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人情債，肉來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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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人情債肉來償
12月24日，周六，平安夜，雪蘋的航班將於這天下午三點鐘抵達之江國際機場。
12月24日是雪蘋的生日，她選擇這一天來看林柚，而不是先回南明，可見她是多麽重視和好朋友多年以後的這次相見。
機場離市區還有五十多公裏的路程，加上有可能會發生的堵車或者其他什麽狀況，林柚草草對付了早餐，就出發了。她期待這一天的到來已經太久太久，不願意哪怕是多耽誤一分鐘。
一直等到四點鐘，雪蘋終於出現了，她拉著行李箱，在人流裏東張西望。
整整六年未見，雪蘋成熟了很多，因為一直在美國呆著，氣質也都不同以往了。她燙了一頭時髦的短款卷發，即使穿著最普通的牛仔褲和風衣，也擋不住撲面而來的洋氣和漂亮！
“雪蘋！”
“柚子！”
兩個女孩子不顧別人異樣的眼光，沖到了一起，拉著手又蹦又跳！
如果說，按林柚的性格，兩個人分開了六年可能會有一點些許的陌生感，可是雪蘋天性中的樂天派和親和力一下子就溶解了那一點點異樣！
雪蘋頭上夾著當年那個草莓的發夾，而林柚頭上夾的是那個柚子的水鉆！那一種默契真的讓人想哭！
“雪蘋，真很高興很高興看到你。”林柚的眼圈都紅了。
“柚子，對不起，這麽久才回來！不過以後應該會經常回來的。快幫我拉箱子，累死我了！”和小時候一樣，雪蘋當作看不到林柚的脆弱，故意把拉桿箱往她裏一塞，命令她賣苦力。
兩個女孩拉著手開心地走出機場
回市區的路上。
“柚子，你現在在‘溢陽’幹得還開心嗎？住在公司宿舍裏還是自已租房子？明勤還好嗎？……”雪蘋還是那個雪蘋，嘰哩呱啦地一口氣問了好多問題。
“雪蘋，你不是很累嗎？先休息一下，我們晚上再好好聊聊。”林柚笑笑，這六年發生太多的事，實在不可能用幾個“YES”或“NO”就可以說清楚。
“好吧。但是我還是要宣布一件事，我失戀了。”雪蘋笑嘻嘻地說。
“你到底是失戀了，還是熱戀了？你這表情也太詭異了吧。”林柚啼笑皆非。
“確確實實地失戀了！但是，馬上準備熱戀！”雪蘋故弄玄虛。
“好吧，好吧，真是受不了你這個美國人。”
林柚明白雪蘋的個性，即使她現在不說，沒過多久，她還是會忍不住竹筒倒豆子，招個一幹二凈的，所以她也沒追著問。
一踏進“西子”公寓，根本不用林柚引導，雪蘋開始自行參觀。
“可以啊，柚子，這房子是你租的？”
“不是，算是朋友給住的……呆會兒，你就知道了，自己倒水喝，我到廚房給你準備晚餐。”林柚笑著系上了圍裙。
“今天我可是要做大小姐的，林丫頭趕緊伺候著。”雪蘋端祥著陽臺上的書架，饒有興味。
12月24日既是雪蘋的歸期，又是她的生日。
林柚為這一已經預備了很久，她早就預訂了一個非常漂亮的蛋糕，今天一大早，也準備好各種菜式的半成品，甚至把周子南壓箱底的紅酒也拿了出來，只是希望給雪蘋過一個特別的生日。
懷著快樂和激動的心情，林柚很快就準備好了。她走出廚房，把餐桌布置好，倒好紅酒，打開了蛋糕。
“雪蘋，過來吃飯吧！”林柚招呼著。
雪蘋坐著沒有動，好象有些發呆。
林柚走過去拉著她坐到餐桌邊上，看她的臉色不太好看。
“怎麽了，是不是坐飛機時間太久，累了嗎？”林柚一邊給蛋糕插蠟燭，一邊關切地問。
“你和明勤怎麽樣了？……”雪蘋突然問了這麽一句。
“……沒什麽，我們已經分手了。”林柚楞了一下，實話實說，她本來也沒打算瞞著雪蘋。
“為什麽？嫌貧愛富？”雪蘋的話裏突然有了一點諷刺的味道。
“雪蘋，你……”林柚這時才發現有些不對勁，停下了插蠟燭的手，楞楞地看著雪蘋冷冷的臉。
“沒什麽，我是有點累。”雪蘋緩了緩神，晃了晃手中酒杯，慢慢地喝了口紅酒。
“這酒，夠檔次……柚子，你現在過得很不錯。”
“雪蘋，餓了嗎？要不先吹蠟燭許願，馬上就可以吃蛋糕了，這蛋糕你一定愛吃，是草莓的……。”林柚輕輕地說。
“不急。柚子，你想聽聽我的事嗎？”雪蘋放下酒杯，悠悠地說。
