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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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見到師傅還哭鼻子？”
慧遠師傅聲音清越，臉上的微笑在金燦燦的夕陽下，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仿佛只要有他在，就算天塌下來也沒關系。
背過身去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唐昕聽見自己啞著嗓子問道：“師傅，您怎麽也來了？”
慧遠師傅對於唐昕來說，是最特別的存在。
當年她剛出生沒多久就被父母扔到路邊，要不是慧遠師傅正好路過，她可能根本沒有機會活下來。聽說為了救活自己，慧遠師傅很是費了一番功夫。
小時候，她的身體很弱，經常生病。
每次師傅都悉心照料，想盡一切辦法給她調理身體。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先天不足的體質到底架不住後天的鞏固。在無數的藥浴和藥膳中，她的身體和心理一起變得強大起來。
如果說她對原來的世界還有什麽不舍，那便是師傅和團子了。
看到唐昕流淚，慧遠心中長嘆了一口氣。他早就算到唐昕會有這樣一個奇特的經歷，所以才把畫符的本事傾囊相授。
到底是天命難違，他能夠做的也僅限於此。
“別站著，過來坐，師傅有話跟你說。”
唐昕乖乖地坐到師傅對面，十多年來，師傅一直都是這幅模樣，歲月在他的臉上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此時出現的慧遠師傅，讓唐昕原本有些惶恐的心得到安撫。
“師傅知道你心裏有很多疑惑，我就是因為不放心你，才追了過來。那些疑惑師傅暫時沒辦法幫你解答。我要告訴你的是：每個世界都有它的秩序，這裏也一樣。因為惡靈的存在，這個世界的秩序存在被打破的危機。一旦被惡靈得逞，這個世界也就坍塌了。”
慧遠師傅的神情嚴肅，如果有辦法，他真的不想唐昕面對這裏的一切。
唐昕把師傅的話聽了進去，通過昨天的觀察，她已經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裏好些人身上的負能量比原來的世界更多更大，他們現在尚且能夠抑制住內心的陰暗面。可是，一旦被惡靈趁虛而入，他們將會做出連自己也無法想象的事情來。
就像昨天被惡靈分-身附身的司機，他成了惡靈手中的一顆棋子，用來對付自己。
“師傅，我能夠做些什麽？”
唐昕擡頭，看向對面的師傅。她明白師傅的意思，如果這個世界坍塌，她大概會跟著一起灰飛煙滅。
看到唐昕積極樂觀的心態，慧遠有些欣慰，她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
“你已經發現自己可以看到別人的氣息顏色了吧？”
唐昕點了點頭，師傅真厲害，什麽都瞞不過他！
“惡靈的氣息是黑色的，你一看便知。師傅教你的惡靈驅散符還記得嗎？這是它的克星。記住了，最好不要輕易暴露你的底牌，它比你想象的還要狡詐。”
記下師傅的囑咐，唐昕關切地看著他。
“師傅，您一直都在嗎？”
慧遠搖了搖頭，見唐昕眼神失落，他微微一笑。
“我會想辦法幫你把團子送過來，有它在你身邊，為師也能放心一些。”
眼看著太陽已經落山，唐昕依依不舍地離開蕓潭寺。師傅雖然沒有解答她心中的疑惑，但是也給她指明了方向。
她有預感，惡靈應該跟顧家人有關。
說不定，它就藏在顧家！
從蕓潭寺回來，天已經完全黑透了。
唐昕進門的時候，發現顧老爺子和顧慕潯都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看樣子在等她回來。
“昕昕，回來啦？”
顧老爺子已經從司機口中知道唐昕下午去了哪裏。他給唐昕安排司機並不是要監視她，只是見她這麽晚都還沒有回來，才打了個電話過去詢問情況。
“爺爺，哥哥，抱歉，害你們擔心了。我下午去了趟蕓潭寺，給爺爺求了一個平安符。住持特意給開過光的，希望爺爺您能夠隨身帶著。”
唐昕雙手把續命符遞到顧老爺子面前，她自然不能讓他們知道這是續命符，隨便找了個由頭給搪塞過去。
除了感激顧老爺子對自己的厚待之外，直覺告訴唐昕，顧老爺子不能死！
顧老爺子笑著把平安符接了過來，有個孫女就是好，還會關心自己。不像阿潯，成天冷著個臉。他知道唐昕為了這個平安符跪了一下午，也知道慧遠大師把唐昕請進禪房。
