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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你有沒有想過,跟林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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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蔣奇罵了她一句“白眼狼”後,黑著臉離開了。

蘇晚站在原地,看著他開著那輛黑色的輝騰完全淡出視線,才收回目光。

她的手情不自禁撫上小腹,垂眸沈思許久後,面色淡然地打了個車回家。

回到家,真正離開楊景然她才發現,原來她生活裏的每一個角落都布滿了楊景然的痕跡。

整潔的廚房,柔軟的沙發,陽臺的盆栽,飯廳的桌布,書房的文件,床頭的臺燈,浴室的毛巾,衣櫥的西裝襯衣,屋子裏的地毯……

她站在偌大的房子中央,舉目望去,仿佛沒有個地方都有楊景然的身影。

他頎長挺拔的身影立在那裏,唇角微勾,靜靜地看著她,眉宇間盡是寵溺。

她搖了搖頭,自己煮了一份晚餐後,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洗漱完畢躺在被窩裏,鼻翕間縈繞著楊景然的氣息,那是一種淺淺的薔薇香中混合著薄荷的味道,還藏匿著絲絲的若有若無的煙草味。

蘇晚也說不清是確實存在的味道,還是她的心理作用。

她拿過手機,打開通訊錄,拇指滑到楊景然的電話薄,指尖停頓好久後,又滑動了一下屏幕,看著楊竣宇的名字,猶豫再三後,關了手機。

她不是不想去看楊景然,相反,在楊竣宇跟她打電話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沖出了房間。招了個車就往醫院趕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和秋日晚風的涼意撫過臉頰,她仿佛清醒了幾分,車已經到了醫院門口,她坐在副駕座,接通楊竣宇撥來保平安的電話才跟司機說調頭回去。

其實,除了楊景然,楊竣宇也很了解她,但是那種了解不同。

楊景然跟她,就好像是不知不覺間,生命連在了一起,舉手投足間是不用言語的默契。

楊竣宇是他有一雙看透事情的眼睛。

他看著你,能夠看穿你所有的偽裝,看到心底最深處的脆弱和最真的想法決定。

所以,盡管她堅持跟楊景然離婚,楊竣宇作為楊景然的弟弟,沒有像楊振一樣來勸說,也沒有像蔣奇一樣來指責她,而是讓她照顧好自己。

她不知道楊竣宇知不知道她其實趕去了醫院,但是在以後的每一天,她都會收到與楊景然相關的信息,比如,他傷口恢覆的怎樣,什麽時候睡覺,有時候甚至會告訴她楊景然吃了什麽午飯,喝了幾口湯。

他一眼就看穿。她根本放不下楊景然;他不用問她都明白,就算離婚,她其實很掛念楊景然。

蔣奇的事情,就像是回家路上的一次小堵車,只會在心裏留下一抹淺淺的傷痕,除此之外,生活沒有任何的不同。

生活繼續,工作照常。

接替了董事長的位置,要看的要知道的,要比她剛剛接觸艾尚生意的東西要多得多。

雖然很忙,但是她少了很多胡思亂想的時間。每天只要不斷地處理工作,照顧好腹中的孩子就好。

“我說你稍微能不能歇停一下?”剛下班過來看蘇晚的古諾,推開門看著她專註工作的樣子,不免心疼到。

剛好,蘇晚手旁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偏過頭看了一眼,是鬧鈴,關掉後便收起了文件。

看著蘇晚這麽乖巧,古諾一瞬間都楞住了。要知道以前的蘇晚工作起來,那簡直可以用每日每夜來形容。

看著她驚訝的模樣,蘇晚輕笑一聲,“就猜到你今天會過來,所以我特地讓唐靖訂了兩份午餐。”

“你怎麽知道?”古諾有些好奇。

蘇晚淡淡一笑,“按照你的習慣,和來我辦公室的時間頻率,基本上昨天今天和明天最有可能過來,但是根據分析和概率來算,今天的可能性最大。”

聽後,古諾有些挫敗,無語地擺了擺手,“得,你別跟我用數字來說明,我在家已經被我哥智商的碾壓和鄙視了,求放過,行不行?”

