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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善有善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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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李卓的吩咐,蔣欣然以卓遠慈善基金會的名義為趙小楠安排了一家洋海市最好的福利院並且一次性付清了全部的費用,至於老人那邊蔣欣然也在京都那邊聯系了一下有些豐富臨床經驗的腫瘤醫院,能夠很好的對老人的病情治療方面得到很大的緩解,治愈不敢說,但至少能最大化的延長老人的生命。

李卓安排蔣欣然所做的這一切全程都被關曉婷記錄的下來,包括老人一家在得知自己得到這麽大的恩惠時那催人淚下的場面,那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這些影像資料李卓並沒有讓關曉婷立刻就通過媒體播放出去,而是吩咐她先制作保存好,等到需要的時候一次性放出,這樣才能達到李卓想要的結果。

而李卓自己除了每星期往返國內外一次賺個五六千萬,其餘的時間都在尋找這些需要幫助的人和事。

……

在石碣鎮四甲村一座破舊的青磚瓦房裏,昏暗的房間裏擺滿了瓶瓶罐罐,以及散亂的衣物和破舊的玩具,一張小床擺在墻邊,為便於照料,74歲的葉金蓮與32歲的葉天生住在一起。

葉金蓮滿頭銀發,歲月在她的臉上刻下了一道道溝壑。老人一臉滄桑,說起在一旁的養子葉天生就眼角掛淚。葉天生因天生腦癱,長相異於常人,頭上只有稀疏的幾根黃發。他只會發出嗚嗚的聲音,喜歡亂跑亂動,生活上也無法完全自理。“孩子有點智障,不會說話,身體也有點畸形,但他特別愛看電視。不給看他就吵。”葉金蓮說,孩子是32年前別人托付給她的。

葉金蓮回憶,32年前自己去寺廟祭拜,一位大肚子的婦女拉住了她。“她說自己生了六個孩子都夭折,請我照看還未出世的這個孩子,以此來‘換換運數’,我同意了。”葉金蓮說,同是女人,自己理解女人不能當媽媽的痛苦,也很同情她的遭遇,就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葉金蓮永遠都記得,1984年3月3日淩晨5時,葉天生呱呱落地,僅在父母的懷抱中躺了3個小時,他就被其父親騎著自行車從石排鎮趕到石碣鎮交給自己撫養。“由於以前六個兒子夭折,剛開始他的父母特別看重這個孩子,隔三差五來看他,每次來都給孩子帶點吃的喝的。他的父母向我保證,將來孩子長大了,一定要報我的恩,是我把他帶大了。”葉金蓮回憶說,“當時其父母承諾每月給70元的照看費,以示感謝。”

就是這次偶然的相識,就是因為一句簡單的承諾,他們從此生活在一起。

孩子在葉金蓮的撫養下慢慢長大,十分活潑好動。每當他被獨自放在床上時,總是來回翻身、轉圈折騰。然而,孩子兩歲時,葉金蓮突然發現他直不起腰,有別於其他小孩:正常的孩子會走路,他不會;正常的孩子會說話,他也不會。

“葉天生小時候除了不會說話,從外表上看不出什麽。當年她(葉金蓮)32歲,身體很健康。”同村的村民袁姨說,那時候葉金蓮自己也有兩個孩子,但她還是整天圍著葉天生當親兒子一樣照料。

孩子3歲時,葉金蓮帶他去兒童醫院徹底檢查,醫生說,孩子出生前因缺氧造成腦部發育不正常,從而導致腦癱,以後生活將不能自理。當聽到醫生說孩子患有腦癱時,葉金蓮猶如晴天霹靂。“他的親生父母前來看過他幾次,見他不是個‘正常的孩子’,不說話,只是默默流淚。”葉金蓮說,“孩子長到8歲,他們的親生父母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這孩子命苦,如果他不患這個病,他的親生父母會把他當個寶兒;可他患了這個病,他的父母就不要他了。”葉金蓮暗暗下定決心,不管多艱難也要養活他一輩子。

從此,她成了“天生”的母親,孩子隨了她的姓,叫葉天生。

葉金蓮夫妻二人都是四甲村的農民,沒有正式工作,家中並無太多收入。為了生活,讓孩子盡可能吃得好一些,夫妻倆人商量後決定,丈夫在外面打工並擺攤維持家用,照顧孩子的重擔就落在葉金蓮的身上。

