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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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告別藍白的時候，軟軟還是沒怎麽弄明白。
按理來說，藍白樓上這間滲血的包廂，是歸藍丹雅所有的。
事情也肯定同她脫不了關系。
可藍丹雅若真的和關雅是同一個人，這兩種身份，可真是一天上一地下。
藍丹雅是清吧裏的一個丹客，即便她受了些特殊待遇，她也只不過是一名丹客罷了。
而關雅則完全不同了。
對於關雅來說，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只要她能乖乖等到唐糖長大，未必不能進入豪門成為唐家的當家祖母。
又何必如此行事呢。
或者說，她所求的又是什麽呢？
這件事情，真的是疑慮重重啊。
喻玉辰見軟軟這副苦惱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軟軟你認真的模樣很可愛。”
“唉唉唉”，軟軟兩頰泛起緋紅，聲音也輕了些，“是嗎？”
被喻玉辰這麽一誇，軟軟已經忘記了方才所想的內容了。
喻玉辰親昵地捏了捏軟軟的小臉蛋，“咱們現在去陶縣找一塊空地，開個定位，把小陳他們叫過來。”
“唉，那麽方便啊？”
喻玉辰回道，“現下只需要發給小陳經緯度，基本出不了大錯。”
軟軟笑，“這麽說來，小陳警官好像召喚獸啊？”
喻玉辰聽了，也沒忍住笑了出來，“被你這麽一說，還真的挺像的。”
軟軟正與喻玉辰說笑著往停車場走去，耳邊便又傳來了久違的系統聲音。
軟軟面色不顯，照常走著。
等到了車上，喻玉辰也在駕駛座上系好了安全帶，方才拿出手機查看。
“叮”
“您有一條來自紅豆平臺的短信，是否查看？”
紅豆平臺？
軟軟有些疑惑，她和紅豆平臺的雇傭關系已經結束了啊，還有什麽信息呢？
雖是如此，軟軟還是回覆了，“查看。”
“叮”
“蘇軟軟你好，我是紅豆平臺直播助手金魚。您在本平臺收到的來自五盞玄燈用戶的禮物[模糊好感度顯示器]還有三天即將到期，如不及時使用或有可能直接作廢。平臺提醒蘇軟軟在未來三天內及時使用平臺道具。”
模糊好感度顯示器？
軟軟對它尚有些印象，原因無他，這畢竟是軟軟直播以來收到的第一個禮物。
可不知為何，後來竟沒有派上用場。
既然已經快過期了，不如現在就用了，免得浪費。
因而軟軟沒怎麽猶豫地，便回覆道，“立即使用模糊好感度顯示器。”
“模糊好感度顯示器安裝中……”
“模糊好感度顯示器安裝完畢，請用戶對照說明使用。”
“【使用說明】模糊好感度顯示器專供特殊情況危急時使用，用戶可自主選擇顯示器開關。原則上所有道具一經使用，終生有效，特殊情況除外。”
“【使用說明】模糊好感度顯示器將模擬游戲對戰，屬於用戶方陣營的將在頭頂顯示藍條，屬於地方陣營的將顯示紅條，請用戶使用期間千萬不要混淆。”
“使用說明講解完畢，立即開啟模糊好感度使用器。”
幾乎在下一個瞬間，軟軟就見到前面駕駛座的喻玉辰頭頂突然多了一個長長的藍條，和網絡游戲的感覺很像。
軟軟記得使用說明中說可以自主選擇開關，軟軟便試著註意力集中想著關閉顯示器。
軟軟便眼見著喻玉辰頭頂的藍條慢慢縮短，直至為無。
這東西好像還真的很好用呢。
就眼下，軟軟只要帶著顯示器去清吧裏轉一轉，不說查清真相，至少敵我能分辨清楚，可謂是事半功倍了。
軟軟研究著新到手的道具之時，車速也逐漸慢了下來。
喻玉辰在背山的一塊平地處停了車。
他解開安全帶，轉頭朝軟軟看來，“咱們就在這停了。”
“好”，軟軟點點頭。
喻玉辰幫軟軟開了門，怕軟軟出來時不小心撞到車頂，便用另一只手護住頂部。
待軟軟下了車，喻玉辰又從後備箱拿出來個草綠色的小儀器。
軟軟認不得，索性便直接問道，“這是什麽啊？”
喻玉辰微微彎腰，將這儀器放置於空地中央，打開按鈕。
然後方才回道，“這是移動定位器的子儀器，同警局裏的母儀器相連。打開按鈕後，警局那邊收到定位，就可以過來了。”
“此外，也可以屏蔽一些衛星探測儀之類的，免得哪天某電子地圖上憑空出現了一個警局，那可就是大新聞了。”
原來如此啊。
“那小陳他們還要多久能到啊？”軟軟好奇道。
喻玉辰伸手，用打那雙漂亮分明的手掩蓋住了軟軟的眼睛，站在軟軟背後輕聲倒數，“3，2，1”
