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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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卿的電話在這個時候打進來，老實說，白羽塵有點始料未及。
然而當白羽卿開口了，白羽塵便淡淡笑了：“白羽卿，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比我還清楚，抱歉，這個晚宴我不打算去，影歌也是一樣。”
他的語氣很平靜，不溫不火的。
白羽卿笑了笑：“父親說希望你過來，白家的事情你比我還清楚，有些事情，不過是身不由己罷了。”
他說的頗為隱晦，白羽塵卻何嘗聽不明白？白書麓在利用白羽卿對自己施壓，而他的目的很簡單，白家內亂地再怎麽厲害，父慈子孝的樣子還是要做的。
沈默片刻，白羽卿道：“不如這樣，宴會在這周末，如果你不能來，自己來和父親說。”
白羽塵點頭應下。
顧影歌看著他放下手機，臉色仍然不怎麽好看，忍不住開口問道：“是周末的晚宴？”
白羽塵點點頭。
顧影歌坐過去：“白羽卿的電話，恐怕大多是白書麓的授意。你打算怎麽處理？”
“別擔心，我有辦法。”白羽塵這樣說著，眉頭卻是微微蹙起。
“白羽卿的家人，真的是伯父的老戰友嗎？”顧影歌猶豫片刻，還是問道。
白羽塵冷淡地笑了，搖搖頭：“不像。”
以白書麓的性格，決計不會罔顧社會影響這樣對待白羽卿，而會讓白書麓如此妄為的，恐怕只有一種可能——
“他是伯父的私生子？”
顧影歌說出口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語聲都有點發顫。
“很可能。”白羽塵淡淡道。
“我唯一不能理解的只有一點，如果白羽卿是他的兒子，他當年又何必娶我的母親。”白羽塵說著，語氣平靜。
莫名的，顧影歌有種感同身受的悲哀。
很多時候人們都認為，人窮百事哀。然而真正走進這個從前不曾想象的世界，顧影歌方才發現，其實這裏更加風波詭譎，讓人難以想象。
“我陪你。”顧影歌篤定道。
“去白家嗎？”白羽塵失笑：“聽起來像是龍潭虎穴一樣，做父親做到這個程度，也真是失敗……”
顧影歌很少看到白羽塵這樣的神色，然而很快，他臉上的頹唐便消失不見：“不說這個了，最近有什麽安排嗎？”
顧影歌絞盡腦汁地想了想：“我倒是沒什麽，這幾天都很閑，所以你要回白家的時候，記得叫我一起。”
白羽塵意味深長地看了顧影歌一眼，低笑一聲：“你是在擔心我嗎？”
“不然呢？”顧影歌反問。
白羽塵含笑，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面對白羽塵的欲言又止，顧影歌有點無奈。老實說，白羽塵是她身邊最會藏事情的人，白羽塵不想說出口的時候，有一萬種辦法將事情藏在心底。
也正是因此，顧影歌每每想要幫忙，總會覺得無奈而力不從心。
他能夠做到所有為顧影歌好的事，或者是為了這個家庭好的事，然而——
顧影歌吸了口氣：“你答應過我你以後對我更坦誠的。”
白羽塵張了張嘴。
顧影歌直截了當地伸手捂住，說了下去：“我不介意你父親的態度。”
“我也不介意你的哥哥是不是很討厭，於芊芊是不是很難對付。”
“我只是想要站在你身邊。”
最後一句，顧影歌的聲線驀然低了下去，帶著無盡的溫柔。
白羽塵微微一怔，良久，他倉促地垂眸：“抱歉，今天還是我自己去，等周末如果要去晚宴的話，我們再一起？”
顧影歌望了他片刻，點頭：“好。”
不知道為什麽，顧影歌總覺得白羽塵心知肚明，卻還是答應了下來。
一整天的時間，顧影歌幾次想要推開書房的門，最終還是作罷。
她安靜地待在房間裏，聽到白羽塵離開的聲音，這才茫茫然地推開了門。鐘叔就站在外頭，手裏端著一份燕窩粥。
顧影歌看了一會兒，沒來由地覺得有點難過。
白書麓的話也好，白羽卿的話也罷，多多少少都給她留下了影響，她曾經無數次期待過從白羽塵這裏找回久違的信任，可是她終究沒能做到。
“我該怎麽做呢……”
看過那麽多電視劇，演出過那麽多戲中人的悲喜，到了自己身上時才發現，其實並沒有那麽容易。
理解沒有那麽容易，原諒也沒有劇中來的輕松。
顧影歌閉了閉眼，輕聲嘆了口氣。
“謝謝鐘叔。”顧影歌笑了笑，有點心不在焉。
鐘叔看了顧影歌一會兒，忽然問道：“吵架了？”
顧影歌一怔，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雖然我不怎麽說，但是我看得出來，小姐最近心情不好。”鐘叔道。
顧影歌想了想，無奈道：“人果然不能太閑，我之前很忙的時候一般是不會考慮這些事情的。”
“不僅僅是如此，兩個人在一起時間越久，就越是會為了對方而多考慮一些，慢慢地戀愛的熱情淡化了，就更多地留下了相濡以沫的親情，而這個階段往往是最難的，因為每個人在婚前都有自己的世界，接納彼此進入自己的世界，越是獨立的人就越難……”鐘叔嘆道。
