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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拜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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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童瑤的腹水終於好了,秦琬的腳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楊嬌嬌和高個男還有那位厲害的老婆婆也移植後離開了醫院,高個男自從那次鬧完事後,就一直陪著楊嬌嬌到三天後的移植出院。

童瑤住了半個月的院,秦琬治療了半個月,她們終於要準備出院了,她們一起從白醫生的辦公室出來時碰到來做檢查的趙花生,三個老病友見面還是有些激動。

童瑤還沒好意思問了。

秦琬直接指著趙花生的肚子說:感覺咋樣啊!小寶寶紮根了嗎?

趙花生笑笑說:呵呵……剛剛做了尿檢,雙紅杠,這抽血結果還沒有出來啊!還是有點緊張啊!

秦琬和童瑤睜大眼睛看著趙花生的肚子,恨不得那個肚子長在她們自己身上,表情裏各種嫉妒羨慕恨啊!但她們還是由衷的表示對趙花生的祝福。

趙花生說到緊張,秦琬笑她幼稚,都有了緊張什麽。

趙花生說: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啊,就怕她炸胡啊!因為用藥的緣故很多尿裏能檢查出來,但血裏檢查不出來啊!

童瑤拍拍她的肩膀說:沒事,你身體好,肯定有,不要擔心啦!

秦琬也勸她不要擔心,則麽一個人。趙花生說她婆婆也來了,和楊嬌嬌的老婆婆相比,趙花生的婆婆太好了,就是有些重男輕女的落後思想。

趙花生一臉神秘的說:又去拜神了,就醫院附近那個寺廟裏,你們有時間也去拜拜,我婆婆怕我有身子不讓我去,那個很靈的!

童瑤聽了笑笑說:真的啊!是求心裏安慰吧!

秦琬看了看趙花生的肚子,笑了笑說:好吧!那天有時間我也去看看。

就在她們聊天時,趙花生的婆婆來了,她滿臉笑容的說:今天好日子啊!快去看結果,結果出來了。

童瑤和秦琬向趙花生的婆婆問了好,趙花生的婆婆笑著說:你們兩個趁著現在身子方便趕快去拜拜,靈的很啊!

趙花生進去後,童瑤和秦琬就也陪著趙花生的婆婆一起等,進去一會兒趙花生就出來了,滿臉笑容的說:確定了,沒錯,有了!

趙花生的婆婆歡喜的攙扶著趙花生趕快去休息廳,沈浸在快樂中趙花生婆媳兩人,短時間內忘記了童瑤和秦琬的存在。

童瑤和秦琬還在互相為趙花生高興,等她們反應過來時,趙花生和她婆婆早已經不見人影。

看到了趙花生的成功,秦琬更加堅信自己,她拉著童瑤也要去拜拜神,童瑤沒辦法拒絕只好答應她了。

秦琬是那種說走就走的人,她打電話給司機小南,讓他準備些拜神用的東西。

司機小南接到秦琬的電話時,他剛從大老板的辦公室出來,他被大老板,秦琬的老公進行嚴厲的批評,因為秦琬的腳傷被大老板知道了,他覺得小南連個病人都照顧不好,則麽做好其它事。

小南低著頭看著電話響了一聲又是一聲,他在考慮要不要接,他還真的要在這裏堅持下去嗎?他內心有些矛盾,他掛了電話打算好好想想接下來的事。

小南掛了秦琬的電話,秦琬直接把電話打給她的老公,問他則麽回事,秦琬老公說打算給秦琬換個司機,小南靠不住。

秦琬一聽火大了直接回了一句:你靠得住嗎?

電話裏秦琬的老公半天沒吭聲!

秦琬平靜的說了句:我就要小南。然後她就掛了電話。

沒一會兒司機小南就來到了醫院,因為掛了秦琬的電話,他看到秦琬顯得有些拘謹,一雙手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無處安放。

秦琬見了他裝出無所謂的樣子說:我打算去廟裏拜拜神,你給我準備些東西。

司機小南聽了秦琬的話先是一楞,然後答應說:嗯!那要準備些什麽呢?

