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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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安拍了拍沙發，讓女孩坐下，女孩沒有異議，抿唇坐下，擡眼瞅著李亦安，表現出來的陌生毫不掩飾。
“你幫她取個中文名吧。”李亦安對唐砂說。
唐砂輕揚眉，沒接話，而是轉身去了廚房端了兩杯果汁到客廳，一杯給李亦安，一杯果汁遞給女孩。接著，從頭到尾將女孩打量了個底朝天，回想起李亦安說起她身世那段故事，不由讓人傷感。
“何易而安，何安而易？”唐砂建議說：“不如叫她何易吧？”何易而安？亦安而安。何安而易？亦安而易。
李亦安無異議挑眉，慣性調侃唐砂一句：“你怎麽不直接叫她何安呢？”
唐砂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接著此地無銀：“這名字和你一點兒關系也沒有。”
李亦安也不反駁，只是揚著眉輕笑兩聲。
是一點兒關系也沒有，而是大大的關系。
唐砂沒再理會李亦安，轉頭問何易，“喜歡何易這個名字嗎？”
她點頭，無異議：“隨便。”
“學校你在找了嗎？”唐砂又轉回頭問李亦安。
他微斂眸思忖著：“大概吧。你們學校怎麽樣？”
“我們學校？”唐砂想了會說，“你不是不知道，沒有分數是進不來的。”
“走個關系進去不行麽？”
“大概行不通，李柯那會兒也是考進來的，你忘了？”
“呵！”說起李柯那渣事，李亦安倒是心如明鏡，“確實，若不是我逼著他考，恐怕早就輟學了。”
唐砂擰眉，兜兜轉轉，兩人又回到了李柯的教育上：“既然你希望他念高中，為何不多管管他呢？”
李亦安說：“那會兒他還小，沒有成熟的思考境界，如今他有了，不歸我管。”
唐砂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悖論！
“明天星期六，我上午有課，下午你若沒事帶我去挑輛車，晚上還要給何易買衣服去。”唐砂說。
李亦安皺眉：“買衣服？你不是很多衣服嗎？分兩套給她不過分吧。”
他最煩的就是女人逛街。
李亦安的心思唐砂一眼就看出來了，嗤了一聲：“又沒讓你跟著。再說了，我那些衣服統統都是我自己精挑細選的，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後才獎勵自己的，不是隨隨便便買的。”
“是麽？”李亦安狐疑。
唐砂一橫：“那當然！”
周六上午，唐砂上完上午的課又開溜了，溜之前特定交代了2班班主任路飛，讓他幫忙盯著他們班的狀況。
這群熊孩子，一看班主任不在就大鬧天空。
高三1班自列入尖子班後，雖說學習氣氛逐漸沈重起來，但每逢自習課和體育課，他們便像脫了韁繩的馬，肆無忌憚。
唐砂前腳剛走，這幫熊孩子們就在自習課上開始鬧了。
朱允炆坐在顧小艾前面，每次自習課都忍不住翻過頭來和她說話。
“誒，小艾，上次的隨堂測試最後那道數學題你算出來了嗎？”
顧小艾眼皮也沒擡，握著筆埋頭苦幹，低低應了一句：“沒。”
“小艾，下午上完課後就禮拜了，晚上我請你吃飯？”
“我還要上補習班。”
被毫不留情地拒絕，朱允炆臉色僵了一下，隨即又嬉皮笑臉起來：“沒關系，可以等你下課後再去吃。”
顧小艾頓手，筆尖停留在原處，擡頭，看著朱允炆：“朱同學，不好意思，你打擾到我做練習了。”
話落，一陣夾著熟悉味道的清風揚起，緊接著是那谙熟的身影晃過，顧小艾僵住視線，握緊手中的圓珠筆，努力讓自己找回呼吸。
自上次李亦安出事她去了一趟東坑後和李柯有眼神上的交流，兩人再次回歸殊路。
或許，她那晚不該去，可是......忍不住擔心，忍不住，她就是忍不住......