“你有這份孝心，爺爺很感動。放心，我一定會隨身攜帶的。”
他絲毫不懷疑唐昕會對他不利，畢竟只有自己活著，才能給她提供更多的庇護。
整個過程中，坐在唐昕對面的顧慕潯一直低垂著眼眸，他看都沒有看唐昕一眼。直到顧老爺子起身上樓，他才拿了一瓶噴霧遞給唐昕。
“哥哥。”唐昕叫住準備離開的顧慕潯。
顧慕潯回頭，對上唐昕清澈的雙眼。
“謝謝你！還有，我明天可以跟你一起上學嗎？”
唐昕發現這個冷漠哥哥其實挺有人情味的，他特意等自己回來，大概是為了把這瓶治療擦傷的藥給自己。
接近顧慕潯，才能知道更多關於惡靈的信息。這是唐昕在回家路上想到的辦法。
聽到這樣的請求，顧慕潯的眼裏閃過一絲疑惑。
“隨便你。”
給出這樣的答覆之後，他轉身離開。修長俊朗的背影筆直，顧慕潯邁出的每一步堅定而又沈穩。
這人，居然連背影也這麽冷清！
唐昕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噴霧，他是不是變相承認自己就是昨天救她的人？
她從來沒有在顧家人面前露過膝蓋，也沒提過車禍事件，就連顧老爺子也不知道她昨天清晨的經歷。
晚餐是家裏的廚師下的面條，唐昕從來不知道面條可以做得這麽好吃。
吃完一大碗面條之後，她肚子撐得有些難受。
借著散步消食的機會，唐昕在顧家這棟五層樓的歐式別墅裏走了一圈。
半個小時之後，她皺著眉頭回到自己房間。顧家的布置明顯是大師的手筆，小到一個盆栽的擺放，大到房間的位置、開門的方向都是經過精心設計。
可是，壞就壞在顧老爺子所住的三樓有幾處風水布置被人不著痕跡地破壞掉。
做這件事的人極其高明，他沒有動原來的任何布置，只是稍微添了個不起眼的小東西，就完全改變了風水走向。
看來，顧老爺子重病背後的確有蹊蹺。
如果惡靈真的在顧家，它藏在哪裏？為什麽要對顧家下手？
唐昕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手機的屏幕，她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有顧慕潯的聯系方式。
這會兒過去找他，他應該還沒有睡覺吧？
要聯系方式只是一個借口，唐昕還有很多話想要問他。以他冷漠的性格，恐怕自己連門都進不去。不過，沒關系，她得讓他熟悉自己。
至於要不要把顧老爺子的情況告訴他，唐昕還沒有想好。
畢竟，他們之間毫無信任關系，他憑什麽相信自己說的話？
站在顧慕潯的房間門口，唐昕舉起右手，輕輕地叩擊門扉。
“哥哥，你睡了嗎？”
大約過了一分半鐘，顧慕潯親自過來打開房門。他的頭發還在滴水，看樣子剛剛洗了澡出來。
很難得，唐昕竟然在他冷清的臉上看到了被水汽蒸騰出來的淡淡粉色，讓他整個人顯得柔和了許多。
“有事？”顧慕潯站在房間門口，沒有請唐昕進去的意思。
唐昕晃了晃手中的手機，“哥哥，我可以加個你的微信嗎？明天就要去爾雅公學報道了，我有點忐忑。要是真遇上什麽麻煩，還能請哥哥幫忙。”
顧慕潯的眼神在唐昕臉上打量了一圈，忐忑？他怎麽一點都沒看出來。
“我沒有微信。”
唐昕難以置信地看著顧慕潯，他就是想要拒絕自己，也找個像樣的借口吧。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沒有微信？就連他們寺廟裏的和尚都有微信。
見唐昕不相信自己，顧慕潯也懶得解釋。他報了自己的手機號碼之後，關上房門。
“你……”
唐昕到底把顧慕潯的電話給存入了通訊錄裏。看來，她暫時不能從他這裏獲取任何信息。顧慕潯的防備心很重，他似乎不願意任何人靠近他。
回房之後，唐昕查探了一下自己剩下的靈力。
為了以防萬一，她給自己畫了幾個惡靈驅散符放在身邊。有一回生死體驗，已經足夠了。
夜已深，房間裏早就傳來唐昕均勻的呼吸聲。
啪嗒，窗戶那邊傳來了一聲響動。
在這個寂靜的夜裏，一點小小的動靜都會被放大，然後傳入某些睡眠很淺的人耳中。
顧慕潯從窗戶一躍而出，他的身體不可思議地貼在墻壁上，整個人快速來到唐昕房間的窗戶外。只見一個身上冒著黑色氣息的傭人，正試圖從窗戶進入唐昕的房間。
顯然，她身上跟昨天的司機一樣，有一縷黑色的惡靈分-身。
銀光一閃，顧慕潯從身上拿出一枚碧綠色的環形玉佩。
月光下，黑色的氣息被快速吸入玉佩中，卡在窗戶上的傭人頓時暈了過去。
當一切歸於平靜，顧慕潯靜靜地站在唐昕的床前。熟睡的她壓根不知道，自己又救了她一次。
看著唐昕恬靜的臉龐，顧慕潯若有所思。