隨著“1”數字落下，喻玉辰放開了手，“他們到了。”
軟軟其實還挺想看這麽大一個建築是怎麽突然出現的，但喻玉辰從來不做無的放矢之事情，因而軟軟便體貼地沒多問。
兩人一同走進了局裏。
院子裏的樹木仍同軟軟上回來時一般茁壯，警車停的位置也沒改變。
還未走進局裏，小陳和老張兩位警官便出來迎接了。
在師父面前的小陳警官異常乖巧，絲毫沒有上回編故事嚇軟軟的氣勢。
老張站在小陳的前頭，見到喻玉辰便伸出了手，“喻先生這回速度挺快的啊。”
他的言語客套而又帶著些許親熱，是一種面對作為上級的小輩的特殊情感。
老張握完喻玉辰的手，又同軟軟打了個招呼，“小姑娘，咱們又見面了。”
軟軟笑笑，“張警官好。”
隨後軟軟又沖著老張背後的小陳警官揮了揮手，“小陳警官好。”
“你好，你好”，小陳在老張背後輕聲回道。
話語很虛，沒什麽底氣。
眾人寒暄一番，又到了熟悉的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三面為帶百葉窗的玻璃，一面靠墻。
軟軟納悶今兒小陳警官怎麽那麽安靜，湊到小陳身邊輕聲嘟囔道，“今兒小陳警官不用謝筆錄了麽？”
小陳警官尷尬地笑了笑，低語道，“我師父讓我學學佛家的閉口禪，說我近些日子會因嘴巴染上災禍。”
“至於上上回筆錄的事情嘛，那時候不是還得瞞著你嘛。”
軟軟恍然大悟，“既然這樣，我就不引著你說話了，你好好學那閉口禪。”
那邊喻玉辰已經和老張簡單地說了說近些日子陶縣發生的事情以及方才藍白提供的消息，還將剛剛收來的帶血餐巾紙也一並給了老張。
老張警官皺了皺眉，“這回的案子很棘手啊。”
“咱們連受害人都還沒確定呢，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動機不明的嫌疑人，最多再加一個小幫兇。而且這一切都建立在你們那內線說的都是實話的基礎上。”
喻玉辰讚同道，“這回確實很迷茫，主要還是信息量太少了。”
老張向小陳警官招了招手，待小陳警官走近之後，又道，“你同陶縣的警察們先打個招呼，說不定這回還用得上他們。”
說著，老張像是記起來小陳不能說話，“你就發個文件給他們吧。”
小陳警官沒有說話，眼珠子轉了轉，點點頭，便向辦公室外走去。
老張又朝喻玉辰看去，“這回看來是還要在陶縣待一段時日了。不知道喻先生兩位如今住在哪裏？安不安全？實在不行就搬來我們警局吧。至少這裏有庇佑，尋常妖邪不敢入侵。”
住住住在警局？
軟軟雖沒作奸犯科過，甚至還可以說是一位心底善良的好市民，可提前住警局裏，仍然還是有些怵得慌。
如果真住這，也不知道能不能睡著。
“不用了。”
好在喻玉辰回絕了老張，“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把進展告訴你們。”
“現在事畢，我們也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
大西洋東海岸
屋子裏黑黑的，瑩瑩發亮的是電腦屏幕。
是守夜人論壇界面，登陸用戶名字為心水。
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正聚精會神地查看信息。
“匿名用戶：心水先生，雖然已經達成了目的，但我先在進退兩難。”
“匿名用戶：心水先生，您吩咐我的我已經全部完成了，您什麽時候兌現承諾呢？”
“匿名用戶：心水先生，剩下的五千萬什麽時候打過來？”
“匿名用戶：心水先生，您還在嗎？”
“心水：資金將會在月底前通過全球不同的賬戶小額一筆筆匯到你在巴拿馬的五個賬戶上。”
“匿名用戶：心水先生，那麽接下來我該怎麽做呢？”
“心水：什麽都別做。”
鴨舌帽下只能隱約看見男人的薄唇，顏色淺淡。
像是看到了什麽滿意的東西，男人的唇角微微勾起，自言自語道。
“小可愛，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如果讓我失望了……”
男人淺淺地笑了笑，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聲調誇張，“如果讓我失望了，小可愛就會砰地一聲，不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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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藍白樓上這間滲血的包廂，是歸藍丹雅所有的。