握筆的手關節處漸漸泛白，直至她將下唇低咬破，嘗到血腥的味道才回神。
形同陌路，或許，這是他們的最後相處方式。
李亦安先去唐砂公寓將何易接上，準點抵達學校接唐砂。
“去哪兒吃飯？”李亦安問她。
“驢吧。”唐砂沒有第二選擇。
話落，李亦安擰了擰眉：“整天只知道吃面條。”
唐砂兩手一攤：“沒辦法，不會做飯。”
“我有個好地方，帶你嘗嘗。”李亦安說。
唐砂系上安全帶，無異議點頭：“有飯蹭，我還能拒絕嗎？”
突然，後排座的何易撲上來，不滿地嘟著一張嘴巴，喊著說：“不行，我要吃駱駝肉！”
驀然，唐砂瞪大雙眼，通過後視鏡詫異地看著何易，有些懷疑：“駱駝肉？那東西……能吃嗎？”
“那當然，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興許何易很垂誕駱駝肉，連英語都出來了。
聽見何易流利的英文，唐砂皺了下眉頭，說：“和我不準講英文！”
“why？”何易非常不滿地反問。
唐砂將何易的腦袋推回原處，扭頭一字一頓的說道：“因為這是在中國，你要學會入鄉隨俗，而且我是一名語文老師，請不要在我面前賣弄你的英文，如果可以我不介意你將《離騷》背下來！”
“《離騷》？那是什麽？”何易怒瞪雙眼，不滿程度已經達到極限。
唐砂看出她已經有些生氣，打了一耳光又立刻給顆糖：“那是漢字，只要你背過《離騷》，你就會知道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
一旁觀戰的李亦安嗤嗤兩聲笑，笑唐砂欺負何易不懂中文。
“我不要背！”何易把頭一扭，看著李亦安半張側臉說，“我要吃駱駝肉！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李亦安擡了眼看後視鏡，然後面無表情說：“中國沒有駱駝肉，想要吃你自己回南非去！”
此話一落，何易立刻老實，氣鼓鼓的坐在後頭，對著前面兩人的後腦勺拳打腳踢。
“如果你再不尊重我們，我只能把你丟在這裏。”而李亦安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一般，對何易的各種小動作完全不放過。
撂了這麽一句話，何易瞬間渾身僵住，轉臉看了眼呼呼風響的高速公路，心有餘悸，再也不敢亂動。
唐砂無聊，搗騰著李亦安車裏的儲物櫃，翻出一條USB線，將線和手機相連，從操作臺上按了幾下，悠蕩的音樂聲在窄小的空間飄蕩起來。
是竹帛的新曲，他作曲填詞，歌壇天後衛詩個人專輯的主打曲。
“這是什麽歌？”如唐砂一般百無聊賴的何易再度撲上來問。
唐砂回答：“《竹枝詞》。新歌，衛詩唱的，竹帛作曲填詞。”
“竹帛？衛詩？竹枝詞？”何易連著三個反問，然後皺著眉搖頭，“不知道那是什麽，旋律很好聽就是。”
唐砂笑著問：“怎麽？喜歡中國風？”
“什麽是中國風？”何易反問。
唐砂很有耐心的解釋起來：“音樂呢分很多種，有流行音樂，古典音樂，搖滾音樂等等，其中類型有很多，有古典風，中國風，爵士風，搖滾風……這些風格也跟樂器有關，像是古箏、笛子、二胡這些屬於中國樂器，而小提琴、豎琴、鋼琴這些是西方樂器，根據歌曲使用的樂器可以營造不同風格的歌曲。”
何易聽的津津有味，然後重拾舊題：“那中國風到底是什麽？”
“就是具有中國民族特色的音樂，統稱中國風。”
“哦。”何易覺著無聊，又懨懨的塌回原坐。
李亦安從後視鏡與唐砂四目相對，鷹眸在發梢遮擋下更加幽暗不明。
“唐老師的知識層面還真是廣泛。”
聽著他那嘲弄的語氣，唐砂也不生氣，她說：“所以李先生該向我學習，無論是思想還是教育都要趨於我才對。”
“猝不及防，你這又是開始對我進行思想教育了？”
“我從一開始對你的思想教育都沒有停止過，是你的思想覺悟太低了，有待提高。”
李亦安唇抿一線，淡笑，內斂。
車停下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整整一個鐘，開四十多分鐘的高速，他們抵達東坑附近。
李亦安說的飯店就在東坑，唐砂推車門擡眼望去，看上去很帶古風的一家西北菜飯館，招牌用牌匾制作，兩邊分別掛了木質的對聯。
從左往右念“民以食為天，食以安為先。”唐砂仰著頭看高高掛在中間的牌匾“蜀道難”。
輕勾朱唇，還真是投其所好。偏頭看李亦安，他正用一種好整以暇的眼神看著她，似乎在詢問：對這飯店可滿意？
唐砂會意一笑，馬屁地：“滿意滿意。”