林柚擔憂地看著她，難道這些年，雪蘋在美國經歷了不好的事情，受了很大的委屈嗎？
“我從十歲開始就愛一個人，一直愛到現在。”雪蘋開始傾訴。
“他身邊有很多女人，來來去去。你在看《一封陌生女人的來信》吧，我覺得我就象書中的那女孩，看著自己心中的愛人經常帶著不同的女人回家過夜……”
“小時候，我坐在他的膝蓋上說‘等我以後長大了，我一定要嫁給你！’他笑著說‘是嗎？那得先問問你爸爸同不同意。’”
“再後來，他身邊有了相對比較固定的女人，我真的好討厭那個妖精！”
“妖精”？林柚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出國前，我對他說我已經長大了，他笑笑，讓我別孩子氣。到美國以後，我很想念他，曾好多次鬧著要回國，可是爸爸說，他會和那個人一起來過來看我。那個人後來真的來了，說那個女人，就是那個‘妖精’只是他的妹妹，讓我安心念書。”
“我以為那是他對我的承諾，所以一直一直等到現在……沒錯，那個人就是周子南！”
雪蘋趴在桌子上抖動著肩膀，哭得很傷心。
隨著雪蘋憂傷的敘述，林柚整個人就好象慢慢地被冰凍住了，她什麽話都說不出來，整個腦子一直在嗡嗡作響。
雪蘋在回程的路上所說的“失戀了，再熱戀”，原來是說她已經甩了那個老外，回國是打算全心全意地和周子南熱戀！
“那麽，柚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明勤分了，你現在的男朋友是……？”
“……雪蘋，他不重要，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林柚下意識地撒了一小謊。
如果今晚，她和周子南的關系大白天下，那麽該怎麽收場？雪蘋受不了，林柚也受不了！她自己已然是一團亂麻，暫時也別把雪蘋給扯進來吧！
“林柚！你到底還想演戲到什麽時候！”
一本書‘啪’地甩在她面前！是那一本《一封陌生女人的來信>，那張“人淡如菊”的字條輕輕地飄落在地上。
“雪蘋，你知道了？……”林柚彎下腰，撿起那張寫有自己名字的紙條，心裏一陣抽痛。
“林柚，我愛了快二十年的那個人，你說我能認不出他的字嗎？爸爸上次說，清明的時候看到你們在一起，可是我不相信你們有什麽……”雪蘋美麗的臉上有一種被背判的痛苦。
“雪蘋，我真的不知道你愛子南這麽多年……”
“就在剛才，我還希望你能和我說實話，告訴我這一切的來龍去脈！可是現在不用了，我不想聽，祝賀你，打敗了杜小燕，還有我！”雪蘋痛苦地嗚咽著。
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她和雪蘋到底做錯了什麽？！林柚的眼淚也嘩嘩地往下掉。
“鈴……”雪蘋的手機響了，她清了清嗓子對著手機裏說了幾句話，就開始收拾行李。
“我爸朋友來接我，現在就回南明。”
“不是說好了今晚住這裏嗎？我們能不能好好地聊聊？”林柚抱著最後的一線希望，想去拉雪蘋的手。
“林柚，你知道我現在有多討厭看到你這張自命清高的臉嗎？！”雪蘋用力揮開她的手。
林柚咬了咬牙，走進房間，拿出一張支票。
“雪蘋，這是十萬元，是我這麽多年兼職和工作以後的存款，我也不知道當年的八萬塊錢，到現在需要支付多少利息，如果還不夠，我會繼續還的。那一年，我爸爸出事了，是你對我們家雪中送炭，這個人情當時你也說了將來由我來還。”
“不用還了！”雪蘋拉著箱子已經走到玄關。
“雪蘋，子南的這件事我們以後再慢慢說，但是這錢不是他的，是我的。你一定要收下！”林柚把支票往雪蘋口袋裏塞。
“叭！”雪蘋拿出那個支票，用力地擰成一團，狠狠地甩在了林柚的臉上。
“這錢不是我們陸家的，它姓周！當年你到我家借錢，周子南當時就在書房！”
……
“原來，他早就看上你了！林柚，你還是把這錢還給他吧！……。不過，你大概現在也不用還了……人情債、肉來償！”雪蘋回過頭來，有些奇怪地笑了，她打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是否了解，女孩子的友誼有時比男女之間的愛情更讓人糾結和心痛！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女孩子曾為了愛上同一個人而心生隔閡？林柚和雪蘋還能回到當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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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日，周六，平安夜，雪蘋的航班將於這天下午三點鐘抵達之江國際機場。
