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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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過年
寒假如約而至。
高三的學生沒有完整的假期，又多上了十天的課才開始放假，這時已經離春節沒幾天了。
陸群因為生意上的原因，要到哈爾濱去過年，一直生活在南方的孩子總是渴望到冰天雪地的北方看看，所以雪蘋也吵著鬧著，一起跟過去了。
峰哥他們早就回來了。明勤沒有回來，托來口信，要先回老家越州，過完年，再回南明來看看同學和朋友。
“除塵”是每年過年前的必要項目。因為林天成夫婦還要正常上班到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所以媽媽囑咐林柚先在家裏打掃起來。
林柚的寒假除了睡懶覺，就是屋裏屋外的小忙，雪蘋不在，明勤要年後才回來，她也就安安心心地在家裏呆著。
“咯，咯，咯……”
門一開，林柚吃驚地叫了起來“喬清揚！”
門外，站的正是喬正的兒子喬清揚。
好久沒見的喬清揚已從當年的文弱少年變成一個英俊青年，還是戴著眼鏡，很斯文。可能是因為從學校的學生再轉型為學校的老師，一直是從學校到學校，他的身上總有揮之不去的書生氣。
“什麽？膽子大了麽，叫哥哥！凍死了，快讓我進去。”
進了屋，喝了杯熱水，喬清揚在屋裏東看西看。
“還是老樣子啊。以前住這大院時沒感覺，現在覺得這樣舊舊的地方蠻好的。”
“哈，喬清揚，你是不是在炫耀你的豪宅啊！”林柚實在叫不慣他哥哥，從小就隨喬伯母直呼他的名字。
“林柚，一轉眼，你居然上高三了。成績怎麽樣，能考得上省農林大學嗎？”
“我才不上農林大學，天天都得被你盯著。”林柚笑著說。
“農林大學有那麽多二級學院，那麽多學生，我管得了你？”
“對了，喬清揚，你今天來幹嗎？我爸媽不在家。”
“哦，差點忘了。這個是給你爸的，拿去！” 喬清揚拿出一個文件袋。
“是什麽啊？”
“不知道，老頭子交待的，我就是一個郵遞員。走了，林柚，要高考了，一定要努力哦！”
“知道了，知道了……”
晚上，一家人吃飯。
“今天在家還好嗎？”沒等林柚開口，李雲先開口了。
“還好……對了，下午喬清揚來過了。”李雲微微笑了一下。
“爸，這是喬伯伯給你的！”林柚去拿了文件袋。
林天成打開文件袋看了一下，眉頭緊皺，問李雲：“阿雲，你早就知道今天清揚要來的事？”
“嗯，喬師母有打過電話。……柚柚，來，吃塊肉。”李雲顧左右而言他。
1997年，農歷大年二十九。
農歷十二月二十九是林柚的生日，一直以來，全家人都是在除夕給她過生日的，雙節同過。
“柚柚，今年我們不在家吃年夜飯。”
“是回老家嗎？”
……
林柚很喜歡農村老家，城裏人的春節無非就是吃頓飯，看個春晚就沒戲了。可是農村老家不一樣，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喜氣洋洋，每戶人家都熱熱鬧鬧的，走家串戶、走親訪友就是整個正月的主題節目，還保留著傳統的節日氛圍。
……
“不，今年我們到你喬伯伯家過。”李雲笑笑。
“這樣啊。好吧。”既然不回老家，在哪過都一樣。
“鈴~~~”電話響了。
“大柚，生日快樂！”明勤的聲音。
“哦，明勤，謝謝。你在哪裏？”很久很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見到他的人，有時想起來都覺得很不真實，感覺這個人是不是其實一直只是存在在自己的幻覺裏而已。
“還在越州，不過大年初五，我一定會回來的……真的好久不見了，大柚，你還好嗎？”後半句話，他壓低了聲音，充滿了感情。不知為什麽，林柚的鼻子有點酸。
“柚柚，幫忙遞一下抹布。”媽媽正爬在窗臺上擦玻璃。
“還好……，我媽叫呢，那等你回來見吧。”依依不舍地放下了電話。
為什麽明勤會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呢？林柚不想問，因為他是未來的明SIR，他想知道就自然就會知道。
除夕。
一大早，林天成一家穿戴整齊，帶上一大包禮品，趕往“秋水長天”，喬正的家。
