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談了會兒話，月傾城打算出塔消消食啥的。

至於鬼梟，就沒一起去了。

別看他總是貼身保護月傾城似的，實際上，人家也是大忙人一個，有自己事做著呢。

月傾城先是看到了鳳小白。

鳳小白打招呼道：“傾城。”

有別於月傾城的清冷，花顏的張揚，鳳小白那張臉妖異居多，雌雄莫辯並沒有隨著他年紀、閱歷的增長有所改變。

也就是他性格正經，也少了少時的缺根筋，不然，有這麽一頭藍發，還挺有幾分邪氣。像傳說中的深海鮫人。

他擔心地問道：“傾城，你的傷好了嗎？”

月傾城心間微暖，道：“都好了，沒有什麽問題。鳳小白，你擔心冰倒山獠嗎？”

鳳小白不期然她會問這個。

他一向不與月傾城撒謊，如藍海清澈的眼睛毫不遮掩，道：“是的，煉瑤姬身上的冰氣很重，我擔心它會受重傷。”

月傾城默了一下。

她也不好叫鳳小白別擔心啥的，畢竟冰倒山獠在鳳小白那兒就是小白虎在她這兒的地位，憂慮難免。

月傾城寒芒微閃，“這段時日，會處理掉煉瑤姬的。”

鳳小白驚喜道：“真的？”

然後，他又猶豫地問：“傾城，會給你添麻煩嗎？”

以前不知道，但現在已是體會到聖使在聖光大陸的地位有多高，而且煉瑤姬本人更是深不可測。

他不想給月傾城帶來麻煩。

糾結好一陣了，就是想著有沒有辦法自己去救冰倒山獠。

月傾城抿唇一道：“鳳小白，你這麽說，就外道了。我們不是朋友嗎？”

鳳小白楞一下，忽然眼圈就紅了。

這委實將月傾城嚇了一跳，“別哭！”

又怕刺到鳳小白的自尊心，她解釋說：“我見不得眼淚。”

鳳小白哈著氣笑出聲，“我沒哭，只是想起年幼行事不講道理，憑心任性，才頗多感慨。不足一年光陰，如今想起來，仿若隔世。”

是啊，不過短短時間，大家都經了不少事。

尤其，鳳小白還經歷了親人死別的悲傷，可謂大起大落。雖他還是當時的少年模樣，卻早已脫胎換骨。

“傾城，我以為你無懈可擊，原來也有弱點。”

月傾城挑眉，這算不上弱點吧，換了個不相幹的人流眼淚，流瞎了眼，她都不會動一下眼皮子。

只是身旁的人難過，她還要安慰，那讓她很頭皮發麻，措手無策。

她說：“沒有人毫無弱點，鳳小白，你高看我了，我也只是一介凡人。”

鳳小白高興地說：“傾城，你比以前柔軟了很多。是因為鬼公子嗎？”

月傾城挑眉，她可不覺得自己性子有什麽變化。

不過，她很認真地想了想，說：“不是因為哪一個人，而是很多人和很多事加在一起，對世界的看法產生了些許變化罷了。”

鳳小白擠眉弄眼，“還是鬼公子對你的影響比較多吧？”

月傾城沒有否認。

不需要答案，因為答案已經很明了，鳳小白開心地說：“不瞞你說，我偷偷觀察了鬼公子很久。我覺得，他配得上你。”

月傾城心想，若他都配不上我，世上還有啥人可以配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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