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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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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縣年年都要在八月開賞花節,賞的是兩種花,還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花。

一種自然是八月的時令花--桂花,古有詞人易安居士寫桂花作“揉破黃金萬點輕,剪成碧玉葉層層。”易安居士寫得妙,翻譯的人也很妙,將其譯作“桂花盛開,像揉碎的金粒,金黃萬而又輕盈不俗。層層翠綠的葉片,亦如碧玉剪裁而成。”

桂花的美其實很不尋常,時人愛用桂花作路邊綠化,倘若換作別的花,甭管她再艷再美,在路邊天天看也難免看厭了。

可桂花自有其香昭示它的存在。

“至於陶縣的另一種花嘛”,陶敏沖軟軟眨了個眼,“蘇姐等會跟我一同去賞一賞就知道了。”

卻說陶敏和青木在軟軟家作客,遇見喻玉辰自是驚訝不已。

陶敏和青木坐另一輛車在前帶路,喻玉辰在後面載著蘇軟軟,兩輛車一前一後歷經三個小時方才到了陶縣。

陶然在家裏做了一頓好菜迎接,喻玉辰則有事獨自離開。

待到天色漸晚時,陶敏硬要拉著軟軟去賞花。

軟軟問她陶縣有什麽花可賞,陶敏卻支支吾吾只談桂花,又說還有另一種花,一定要軟軟陪著去賞一賞。

軟軟無可奈何,便同陶敏一同出門。

待人力三輪車在一家酒吧門前停下時,軟軟心內咯噔一下,突然靈機一動。

此花非彼花,莫不是以花喻美人吧。

這也不對呀,陶敏軟軟兩個小姑娘跑酒吧裏看什麽美女啊?

收到軟軟疑問的眼神,陶敏伸出手指在嘴唇前“噓”了一下。

“蘇姐,酒吧有鬧吧和清吧。這間酒吧是清吧,只是聊聊天,沒什麽其他的。”

軟軟擡頭看,只見酒吧門口的牌匾上寫著“有間清吧”。

名字單純不做作,一看就是正經的酒吧。

軟軟心內自我反省思想不純潔,想來只是借清吧的地盤擺放花草,賞花罷了。

軟軟沖陶敏羞澀一笑,“嗯,好。”

可等到與陶敏進了清吧,再進了包廂,軟軟看著坐在兩人身邊的美男子,只覺得自己過分純潔了些。

陶敏見軟軟神色異樣,俏皮一笑,“蘇姐,真的只是聊聊天啦,你就當陪陪我好不好。”

沒等軟軟回答,陶敏便色咪咪地摸著她對面那位美男子的手,迅速地聊了起來。

一個包廂內有兩張桌子,每張桌子可供兩人迎面而坐。

此刻陶敏與那男子在另一張桌子上聊得歡快,這邊軟軟和對面坐著的男子卻很是尷尬。

怎麽能不尷尬呢?

陶敏這小丫頭平日裏雖活潑了些,可軟軟萬萬沒料到她還是這麽愛玩鬧的性子啊。

這可真是……

軟軟倒也不敢將陶敏這小丫頭撇下不管。

陶敏可比軟軟還小兩歲呢。

軟軟正兀自想著,對面的男子卻坐不住了。

“您好,我叫藍白,請問您怎麽稱呼?”

藍白是這酒吧的一位清客。

所謂清客,是專門陪清吧裏的女客人聊天的。

只是聊天,不談其他的身體接觸,便要差不多千元每小時,因而便常有生活窘迫的美男子過來應聘,待賺到錢了,便又辭職而去。

也正是因此,清吧裏的男生來來去去,辭職進職,常有新鮮貨進來,質量也都挺高。

有了招呼女客人的清客,自然也有專門陪男人的丹客,此處暫且略過不提。

卻說軟軟這邊無比尷尬,她對面坐著的男生見女客人不說話,心中納悶。

這計時器是從女客人進屋開始算起的,按理說女客人不論聊不聊錢都是要全付的。

但以往就有來了沒說過話的女客人,對清客不滿意,最後鬧到老板那裏,一分錢也沒付的。

藍白生怕軟軟也來這手,頓時熱情了許多。

他沖著軟軟笑了一聲,這笑容都是經過周密訓練的。

清吧裏的清客本身自然要長得好,才能招進來。

招進來之後,還要經過統一培訓,側著臉什麽角度最迷人,笑容又有若幹種,乃至於連說話的聲調語氣都要控制。

這樣子出來的笑容,自然妖而不媚,清新脫俗。

藍白沖著軟軟這般笑過之後,又用那迷人的酥酥麻麻的嗓音輕輕慢慢道,“客人怎麽不說名字呢?”

