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哪個比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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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哪個比較痛
自從明勤認識林柚以後，唯一一次看到她痛哭的是她爸爸被紀委帶走，然後他連夜坐車趕回來看她……
“嘿，大柚，別哭啊!難不成長了個‘淚窩’，就得哭個沒完？嗎”此刻的明勤好心疼，伸手想擦她臉上的淚水，可是一碰到她的臉，林柚好象被火燙了一下，馬上就閃開了，這一次沒有悄無痕跡，而是非常明顯地避開！
“怎麽了？”明勤的手尷尬地舉在空中，臉上滿是受傷的表情！
“明勤，對不起，我已經愛上了別人，四年可以改變很多東西！”林柚咬咬牙說。
“……我不相信！”明勤的臉一下子完全慘白了。
“大頭！她說的都是真的！”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歐陽蕾不知何時走到了他們的身邊！
“蕾蕾，你怎麽來了！”明勤有些吃驚。
“明勤，林柚就是個不檢點的女人！”歐陽蕾根本沒有心思去回答明勤的問題，現在的她，看到明勤對林柚的滿臉疼惜，早就妒火中燒！
“蕾蕾！你別亂說話！”明勤惱怒道。
此刻的林柚倒是有些平靜下來，歐陽蕾的出現沖淡了她和明勤之間的此刻陰雲密布、不可言說的那一種酸楚感，她倒是也很想聽聽歐陽蕾接下來到底會說出什麽樣的話來！
“明勤，是真的！林柚本來是可以留校的，但是她最後去了’‘溢陽’，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她是一個被人包養的女人！那個男人叫周子南！一個有錢人！在‘西子’有一套公寓，你面前這個清純的女人，經常出入那裏！”歐陽蕾有點口不擇言。
“歐陽蕾，你知道你在胡說什麽！”明勤大吼一聲！身邊的兩個女孩子不由自主地嚇了一大跳！
明勤的性格其實非常地好，從不輕易發火，可是這時候，有人如此攻擊林柚，他真的是滿腔怒火！
“胡說？！我從頭到尾都是為了你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她自己！”歐陽蕾看來也是惱羞成怒，沒有絲毫怯意，直接頂撞了過去。
“歐陽蕾，寄到我們院裏舉報信是你寫的吧？”林柚冷不防突然問這了麽一句。
“是又怎麽樣！……”歐陽蕾順口就接了話，話一出口，她就知道失言了，可是她還是硬著頭皮把話說下去。
“我早就警告過你，離大頭遠一點！可你還偏偏要留校！我恨你，你應該滾回南明，永遠不要再回來！”
“什麽舉報信？”明勤一頭霧水。
“沒什麽。明勤，對不起，歐陽蕾說得對，我愛上了別人，所以不能再愛你。”
“那個人叫周子南，是雪蘋父親的生意夥伴，很成功的一個年輕商人。”看著明勤不可置信的眼睛，林柚又狠狠心地說了下去，只是為了增加這個事情的可信性度，好讓執著的明勤完全地死了心。
“呯！”明勤狠狠的一拳砸在操場邊的一棵梧桐樹上，鮮紅的血液馬上就順著樹幹流了下來。
“啊！”歐陽蕾尖叫起來，跑上去捧起明勤的手仔細端詳。
林柚的心好象突然之間被狠狠地一鞭抽過，疼得幾乎要暈厥過去！可是她還是忍住上前抱著明勤痛哭的沖動，默默地站著不動，看著眼前痛苦的明勤和驚慌失措的歐陽蕾。
“明勤，再見！你多保重。”林柚轉身就走了，眼淚如泉水一樣直淌下來，留下背後明勤那雙血紅的雙眼！
林柚把各種行李運到“西子”時已經是夜裏很晚了。
她機械地收拾，然後洗漱。經過學校操場上的那個事件，她覺得全身的力氣已被抽光，只有一具輕飄飄的軀殼在游蕩。
“……我只願為你守著約，我的心從來未改變……”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我已經在廣州。你還好嗎？把學校的東西都搬過來了嗎？”周子南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
“哦，下午在宿舍整理了行李，現在搬過來剛收拾完。”林柚抽了抽鼻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自然。
“很好，林柚。”聽筒裏的聲音聽起來很安慰。
之前，每當周子南說“很好”，林柚心裏會有一陣莫名的欣喜，被一個優秀的男人肯定，那種感覺總是不一般。
可是，今天，這一句“很好”，在她聽起來總是有些諷刺，很好？什麽很好？是說我這樣一個三心二意的女人很好嗎？
“今天整理行李，有些累了，沒事我就先洗洗睡了。”她心煩意亂，真的沒什麽心情再說下去了。
“好，有一件事……半小時前，一個叫明勤的年輕人給我打了個電話。”周子南頓了一頓，慢慢地說了出來。