12月24日是雪蘋的生日，她選擇這一天來看林柚，而不是先回南明，可見她是多麽重視和好朋友多年以後的這次相見。
機場離市區還有五十多公裏的路程，加上有可能會發生的堵車或者其他什麽狀況，林柚草草對付了早餐，就出發了。她期待這一天的到來已經太久太久，不願意哪怕是多耽誤一分鐘。
一直等到四點鐘，雪蘋終於出現了，她拉著行李箱，在人流裏東張西望。
整整六年未見，雪蘋成熟了很多，因為一直在美國呆著，氣質也都不同以往了。她燙了一頭時髦的短款卷發，即使穿著最普通的牛仔褲和風衣，也擋不住撲面而來的洋氣和漂亮！
“雪蘋！”
“柚子！”
兩個女孩子不顧別人異樣的眼光，沖到了一起，拉著手又蹦又跳！
如果說，按林柚的性格，兩個人分開了六年可能會有一點些許的陌生感，可是雪蘋天性中的樂天派和親和力一下子就溶解了那一點點異樣！
雪蘋頭上夾著當年那個草莓的發夾，而林柚頭上夾的是那個柚子的水鉆！那一種默契真的讓人想哭！
“雪蘋，真很高興很高興看到你。”林柚的眼圈都紅了。
“柚子，對不起，這麽久才回來！不過以後應該會經常回來的。快幫我拉箱子，累死我了！”和小時候一樣，雪蘋當作看不到林柚的脆弱，故意把拉桿箱往她裏一塞，命令她賣苦力。
兩個女孩拉著手開心地走出機場
回市區的路上。
“柚子，你現在在‘溢陽’幹得還開心嗎？住在公司宿舍裏還是自已租房子？明勤還好嗎？……”雪蘋還是那個雪蘋，嘰哩呱啦地一口氣問了好多問題。
“雪蘋，你不是很累嗎？先休息一下，我們晚上再好好聊聊。”林柚笑笑，這六年發生太多的事，實在不可能用幾個“YES”或“NO”就可以說清楚。
“好吧。但是我還是要宣布一件事，我失戀了。”雪蘋笑嘻嘻地說。
“你到底是失戀了，還是熱戀了？你這表情也太詭異了吧。”林柚啼笑皆非。
“確確實實地失戀了！但是，馬上準備熱戀！”雪蘋故弄玄虛。
“好吧，好吧，真是受不了你這個美國人。”
林柚明白雪蘋的個性，即使她現在不說，沒過多久，她還是會忍不住竹筒倒豆子，招個一幹二凈的，所以她也沒追著問。
一踏進“西子”公寓，根本不用林柚引導，雪蘋開始自行參觀。
“可以啊，柚子，這房子是你租的？”
“不是，算是朋友給住的……呆會兒，你就知道了，自己倒水喝，我到廚房給你準備晚餐。”林柚笑著系上了圍裙。
“今天我可是要做大小姐的，林丫頭趕緊伺候著。”雪蘋端祥著陽臺上的書架，饒有興味。
12月24日既是雪蘋的歸期，又是她的生日。
林柚為這一已經預備了很久，她早就預訂了一個非常漂亮的蛋糕，今天一大早，也準備好各種菜式的半成品，甚至把周子南壓箱底的紅酒也拿了出來，只是希望給雪蘋過一個特別的生日。
懷著快樂和激動的心情，林柚很快就準備好了。她走出廚房，把餐桌布置好，倒好紅酒，打開了蛋糕。
“雪蘋，過來吃飯吧！”林柚招呼著。
雪蘋坐著沒有動，好象有些發呆。
林柚走過去拉著她坐到餐桌邊上，看她的臉色不太好看。
“怎麽了，是不是坐飛機時間太久，累了嗎？”林柚一邊給蛋糕插蠟燭，一邊關切地問。
“你和明勤怎麽樣了？……”雪蘋突然問了這麽一句。
“……沒什麽，我們已經分手了。”林柚楞了一下，實話實說，她本來也沒打算瞞著雪蘋。
“為什麽？嫌貧愛富？”雪蘋的話裏突然有了一點諷刺的味道。
“雪蘋，你……”林柚這時才發現有些不對勁，停下了插蠟燭的手，楞楞地看著雪蘋冷冷的臉。
“沒什麽，我是有點累。”雪蘋緩了緩神，晃了晃手中酒杯，慢慢地喝了口紅酒。
“這酒，夠檔次……柚子，你現在過得很不錯。”
“雪蘋，餓了嗎？要不先吹蠟燭許願，馬上就可以吃蛋糕了，這蛋糕你一定愛吃，是草莓的……。”林柚輕輕地說。
“不急。柚子，你想聽聽我的事嗎？”雪蘋放下酒杯，悠悠地說。
林柚擔憂地看著她，難道這些年，雪蘋在美國經歷了不好的事情，受了很大的委屈嗎？
“我從十歲開始就愛一個人，一直愛到現在。”雪蘋開始傾訴。
“他身邊有很多女人，來來去去。你在看《一封陌生女人的來信》吧，我覺得我就象書中的那女孩，看著自己心中的愛人經常帶著不同的女人回家過夜……”