你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為什麽惡靈會追著你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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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遠師傅聲音清越，臉上的微笑在金燦燦的夕陽下，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仿佛只要有他在，就算天塌下來也沒關系。
背過身去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唐昕聽見自己啞著嗓子問道：“師傅，您怎麽也來了？”
慧遠師傅對於唐昕來說，是最特別的存在。
當年她剛出生沒多久就被父母扔到路邊，要不是慧遠師傅正好路過，她可能根本沒有機會活下來。聽說為了救活自己，慧遠師傅很是費了一番功夫。
小時候，她的身體很弱，經常生病。
每次師傅都悉心照料，想盡一切辦法給她調理身體。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先天不足的體質到底架不住後天的鞏固。在無數的藥浴和藥膳中，她的身體和心理一起變得強大起來。
如果說她對原來的世界還有什麽不舍，那便是師傅和團子了。
看到唐昕流淚，慧遠心中長嘆了一口氣。他早就算到唐昕會有這樣一個奇特的經歷，所以才把畫符的本事傾囊相授。
到底是天命難違，他能夠做的也僅限於此。
“別站著，過來坐，師傅有話跟你說。”
唐昕乖乖地坐到師傅對面，十多年來，師傅一直都是這幅模樣，歲月在他的臉上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此時出現的慧遠師傅，讓唐昕原本有些惶恐的心得到安撫。
“師傅知道你心裏有很多疑惑，我就是因為不放心你，才追了過來。那些疑惑師傅暫時沒辦法幫你解答。我要告訴你的是：每個世界都有它的秩序，這裏也一樣。因為惡靈的存在，這個世界的秩序存在被打破的危機。一旦被惡靈得逞，這個世界也就坍塌了。”
慧遠師傅的神情嚴肅，如果有辦法，他真的不想唐昕面對這裏的一切。
唐昕把師傅的話聽了進去，通過昨天的觀察，她已經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裏好些人身上的負能量比原來的世界更多更大，他們現在尚且能夠抑制住內心的陰暗面。可是，一旦被惡靈趁虛而入，他們將會做出連自己也無法想象的事情來。
就像昨天被惡靈分-身附身的司機，他成了惡靈手中的一顆棋子，用來對付自己。
“師傅，我能夠做些什麽？”
唐昕擡頭，看向對面的師傅。她明白師傅的意思，如果這個世界坍塌，她大概會跟著一起灰飛煙滅。
看到唐昕積極樂觀的心態，慧遠有些欣慰，她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
“你已經發現自己可以看到別人的氣息顏色了吧？”
唐昕點了點頭，師傅真厲害，什麽都瞞不過他！
“惡靈的氣息是黑色的，你一看便知。師傅教你的惡靈驅散符還記得嗎？這是它的克星。記住了，最好不要輕易暴露你的底牌，它比你想象的還要狡詐。”
記下師傅的囑咐，唐昕關切地看著他。
“師傅，您一直都在嗎？”
慧遠搖了搖頭，見唐昕眼神失落，他微微一笑。
“我會想辦法幫你把團子送過來，有它在你身邊，為師也能放心一些。”
眼看著太陽已經落山，唐昕依依不舍地離開蕓潭寺。師傅雖然沒有解答她心中的疑惑，但是也給她指明了方向。
她有預感，惡靈應該跟顧家人有關。
說不定，它就藏在顧家！
從蕓潭寺回來，天已經完全黑透了。
唐昕進門的時候，發現顧老爺子和顧慕潯都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看樣子在等她回來。
“昕昕，回來啦？”
顧老爺子已經從司機口中知道唐昕下午去了哪裏。他給唐昕安排司機並不是要監視她，只是見她這麽晚都還沒有回來，才打了個電話過去詢問情況。
“爺爺，哥哥，抱歉，害你們擔心了。我下午去了趟蕓潭寺，給爺爺求了一個平安符。住持特意給開過光的，希望爺爺您能夠隨身帶著。”
唐昕雙手把續命符遞到顧老爺子面前，她自然不能讓他們知道這是續命符，隨便找了個由頭給搪塞過去。
除了感激顧老爺子對自己的厚待之外，直覺告訴唐昕，顧老爺子不能死！
顧老爺子笑著把平安符接了過來，有個孫女就是好，還會關心自己。不像阿潯，成天冷著個臉。他知道唐昕為了這個平安符跪了一下午，也知道慧遠大師把唐昕請進禪房。
