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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我知道你從小就記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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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蘇晚突然變白的臉色,唐靖更是擔憂地喚了一聲:“蘇姐?”

“啊?”蘇晚回過神,擺了擺手,說:“我沒事。”

她端過手邊的茶,喝了一口,壓了壓神後,突然想起之前的合同,立馬讓唐靖去跟溫爸拿來看看。

經過確認是風越集團,沒問題後,她也沒有躲麽放松下來。

回到辦公室,她想了好一會兒,撥通了林南風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林南風的聲音,他伸了個懶腰,慵懶地說:“說吧,無事不登三寶殿,你肯定不是給安靜送小魚幹來的。”

聞言,蘇晚失笑,揉了揉眉心,直接開門見山,“對風越集團,你了解多少?”

本來電話那頭的林南風還帶著幾分閑散和愉悅的輕笑,聽到這個問題,明顯嚴肅了不少,“發生了什麽事?”

蘇晚把剛剛唐靖跟她說的顧慮重覆了一遍,很難得,林南風聽後沈默了許久,說到:“你讓唐靖先別動,我這邊查。”ㄠㄠ“好。麻煩你了。”

“你的小魚幹再這樣欠下去,怕是安靜後半生都不用愁吃的了。”林南風揶揄到。他大概能想到蘇晚此時有些尷尬的神情,所以也沒多抓著她不放,說到,“明天吃飯的時候詳談。這兩天,你自己也多註意些。特別是邵辛伊這個人,我聽說她住進老宅了。”

聽到邵辛伊,蘇晚的眼眸微不可察地暗了暗,“嗯”了一聲後,掛了電話。

她握著手機,開始努力回想,從她見到邵辛伊的那一刻開始,之後相處的每一個細節,最後神色愈見變冷。

後來,她找了唐靖進辦公室。跟他詢問了些事情,然後不知道要讓唐靖做什麽,好像事情比較覆雜,她都有些著急地用手比劃了好久。

第一次見唐靖臉上出現了難色,最後他點點頭,好像說是先盡力做做看,等過幾天給蘇晚答覆。

跟唐靖確定好後,蘇晚的神情才好了許多。

第二天,蘇晚在收到林南風發來的地址後,跟唐靖交代了一下,便出了公司。

蘇晚原以為林南風會選在“辣有歡”,畢竟東西好吃,還是自己人的地方,誰知道他選了一家西餐店,她去的時候,林南風已經到了,把菜單遞給蘇晚。

她看了一眼,沒有特別喜歡的。

看她的模樣,林南風便知道了她的心思,抽走菜單,流利地報了一串菜名,然後轉過頭跟蘇晚說:“喜歡歸喜歡,偶爾也要嘗試一下新的口味才好。”

蘇晚微微挑眉,他看出自己不喜歡西餐,故意帶她來吃的?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她把面前的餐具推開了一下,問到:“查得怎麽樣?”

林南風沒有立馬回答,而是單手托腮地望著她。問到:“晚晚,你最近都在想什麽呢?”

蘇晚有些怔楞,不明白他什麽意思,疑惑地望著林南風。

只聽見他說,“既然唐靖都無法悄聲無息查到的東西,我能查到什麽?”

聞言,蘇晚才恍然,大概是最近被邵辛伊和楊景然磨住了思維,唐靖的調查跟林南風相比已經是非正常手段了,如果唐靖都查不到,找林南風似乎也確實查不到什麽。

想想,發現自己被林南風耍了一圈,卻又生不起氣來,有些挫敗。

她感覺自己有些奇怪,明明她跟林南風認識才剛到一年,可是自己遇到什麽事情,總是那麽自然而然的想到他。就了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不知不覺間她的心底對林南風竟然這麽親近信任。

難得看到蘇晚郁悶又糾結的神情,林南風坐在對面看的十分的愉悅。一雙桃花眼不斷上挑,安慰到,“風越集團,基本上是沒有問題的,畢竟這麽多年的品牌在。另外唐靖的推測,也不是沒有道理。雖然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種,最後的結論對你都不是很好。”