她走到沙發前坐下,剛好唐靖拎著午餐進來,古諾拆開午餐,擺出來一看,葷素營養均衡搭檔,她隨即又是驚訝不已,望著走到她旁邊坐下的蘇晚盯了好久。

蘇晚假裝無視,取過筷子和米飯,打開每一樣菜,慢條斯理吃起來,最後有些無奈:“別看了,再看,菜都涼了。”

“蘇蘇,你……”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古諾剛想這麽問,不過想到她才離婚,立馬將後面的話吞咽了下去,訕訕笑道:“最近很養生啊。”

她輕輕“嗯”了一聲,沒有解釋,“吃吧。”

蘇晚想說,因為她懷孕了,她很珍視肚子裏的孩子,就算她需要吃很多一點都不喜歡的菜,但是她依舊覺得很開心。所以即便是工作,她也會調好鬧鈴,什麽時候該吃飯,什麽時候該補充什麽元素,一樣都不敢忘記。

“蘇蘇。”吃完飯,古諾低著頭,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問到:“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

她看了古諾一眼,直覺告訴她,古諾能找她幫忙的,只有古藺的事。

果不其然,古諾問:“我勸說成功,讓我哥一起去遠一點的地方游玩。”說到這裏,古諾頓了頓,臉上立馬換上一副醋意滿滿的樣子,“可是我哥說他想跟你一起去,還說去可以,但是如果你不去,他就算了。”

聞言,蘇晚眉尾一挑,確認地問到:“他真這麽說?”

“對啊!”古諾神色郁悶地回答:“你還問,不管什麽事他都想著你。我才是他妹好麽!”

“什麽時候?”

見蘇晚有意,她立馬精神滿滿,回答到:“就這個周末。”

“行。”蘇晚點點頭,然後看向古諾笑著說,“不過一切費用你出。”

“嘿!蘇蘇你怎麽這麽摳啊!”古諾假裝不滿地看著她,隨即眉眼明媚燦爛地說,“我出就我出!反正我窮了,還不是得你養著!走了!”

看著她離開,蘇晚站起來,拿出耳機,播放了一些輕音樂。古諾其實很不會撒謊,跟唐靖不一樣的是,唐靖是真的什麽事都寫在臉上。古諾相對就比較人精的樣子,靈動的表情還真能讓許多慕顏值的男人上當受騙。不過相處了解後,很容易判斷她什麽樣的表情說的話有幾分真假。

她知道,古諾只是仍舊擔心她。所以才用古藺做借口,想帶她出去散心。

看著她蹩腳的謊話,和她對自己的真心,蘇晚笑了笑,便沒有拆穿她。

下班打車回家,路上,司機往後看了她好幾眼,明顯看得出有什麽話要跟她講,猶豫著。

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小姐,你最近有得罪什麽人嗎?”

蘇晚了然。笑了一下,回答:“沒事。你開吧。”

既然顧客都說沒事了,司機便不再說什麽,送她到小區的時候,好心的司機大哥還是提醒了一句,說後面的車一直跟著,要是不認識,最好還是報案一下比較好,你一個女孩子也不安全。

她笑著說了聲謝謝,轉身回家。

她熬了一鍋雞湯,然後做了一個小菜,吃完之後,站到窗臺,看了一眼。

轉身,提起今天做飯整出來的垃圾往樓下走去。

扔了垃圾後,她一邊聽著歌,一邊沿著小區逛了逛,好像沒有目的,又好像在不斷地走著重覆的路,走著走著她突然停下扶著樹幹蹲下身。

幾秒後,先是一道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內,隨即熟悉的氣息包裹住她的整個身體,她震驚擡頭,對上楊景然關心和慌張的漆眸。

她以為這些天跟著她的是蔣奇,她不是沒有想過直接找他不要跟著自己,每次她要走過去的時候。他都會開著車離開。

而現在,她才知道,原來這些天一直跟著她,守在她樓下的竟然是楊景然。

空氣就像是地上兩人交織在一起的身影,沈默。

最後是楊景然打破這份怪異的氛圍,“你沒事吧?”

聽到楊景然的聲音,她才回過神,站起身,斂起神情中的震驚,還有些狼狽地搖了搖頭。

又是一陣沈默。

蘇晚一直垂眸低著頭,不敢看他,也挪不動腳步。

“阿晚,我出車禍了。”

蘇晚輕輕“恩”了一聲,依舊低頭看著燈光下的身影,過了一會兒說,“那你現在好了吧?”

她不敢擡頭,因為剛剛蹲在地上時,她擡頭,撞入眼簾的除了楊景然幽深的漆眸,還有就是他額頭那條斜著的傷疤。

“阿晚,從出車禍到手術臺,再到病床上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

蘇晚垂在兩側的手不敢捏成拳頭,怕被楊景然看見,只能大拇指和食指緊緊地捏著褲子,看起來更自然一些,她說:“這些天,我過得很好。”

“阿晚,你……”楊景然伸出手想要碰碰她,卻僵持在半空中,頓了頓,“我們……”

最後還是沒能問出口,手微微拳曲成拳收回了身側。

“想。”她回答到,“不可能覆婚。”

然後不待楊景然再說話,她搶先說到,“既然你身體沒有好,那你就回家好好休息吧。”