雖這藍白已經是清客中的翹楚了,但軟軟可是見過財神爺的人,到這點地步自然還是能受得住的。

但藍白老是糾纏不休的也不是個辦法,於是軟軟便答道,“我姓洪。”

在這地方,軟軟自然不敢透露真名,想到藍白是兩種顏色,軟軟便以紅的諧音洪為名。

藍白心知來這客人大多不用真名,因而自然也不會去辨真假。

他只善解人意地問道,“洪小姐,最近生活中可是有什麽不愉快的事情嗎?”

軟軟肯定是沒什麽不愉快的事的,心內不快活中倒或許有陶敏。

這麽平白無故地尬聊也不是個辦法,軟軟也心疼那白花花的鈔票。

於是她便主動轉了個話題,“陶縣最近有什麽有趣的事嗎?或者有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嗎?”

畢竟是訓練過的,藍白到這時還看不出軟軟是真的不想談那方面的事便真對不起他的工資了。

“陶縣最近最有趣的就是八月賞花節了,如果說有什麽不同尋常的事嗎?如果洪小姐不害怕的話,我這倒有一個一手消息。”

藍白賣了個關子,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軟軟。

“哦?”軟軟示意藍白接著說。

“最近縣上鬧得沸沸揚揚的,倒有一樣可以說。”

軟軟皺了皺眉,道,“繼續。”

“剛開始誰也沒意識到這件事會鬧得現在那麽大。”

藍白蹙眉道,“大概是半個月前的一個晚上吧,有位拾荒的老大爺在護城河邊洗手。”

“在月光下,他洗著洗著,「花^祭首~發」突然看見河面上漂浮著一截東西。遠遠看著像礦泉水瓶。大爺晚上也沒什麽事情幹,便在河邊等那礦泉水瓶飄過來。”

說到這,藍白神秘兮兮地看了軟軟一眼,“你猜那是什麽?”

軟軟倒真被牽起好奇心了,她搖了搖頭,問道,“是什麽?”

“待大爺等那東西慢慢地漂到護城河邊地一個低臺上”,藍白頓了頓,解釋道,“那低臺是水泥做的,平時經常有人為了省水,在那先把衣服洗一遍,回家再用自來水沖第二道。”

軟軟卻是有些急切了,她主動問道,“那東西究竟是什麽?”

藍白見客人終於上了心,便講得更賣力了。

他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接著道,“待拾荒大爺等那東西慢慢地漂到護城河邊地一個低臺上,走進撿起一看,哪裏是什麽礦泉水瓶哦。”

“竟是人的一截手臂。原來,那只斷手漂浮於水面上,只露出礦泉水瓶般大小的面積,剩下的都在水下,大爺眼睛不好,便看花了。”

軟軟震驚道,“什麽?”

由於驚訝與害怕,軟軟的嗓音突然拔高了些許。

聲音太高,以至於或許是打擾到其他人了,包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篤篤篤”

包廂內本來也只有幾人說話之音,並不喧鬧,這樣一來,那敲門聲便更明顯了。

藍白面無異色,起身去開門。

門外卻不是什麽別的包廂被擾了清靜的客人,而是前面獨自出門辦事的喻玉辰。

房門被藍白打開,喻玉辰便看到坐在桌子邊小小只的軟軟。

他訝異地挑了挑眉,疑惑道,“軟軟?”

像是不知道為何軟軟身在此處。

陶敏見到喻玉辰,嚇得砰的一聲站了起來,再沒有原先的游刃有餘。

她結結巴巴道,“是我,是我拉著蘇姐來的。”

喻玉辰本還沒有註意到她呢,這實誠的小姑娘倒自投羅網了。

喻玉辰順勢走了進來。

藍白見眾人認識,也沒攔著,只很有眼色地把門關了。

喻玉辰走到軟軟對面坐下,異常溫和道,“方才你們再聊什麽呢?”

