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悄悄來的，沒驚動任何人，春翎自然不知。

月傾城看他的雷霆手腕，想來，也無需她多餘的叮囑，故而，也沒有知會他。

不過，花月教的那教徒，倒是知道。

“教主，屬下暫時就不回去了吧……”

月傾城問：“和春翎處出師徒感情了？”

那教徒道：“不是。只是屬下本孤身一人，去哪裏都是一樣的。而今三千界危機已除，更不需要屬下出力了。”

月傾城笑了笑，沒點破。

她說道：“你自由行動吧。不過，春翎想來，也不會在這夏……春國，停留太久。”

教徒說：“是啊，那小子的眼中，帶著野心。”

那種野心，是因為力量。

而不是權勢。

月傾城心知肚明。

她自己，就是這種人。

月傾城點了點頭，說：“我沒什麽要說的。若他問起，你便轉達我的意思，誰當這春國皇帝我都沒意見，不過，鐵麒麟，必須給我安排妥當。”

教徒：“是，教主。”

月傾城點了點頭，讓他自去了。

夫妻兩再在皇陵待了半晌，隨後，離開了春國。

從此，再未回來。

……

在他們離去不久，一道白衣身影匆匆出現。

樓雲臺比從前，自然是成熟了許多。

他看著那鮮花和燃盡的火燭，沈默半晌。

蹲下身子。

伸過手去。

他想撚起一株花來，聞那是什麽味道。

到底停住了手。

隨後，扯了扯唇片，搖了搖頭，苦笑一聲，也離開了春氏皇陵。

……

神國。

鬼域。

聽說了春竹的事，老定國公幾人也非常難過。

他們都知道，月傾城和春竹的主仆情分。

從小，她們是一起長大的。

一起在國都稱王稱霸。

囂張跋扈。

老定國公看了看他家丫頭，看出她已沒什麽大礙，這才略略放心。

“沒想到那丫頭如此福淺。”

月傾城笑了笑，道：“是啊。不過，她那孩子，倒是個角色。以後或有大作為。”

老定國公好奇道：“是嗎？”

月傾城看他感興趣，便將春翎的事，說了一些給他聽。

都是經歷過腥風血雨的人，沒什麽聽不得，也不需要她保留潤色什麽，從實說來便是。

老定國公道：“不錯。不過，對力量過分渴求的人，也容易走向彎路，希望他不要走錯路吧。”

月傾城點了點頭。

“只要他時刻銘記他的娘親，便不會走錯。”

之後，月傾城又將土特產給他們。

老定國公幾人果然驚喜。

便連蘇乞兒，都很高興。

他在夏國待了很長時間，算是半個夏國人了，一些口味早就接受得不要不要的。

月傾城挑眉，說：“蘇先生，聽說你最近有重操舊業的打算，是不是要在我們鬼域，也弄一個丐幫？”

蘇乞兒老臉一紅。

說：“沒有啊，老夫一把老骨頭了，哪裏幹得動。”

月傾城很會拆臺。

“是麽？難道不是我們鬼域找不到乞丐，令你巧婦難以無米之炊？”

蘇乞兒：“……”

就看破不說破！

月傾城笑了笑，將特產送去一份給歐陽匪他們，還有其他人，最重要的是，讓孩子們也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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