喬正的家是中式裝修，古樸大方，彰顯著主人的文儒氣息。
林天成和喬正在書房裏討論字畫、蘭花。
李雲和林柚幫著喬伯母忙裏忙外地準備年夜飯。
喬清揚因為難得回南明，一大早出門探訪以前的高中老師、同學。
喬伯母還是那樣開朗健談，從林柚小時候臨時托管在她家的事開始，一直能念叨到現在喬清揚在省農林大學教書的軼事。
喬家此時的氣氛簡直可以用“熱氣騰騰”這四個字來形容，很有過年氛圍。
年夜飯的時候，兩家人坐得整整齊齊，喬伯母還特地為林柚買了個生日蛋糕。
席間，喬正好幾次站起來向林天成敬酒，說得最多的無非是多謝支持，多謝體諒之類的，林天成含蓄地表示，受喬正關照這麽多年，是應該的。這些話在林柚聽來無非都是客套話。
媽媽和喬伯母兩個人的意圖就比較明顯了，一直在勸林柚要念省農林大學，喬清揚可以幫忙照顧一下，至於照顧什麽，聽那意思最好一直照顧到林柚的後半輩子，反正中年婦女在一起，最喜歡幹的事就是這個。
喬清揚坦坦蕩蕩地坐著，對林柚做了個鬼臉，一言不發，他從小就不太愛講話，所以了沒人問他。
林柚東聽一句，西聽一句，在桌子上專挑自己喜歡吃的菜。
吃了飯，大家坐下來喝茶、又彼此寒暄一下，就告辭了。
因為還沒有到十二點放鞭炮的節點，所以南明的街上還是冷冷清清。
媽媽還在嘰嘰呱呱地說著農林大學的事，喬清揚的事……
“李雲，你夠了嗎？！柚柚才十八歲！”一直沈默的林天成突然間很重地說了這麽一句話！林柚和媽媽都嚇了一跳，雖然爸爸說的在理，但是有必要這麽嚴肅嗎？
大年初五。
一大早，雪蘋的電話就過來了：“柚子！今天我爸讓我請大家吃飯，還是暑假在明家燒烤的那一幫人！明勤下午四點會來接你！”
明勤回來了，雪蘋回來了，萬歲！
“媽！今天雪蘋要請大家吃飯去！你說，我該穿什麽比較好！”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林柚也開始註重起自己的穿著打扮。
作者有話要說： 當你心裏住著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是覺得到處是陽光，所以，你會偶爾忘記陽光存在的地方總是有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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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如約而至。
高三的學生沒有完整的假期，又多上了十天的課才開始放假，這時已經離春節沒幾天了。
陸群因為生意上的原因，要到哈爾濱去過年，一直生活在南方的孩子總是渴望到冰天雪地的北方看看，所以雪蘋也吵著鬧著，一起跟過去了。
峰哥他們早就回來了。明勤沒有回來，托來口信，要先回老家越州，過完年，再回南明來看看同學和朋友。
“除塵”是每年過年前的必要項目。因為林天成夫婦還要正常上班到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所以媽媽囑咐林柚先在家裏打掃起來。
林柚的寒假除了睡懶覺，就是屋裏屋外的小忙，雪蘋不在，明勤要年後才回來，她也就安安心心地在家裏呆著。
“咯，咯，咯……”
門一開，林柚吃驚地叫了起來“喬清揚！”
門外，站的正是喬正的兒子喬清揚。
好久沒見的喬清揚已從當年的文弱少年變成一個英俊青年，還是戴著眼鏡，很斯文。可能是因為從學校的學生再轉型為學校的老師，一直是從學校到學校，他的身上總有揮之不去的書生氣。
“什麽？膽子大了麽，叫哥哥！凍死了，快讓我進去。”
進了屋，喝了杯熱水，喬清揚在屋裏東看西看。
“還是老樣子啊。以前住這大院時沒感覺，現在覺得這樣舊舊的地方蠻好的。”
“哈，喬清揚，你是不是在炫耀你的豪宅啊！”林柚實在叫不慣他哥哥，從小就隨喬伯母直呼他的名字。
“林柚，一轉眼，你居然上高三了。成績怎麽樣，能考得上省農林大學嗎？”
“我才不上農林大學，天天都得被你盯著。”林柚笑著說。
“農林大學有那麽多二級學院，那麽多學生，我管得了你？”
“對了，喬清揚，你今天來幹嗎？我爸媽不在家。”
“哦，差點忘了。這個是給你爸的，拿去！” 喬清揚拿出一個文件袋。
“是什麽啊？”