“那就請吧，唐老師。”李亦安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唐砂踏著階梯而上，李亦安在她身後跟著，何易隨即跟上，像是一家三口出來遛彎。
老板見李亦安來，連忙親自出來招呼，邊把他們往包間帶邊說：“七爺今個兒想吃點什麽？我讓廚房立刻安排。”
“來點蜀道特色，今天帶兩個朋友過來嘗嘗鮮。”李亦安說。
老板立刻瞟了眼唐砂，見這姑娘生的模樣，甚是好看。早就聽關爺那幫子說過七爺最近談戀愛了，嫂子長得那美若天仙的，小舅子都在賽車場橫行霸道了。看來這消息不假，不假。
看唐砂也生的宛若天仙一般，老板立刻阿諛奉承：“喲，這是嫂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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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她取個中文名吧。”李亦安對唐砂說。
唐砂輕揚眉，沒接話，而是轉身去了廚房端了兩杯果汁到客廳，一杯給李亦安，一杯果汁遞給女孩。接著，從頭到尾將女孩打量了個底朝天，回想起李亦安說起她身世那段故事，不由讓人傷感。
“何易而安，何安而易？”唐砂建議說：“不如叫她何易吧？”何易而安？亦安而安。何安而易？亦安而易。
李亦安無異議挑眉，慣性調侃唐砂一句：“你怎麽不直接叫她何安呢？”
唐砂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接著此地無銀：“這名字和你一點兒關系也沒有。”
李亦安也不反駁，只是揚著眉輕笑兩聲。
是一點兒關系也沒有，而是大大的關系。
唐砂沒再理會李亦安，轉頭問何易，“喜歡何易這個名字嗎？”
她點頭，無異議：“隨便。”
“學校你在找了嗎？”唐砂又轉回頭問李亦安。
他微斂眸思忖著：“大概吧。你們學校怎麽樣？”
“我們學校？”唐砂想了會說，“你不是不知道，沒有分數是進不來的。”
“走個關系進去不行麽？”
“大概行不通，李柯那會兒也是考進來的，你忘了？”
“呵！”說起李柯那渣事，李亦安倒是心如明鏡，“確實，若不是我逼著他考，恐怕早就輟學了。”
唐砂擰眉，兜兜轉轉，兩人又回到了李柯的教育上：“既然你希望他念高中，為何不多管管他呢？”
李亦安說：“那會兒他還小，沒有成熟的思考境界，如今他有了，不歸我管。”
唐砂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悖論！
“明天星期六，我上午有課，下午你若沒事帶我去挑輛車，晚上還要給何易買衣服去。”唐砂說。
李亦安皺眉：“買衣服？你不是很多衣服嗎？分兩套給她不過分吧。”
他最煩的就是女人逛街。
李亦安的心思唐砂一眼就看出來了，嗤了一聲：“又沒讓你跟著。再說了，我那些衣服統統都是我自己精挑細選的，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後才獎勵自己的，不是隨隨便便買的。”
“是麽？”李亦安狐疑。
唐砂一橫：“那當然！”
周六上午，唐砂上完上午的課又開溜了，溜之前特定交代了2班班主任路飛，讓他幫忙盯著他們班的狀況。
這群熊孩子，一看班主任不在就大鬧天空。
高三1班自列入尖子班後，雖說學習氣氛逐漸沈重起來，但每逢自習課和體育課，他們便像脫了韁繩的馬，肆無忌憚。
唐砂前腳剛走，這幫熊孩子們就在自習課上開始鬧了。
朱允炆坐在顧小艾前面，每次自習課都忍不住翻過頭來和她說話。
“誒，小艾，上次的隨堂測試最後那道數學題你算出來了嗎？”
顧小艾眼皮也沒擡，握著筆埋頭苦幹，低低應了一句：“沒。”
“小艾，下午上完課後就禮拜了，晚上我請你吃飯？”
“我還要上補習班。”
被毫不留情地拒絕，朱允炆臉色僵了一下，隨即又嬉皮笑臉起來：“沒關系，可以等你下課後再去吃。”
顧小艾頓手，筆尖停留在原處，擡頭，看著朱允炆：“朱同學，不好意思，你打擾到我做練習了。”
話落，一陣夾著熟悉味道的清風揚起，緊接著是那谙熟的身影晃過，顧小艾僵住視線，握緊手中的圓珠筆，努力讓自己找回呼吸。
自上次李亦安出事她去了一趟東坑後和李柯有眼神上的交流，兩人再次回歸殊路。
或許，她那晚不該去，可是......忍不住擔心，忍不住，她就是忍不住......