說完,她立馬轉身,徑直離開。

蘇晚想要跑開,卻不得不邁小步子的模樣,深深地刺痛了楊景然的眼,腦海中浮現出她在每一場比賽中躍起的姿態,如同一道狠狠的耳光打在臉上,火辣辣地痛。

直到看見蘇晚進了樓梯口,直到他看見蘇晚臥室的燈打開,楊景然才拖著自己的身體走向車裏。

第二天。

蘇晚剛到公司,路過唐靖的辦公桌,他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屋內,比劃了一下,她莞爾一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唐靖學得很到位,把西裝外套解開,然後解開襯衣兩顆紐扣,露出胸膛,然後倚坐在桌沿,單手插在褲袋裏。

這樣的動作,很林南風。

她推門而入。

林南風穿著深藍色風衣,卡其色的七分褲,一雙白色的休閑鞋,整個人十分愜意。

確實倚坐在桌沿上,單手插在褲袋。

看見蘇晚進來,擡起手腕看了看表,嘖嘖了兩聲。“果然啊,當上了董事長就是不一樣,連上班都這麽隨意了。”

她知道林南風是在說她晚了半個小時上班。

事實上,如果是以前,她也能夠按時上班的。但是今天早上不僅因為她去早餐店的時候,剛好她要吃的燒麥賣完了,等了一陣子,還因為來的路上遇上了交通事故,塞車了一陣。

她自己無所謂,要是擱在以前,她可能早飯都不吃,但是她現在不是一個人,所以又多等了十分鐘。

她走到辦公桌前坐下,看著林南風買的早餐燒麥,笑道:“看來我早上沒買著燒麥,就是因為你買光了。”

對於蘇晚這種太過分的強制推卸責任,林南風很配合演出,立馬拿過早餐,坐到她對面吃了起來,並且一臉嚴肅地說:“看來我有必要買下那家早餐店,這樣一來,你的上班時間,就可以由我控制了!能夠控制艾尚董事長的上班時間,我真是太厲害了!”

蘇晚失笑,似乎每次遇到林南風她都會處於下風,白了他一眼。“說吧,每次你大早上等在我辦公司都是有重要的事的。”

林南風朝蘇晚伸了伸爪子,她瞥了一眼,遞給他紙巾。

等他擦了擦手後,從一旁拿過一個牛皮袋遞給她,然後又抽了一張紙巾拿起燒麥塞進嘴裏,模模糊糊地說了句:“你先看。”

蘇晚從中抽出資料,是邵辛伊,和風越集團的資料,還有那幾年楊景然跟邵辛伊在國外發生的事情。

她拿著厚厚的資料,沒有先仔細地看,而是擡眼看著咀嚼食物的林南風。

林南風把口中的食物吞咽下肚,倚坐在椅子上。長腿交疊,手放在辦公桌上,輕輕地扣著,遞了遞下巴,“看我幹嘛?看資料啊!”

見蘇晚仍舊盯著他看,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解釋到:“好了,別用那種我欠你好幾億的眼神看著我。我之前說的話,沒有騙你,以我現在的能力,確實查不出來。”

看著蘇晚眉頭微微蹙起,他放在桌上的手朝上攤開,繼續說到:“但是呢。我們家老爺子的能力那可是不容小覷的!雖然吧,確實多花了點時間,但把以前的事,仔仔細細地查出來也不是不可能的。”

聞言,蘇晚神色斂起,嚴肅地問到:“你找林董幫忙了?”

“有什麽辦法呢?”林南風聳了聳肩,狀似無奈地說到,“誰讓我比較沒用呢?”

說著,他直起身子,桃花眼微勾,笑道,“不過還好,我這種人生來就是命中貴人頗多。”

“我會記在心上的。”蘇晚說到。

林南風“嗯”了一聲,他知道她說的是請林君天查這些資料的人情。心道,那就記著吧!好歹不是個過客。

等她看完,看著她的神情從頭到尾都沒有多大的波動,林南風托著下巴望著她,著實有些佩服她。

要是他,看完所有的資料,肯定是做不到波瀾不驚的。

見蘇晚看完最後一頁,放下資料,林南風說到,“這些資料我看過了。”

蘇晚沒有多大反應,只是點了點頭。他查到的資料,他看並沒有什麽問題。

沈默了一會兒,林南風問到:“現在,你後悔了嗎?”

“後悔什麽?”

林南風毫不避諱地說到:“楊景然。”

蘇晚抿了抿唇,淡淡吐出三個字,“不後悔。”

她這個回答,其實是出乎林南風的意料的。他以為蘇晚看完這些資料,知道真相後,會立即去找楊景然覆婚,沒想到她卻依舊堅持。即使是他,對她的反應,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張了張嘴,“那你要提醒他,或者幫幫他嗎?”