“不知道，老頭子交待的，我就是一個郵遞員。走了，林柚，要高考了，一定要努力哦！”
“知道了，知道了……”
晚上，一家人吃飯。
“今天在家還好嗎？”沒等林柚開口，李雲先開口了。
“還好……對了，下午喬清揚來過了。”李雲微微笑了一下。
“爸，這是喬伯伯給你的！”林柚去拿了文件袋。
林天成打開文件袋看了一下，眉頭緊皺，問李雲：“阿雲，你早就知道今天清揚要來的事？”
“嗯，喬師母有打過電話。……柚柚，來，吃塊肉。”李雲顧左右而言他。
1997年，農歷大年二十九。
農歷十二月二十九是林柚的生日，一直以來，全家人都是在除夕給她過生日的，雙節同過。
“柚柚，今年我們不在家吃年夜飯。”
“是回老家嗎？”
……
林柚很喜歡農村老家，城裏人的春節無非就是吃頓飯，看個春晚就沒戲了。可是農村老家不一樣，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喜氣洋洋，每戶人家都熱熱鬧鬧的，走家串戶、走親訪友就是整個正月的主題節目，還保留著傳統的節日氛圍。
……
“不，今年我們到你喬伯伯家過。”李雲笑笑。
“這樣啊。好吧。”既然不回老家，在哪過都一樣。
“鈴~~~”電話響了。
“大柚，生日快樂！”明勤的聲音。
“哦，明勤，謝謝。你在哪裏？”很久很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見到他的人，有時想起來都覺得很不真實，感覺這個人是不是其實一直只是存在在自己的幻覺裏而已。
“還在越州，不過大年初五，我一定會回來的……真的好久不見了，大柚，你還好嗎？”後半句話，他壓低了聲音，充滿了感情。不知為什麽，林柚的鼻子有點酸。
“柚柚，幫忙遞一下抹布。”媽媽正爬在窗臺上擦玻璃。
“還好……，我媽叫呢，那等你回來見吧。”依依不舍地放下了電話。
為什麽明勤會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呢？林柚不想問，因為他是未來的明SIR，他想知道就自然就會知道。
除夕。
一大早，林天成一家穿戴整齊，帶上一大包禮品，趕往“秋水長天”，喬正的家。
喬正的家是中式裝修，古樸大方，彰顯著主人的文儒氣息。
林天成和喬正在書房裏討論字畫、蘭花。
李雲和林柚幫著喬伯母忙裏忙外地準備年夜飯。
喬清揚因為難得回南明，一大早出門探訪以前的高中老師、同學。
喬伯母還是那樣開朗健談，從林柚小時候臨時托管在她家的事開始，一直能念叨到現在喬清揚在省農林大學教書的軼事。
喬家此時的氣氛簡直可以用“熱氣騰騰”這四個字來形容，很有過年氛圍。
年夜飯的時候，兩家人坐得整整齊齊，喬伯母還特地為林柚買了個生日蛋糕。
席間，喬正好幾次站起來向林天成敬酒，說得最多的無非是多謝支持，多謝體諒之類的，林天成含蓄地表示，受喬正關照這麽多年，是應該的。這些話在林柚聽來無非都是客套話。
媽媽和喬伯母兩個人的意圖就比較明顯了，一直在勸林柚要念省農林大學，喬清揚可以幫忙照顧一下，至於照顧什麽，聽那意思最好一直照顧到林柚的後半輩子，反正中年婦女在一起，最喜歡幹的事就是這個。
喬清揚坦坦蕩蕩地坐著，對林柚做了個鬼臉，一言不發，他從小就不太愛講話，所以了沒人問他。
林柚東聽一句，西聽一句，在桌子上專挑自己喜歡吃的菜。
吃了飯，大家坐下來喝茶、又彼此寒暄一下，就告辭了。
因為還沒有到十二點放鞭炮的節點，所以南明的街上還是冷冷清清。
媽媽還在嘰嘰呱呱地說著農林大學的事，喬清揚的事……
“李雲，你夠了嗎？！柚柚才十八歲！”一直沈默的林天成突然間很重地說了這麽一句話！林柚和媽媽都嚇了一跳，雖然爸爸說的在理，但是有必要這麽嚴肅嗎？
大年初五。
一大早，雪蘋的電話就過來了：“柚子！今天我爸讓我請大家吃飯，還是暑假在明家燒烤的那一幫人！明勤下午四點會來接你！”
明勤回來了，雪蘋回來了，萬歲！
“媽！今天雪蘋要請大家吃飯去！你說，我該穿什麽比較好！”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林柚也開始註重起自己的穿著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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