秦琬看著他笑了笑說:小南同學,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著辦吧!

秦琬對小南說話如此溫柔,小南看著秦琬微微一笑說:請秦姐放心,我一定辦好。然後自信滿滿的就走了。

童瑤看著出去的小南對秦琬說:你不是打算讓人家走人嗎?幹嗎口氣又這麽好呢?

秦琬笑笑說:他說不靠譜的人,我覺得一定行。小南也不容易,和我一樣農村出來的孩子,可是死腦筋只會抱書本,要有人□□才能融入這個社會。

童瑤笑笑說:所以說你打算留下他嗎?

秦琬說:那也要看他自己的努力了!

童瑤點點頭表示認可。

不一會兒小南就回來了,他說車在下面,什麽都準備好了,我們下去吧!

坐在車上秦琬看了看小南準備的東西說:都挺齊全的啊!

童瑤笑笑說:原來你知道準備什麽東西啊!

秦琬笑笑說:我小時候,我媽就迷信這個,跟著她拜過幾次神,也就知道了。

秦琬擡頭看看小南說:以後有些事你自己上點心,不要老是問我,該說的我會跟你說。

小南轉過臉看著秦琬認真的說:秦姐,對不起,我今天有看到你打電話。

秦琬一笑說:我知道啊!有情緒嘛!我不喜歡別人帶著情緒給我辦事奧!好了沒事,好好開車。

童瑤和秦琬來到白馬寺,寺廟裏果然是香火鼎盛,人來人往。看著這些虔誠的信徒,童瑤不得不感嘆這些對於神的信仰往往大於對自己的信任。

童瑤和秦琬虔誠的拜完了廟裏所有的神仙,才從廟裏出來,出來後司機小南已經把車開過來。

秦琬看了看這附近的環境還不錯,就說想和童瑤散散步,讓司機小南就去前面等她們。

路過一處花店,秦琬問童瑤喜歡什麽樣的花。

童瑤想了半天說:我喜歡的花,這裏沒有。

秦琬說:什麽花,說出來聽聽嗎?

童瑤說:紅色的蒲公英。

秦琬笑笑說:那個好像不多見,就算真有人賣,也估計人工制作品。

童瑤說:如果有人賣買那種花,那就虧死了。

秦琬笑笑說:賣花的人還沒有賣出去,已經隨風飄走了。就算賣的人有幸賣出去,那買的人估計還沒來的急欣賞,花骨朵兒就散落了。

童瑤說:是啊!輕輕一碰就會融化於風中,毛絨絨的小翅膀帶著生命的種子在風中搖曳,為了生命的延續,為了無法停留的愛。

秦琬看著童瑤說:是親情,還是愛情呢?

童瑤微微想了一下說:年輕時是愛情,現在更多是親情吧。

秦琬說:額,連你也不相信愛情能長久。

童瑤說:即使青梅竹馬的情份也終究抵不過事事無常的辛酸。本以為穿上了嫁衣,就是我們愛情的歸宿,卻不知世事難料,一場突變,一場空啊!原來信誓旦旦的愛情提防瞬間崩潰,最親的人離去,最愛的人認為我是騙子,一切都結束了,我以為的愛情是什麽呢?連我自己都迷糊了。我感覺我被全世界拋棄了,我一個人哭,一個人笑,一個人脫下嫁衣,以為這輩子都要這樣悲傷的活著,可是時間真的是人心靈最好的創傷藥。