“小時候，我坐在他的膝蓋上說‘等我以後長大了，我一定要嫁給你！’他笑著說‘是嗎？那得先問問你爸爸同不同意。’”
“再後來，他身邊有了相對比較固定的女人，我真的好討厭那個妖精！”
“妖精”？林柚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出國前，我對他說我已經長大了，他笑笑，讓我別孩子氣。到美國以後，我很想念他，曾好多次鬧著要回國，可是爸爸說，他會和那個人一起來過來看我。那個人後來真的來了，說那個女人，就是那個‘妖精’只是他的妹妹，讓我安心念書。”
“我以為那是他對我的承諾，所以一直一直等到現在……沒錯，那個人就是周子南！”
雪蘋趴在桌子上抖動著肩膀，哭得很傷心。
隨著雪蘋憂傷的敘述，林柚整個人就好象慢慢地被冰凍住了，她什麽話都說不出來，整個腦子一直在嗡嗡作響。
雪蘋在回程的路上所說的“失戀了，再熱戀”，原來是說她已經甩了那個老外，回國是打算全心全意地和周子南熱戀！
“那麽，柚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明勤分了，你現在的男朋友是……？”
“……雪蘋，他不重要，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林柚下意識地撒了一小謊。
如果今晚，她和周子南的關系大白天下，那麽該怎麽收場？雪蘋受不了，林柚也受不了！她自己已然是一團亂麻，暫時也別把雪蘋給扯進來吧！
“林柚！你到底還想演戲到什麽時候！”
一本書‘啪’地甩在她面前！是那一本《一封陌生女人的來信>，那張“人淡如菊”的字條輕輕地飄落在地上。
“雪蘋，你知道了？……”林柚彎下腰，撿起那張寫有自己名字的紙條，心裏一陣抽痛。
“林柚，我愛了快二十年的那個人，你說我能認不出他的字嗎？爸爸上次說，清明的時候看到你們在一起，可是我不相信你們有什麽……”雪蘋美麗的臉上有一種被背判的痛苦。
“雪蘋，我真的不知道你愛子南這麽多年……”
“就在剛才，我還希望你能和我說實話，告訴我這一切的來龍去脈！可是現在不用了，我不想聽，祝賀你，打敗了杜小燕，還有我！”雪蘋痛苦地嗚咽著。
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她和雪蘋到底做錯了什麽？！林柚的眼淚也嘩嘩地往下掉。
“鈴……”雪蘋的手機響了，她清了清嗓子對著手機裏說了幾句話，就開始收拾行李。
“我爸朋友來接我，現在就回南明。”
“不是說好了今晚住這裏嗎？我們能不能好好地聊聊？”林柚抱著最後的一線希望，想去拉雪蘋的手。
“林柚，你知道我現在有多討厭看到你這張自命清高的臉嗎？！”雪蘋用力揮開她的手。
林柚咬了咬牙，走進房間，拿出一張支票。
“雪蘋，這是十萬元，是我這麽多年兼職和工作以後的存款，我也不知道當年的八萬塊錢，到現在需要支付多少利息，如果還不夠，我會繼續還的。那一年，我爸爸出事了，是你對我們家雪中送炭，這個人情當時你也說了將來由我來還。”
“不用還了！”雪蘋拉著箱子已經走到玄關。
“雪蘋，子南的這件事我們以後再慢慢說，但是這錢不是他的，是我的。你一定要收下！”林柚把支票往雪蘋口袋裏塞。
“叭！”雪蘋拿出那個支票，用力地擰成一團，狠狠地甩在了林柚的臉上。
“這錢不是我們陸家的，它姓周！當年你到我家借錢，周子南當時就在書房！”
……
“原來，他早就看上你了！林柚，你還是把這錢還給他吧！……。不過，你大概現在也不用還了……人情債、肉來償！”雪蘋回過頭來，有些奇怪地笑了，她打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是否了解，女孩子的友誼有時比男女之間的愛情更讓人糾結和心痛！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女孩子曾為了愛上同一個人而心生隔閡？林柚和雪蘋還能回到當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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