面上鑿洞，據說這冰至少半米厚，漁民用了幾分鐘就把洞打好了，看得小萌嘖嘖讚嘆。

接下去的時間，小萌就看著漁民們一直在打洞，隔一段距離打一個。朱裏問了工作人員，說從下網到出魚至少需要６個小時。聽到這個消息，汪鮮立馬決定和小萌先回酒店。俞秋也覺得冷，和汪鮮小萌一起先打道回府了。

回到車上，小萌和汪鮮還在發抖，俞秋把羽絨服脫下遞給了小萌：“你先穿著暖和一下吧，我在車裏不覺得冷。”

小萌感激地接過了羽絨服，衣服上還有一股香味。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小萌覺得俞秋比較好相處，不管是否對著攝像頭，都沒什麽架子，反倒是林一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

小萌剛把沖鋒衣脫下來就被汪鮮搶了過去，看到大明星凍成狗，小萌感覺一陣竊喜，心裏樂道：誰讓你自說自話把我拖出賓館，自作自受。

到了晚上，小萌發現白天的受凍還是值得的。劇組帶回了查幹湖的凍魚，在賓館用電火鍋燉著吃。

這還是小萌第一次吃貨真價實的凍魚，那魚肉很是鮮美，魚湯更是醇厚，小萌一連喝了三碗魚湯。林一的助理打趣道：“我看你今天這麽早回來還以為你不喜歡吃凍魚呢。”

小萌舔了舔嘴巴，回道：“我只想看出魚的環節。”劇組的人都笑了。

晚飯結束後，周導宣布第一期的拍攝工作到此結尾，大家紛紛鼓掌。

第二天就可以回顧城了，小萌感到非常喜悅，連忙告訴小茹這個喜訊，小茹只回了一個喜極而泣的表情。

第二天，小萌拖著箱子走出賓館，正好看到汪鮮在保安的護送下上保姆車。今天的汪鮮頭上頂著線帽，戴著墨鏡，敞著穿駝色的大衣，內搭一件黑色的襯衫領的羊毛衫，下穿緊身單寧，腳蹬黑色馬丁靴。在賓館候著的女粉絲們一邊尖叫，一邊拍照。汪鮮嘴巴並沒有弧度，一副孤傲的樣子。

小萌嘆了口氣，估計機場裏還有更多的粉絲候著，希望汪鮮走ＶＩＰ通道，不要影響自己登機。

坐在的士上的時候，小萌又看了看雪城這個城市。對江南的人來說，雪城就適合旅游吧。氣候適應不是一朝一夕的，若是自己要在雪城長住，估計很快就會長眠在這裏。

小萌突然想起拍攝的時候，李真給自己打過電話，後來一忙就忘記回電了。其實也不是完全忘了，也是為了避嫌吧。拍攝期間和娛樂記者私下交流總歸是不太好，萬一綜藝劇情洩露，自己說不定會背鍋。

小萌撥出了李真的號碼，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李真中途換過幾次號碼，但小萌都能背出來。

“拍攝結束啦？”李真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

“你感冒啦？”

“啥時回來？”

“你是要給我接風洗塵嗎？”

這種戈多式的對話也就只有小萌和李真能聽懂，偏偏兩人還講了挺久，聽得開車的的士司機一頭霧水。

到了機場，小萌找了個靠近檢票口的位置坐了下來。離登機還有一個小時，小萌刷起微博。

粉絲的效率很高啊，小萌刷到了汪鮮走出酒店大門的照片，還有林一在查幹湖的照片，點讚數已經有幾十萬了。《黑幫老大》已經定檔在聖誕節首播了，那麽接下去汪鮮和林一要參加新聞發布會了。

除了明星外，其他的實時熱點無非是鄰國又出侵害女性的大案了，某豪車自燃了，某某在公眾場合虐貓被群毆了，油價又跌了，又新出來幾個網紅了．．．．．．

旁邊座位上坐下一個人，小萌本能地往旁邊挪了一點，誰知那人又坐過來一點。小萌怒了，擡頭想教育下對方，沒想到對上一雙如秋水般明澈的眼睛。在小萌發楞的時候，那人搶過了手機。

