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左思右想，還是想不出來。

“誰？”

上邪不賣關子了，說：“神帝啊。”

月傾城：“？？？”

緩了一會兒，她道：“你是說，歐陽傾城飛升路上遇到了神帝。神帝殺死了她？”

上邪郁悶道：“也不是。當時神帝狀態古怪，宛如行將散功一般，可能那也是他到三千界沈眠的原因。”

“那時他速度非常快，我們根本無從察覺。一上一下，我們就撞上了。是真撞上。”

“你想想，兩道星體相撞是什麽場面，就知道了。”

月傾城：“……”

彗星撞地球麽……

她說：“歐陽傾城再厲害，撞上神帝，也是蜉蝣撼樹。形神俱滅都不為過。然而，卻還有如今的我？”

上邪道：“歐陽傾城和你一樣有很多星力。許是碰撞的那瞬，磅礴的星力爆發令神帝回了神。”

“歐陽傾城當場就被撞得死翹翹了，我出手亦保不住。神帝出手，自然就不一樣了。”

“不過，歐陽傾城的魂魄也聚集不起來了。”

“也不知神帝推算了什麽，便將她的殘魂，擊向深空。”

月傾城震驚。

該不會就是那一下，神帝令那殘魂穿越星海，才有了她的出現吧？

穿越星海確實需要不少時間。

殘魂又薄弱，神帝自然沒對那殘魂加速，所以殘魂就在星海慢悠悠地飄啊飄……

飄啊飄……

飄到了地球……

不過，那也是很多年之後了。

也就是說，歐陽傾城沒準就是編號十三的上一世，其中的時間差，是因為殘魂在漂泊。

月傾城盡管天馬行空。

這時，上邪道：“你還記得，我從前說過若歐陽傾城有歐陽一族靈變的能力，也許就不會死了麽？”

歐陽扶桑靈變過，在冰棺中蘇醒，天賦劇增。

歐陽匪靈變過，當年華容英雄救美，救了垂死之際的歐陽匪。

其實，說回來，到底是他救的，還是靈變使然，因太多巧合，也說不清了。

不過歐陽匪的修煉突飛猛進，靈變的可能性大一些。

如果歐陽傾城撞上神帝，也能靈變……

以她的天賦和運氣，沒靈變，確實不太應該。

上邪道：“可惜，歐陽一族靈變的能力其實正是神帝在歐陽傾城死後，對歐陽一族的補償。”

所以，歐陽傾城不具備靈變的機緣啦。

月傾城頭一回聽這故事，禁不住咂舌。

難怪鬼梟說與她的緣分，在很早之前就有了。

神帝和歐陽傾城。

他和她。

上邪冷哼道：“神帝真是太狡猾了！他要是沒變樣子，令我認不出鬼梟就是他，當年在夏國，說不定我就把他弄死啦！真是可惡哦！”

如果當年沒撞上，它和歐陽傾城成功到了仙界，什麽事情都不一樣啦。

可以說，後來那麽多麻煩事，皆是那一撞而起！

月傾城潑冷水說：“即便認出來，那時候，你也不是鬼梟的對手。”

忘了嗎，當初它在九重滅世蓮內，被鬼梟好一番威脅。

上邪說：“沒試過怎麽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沒準當年還能唆使你對付他呢。”

月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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