握筆的手關節處漸漸泛白，直至她將下唇低咬破，嘗到血腥的味道才回神。
形同陌路，或許，這是他們的最後相處方式。
李亦安先去唐砂公寓將何易接上，準點抵達學校接唐砂。
“去哪兒吃飯？”李亦安問她。
“驢吧。”唐砂沒有第二選擇。
話落，李亦安擰了擰眉：“整天只知道吃面條。”
唐砂兩手一攤：“沒辦法，不會做飯。”
“我有個好地方，帶你嘗嘗。”李亦安說。
唐砂系上安全帶，無異議點頭：“有飯蹭，我還能拒絕嗎？”
突然，後排座的何易撲上來，不滿地嘟著一張嘴巴，喊著說：“不行，我要吃駱駝肉！”
驀然，唐砂瞪大雙眼，通過後視鏡詫異地看著何易，有些懷疑：“駱駝肉？那東西……能吃嗎？”
“那當然，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興許何易很垂誕駱駝肉，連英語都出來了。
聽見何易流利的英文，唐砂皺了下眉頭，說：“和我不準講英文！”
“why？”何易非常不滿地反問。
唐砂將何易的腦袋推回原處，扭頭一字一頓的說道：“因為這是在中國，你要學會入鄉隨俗，而且我是一名語文老師，請不要在我面前賣弄你的英文，如果可以我不介意你將《離騷》背下來！”
“《離騷》？那是什麽？”何易怒瞪雙眼，不滿程度已經達到極限。
唐砂看出她已經有些生氣，打了一耳光又立刻給顆糖：“那是漢字，只要你背過《離騷》，你就會知道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
一旁觀戰的李亦安嗤嗤兩聲笑，笑唐砂欺負何易不懂中文。
“我不要背！”何易把頭一扭，看著李亦安半張側臉說，“我要吃駱駝肉！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李亦安擡了眼看後視鏡，然後面無表情說：“中國沒有駱駝肉，想要吃你自己回南非去！”
此話一落，何易立刻老實，氣鼓鼓的坐在後頭，對著前面兩人的後腦勺拳打腳踢。
“如果你再不尊重我們，我只能把你丟在這裏。”而李亦安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一般，對何易的各種小動作完全不放過。
撂了這麽一句話，何易瞬間渾身僵住，轉臉看了眼呼呼風響的高速公路，心有餘悸，再也不敢亂動。
唐砂無聊，搗騰著李亦安車裏的儲物櫃，翻出一條USB線，將線和手機相連，從操作臺上按了幾下，悠蕩的音樂聲在窄小的空間飄蕩起來。
是竹帛的新曲，他作曲填詞，歌壇天後衛詩個人專輯的主打曲。
“這是什麽歌？”如唐砂一般百無聊賴的何易再度撲上來問。
唐砂回答：“《竹枝詞》。新歌，衛詩唱的，竹帛作曲填詞。”
“竹帛？衛詩？竹枝詞？”何易連著三個反問，然後皺著眉搖頭，“不知道那是什麽，旋律很好聽就是。”
唐砂笑著問：“怎麽？喜歡中國風？”
“什麽是中國風？”何易反問。
唐砂很有耐心的解釋起來：“音樂呢分很多種，有流行音樂，古典音樂，搖滾音樂等等，其中類型有很多，有古典風，中國風，爵士風，搖滾風……這些風格也跟樂器有關，像是古箏、笛子、二胡這些屬於中國樂器，而小提琴、豎琴、鋼琴這些是西方樂器，根據歌曲使用的樂器可以營造不同風格的歌曲。”
何易聽的津津有味，然後重拾舊題：“那中國風到底是什麽？”
“就是具有中國民族特色的音樂，統稱中國風。”
“哦。”何易覺著無聊，又懨懨的塌回原坐。
李亦安從後視鏡與唐砂四目相對，鷹眸在發梢遮擋下更加幽暗不明。
“唐老師的知識層面還真是廣泛。”
聽著他那嘲弄的語氣，唐砂也不生氣，她說：“所以李先生該向我學習，無論是思想還是教育都要趨於我才對。”
“猝不及防，你這又是開始對我進行思想教育了？”
“我從一開始對你的思想教育都沒有停止過，是你的思想覺悟太低了，有待提高。”
李亦安唇抿一線，淡笑，內斂。
車停下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整整一個鐘，開四十多分鐘的高速，他們抵達東坑附近。
李亦安說的飯店就在東坑，唐砂推車門擡眼望去，看上去很帶古風的一家西北菜飯館，招牌用牌匾制作，兩邊分別掛了木質的對聯。
從左往右念“民以食為天，食以安為先。”唐砂仰著頭看高高掛在中間的牌匾“蜀道難”。
輕勾朱唇，還真是投其所好。偏頭看李亦安，他正用一種好整以暇的眼神看著她，似乎在詢問：對這飯店可滿意？
唐砂會意一笑，馬屁地：“滿意滿意。”
“那就請吧，唐老師。”李亦安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唐砂踏著階梯而上，李亦安在她身後跟著，何易隨即跟上，像是一家三口出來遛彎。
老板見李亦安來，連忙親自出來招呼，邊把他們往包間帶邊說：“七爺今個兒想吃點什麽？我讓廚房立刻安排。”
“來點蜀道特色，今天帶兩個朋友過來嘗嘗鮮。”李亦安說。
老板立刻瞟了眼唐砂，見這姑娘生的模樣，甚是好看。早就聽關爺那幫子說過七爺最近談戀愛了，嫂子長得那美若天仙的，小舅子都在賽車場橫行霸道了。看來這消息不假，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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