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都快看不清這三個爺爺的長相了。

鬼翀眸光微凝。

火蝕抓住姒姒的小手，蹭蹭自己的老樹皮臉。

“姒姒，你和你大哥一樣喜歡老夫嗎？不如，你也做我們徒弟好了。”

姒姒的修為瞞不過他們。

比鬼翀還強一些。

姒姒說：“好呀，爺爺，你們能不能先把臉上的黑霧弄掉，叫姒姒看清楚你們呀。看都看不清，怎麽拜師學藝？”

眾人一楞。

她童聲童趣，第一次說的時候，他們不以為然。

這是第二次了。

可三老頭臉上沒什麽黑霧啊。

火蝕問另外兩個，“我臉上有東西？”

另外兩個：“沒有。”

月傾城看來，也是沒有。

鬼翀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姒姒堅持說：“有的！”

她又揮手，“怎麽打都打不掉。”

鬧得眾人一頭霧水。

月傾城和鬼奕紛紛開啟瞳術去看。

鬼奕摸摸姒姒的頭，道：“姒姒，不要鬧了。哪有什麽黑霧？”

姒姒本來覺得沒啥，可是被冤枉可就不能夠了。

她著急道：“明明有啊！”

她瞪大眼睛看著，明明沒哭，眼淚就下來了。

倏然，鬼翀笑說，“鬼姒，為什麽只有你看得到，我們看不到。你是不是像話本故事裏說的一樣，開了什麽鬼眼，能看到鬼啊。”

他開玩笑似地提醒。

心裏也是一萬分的無語。

鬼姒開了陰陽眼！

前世，她可沒有這樣的機緣。

是因為他嗎？

他在娘胎中蘇醒，給兩人都疏通了筋脈。

不然，鬼姒的習武天賦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強。

萬萬沒想到，竟促使她具有了陰陽眼？

陰陽眼和佛宗妙法是最契合，再進一步說不定就能開天眼通了。

如果是他獲得陰陽眼——

偏偏……

是因為他心靈不夠純凈嗎！

眾人：“呃……”

鬼眼？

火蝕笑道：“翀兒，我們又不是鬼。若說能從我們身上看到什麽黑霧，那也只能是死氣，不是鬼眼，而是……”

忽的，他啞住了。

從他們身上看到死氣，那不就說明，他們離死不遠了？

月傾城訝異說：“陰陽眼？”

閑書她看得也多了，陰陽眼這種東西，當然也有所耳聞。

只是沒見過。

據說陰陽眼通靈，可看到鬼魂等常人難以看到的東西。不過大家都是武者，若真有鬼等靈體，也不難察覺。

故而，在這世界，陰陽眼更側重的功能，是能看到死氣。

宛如預知生死，從而想辦法避災。

姒姒的眼睛，沒有發動瞳術的痕跡。

“姒姒，真能看到嗎？”

她把姒姒從鬼奕懷裏抱過來，抹掉她莫名其妙掉下來的眼淚。

姒姒重重點頭，“嗯！娘親，那些黑霧是什麽？”

月傾城神色肅重地看向三個老頭。

三個老頭一臉蒼白。

姒姒如此認真，他們當然相信，而且陰陽眼這東西，聽說在小孩子身上偶爾會出現，長大後會消失。

鬼奕凝聲問：“三個會長最近可招惹了何人？”

三老頭假假怒瞪，“叫師父，叫什麽會長！剛你叫過一次了，不與你計較，還不速速改口！”

鬼翀百無聊賴地蹬著腿。

這三位大師，應該就是因為這次的禍事失蹤，或者死了吧？

前世沒有鬼姒的陰陽眼，無法避災。

不知今生如何。

看來他又無意中改變了別人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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