他身體往後靠,倚在沙發上,端起桌上的紅酒輕晃,“你最好短時間內都不要一個人外出。”

“嗯。我知道了。”蘇晚點點頭,跟他說了聲,“謝謝。”

聽後,林南風狀似掏了掏耳朵,心情不太愉悅,“你這句謝謝我不大愛聽。”

看著他的動作,蘇晚失笑搖了搖頭,“那就小魚幹再欠著吧。”

“恩,這個主意不錯。”林南風十分讚同地點了點頭。

吃飯的時候,林南風不斷地逗著蘇晚,雖然有時候氣得她想揍人,有時候又讓她很無語,但是林南風看著鮮活的蘇晚,感覺很不錯,至少比總是一臉淡然的她好太多。

何況,她本身就應該是一個鮮活的女孩。

吃完飯後兩人出去,林南風說他剛喝了點紅酒,不能開車,而她不能出來後,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裏,作為小魚幹的利息,蘇晚需要陪他走走。不然他不能開車,又一個人會太過淒慘。

拗不過林南風,蘇晚只好陪他一路走走停停。雖然只有她知道,自己留下,不過是不忍心拒絕他。

這一年來,林南風幫她的,太多,多到她都快數不清。而她卻無以為報。

今天蘇晚才知道,原來一向高高在上的林少,會像個少年一樣,走路偶爾帶著跳,帶著她喝了奶茶又吃冰淇淋,讓她一度懷疑,今天跟她在一起的也許是林南風某個雙胞胎兄弟。

林南風說旁邊百貨樓四樓的一家炒酸奶挺好吃的,一定要帶著她去吃,然後……

她就跟林南風去了,然後一人端了一份抹茶炒酸奶從店裏出來,一邊走一邊吃。

不過剛走幾步,她舀了一大塊炒酸奶放進嘴裏,冷氣在口腔裏亂竄,她張著嘴哈著冷氣,還沒反應過來就眼前一黑,她掙了一下,耳畔響起林南風低沈磁性的聲音,“別看。”

聞聲,蘇晚整個人僵了一下,這個聲音,仿佛穿越了時間,又回到了耳邊。她沒有回頭,她也不知道,也不敢問,是不是他。

蘇晚緩緩地撥開林南風的手,移開被擋住的眼睛,看見子在離他倆不遠處的地方,楊景然和邵辛伊不知道因為什麽起了爭執,邵辛伊要走。楊景然不讓,伸手去拉她的手。

楊景然一邊去拉邵辛伊,一邊黑著臉說了什麽,邵辛伊聞言,回過神反手就給了楊景然一巴掌。

楊景然先是一楞,隨即雙手扣住邵辛伊的雙肩,遠遠的,就能看見她哭了,眼淚淌下,望著楊景然僵持了好久,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想要親吻他。

蘇晚站在原地,沒有上前,就靜靜地看著楊景然微微側了側頭。邵辛伊的吻落在了他的臉頰,但是他卻沒有推開她,任由她抱著。

“你沒事吧?”林南風推了推怔楞的蘇晚。

林南風一推,蘇晚才反應過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剛剛吃進去的一大塊炒酸奶,凍得口腔內壁都有些麻木。她搖了搖頭,說,“沒事。”

說完,蘇晚又舀了一勺炒酸奶餵進嘴裏,有些木然地咀嚼。

“要過去嗎?”林南風問她。

林南風想,按照她的性格,應該不會上前去鬧,果然她轉過身朝一旁走去。走了兩步,見他沒有跟上,回過頭問:“現在可以開車了嗎?”

“可是可以。”林南風舉了舉手裏還有大半碗的炒酸奶,立馬塞了往嘴裏塞了一大塊,模模糊糊地說,“不過不能浪費,等我吃完的時間有吧?”