“啊？！他是以前南明一中的學生，比我高一屆……他找你幹嗎？”林柚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沒什麽事，說聯系不到陸群，就找我打聽小蘋的事，後來說他也認識你，想順便問問你現在在哪裏。”
“……那你怎麽說？”林柚整個人涼到心底，情不自禁地抖個不停。
“沒說什麽，就說雖然知道你是小蘋的朋友，但沒什麽聯系。休息吧，這邊一結束，我會早點回來陪你。”
“好，晚安。”林柚輕輕地舒了口氣，還好，沒發生什麽大事。此刻的她已經心力交瘁，再也經不起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放下電話的周子南，嘴角微微地抽動了一下，不動聲色地笑了。
（閃回。）
半小時前的那個電話。
“周子南嗎？”
“我是，你是哪位？”
“我叫明勤，陸雪蘋的同學，找不到她父親陸群，因為很久沒她的消息，想打聽一下。”
“怎麽會找到我這裏？”
“聽說你是他父親的生意夥伴，和他們家比較熟。”
“小夥子，什麽事請直說，不用這樣拐彎抹角。”
“……好，我只想問林柚現在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這和你有關系嗎？”
“請你放手，她是我的女朋友，她上大一時，我們約定四年後在一起。”
“明勤，是吧？我知道你。我很佩服你的勇氣，能夠為了林柚直接打電話過來。……可是，請問一下，你現在憑什麽和我競爭？”
“我愛林柚，一直信守承諾，等了她四年。”
“很好。那我告訴你，從她上高三開始，我就一直在等到她長大；我雖然比你們都要年長，可是也能不算太老；我現在有穩定的基礎和事業，可以給她更好的生活和更好的未來……”
“……林柚不會在意那些物質上的東西。”
“那麽，請你告訴我，林柚又是如何回應你所說的四年之約的？”
“……”
“明勤，我相信林柚有自己的選擇。我很忙，掛了。”
年輕的明勤怎麽可能是周子南的對手！
半夜裏，林柚的手機短信響了。
“林柚，你說，大柚砸大頭，哪個會比較痛？…當然不是頭痛，應該是心痛！再見，我的初戀！”
林柚木然地把手機屏按亮，那首“我只願為你守著約”的鈴聲連著這個短信的號碼全部被刪除清空。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一路走著，會碰到一個又一個的人，我們一直往前走著，那些已經經過的人，會不會又回到你的面前？到底是幸還是不幸？……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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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大柚，別哭啊!難不成長了個‘淚窩’，就得哭個沒完？嗎”此刻的明勤好心疼，伸手想擦她臉上的淚水，可是一碰到她的臉，林柚好象被火燙了一下，馬上就閃開了，這一次沒有悄無痕跡，而是非常明顯地避開！
“怎麽了？”明勤的手尷尬地舉在空中，臉上滿是受傷的表情！
“明勤，對不起，我已經愛上了別人，四年可以改變很多東西！”林柚咬咬牙說。
“……我不相信！”明勤的臉一下子完全慘白了。
“大頭！她說的都是真的！”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歐陽蕾不知何時走到了他們的身邊！
“蕾蕾，你怎麽來了！”明勤有些吃驚。
“明勤，林柚就是個不檢點的女人！”歐陽蕾根本沒有心思去回答明勤的問題，現在的她，看到明勤對林柚的滿臉疼惜，早就妒火中燒！
“蕾蕾！你別亂說話！”明勤惱怒道。
此刻的林柚倒是有些平靜下來，歐陽蕾的出現沖淡了她和明勤之間的此刻陰雲密布、不可言說的那一種酸楚感，她倒是也很想聽聽歐陽蕾接下來到底會說出什麽樣的話來！
“明勤，是真的！林柚本來是可以留校的，但是她最後去了’‘溢陽’，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她是一個被人包養的女人！那個男人叫周子南！一個有錢人！在‘西子’有一套公寓，你面前這個清純的女人，經常出入那裏！”歐陽蕾有點口不擇言。
“歐陽蕾，你知道你在胡說什麽！”明勤大吼一聲！身邊的兩個女孩子不由自主地嚇了一大跳！
明勤的性格其實非常地好，從不輕易發火，可是這時候，有人如此攻擊林柚，他真的是滿腔怒火！
“胡說？！我從頭到尾都是為了你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她自己！”歐陽蕾看來也是惱羞成怒，沒有絲毫怯意，直接頂撞了過去。
“歐陽蕾，寄到我們院裏舉報信是你寫的吧？”林柚冷不防突然問這了麽一句。
“是又怎麽樣！……”歐陽蕾順口就接了話，話一出口，她就知道失言了，可是她還是硬著頭皮把話說下去。