秦琬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覺得她的人生沒那麽簡單,她也在感情的旋渦掙紮過。

童瑤繼續說:秦琬其實我很羨慕你,起碼你的初戀有一個完美的結局,即使是現在這樣他還愛著你。我的人生就像個玩笑,結婚前一天愛我的新郎還對我山盟海誓,第二天他收到一份醫院的檢查報告,他瘋了一般沖進化妝室,我以為他等不及了要見我,他卻質問我為什麽要騙他,他突然的怒吼讓我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好陌生,我問他則麽了,他不說話,拿起一張紙給我看,上面寫著他患有先天性不育癥,那麽我肚子裏孩子是則麽來的呢?我向他發誓,我只有他一個男人,我沒有背叛他,他不相信,就那樣把我丟在我們的婚禮上,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在那樣的小縣城裏,我接受不了封建思想的議論,我喝下打胎藥,半夜鮮紅的血從我的身體裏流出來,我被送到醫院,醫生告訴我,以後我再也不能懷孕了,我不僅送走了那個來不及出世的孩子,也葬送了我的青春。從此以後我再也高興不起來了,深愛我的爸爸因為受不了打擊,高血壓覆發一個月後他就離開人世。後來有一天我的前男友來找我,他又拿著一張化驗單的說:“醫院裏拿錯了化驗單,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我當時殺了他的心都有。

秦琬輕輕拍拍童瑤的肩膀說:沒事,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你還年輕,還有大把的美好時光等著你,相信金源是個好男人。

童瑤看著秦琬微微點頭說:我和金源是通過相親認識的,第一次見面我很坦誠,把什麽都告訴他了,想著他能接受就接受,不接受就算了。後來他說被我的坦誠逗樂了,他覺得我坐在他面前像個犯人,正在認真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實。他第一眼見到我,就喜歡上了我,他不在乎我所發生的一切,現在想想覺的他還挺有勇氣的,為了娶我這樣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他和家裏都鬧翻了。結婚後我們生活的很平靜,每當我看著課堂上那些活潑好動的孩子,心裏就會覺得酸酸的,對不起金源。後來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我可以通過試管嬰兒這一先進技術生下自己的孩子,當時得知我們還可以有自己的孩子,我和金源激動的好幾宿都沒有睡覺。看到他那麽激動,我的心裏還是挺慚愧的,真替他不值。”

秦琬笑笑說:夫妻倆沒有誰值不值的,我看好金源,他才是你值得付出的男人。

童瑤說:可是我還能給他什麽,除了能帶給他麻煩,還有什麽,我對他只剩下愧疚了!

秦琬說:你給他的是最好的陪伴,男人在外奔波很辛苦,回家到需要只是一份安靜的守候,一份溫柔的牽掛,這些只有你這樣溫潤如玉的女人能給他。兩個人在一起久了,你就會更在意對方長久的陪伴,有些人擁有愛情,卻不能給予對方長久的陪伴,在一起又有什麽意思呢?

童瑤笑笑說:則麽又想念某些人呢?上次人家來醫院被你罵慘了,他還敢來嘛!

秦琬無奈的笑笑說:他那裏是怕我罵他,只是不想看到我這麽執著,我只是想要個自己的孩子,我錯了嗎?

童瑤說:你沒錯,他也沒錯。你們都想要自己的孩子,也許時間錯了。

秦琬長嘆一口氣說:對啊!時間來不急了,年輕時不想要,想要時不在年輕。

童瑤看著有些淡淡的憂傷纏繞在秦琬眼睛裏。

倆人扶著橋上的欄桿站了一會兒,秦琬隨手摸摸口袋,大概想掏出一支煙來吸,但沒有找到,她笑笑覺得自己可笑,已經決定不抽了,則麽還會隨身帶煙呢,還改不了隨手摸煙的習慣。

童瑤也笑了,她說:有些事時間久了就習慣了,不容易改掉。

秦琬突然轉過臉堅定的說:童瑤我相信我這次一定能懷上自己的寶寶,我要成功!

秦琬堅定的眼神仿佛看到成功就在前方等著她,可是這種有些時候有些事,我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童瑤也笑著給秦琬豎起小拳頭,我也相信你,加油!

秦琬說:好!我們一起加油。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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