蘇晚微微扯了扯唇角,輕“恩”了一聲,點點頭。

送蘇晚回公司後,林南風坐在駕駛室內,手扶著方向盤,手指輕輕地點著,思索了好一會兒,撥了裴悅的電話:“今天下午的行程取消,事情辦完後直接回琴嶼。”

大概是電話那頭裴悅問他去哪裏了,掛電話前他又回了一句,“山裏。”

掛了電話,林南風把方向打死,掉了個頭,朝景城郊區開去。

等他開到“山裏”時,差不多已經快吃晚飯了,別墅的人看見他回來,臉上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他進門的時候,恰好碰見林知意出門,林君天問她:“去哪兒?”

林知意回頭應了一句,“找臭小子弟弟。”

剛說完,就撞上林南風,滿臉驚訝。“你怎麽回來了?”

然後不待林南風回答,便拍了拍他的肩,越過他說,“那成,回來了今晚就別走了,在家好好陪爺爺。”

林南風反手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扯,林知意就退了回來,站穩後,擡手就給了他後腦勺一下,“長膽子了啊!沒看見你姐我穿的高跟鞋麽?還敢拉扯我!”

“你不是說找我嗎?”林南風縮了縮脖子,躲開林知意的連環攻擊,眉尾一挑,臉上勾起一抹壞笑,“終於談男朋友了?準備今晚共赴巫山?”

聽後,林知意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擡腳就往他的腳上一跺,高跟鞋啊,那感覺,真的很……酸爽。

林知意睥了他一眼,將長發往肩後一撩,揚了揚下巴,滿臉嫌棄,“我又不是只有你這麽一個弟弟。”

說完,踩著那雙恨天高,瀟灑轉身離去。

林南風扶著門緩了好一會兒才一瘸一拐地往屋裏走,坐在客廳跟自己下棋的林君天擡頭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問:“跟誰打架變成這副模樣?別跟人家說你是我林君天的孫子。”

林南風嘴角抽了抽,走上前,坐到一旁,跟平時瀟灑風流的坐姿不一樣,此時的他坐得十分的端正,後背挺得筆直,“爺爺,您能讓您孫女以後穿穿平底鞋麽?她已經夠高了,再穿那麽高的鞋子,找不到男朋友的。”

林君天冷哼了一聲,把手裏的馬重重地往棋盤上一扣,“你們姐弟三人,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爺爺,可是我們也沒讓你操心不是?”

林南風話音剛落,林君天就著手裏的車直接朝林南風砸過去,林南風微微一偏頭奪過襲擊,然後在林君天冷冷說一句“去給我撿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站起身走向棋子。

他就知道,每次挨揍的都是他,這感覺就像是對方要打他了,他趕緊麻溜地把工具遞給對方,讓他再來一次的感覺。

林君天接過棋子,放回棋盤盯著棋局看了一會兒後開口:“說吧,這次回來是幹嘛?”

“爺爺,你能查到風越集團的詳細資料嗎?另外,還有你能不能查到邵丹的女兒邵辛伊跟風越集團的關系,和邵丹跟楊家的往事?”

林君天擡頭瞥了一眼林南風,沒有回答反問,“為了蘇晚?”

林南風沒有否認,坦然點頭,回答:“是。”

林君天翻了一個炮,吃了一個象,將軍後,說:“她跟楊景然已經結婚四年了。”

“我知道。”林南風神色很淡然,並且十分認真地說,像是在跟林君天保證,“我不會插足她的婚姻,也不會做什麽事,刻意讓他們兩個誤會。現在我只是單純地希望她過得好而已。”

林君天擡起頭,看了他好一會兒,頷首,“嗯。這樣最好。”

不過想了想,畢竟是自己的孫子,他自來就護犢子。也不狠不下心來,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從小就記著她,蘇晚那丫頭,我也很喜歡。但是現在木已成舟,她已經嫁給了楊景然,兩個人有了自己的生活,該放下的時候,總還是要放下的。你不可能說要為她執著一輩子。”

