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丹成君們安靜地看著丹不二。

月傾城發現，進煉丹房後，他們就換了一種嚴肅的態度。

丹不二道：“來來來，你們都看看，它丹毀的原因。”

丹爐爆炸的現場保持得很好，碎片裂在地上，殘留著藥汁和殘渣。

丹成六想了想，說：“師父，不是因為你忽然離開，導致火候和力量沒掌握好，丹爐這才裂開的嗎？”

大師兄丹成一比較沈穩。

他搖頭道：“不是，以師父的性子，再重要的事，離開前也會將藥爐布置好，火候和力量的掌控是基本功，師父不可能心裏沒數。”

丹不二心裏熨帖，很是受用。

“當然如此，那麽，老大，你說說看，是什麽原因致使丹毀？”

且，還不是一般的丹毀。

連丹爐都爆了。

大師兄撓了撓腦袋。

他雖然在師兄弟裏最先接觸煉藥，甚至師弟們的煉藥術也是他啟蒙的，同時他還是最勤勉的，但，他的資質卻是最差的。

連和月傾城年紀相當的六師弟，可能已經後來居上，將他趕超。

丹不二搖了搖頭，也不勉強他。

“你們呢，有什麽感想盡管說出來。”

眾人沈思，上前看看這，看看那，不知該說什麽。

他們的師父總是研究一些古怪的丹藥，一些藥理是他們不甚清楚的，光憑這個，就很難說明它丹毀的原因。

“真是一群笨蛋！”

丹不二咬咬牙，忽然瞥到一旁皺著眉頭的月傾城，忽然眼前一亮。

對了，剛好可以借這事敲打敲打這個小徒弟，重振師威啊。

“咳，小傾城，既然你水平不錯，為師可就要考考你了。來來來，你說說。”

月傾城掃了他一眼，“我是有些看法，但是不知丹前輩你心裏，是否對這次丹毀做到心裏有數了？”

丹不二瞪圓雙目，“當然啦！”

月傾城無視他的心虛，“丹前輩，你似乎想催化丹靈，是也不是？”

“你怎麽知道！”

丹不二顧不得身旁幾個徒兒也在了，露出了極為震驚的模樣。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徒弟們早就對他的多元化表情見怪不怪啦，只有某人還在癡心妄想著重振師威啥的……

月傾城含蓄一笑，“而且，你還弄了個靈紋在旁邊，約莫是為了控制火候吧？”

丹不二：“！！！”

竟然全被她猜中了！

好棒的運氣，不愧是絕世天才！

月傾城佯裝訝然，“你為什麽覺得我是猜的，你以為把屋子掃一掃，靈紋的痕跡就會蕩然無存嗎？”

丹不二的臉色十分精彩，“你不是猜的，而是看出來的？”

他把月傾城拉到一旁，免得自己一驚一乍的模樣被徒弟們看了去。

“餵，你怎麽看出來的？靈紋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啥那啥。”

月傾城後退半步，與他拉開距離。

“不是看出來的，而是感受出來的。你是不是加了自己的魂力？那種東西可看不見。”

丹不二見鬼似地指著她，“你你你——”

丹成六吼道：“什麽！師父，你竟然用靈魂的力量去煉丹，你瘋了嗎，走火入魔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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