葉天生不會說話,但手腳靈活,喜歡亂跑亂動,白天,葉金蓮除了每天下地種植三畝田地外,還要忙著做手工。下地幹活時,葉金蓮就將葉天生放在田頭,在家做手工時,她讓葉天生給她打下手;晚上,她讓葉天生坐在她身邊看電視。隨後,葉金蓮又生下兩個女兒,這個七口之家雖然貧窮,但一家人其樂融融。

見她家日子過得很苦很累,村裏很多人都勸葉金蓮放棄,不過葉金蓮總說:“始終難以割舍自己那份為人父母的愛,既然給了他們生命,又怎能殘忍拋棄他們?”葉金蓮說,只要有她們夫妻在,葉天生就會和其他正常孩子一樣享受到父母疼愛和呵護。

2009年,已經25歲的葉天生走失,葉金蓮跑到洋海電視臺登尋人啟事,希望能找到孩子。“當時電視臺登廣告要1000元,奶奶身上只有200元,人家叫她準備好錢再來。奶奶死活不走,苦苦求人。”葉金蓮的孫媳婦說,葉金蓮拿出殘疾證、低保戶等證件,電視臺的工作人員見奶奶可憐,尋子心切,就200元錢給登了個尋人啟事,而且連播三天。

一周後,家人得到了好消息,有人在厚街鎮發現一個長得像葉天生的流浪者,葉金蓮趕到厚街鎮見到葉天生,他完全沒了人樣,渾身上下全是垃圾,臉上粘了一層厚厚的汙垢。看到他這個模樣,葉金蓮抱著他痛哭起來,連說:“我苦命的兒,我苦命的兒……”

這樣的日子轉眼就過了32年,如今葉金蓮已是74歲高齡。老伴早已離開人世,孩子們也早已成家,小小的屋子裏就剩下葉金蓮與葉天生相依相伴。

葉金蓮四個孩子的經濟條件也很困難,無暇顧及母親和葉天生。母子兩人現在居住的30多平方米瓦房是四甲村委會免費給他們住的。當地村委會還給她和葉天生申請了低保,並特批了一份分紅給葉天生,這樣,母子倆每年可拿到6000元分紅。此外,葉金蓮在村裏做清潔員每月能拿到800元,這點收入不僅要承擔兩人的生活支出,還要省下一些來還債。當年,葉金蓮的丈夫、兒子、孫子生病,讓這個家庭欠下不少債務。她硬是靠自己的勞動堅持還債。

走進四甲村裏,提起葉金蓮,村民們都說她很好,“這個老人很實在,有顆菩薩心”。同村的何叔說,葉金蓮有一顆大善大愛之心。“我一直認為,天生這孩子若不是遇上她,說不定早就不在人世了。”何叔說,鄉裏鄉親沒有哪個不對葉金蓮點頭稱讚的。

在孫媳婦眼裏,奶奶是一個善良的人,也是一個寬容的人,奶奶不但不責怪天生的親生父母,還對天生不拋棄、不放棄,對天生傾註了滿腔母愛。葉金蓮對這個殘疾養子視如己出,感動了許多村民,村民們誇她是個“難得的好人”。

每天下午4時左右,村裏都能看到72歲的葉金蓮和葉天生在村裏清潔衛生,葉天生拉著車,她在後面推。葉天生幹重活,而且主動收集廢紙、礦泉水瓶。母子倆就這樣度過一天又一天。

然而,葉天生的未來始終是葉金蓮放心不下的。“我快做不動了,也不知道誰來照顧他。”葉金蓮說,她曾經四處打聽葉天生親生父母的消息,可惜一直無果。

如今,葉金蓮一天天變老,身體已不比當年,照顧天生顯得力不從心,到了冬天,老人每次幫孩子清洗身體,都會累得躺在床上喘個不停。但她仍堅持照顧天生的飲食起居。“天生什麽都懂,他看著我這麽辛苦,嘴裏有時能發出音來,雖然含糊不清,但是在我聽來,知道他想說什麽。”

當被問起辛苦了一輩子是否後悔,葉金蓮說:“當時實在不忍心啊,畢竟是條生命。要我把他(葉天生)送到福利院,我怕他生活不習慣,怕別人對他不好。”

……

李卓讓蔣欣然聯系養老院,安排葉金蓮和葉天生一起住進去,這樣老人才能安心,和養老院溝通好,待葉金蓮百年之後,再把葉天生送到福利院。

最近可能是受了李卓的感染,在做這種事的時候,蔣欣然和關曉婷兩人都特別積極,李卓剛吩咐下去,兩人立刻就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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