誰讓你當時沒有出手呢?現在後悔也是沒有用了。想了想,看著林南風已經夠難受的了,林君天還是把後面半句話咽了回去。

“我知道了。”林南風知道林君天說的是事實,他低著頭沈默了好一會兒,回答。

“嗯。”恰好傭人做好了晚飯,林君天雙手撐著膝蓋,站起來,“好了,吃飯吧。你想查的,我盡快吩咐下去,到時候直接把資料給你送到琴嶼。”

“謝謝爺爺。”林南風也起身,跟在林君天身後,朝飯廳走去。

林君天擺了擺手,“也不盡是為了你。你要查,也無非是為了她的安全,保護她,也是我們林家應該做的。”

吃過晚飯,林君天在院子裏打太極,他走到院子的欄桿前,站立得筆直。

這棟別墅修在半山腰。別墅下面,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池塘,林南風站在欄桿前,靜靜地望著那平靜無波的池水,眸色深沈,像是在思念,又像是在回憶。

回到公司,唐靖問林南風那邊查到了什麽嗎?

蘇晚如實地告訴他,聽後,唐靖忍不住笑了,看著蘇晚有些郁結的神情,他竟然也毫不顧忌地笑著,“蘇姐,不過真的。不是我自負,我查不到的東西,除非有人動用了勢力,不然肯定也查不到的。”

“那你也不阻止我。”

“做人嘛,當然要謙虛一點。”唐靖咧嘴嘿嘿地笑了兩聲,露出他那兩顆可愛的小虎牙,“有些事,蘇姐自己去確認了,才會更相信不是?”

看著唐靖欠揍的表情,蘇晚竟然沒有辦法發火。作為上司,被自己的下屬這樣無情的嘲笑,蘇晚有些憋得慌,而她憋得慌的結果就是,“再笑。再笑我就讓人把休息室拆掉。”

果然,下一秒,唐靖的笑容就僵硬了,臉色立馬垮下來,小眼神變成了哀求。

蘇晚因為楊景然和邵辛伊低落的心情這才舒暢了許多,哼哼兩聲,回了辦公室。

看著她相對輕快愉悅的心情,唐靖斂起神情,微微翹起嘴角,按了一下鍵盤上的按鍵,出現了編程的頁面,然後轉過身,手指就開始在鍵盤上靈活地動起來,字符跳躍而出。

下班後,蘇晚走出公司,遠遠地看見黑色的輝騰,不過見蔣奇站在車旁,她就知道楊景然今天沒有來。

一路上,蔣奇都在解釋,說楊景然要開會,今天比較忙什麽的,讓她不要生氣之類的。

楊景然今天幹了什麽,她已經不想再聽誰來說明,她想,她看得已經很清楚了。所以對於蔣奇的話,她都只是“嗯”了兩聲。

晚飯的時候,楊景然也沒有回來。

“不用等阿然嗎?”邵辛伊撅著嘴問到。

她的話一出,大家的動作都頓了頓,沈清說了句:“蔣奇不是說景然加班嗎?等他回來了再讓吳媽給他做就行。何況,晚晚上了一天的班也累了,竣宇跟季夏早上還要早起。”

楊振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蘇晚,也說到,“嗯。景然也沒說要不要回來吃,就不等了吧。”

然後等楊振拿起筷子,大家也都紛紛動筷,當然邵辛伊一直皺著眉頭嘟著嘴,似乎是在表達著不滿,可是沒有人理她。

吃完飯後,蘇晚就直接上了樓。

等她洗完澡出來,剛好看見楊景然推門而入。

他脫下外套掛上,然後朝她走來,習慣性地抽走她手裏的毛巾。把她按到床邊坐下,開始給她擦頭發。

蘇晚擡眸就能看見他臉側微紅的手指印,雖然處理過,但是還是看得出來。她問:“你的臉怎麽了?”