“我早就警告過你，離大頭遠一點！可你還偏偏要留校！我恨你，你應該滾回南明，永遠不要再回來！”
“什麽舉報信？”明勤一頭霧水。
“沒什麽。明勤，對不起，歐陽蕾說得對，我愛上了別人，所以不能再愛你。”
“那個人叫周子南，是雪蘋父親的生意夥伴，很成功的一個年輕商人。”看著明勤不可置信的眼睛，林柚又狠狠心地說了下去，只是為了增加這個事情的可信性度，好讓執著的明勤完全地死了心。
“呯！”明勤狠狠的一拳砸在操場邊的一棵梧桐樹上，鮮紅的血液馬上就順著樹幹流了下來。
“啊！”歐陽蕾尖叫起來，跑上去捧起明勤的手仔細端詳。
林柚的心好象突然之間被狠狠地一鞭抽過，疼得幾乎要暈厥過去！可是她還是忍住上前抱著明勤痛哭的沖動，默默地站著不動，看著眼前痛苦的明勤和驚慌失措的歐陽蕾。
“明勤，再見！你多保重。”林柚轉身就走了，眼淚如泉水一樣直淌下來，留下背後明勤那雙血紅的雙眼！
林柚把各種行李運到“西子”時已經是夜裏很晚了。
她機械地收拾，然後洗漱。經過學校操場上的那個事件，她覺得全身的力氣已被抽光，只有一具輕飄飄的軀殼在游蕩。
“……我只願為你守著約，我的心從來未改變……”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我已經在廣州。你還好嗎？把學校的東西都搬過來了嗎？”周子南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
“哦，下午在宿舍整理了行李，現在搬過來剛收拾完。”林柚抽了抽鼻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自然。
“很好，林柚。”聽筒裏的聲音聽起來很安慰。
之前，每當周子南說“很好”，林柚心裏會有一陣莫名的欣喜，被一個優秀的男人肯定，那種感覺總是不一般。
可是，今天，這一句“很好”，在她聽起來總是有些諷刺，很好？什麽很好？是說我這樣一個三心二意的女人很好嗎？
“今天整理行李，有些累了，沒事我就先洗洗睡了。”她心煩意亂，真的沒什麽心情再說下去了。
“好，有一件事……半小時前，一個叫明勤的年輕人給我打了個電話。”周子南頓了一頓，慢慢地說了出來。
“啊？！他是以前南明一中的學生，比我高一屆……他找你幹嗎？”林柚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沒什麽事，說聯系不到陸群，就找我打聽小蘋的事，後來說他也認識你，想順便問問你現在在哪裏。”
“……那你怎麽說？”林柚整個人涼到心底，情不自禁地抖個不停。
“沒說什麽，就說雖然知道你是小蘋的朋友，但沒什麽聯系。休息吧，這邊一結束，我會早點回來陪你。”
“好，晚安。”林柚輕輕地舒了口氣，還好，沒發生什麽大事。此刻的她已經心力交瘁，再也經不起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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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回。）
半小時前的那個電話。
“周子南嗎？”
“我是，你是哪位？”
“我叫明勤，陸雪蘋的同學，找不到她父親陸群，因為很久沒她的消息，想打聽一下。”
“怎麽會找到我這裏？”
“聽說你是他父親的生意夥伴，和他們家比較熟。”
“小夥子，什麽事請直說，不用這樣拐彎抹角。”
“……好，我只想問林柚現在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這和你有關系嗎？”
“請你放手，她是我的女朋友，她上大一時，我們約定四年後在一起。”
“明勤，是吧？我知道你。我很佩服你的勇氣，能夠為了林柚直接打電話過來。……可是，請問一下，你現在憑什麽和我競爭？”
“我愛林柚，一直信守承諾，等了她四年。”
“很好。那我告訴你，從她上高三開始，我就一直在等到她長大；我雖然比你們都要年長，可是也能不算太老；我現在有穩定的基礎和事業，可以給她更好的生活和更好的未來……”
“……林柚不會在意那些物質上的東西。”
“那麽，請你告訴我，林柚又是如何回應你所說的四年之約的？”
“……”
“明勤，我相信林柚有自己的選擇。我很忙，掛了。”
年輕的明勤怎麽可能是周子南的對手！
半夜裏，林柚的手機短信響了。
“林柚，你說，大柚砸大頭，哪個會比較痛？…當然不是頭痛，應該是心痛！再見，我的初戀！”
林柚木然地把手機屏按亮，那首“我只願為你守著約”的鈴聲連著這個短信的號碼全部被刪除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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