藍白沒了位置,只能站著,此刻見喻玉辰發問,便自然回答道,“我們正在……”

喻玉辰卻似笑非笑地瞥了眼藍白,“抱歉,我可不是問你呢。”

藍白頓時噤聲。

喻玉辰富又溫文爾雅地問軟軟,“講什麽有趣的事情了?怎麽那麽激動?”

軟軟神色自然,一點也沒覺得異常。

房間內此時除了軟軟和喻玉辰,其他人都站著。

陶敏自治闖下大禍,哪還敢坐著?陶敏對面的男人便隨著陶敏一同站了起來。

斷沒有客人站著,清客坐著的規矩。

軟軟自如道,“藍白剛剛正在給我講故事,現在正講到關鍵地方呢。”

說著,軟軟提議道,“倒不如讓藍白接著講下去,喻玉辰你也就知道為什麽剛剛我那麽激動了。”

喻玉辰沖藍白擡了擡下巴,示意他接著講。

“方才說到那拾荒大爺從護城河的低臺上撿了一截手臂,匆忙間一嚇,又扔回低臺上了。之後他生怕惹了幹系,便急急忙忙跑到縣警察局報案。”

這藍白心理素質也是很好。

喻玉辰對著他顯然沒有好臉色,他也能不慌不忙地接了下來。

之後他接著解釋道,“我們這縣城不大,那護城河更是離警察局五百米不到。警局的人初時收到這大爺報案,也只以為大爺是看花了眼。”

“但等出警的民警到現場一看,竟是真的。這下子可不得了了,大半夜的已經睡著的警察都被喊回了局裏,什麽消防員一起出動。我們這縣城小,警力不足,到後來,一些公務員也被迫上陣,大家一起到河裏撈其他剩下的部分。”

“這一撈,可不得了了,人沒找著,人的手啊腳啊,找著了十好幾對。”

軟軟只覺得陰風襲來,手上雞皮疙瘩不禁一片一片地起。

“好了”,喻玉辰見軟軟害怕,擡手制止道,“就講到這裏吧。”

喻玉辰站起身,沖藍白道,“帶我們去見你們老板。”

聽到這話,藍白吃了一驚。

風月場中的人看風月事自然格外清楚。

藍白還以為喻玉辰見他同軟軟在一起不滿,要去找老板算賬,忙道,“這位先生,我和洪小姐是清清白白的呀。您可千瓦嗎別找我們老板啊。”

陶敏見了喻玉辰,就像是見到教導主任,再一旁傻呆呆地站著,一句話也不敢說。

喻玉辰挑起一邊眉毛,玩味道,“洪小姐?”

軟軟站起來,湊到喻玉辰身邊,小聲說,“這是化名啦。”

他用手親昵地蹭了蹭軟軟的鼻子,“你還挺聰明的。”

軟軟毫不客氣地接茬道,“那當然了。”

因為和喻玉辰混得很熟了,軟軟在他面前也逐漸輕松了些許,開得起玩笑了。

喻玉辰眼含柔情,寵溺一笑。

“這位先生,不,不用去見老板了吧?”藍白見氣氛正好,提議道。

喻玉辰從兜裏拿出國特案組的工作證,展示給藍白看,“國特案組的,這次正是來調查這次案件的。”

“還請趕快前面帶路,不要妨礙。”

藍白沒料到喻玉辰是為這而來的,結結巴巴道,“好,好的。”

於是喻玉辰,軟軟,陶敏便跟在藍白身後,從二樓包廂出來,坐電梯到五樓。

又進了一個包廂。

只是這個包廂明顯更大,更華貴。

藍白在包廂門口輕輕地敲了三下,門內便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誰啊?”

軟軟方才還誇藍白的聲音妖而不媚,但此時聽到這聲音,登時腦中一片空白,只有這聲音在回響。

這聲音,比起藍白來,又何止好聽了十倍,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果真是沒有對比便沒有傷害。

“老板,國特案組說要來調查舉證,需要見您。”藍白在門口下意識地微躬著身子解釋道。

門內一陣長久的沈默,終於道,“進來吧。”

藍白轉了門把手,打開了門。

門內的包廂,不,不像是包廂,反倒像是個辦公室。

這辦公室同“有間清吧”的裝修背道而馳,完全沒有清吧裏的浪漫與綺麗。

反倒是很簡單,很幹凈。

“有間清吧”的老板正坐在辦公桌後面。

藍白拿出幾個疊起來的藍色塑料凳,一一抽出來,放在辦公桌前。

軟軟幾人依次坐下。

老板長得倒是很普通,雖然也算是小帥了,但遠沒有他的聲音來得驚人。

他站起了身,沖喻玉辰伸出手,“同志你好,我是藍清。”

喻玉辰也伸出手,握住後一觸即分,冷淡道,“我姓喻。”

藍老板熱情地笑了笑,“不知道喻同志大駕光臨,來我這區區清吧做什麽?”