只見楊景然神色微微有些僵硬,眼神明顯躲閃了一下,回答:“沒事。”

她問的是他的臉怎麽了,他回答她,沒事。而不是,怎麽變成這個樣子的。

如果說她一定要深究,他不過是答非所問。

擦了一會兒頭發,蘇晚說她自己來,讓楊景然去洗漱。等他出來,蘇晚已經坐在床頭打開了書,她擡頭看著他。他剛回來的時候,她腦子裏亂糟糟的想了太多,這才想起問他有沒有吃東西。

楊景然回答說他吃過了。

他坐到蘇晚身邊,陪著她看書,等到睡覺關燈的時候,蘇晚問他,“楊景然,之前裴姝宓的事,你不跟我講。你是不是每次有什麽事,都要瞞著我?”

楊景然怔楞了一下,眼底閃過慌亂,笑了笑說,“阿晚,你說什麽呢?”

“我最後一次問你,有沒有什麽事瞞著我?”蘇晚的神情很淡,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就像是在問一句最平常的話。“如果沒有,就當我隨口問的。”

“我能有什麽事情瞞著你?”很明顯,楊景然松了一口氣,擡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柔聲到:“別多想,睡吧。”

“嗯。”蘇晚點點頭,關了燈躺下。

不知道是楊景然太累,還是因為她腦子裏一直在想事情,直到聽到楊景然均勻的呼吸聲,她的頭腦仍舊無比的清醒,絲毫沒有睡意。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感覺有些疲憊,沒有多大胃口,早飯也沒吃多少。

一連幾天,蘇晚晚上都睡得不是很好,白天又犯困,可是卻又很容易驚醒。

腦子裏亂糟糟的,不管吃什麽都沒有多少胃口。

蘇晚坐在辦公室,揉了揉太陽穴,想起這幾天自己的身體狀況,忍不住給林楚撥了個電話。

林楚最開始問了一下她最近的情況,等她說完之後,林楚冷冷地丟給她一句,“這種事情,自己去醫院掛個婦科。”

然後就掛了電話。

蘇晚看著被掛掉的電話,還有些發懵。

她只以為,是因為上次的鬧騰,讓林楚不太高興,他本來性子就怪怪的,所以對她現在沒有多大的耐心。

想了想,還是決定去醫院掛個號檢查一下。

她剛跟溫爸請了半天的假,收拾好東西下樓就見到正準備進大廈,看見蘇晚便停了下來,

很明顯,邵辛伊是來找她的。

蘇晚卻並沒有打算跟她打招呼,目不斜視地越過她,準備離開,卻被她叫住:“蘇晚,我想跟你談談。”

她頓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邵辛伊。淡淡回答:“我跟你沒有什麽好談的。”

說完,蘇晚不再看她,擡腳就準備離開。

見狀,邵辛伊立馬說到,“我想跟你談談楊景然。”

見蘇晚並沒有停留的打算,因為蘇晚已經走出一段距離,情急之下,她不由得喊道:“你就不想知道我跟他是什麽關系嗎?”

蘇晚停下腳步,轉過身,沒有動,看著邵辛伊快步朝自己走來,緩緩吐出三個字,“沒興趣。”

“敢不敢跟我打個賭,如果我贏了,你就跟楊景然離婚;如果我輸了,我立馬收拾行李滾回美國,永遠都不出現在你跟楊景然面前。”

“邵辛伊,你哪裏來的自信我會跟你打賭?”蘇晚偏了偏頭,冷笑一聲,“我最後再說一遍,我沒興趣。當然,如果你想滾,那就趕緊的別耽誤,恕不遠送。”

蘇晚說完,便不再搭理邵辛伊,走到路邊,準備打車。

邵辛伊看著幾步之遠的蘇晚,大聲地說到:“我跟你打賭。今天晚上,我會讓楊景然從家裏出來,一晚上不回去!我倒要看看,你是你有本事留住他,還是我有本事把他從你身邊搶走!”

蘇晚沒有回頭,也不再理會她,招了個車離開。

到了醫院後,她掛了個婦科。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醫生告訴她:“你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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