事情也肯定同她脫不了關系。
可藍丹雅若真的和關雅是同一個人，這兩種身份，可真是一天上一地下。
藍丹雅是清吧裏的一個丹客，即便她受了些特殊待遇，她也只不過是一名丹客罷了。
而關雅則完全不同了。
對於關雅來說，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只要她能乖乖等到唐糖長大，未必不能進入豪門成為唐家的當家祖母。
又何必如此行事呢。
或者說，她所求的又是什麽呢？
這件事情，真的是疑慮重重啊。
喻玉辰見軟軟這副苦惱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軟軟你認真的模樣很可愛。”
“唉唉唉”，軟軟兩頰泛起緋紅，聲音也輕了些，“是嗎？”
被喻玉辰這麽一誇，軟軟已經忘記了方才所想的內容了。
喻玉辰親昵地捏了捏軟軟的小臉蛋，“咱們現在去陶縣找一塊空地，開個定位，把小陳他們叫過來。”
“唉，那麽方便啊？”
喻玉辰回道，“現下只需要發給小陳經緯度，基本出不了大錯。”
軟軟笑，“這麽說來，小陳警官好像召喚獸啊？”
喻玉辰聽了，也沒忍住笑了出來，“被你這麽一說，還真的挺像的。”
軟軟正與喻玉辰說笑著往停車場走去，耳邊便又傳來了久違的系統聲音。
軟軟面色不顯，照常走著。
等到了車上，喻玉辰也在駕駛座上系好了安全帶，方才拿出手機查看。
“叮”
“您有一條來自紅豆平臺的短信，是否查看？”
紅豆平臺？
軟軟有些疑惑，她和紅豆平臺的雇傭關系已經結束了啊，還有什麽信息呢？
雖是如此，軟軟還是回覆了，“查看。”
“叮”
“蘇軟軟你好，我是紅豆平臺直播助手金魚。您在本平臺收到的來自五盞玄燈用戶的禮物[模糊好感度顯示器]還有三天即將到期，如不及時使用或有可能直接作廢。平臺提醒蘇軟軟在未來三天內及時使用平臺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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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軟對它尚有些印象，原因無他，這畢竟是軟軟直播以來收到的第一個禮物。
可不知為何，後來竟沒有派上用場。
既然已經快過期了，不如現在就用了，免得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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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說明】模糊好感度顯示器將模擬游戲對戰，屬於用戶方陣營的將在頭頂顯示藍條，屬於地方陣營的將顯示紅條，請用戶使用期間千萬不要混淆。”
“使用說明講解完畢，立即開啟模糊好感度使用器。”
幾乎在下一個瞬間，軟軟就見到前面駕駛座的喻玉辰頭頂突然多了一個長長的藍條，和網絡游戲的感覺很像。
軟軟記得使用說明中說可以自主選擇開關，軟軟便試著註意力集中想著關閉顯示器。
軟軟便眼見著喻玉辰頭頂的藍條慢慢縮短，直至為無。
這東西好像還真的很好用呢。
就眼下，軟軟只要帶著顯示器去清吧裏轉一轉，不說查清真相，至少敵我能分辨清楚，可謂是事半功倍了。
軟軟研究著新到手的道具之時，車速也逐漸慢了下來。
喻玉辰在背山的一塊平地處停了車。
他解開安全帶，轉頭朝軟軟看來，“咱們就在這停了。”
“好”，軟軟點點頭。
喻玉辰幫軟軟開了門，怕軟軟出來時不小心撞到車頂，便用另一只手護住頂部。
待軟軟下了車，喻玉辰又從後備箱拿出來個草綠色的小儀器。
軟軟認不得，索性便直接問道，“這是什麽啊？”
喻玉辰微微彎腰，將這儀器放置於空地中央，打開按鈕。
然後方才回道，“這是移動定位器的子儀器，同警局裏的母儀器相連。打開按鈕後，警局那邊收到定位，就可以過來了。”