喻玉辰扯出一個冷淡的笑,“沒什麽,例行調查而已。”

“方才你們這裏的清客藍白給我的小朋友講了個故事,講得很是有趣,不知道藍老板有沒有什麽想說的?”

藍老板臉上的疑惑不似作偽,“不知喻同志說的是什麽事?”

喻玉辰遞了個顏色給一旁候著的藍白。

藍白便上前來,躬著身子,很是禮貌地道,“方才我給洪小姐講了講最近縣裏發生的那樁連環命案,也就是護城河裏發現的那些斷臂殘肢。”

藍老板聽畢,尷尬地笑了笑,“喻同志,不知道您問這個做什麽?我們都是做老實生意的人,和這些實在扯不上關系啊。”

喻玉辰笑了笑,沒有方才那麽冷淡。

他說道,“沒怎麽,例行調查罷了。我們這幾天忙得要命,已經問過很多家了。”

“只是想問藍老板有沒有什麽線索可以提供?”

藍老板擦了擦額角的汗,“喻同志,這線索是真的沒有,我們也是道聽途說,聽聽謠言就過,怎麽可能還知道什麽內情呢?”

“沒什麽”,喻玉辰作不在意狀,“既然藍老板沒有線索,我們就不多打擾了。”

“好,我讓藍白送送你們。”

來時坐著出租車,回去卻是坐的喻玉辰的車。

喻玉辰開的是國產品牌的王旗牌五座小汽車,雖外表看著低調,很是其貌不揚。

可事實上同型號的新車少說也要兩百萬起步。

錢倒不是什麽,更大的問題是買這車單有錢還不一定能買著。

因而市面上這款車型寥寥無幾,即時偶爾被人撞見也會被誤認為國產另一款廉價車型。

實在是很有誤導性的了。

等到了陶家姐妹家裏,陶敏緊緊抓著軟軟的衣角小心翼翼地進了家門。

陶然出門迎接,見陶敏這模樣,奇道,“敏敏今天這是怎麽了?”

軟軟給陶然遞了個眼神,示意她看喻玉辰。

可只有一個眼神又怎麽可能傳遞出整個故事呢?

陶然只當喻玉辰送他們回來的,軟軟是怕陶然她沒準備好房間才遞延眼神。

因而陶然自如道,“喻先生放心好了,房間都收拾好了。我們小地方,農民房,房間管夠。”

喻玉辰卻沒給陶然面子,冷冷道,“問問你妹妹今天帶軟軟去哪裏了。”

“不是玩去了麽”,陶然側了側身子,看向躲在軟軟背後的陶敏,問道,“敏敏你今天帶著蘇姐去哪玩了?”

陶然自然知道喻玉辰不會無的放矢,言語中便帶著些擔心。

陶敏躲在軟軟身後,露出半張臉,結結巴巴道,“我,我今天帶蘇姐去有間清吧了。”

“什麽?”陶然震驚道,“你平時愛玩也就算了,怎麽還帶蘇姐去這種地方?”

“是我騙蘇姐去的,我只和她說賞花去,她毫不知情的”,陶敏這點上倒很是義氣,不把軟軟拉來背鍋。

“這不是廢話麽,蘇姐怎麽可能去這種地方”,陶然數落道,“可是我平日裏都說了多少次了,你怎麽就不能安分點呢?”

“還不是,還不是因為……”陶敏說到這,瞥了一眼蘇軟軟,又不說了。

“眼睛往哪裏瞟呢”,陶然輕輕打了陶敏的頭,“話給我說清楚,省得麻煩。”

陶敏從軟軟身後站出來了,情緒看著很是激動,沖動道,“還不是青木那小子!”

陶然摸了摸頭,“你跟青木又怎麽了?”