“你有這份孝心，爺爺很感動。放心，我一定會隨身攜帶的。”
他絲毫不懷疑唐昕會對他不利，畢竟只有自己活著，才能給她提供更多的庇護。
整個過程中，坐在唐昕對面的顧慕潯一直低垂著眼眸，他看都沒有看唐昕一眼。直到顧老爺子起身上樓，他才拿了一瓶噴霧遞給唐昕。
“哥哥。”唐昕叫住準備離開的顧慕潯。
顧慕潯回頭，對上唐昕清澈的雙眼。
“謝謝你！還有，我明天可以跟你一起上學嗎？”
唐昕發現這個冷漠哥哥其實挺有人情味的，他特意等自己回來，大概是為了把這瓶治療擦傷的藥給自己。
接近顧慕潯，才能知道更多關於惡靈的信息。這是唐昕在回家路上想到的辦法。
聽到這樣的請求，顧慕潯的眼裏閃過一絲疑惑。
“隨便你。”
給出這樣的答覆之後，他轉身離開。修長俊朗的背影筆直，顧慕潯邁出的每一步堅定而又沈穩。
這人，居然連背影也這麽冷清！
唐昕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噴霧，他是不是變相承認自己就是昨天救她的人？
她從來沒有在顧家人面前露過膝蓋，也沒提過車禍事件，就連顧老爺子也不知道她昨天清晨的經歷。
晚餐是家裏的廚師下的面條，唐昕從來不知道面條可以做得這麽好吃。
吃完一大碗面條之後，她肚子撐得有些難受。
借著散步消食的機會，唐昕在顧家這棟五層樓的歐式別墅裏走了一圈。
半個小時之後，她皺著眉頭回到自己房間。顧家的布置明顯是大師的手筆，小到一個盆栽的擺放，大到房間的位置、開門的方向都是經過精心設計。
可是，壞就壞在顧老爺子所住的三樓有幾處風水布置被人不著痕跡地破壞掉。
做這件事的人極其高明，他沒有動原來的任何布置，只是稍微添了個不起眼的小東西，就完全改變了風水走向。
看來，顧老爺子重病背後的確有蹊蹺。
如果惡靈真的在顧家，它藏在哪裏？為什麽要對顧家下手？
唐昕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手機的屏幕，她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有顧慕潯的聯系方式。
這會兒過去找他，他應該還沒有睡覺吧？
要聯系方式只是一個借口，唐昕還有很多話想要問他。以他冷漠的性格，恐怕自己連門都進不去。不過，沒關系，她得讓他熟悉自己。
至於要不要把顧老爺子的情況告訴他，唐昕還沒有想好。
畢竟，他們之間毫無信任關系，他憑什麽相信自己說的話？
站在顧慕潯的房間門口，唐昕舉起右手，輕輕地叩擊門扉。
“哥哥，你睡了嗎？”
大約過了一分半鐘，顧慕潯親自過來打開房門。他的頭發還在滴水，看樣子剛剛洗了澡出來。
很難得，唐昕竟然在他冷清的臉上看到了被水汽蒸騰出來的淡淡粉色，讓他整個人顯得柔和了許多。
“有事？”顧慕潯站在房間門口，沒有請唐昕進去的意思。
唐昕晃了晃手中的手機，“哥哥，我可以加個你的微信嗎？明天就要去爾雅公學報道了，我有點忐忑。要是真遇上什麽麻煩，還能請哥哥幫忙。”
顧慕潯的眼神在唐昕臉上打量了一圈，忐忑？他怎麽一點都沒看出來。
“我沒有微信。”
唐昕難以置信地看著顧慕潯，他就是想要拒絕自己，也找個像樣的借口吧。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沒有微信？就連他們寺廟裏的和尚都有微信。
見唐昕不相信自己，顧慕潯也懶得解釋。他報了自己的手機號碼之後，關上房門。
“你……”
唐昕到底把顧慕潯的電話給存入了通訊錄裏。看來，她暫時不能從他這裏獲取任何信息。顧慕潯的防備心很重，他似乎不願意任何人靠近他。
回房之後，唐昕查探了一下自己剩下的靈力。
為了以防萬一，她給自己畫了幾個惡靈驅散符放在身邊。有一回生死體驗，已經足夠了。
夜已深，房間裏早就傳來唐昕均勻的呼吸聲。
啪嗒，窗戶那邊傳來了一聲響動。
在這個寂靜的夜裏，一點小小的動靜都會被放大，然後傳入某些睡眠很淺的人耳中。
顧慕潯從窗戶一躍而出，他的身體不可思議地貼在墻壁上，整個人快速來到唐昕房間的窗戶外。只見一個身上冒著黑色氣息的傭人，正試圖從窗戶進入唐昕的房間。
顯然，她身上跟昨天的司機一樣，有一縷黑色的惡靈分-身。
銀光一閃，顧慕潯從身上拿出一枚碧綠色的環形玉佩。
月光下，黑色的氣息被快速吸入玉佩中，卡在窗戶上的傭人頓時暈了過去。
當一切歸於平靜，顧慕潯靜靜地站在唐昕的床前。熟睡的她壓根不知道，自己又救了她一次。
看著唐昕恬靜的臉龐，顧慕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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