“此外，也可以屏蔽一些衛星探測儀之類的，免得哪天某電子地圖上憑空出現了一個警局，那可就是大新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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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軟其實還挺想看這麽大一個建築是怎麽突然出現的，但喻玉辰從來不做無的放矢之事情，因而軟軟便體貼地沒多問。
兩人一同走進了局裏。
院子裏的樹木仍同軟軟上回來時一般茁壯，警車停的位置也沒改變。
還未走進局裏，小陳和老張兩位警官便出來迎接了。
在師父面前的小陳警官異常乖巧，絲毫沒有上回編故事嚇軟軟的氣勢。
老張站在小陳的前頭，見到喻玉辰便伸出了手，“喻先生這回速度挺快的啊。”
他的言語客套而又帶著些許親熱，是一種面對作為上級的小輩的特殊情感。
老張握完喻玉辰的手，又同軟軟打了個招呼，“小姑娘，咱們又見面了。”
軟軟笑笑，“張警官好。”
隨後軟軟又沖著老張背後的小陳警官揮了揮手，“小陳警官好。”
“你好，你好”，小陳在老張背後輕聲回道。
話語很虛，沒什麽底氣。
眾人寒暄一番，又到了熟悉的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三面為帶百葉窗的玻璃，一面靠墻。
軟軟納悶今兒小陳警官怎麽那麽安靜，湊到小陳身邊輕聲嘟囔道，“今兒小陳警官不用謝筆錄了麽？”
小陳警官尷尬地笑了笑，低語道，“我師父讓我學學佛家的閉口禪，說我近些日子會因嘴巴染上災禍。”
“至於上上回筆錄的事情嘛，那時候不是還得瞞著你嘛。”
軟軟恍然大悟，“既然這樣，我就不引著你說話了，你好好學那閉口禪。”
那邊喻玉辰已經和老張簡單地說了說近些日子陶縣發生的事情以及方才藍白提供的消息，還將剛剛收來的帶血餐巾紙也一並給了老張。
老張警官皺了皺眉，“這回的案子很棘手啊。”
“咱們連受害人都還沒確定呢，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動機不明的嫌疑人，最多再加一個小幫兇。而且這一切都建立在你們那內線說的都是實話的基礎上。”
喻玉辰讚同道，“這回確實很迷茫，主要還是信息量太少了。”
老張向小陳警官招了招手，待小陳警官走近之後，又道，“你同陶縣的警察們先打個招呼，說不定這回還用得上他們。”
說著，老張像是記起來小陳不能說話，“你就發個文件給他們吧。”
小陳警官沒有說話，眼珠子轉了轉，點點頭，便向辦公室外走去。
老張又朝喻玉辰看去，“這回看來是還要在陶縣待一段時日了。不知道喻先生兩位如今住在哪裏？安不安全？實在不行就搬來我們警局吧。至少這裏有庇佑，尋常妖邪不敢入侵。”
住住住在警局？
軟軟雖沒作奸犯科過，甚至還可以說是一位心底善良的好市民，可提前住警局裏，仍然還是有些怵得慌。
如果真住這，也不知道能不能睡著。
“不用了。”
好在喻玉辰回絕了老張，“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把進展告訴你們。”
“現在事畢，我們也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
大西洋東海岸
屋子裏黑黑的，瑩瑩發亮的是電腦屏幕。
是守夜人論壇界面，登陸用戶名字為心水。
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正聚精會神地查看信息。
“匿名用戶：心水先生，雖然已經達成了目的，但我先在進退兩難。”
“匿名用戶：心水先生，您吩咐我的我已經全部完成了，您什麽時候兌現承諾呢？”
“匿名用戶：心水先生，剩下的五千萬什麽時候打過來？”
“匿名用戶：心水先生，您還在嗎？”
“心水：資金將會在月底前通過全球不同的賬戶小額一筆筆匯到你在巴拿馬的五個賬戶上。”
“匿名用戶：心水先生，那麽接下來我該怎麽做呢？”
“心水：什麽都別做。”
鴨舌帽下只能隱約看見男人的薄唇，顏色淺淡。
像是看到了什麽滿意的東西，男人的唇角微微勾起，自言自語道。
“小可愛，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如果讓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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