不待陶敏回答,陶然又對軟軟和喻玉辰道,“我們先進去吧,這樣子站門口也不是事。”

於是喻玉辰和蘇軟軟並肩坐在沙發上,陶然陶敏二人站著。

軟軟趁另兩人此刻情緒還平靜,客廳裏一片沈默之際,湊到喻玉辰耳邊道,“喻玉辰你今天去那清吧又是為什麽呢?”

喻玉辰此刻臉色已經好了許多。

但即便他臉色不好,對著軟軟也總是好的。

他沖著軟軟笑了笑,“我去這一趟,可是真的全然為公,專門查案去了。”

軟軟奇道,“不會吧,難不成縣城裏的命案真的和那‘有間清吧’有關?”

說著,軟軟做了個大膽的猜想,“該不會是那藍老板做的吧?”

軟軟只是聽了個故事,是毫無線索的。

她只憑著自己的感覺,覺得藍老板有些奇怪,沒怎麽在意地猜道。

這和軟軟看懸疑電視劇時,知道兇手之前總要猜上一兩個人,是沒什麽區別的。

見軟軟這般天真,喻玉辰忍不住露出個笑容,又憋了回去。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呢,目前線索還是太少了。”

兩人肩挨著肩,坐在沙發上。

因著討論這事,便靠得很近。

好在軟軟這小腦瓜全想著案件的事情,沒有註意到呢。

否則又該鬧個大紅臉了。

這邊兩人氛圍正好,那邊姐妹倆卻快吵起來了。

陶然質問道,“這和青木又有什麽關系,敏敏你不要耍性子好不好。談戀愛就是要相互遷就,你和青木還沒好兩天,怎麽又鬧出這事來了?”

原來啊,當初陶敏和青九去醫院照顧青木。

照顧著,照顧著,漸漸日久生情,青木和陶敏便談起戀愛來了。

青木同那護士小西倒還只是面上功夫,還未深入,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是個戀愛小白。

陶敏這小姑娘就更不可能經驗豐富了。

兩人沒什麽經驗,現在剛開始鬧些小矛盾,倒是很正常。

軟軟正要上去勸兩句,卻見陶敏眼睛一閉,一大顆眼淚啪嗒地滴了下來,落到了衣服上。

陶敏情緒激動道,“反正都是他的錯!”

陶然緩了緩聲音,“你別氣,你先平靜下,有什麽事別著急,慢慢說。我們大家給你評理。”

陶敏的情緒完全沒有放緩的跡象。

她的眼淚啪噠啪噠地往下掉,忍不住抽噎起來。

軟軟忍不住勸道,“小敏,要不你先休息會?”

不知怎地,陶敏絲毫聽不見他人的勸導,仍兀自抽泣。

陶然輕輕地抱著陶敏,慢慢地拍撫著陶敏的背,默默無聲地安慰她。

軟軟無奈地轉頭,由於和喻玉辰靠得太近了,臉不小心撞到喻玉辰的手臂上。

也許是喻玉辰經常鍛煉的關系,肌肉特別的硬。

軟軟納悶地看著喻玉辰白皙的膚色,這不像是經常鍛煉的人啊,怎麽能這麽硬。

她捂著鼻子眼淚汪汪地想著。

喻玉辰忍不住撲哧一笑,“撞疼了吧?把手放開,我給你揉揉。”

他伸出食指和大拇指,輕輕地給軟軟揉撚。

喻玉辰溫柔地問道,“有沒有好點啊?”

“好多了”,軟軟眼內泛著水光,仍有點委屈,“為什麽你那麽硬啊,好痛的唉。”

喻玉辰雖心疼軟軟,但聽她那軟糯中帶著點撒嬌的聲音,聽著她那很容易被曲解的話語,腦中不禁浮想聯翩。

“餵,你都不理我的啊”,見喻玉辰發著楞,軟軟忍不住輕輕地打了他的手臂一下。

喻玉辰捉住軟軟打他的那只手,無奈而寵溺地笑道,“自然都是我的錯了。”

“哼”,軟軟從鼻子裏輕輕哼了聲,帶著點氣音,很是可愛。

陶家姐妹兩人那卻是鬧得越來越激烈起來了。

陶然也沒什麽耐性了,她直接問陶敏道,“敏敏,你就說實話,到底發生了什麽。”

陶敏哽咽著,聲音有些嘶啞。

“青木他喜歡的根本不是我,他喜歡的是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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