“你的微博號是哪個啊？‘阿萌２０００’，你居然還偽裝成００後？”此男一邊刷小萌的微博，一邊評論。

在周邊的粉絲看來，小萌就花癡一般地看著汪鮮，其實，小萌只是腦子轉得比較慢，還在思考而已。

等反應過來後，小萌使出昨晚喝魚湯的勁和汪鮮爭搶手機。汪鮮自然不會讓小萌得逞，於是大家看到的就是一個女孩子撲到汪鮮身上，還到處摸來摸去揩油。機場安檢人員搜身已經是粉絲的底線，小萌此番舉止引起了在場粉絲的公憤。

“這女的是誰啊？”

“保安大哥，你快去把這個女人拉開啊。”

“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這種女色魔。”

“這個妖艷賤貨是誰啊？”

小萌還在全神貫註地搶奪手機，哪聽得到周圍的說話聲。

☆、老古董狗王

從顧城車站出來的瞬間，小萌以為會是春暖花開的感覺，顧城可比雪城的溫度高二三十度呢。然而，撲面而來的卻是冰冷的空氣，小萌連打了兩個噴嚏。

“喵的，想不到顧城也這麽冷，看來0度和零下二三十度沒有本質區別啊。”小萌跺了跺腳，把毛絨手套戴上，又用圍巾把臉包起來。說到這塊藍色的圍巾，小萌忽然想起它的主人。

那次汪鮮在車上把圍巾給了她，小萌到了酒店隨手扔在一邊，完全忘記了物歸原主。小萌打開打車軟件打算打個車，忽然想起演出費還沒到賬呢，現在的自己還是窮白領。窮人還打什麽的士，坐公交得了，小萌打定主意後拖著箱子走去公交站。

回顧城後再一次上班，小萌受到了同事們的熱烈歡迎，尤其是小茹，緊緊地抱住了小萌，深怕她再走似的。

陳姐咳嗽了一聲，把小萌叫進了辦公室。看著陳姐笑瞇瞇地看著自己，小萌感到涼颼颼的。

“小萌啊，這次在雪城玩得開心嗎？”陳姐親切地問道。

小萌想了想，回道：“都沒怎麽玩，雪城太冷了。”

“咳咳，”陳姐清了清嗓子，“我的意思是，節目拍得還好嗎？”

這個問題怎麽回答呢，小萌有點為難。綜藝拍得好不好不是劇組的人說了算，而要看觀眾的反應。

陳姐看著站著發楞的小萌，感覺和她說話還是直接一點好。“小萌啊，你這次拍攝過程中穿的可都是公司的衣服？”

“啊。”小萌恍然大悟，原來陳姐要問的是這個，連忙點頭：“穿了，除了外套，裏面的毛衣秋褲都是公司的。”

陳姐真想找塊豆腐去撞死。她開始自責，當初不該高估小萌的智商。她以為，作為服裝公司市場部的一員，小萌本能地就該知道上綜藝的時候應該盡量穿公司的服裝，尤其是外套。穿在裏面的衣服觀眾怎麽看得到？

陳姐努力壓下怒氣，作為領導，情緒管理是第一課。她擡起頭看著小萌，用盡量和氣的語氣說道：“小萌，你能上綜藝，全公司的人都替你感到高興。我也支持你去參加節目，還批了你那麽多假。”

小萌抓了抓後腦勺，覺得不太好意思。

陳姐接著說道：“你也知道，現在服飾品牌競爭很激烈，我們每年都要投入一大筆做宣傳。你有沒覺得上綜藝是給公司服飾做宣傳的大好機會呢？”

小萌終於明白了，連忙點頭：“陳姐，我知道了，下次我會穿公司的外套的。”

陳姐滿意地點了點頭，招呼小萌出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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