“不用。”蘇晚否定,然後把資料裝回牛皮袋,放進了辦公桌右邊的抽屜裏。可能是為了避免林南風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她有些強硬地轉移話題,“安靜最近是不是胖了?”

這段時間,她仔細想過。她跟楊景然之間的感情,即便是以後幾十年的時光都無法沖淡。但是很明顯,他們的婚姻中存在著太多的問題。邵辛伊這件事,她確實各種反應都很大,但是事後想起來,這只是一個導火索而已。

她其實隱約察覺得出,楊景然瞞著她的事,不止是那群人在尋找她,也不止是他跟邵辛伊的糾葛,還有更重要的。但是他不肯告訴她。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就是那件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告訴她的事情。在他們之間劃了一條鴻溝。

如果,她沒有跟楊景然經歷這麽多,她只是跟尋常的女孩子一樣,正常地長大,嫁給一個她愛的人。她可能會尊重丈夫的**,給予他極大的自由空間。

但是她跟楊景然不一樣,他們之間沒有什麽值得隱瞞的。

對於楊景然,雖然看起來她一臉淡然,不管遇到什麽事,多數時間都是雲淡風輕的。而其實,她對楊景然的占有欲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她做不到楊景然有事瞞著自己,也無法忍受楊景然背著她有自己的秘密。這讓她非常沒有安全感,甚至從心底滋長恐慌。

雖然從資料上看,她明白為什麽邵辛伊會回來,也大概能夠猜想邵辛伊之後還會做什麽。但是她想,楊景然能夠應付得來。

後來,蘇晚每每想起,都不禁後悔。如果這個時候,她去找楊景然,也許就不會發生後來的那些事。

“恩,你都不知道,最近安靜的食欲大增,兩份小魚幹都不足以滿足它了。”林南風是什麽人,當然明白蘇晚的意思,也順著她的話往下接,“反正你也查它後半輩子的小魚幹,反正我現在比較嫌棄,要不我把它送你這兒來養老?”

蘇晚瞥了他一眼,無語道:“林少這算盤怕是打得太好了吧?我只是欠了幾份小魚幹,怎麽後半輩子都算在我頭上了?還是說林少你這裏的利息不是按天,而是按秒算的?”

相比她總是一臉恬靜的模樣,林南風更喜歡看見她臉上出現生氣,無語,郁結,頭疼,無奈……這些看起來似乎代表著不太好的情緒的神情,至少這個時候,是鮮活的。

林南風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一臉“我就這樣,你能拿我怎麽辦”的神情,“沒辦法,誰讓我是債主,你是負債人。”

看著他欠揍的表情,蘇晚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偏著頭想了想,點頭,“行啊,如果你舍得,我還很樂意給它送終的。”

聞言,林南風假裝驚恐,“沒想到你是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

看著他太假的表情,蘇晚嘴角微微抽搐。給了他一個白眼。“我不僅歹毒,我還喜歡吃貓肉呢!”

“好歹安靜在我家也算得上養尊處優好不好?怎麽到你這兒就分分鐘要上黃泉路呢!”看著蘇晚越來越多的表情,林南風十分愉悅。

此時,安靜畫外音:你們兩個如此愉快地說著我的養老問題,和談論著送我上路,真的好麽?

第二天,林南風就把安靜送了過來。

然後看著蘇晚越來越不耐煩的神情,十分有耐心地把那5頁A4紙的註意事項從頭到尾念了一遍。

中午古諾來吃飯的時候,看見安靜,作為一個喜歡毛絨動物的女人,她先是抱著安靜蹂躪了許久。

看那愛不釋手的架勢,蘇晚想,要不是因為古藺對動物的毛過敏,她估計按耐不住直接抱回家的沖動。

吃完飯,蘇晚看了一眼,從一進門就抱著安靜不撒手的古諾,搖了搖頭問:“抱著它,你能飽?”

“能!”古諾毫不猶豫回答。

蘇晚默。

“誒……蘇蘇,你說林少把他的貓送你這兒來什麽意思?”古諾一邊揉著安靜柔軟的毛發,一邊好奇地說,“你說,他又不是出差,也不是沒有時間沒有人照顧。”

“之前欠了他幾個人情,安靜喜歡我做的小魚幹。還不了他,還給他的貓。”蘇晚解釋到。

聽後,古諾狀似明白地點了點頭。

伸手輕輕地揉捏著安靜的小肚子。只見它十分愜意地躺在沙發上,享受古諾給它按摩。

突然古諾轉過頭問到:“你有沒有想過,其實跟林南風在一起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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