不知道為什麽，顧影歌總覺得鐘叔的樣子，特別像是感同身受。
想了想，顧影歌幹脆將事情放到一邊：“我出去轉轉，嗯，羽塵出門了嗎？”
“差不多一個小時前出去的。”鐘叔道。
顧影歌眨眨眼：“那我去見朋友好了。”
說是這麽說，真正約的時候才發現——
胡月月和溫城去約會了。
曲伊然和於輕語在練歌。
最後就剩下顧影歌和路驍面面相覷。
路驍有點無奈地翻開菜單：“大家都很忙。”
“是啊，”顧影歌也有點無奈：“歐陽導演最近在為新電影的事情忙著，也沒時間出來聚。”
顧影歌心底想了想，路驍之前說過自己有了戀情，而白羽塵查完發現恐怕是假的，那麽……
看出了顧影歌的猶豫，路驍合上菜單笑道：“要不要換個地方？”
“嗯？”顧影歌明顯心不在焉。
“如果被媒體拍到我們在一起，恐怕會多寫一些。”路驍提醒道：“白少那邊會不會……”
他永遠是那麽體貼，為顧影歌考慮好了一切。
顧影歌搖搖頭：“沒關系，路驍前輩呢？抱歉今天將您叫出來。”
“沒關系。”路驍淡淡笑了笑，沒有說任何關於戀情的事情。
顧影歌猶豫片刻：“路驍前輩，最近戀情還順利嗎？”
她的語氣帶著一點微妙的忐忑，路驍多麽聰明的一個人，只消那一瞬便意識到顧影歌知道了。
顧影歌不是一個會去查的人，那麽只有白羽塵。
路驍忍不住垂眸笑了笑，睜眼說瞎話：“挺好的。”
顧影歌又一次語塞：“嗯，那就好。”
路驍含笑看著顧影歌，顧影歌忽然就覺得，在他的目光裏，自己的心思簡直是無處遁形。
最終還是路驍打破了這樣尷尬的沈默：“吃點東西吧，然後我送你回去，或者讓淩源來接？”
顧影歌沒做聲，兩人找了服務生點了單，直到狹小的包廂又一次只剩下兩人相對而坐，顧影歌方才道：“路驍前輩……其實沒有談戀愛吧？”
路驍微微揚眉。
顧影歌接著說了下去：“抱歉，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總覺得……”
在路驍面前，總覺得虧欠。
路驍對於自己而言，是前輩，是可以依靠的人。
而自己難道不是一直在利用著路驍對自己的喜歡嗎？顧影歌垂下頭去，輕聲道：“這麽久以來，真的很抱歉，當聽說路驍前輩戀愛的消息時，我真的真的特別高興，但是……”
“沒有這回事。”路驍伸手，習慣性地輕輕拍了拍顧影歌的頭。
他的動作還是那麽溫柔，一如初見。
而一切都變了，他還是那個路驍，經歷了時間，更加堅韌了也更顯出幾分男人才有的滄桑感了。
而顧影歌……已經是白羽塵的妻。
“我當你是朋友。”路驍平靜道。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是朋友，這一生無論走多遠，無論對你多麽好，也只是朋友而已，涇渭分明。
“所以不用抱歉。”
沒來由地，顧影歌覺得眼眶微微有點泛酸。
舉起咖啡杯，權當作是一杯酒，顧影歌笑了笑：“謝謝。”
“別客氣。”路驍笑道。
“對了，前陣子歐陽問過我一件事，關於那個新電影的選角問題……”路驍沈聲道。
顧影歌無奈地笑笑：“那部電影啊。”
“聽說選角出了些風波，是白少投資的吧？”路驍問。
顧影歌點點頭：“就是上次我們一群人吃飯的那次，說起來過的。”
這件事顧影歌並不打算隱瞞路驍，路驍微微蹙眉：“不是女主角男主角都定了嗎？怎麽臨時變卦？”
他沒有直接了當地問出顧影歌和白羽塵之間的矛盾糾葛，這讓顧影歌微微松了口氣，點點頭應下：“是啊，因為之前本來是打算捧紅一個新人的，現在出了點利益糾紛，所以準備放出來做選角。”
路驍頷首：“原來是這樣，那麽你打算去參加嗎？歐陽的意思是讓我來問問你。”
“路驍前輩呢？”顧影歌笑問道。
“看你。”
顧影歌怔了怔，道：“我檔期可能排不開。”
“好吧，我知道了。”不知何時，隔壁的屏風被人拉開，歐陽探頭過來嘆了口氣：“看來是真的。”
“……”顧影歌無奈地看過去：“歐陽導演。”
“怎麽？”名導演似乎沒有被人抓包的自覺，點點頭道：“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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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白羽卿開口了，白羽塵便淡淡笑了：“白羽卿，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比我還清楚，抱歉，這個晚宴我不打算去，影歌也是一樣。”
他的語氣很平靜，不溫不火的。
白羽卿笑了笑：“父親說希望你過來，白家的事情你比我還清楚，有些事情，不過是身不由己罷了。”
他說的頗為隱晦，白羽塵卻何嘗聽不明白？白書麓在利用白羽卿對自己施壓，而他的目的很簡單，白家內亂地再怎麽厲害，父慈子孝的樣子還是要做的。
沈默片刻，白羽卿道：“不如這樣，宴會在這周末，如果你不能來，自己來和父親說。”
白羽塵點頭應下。
顧影歌看著他放下手機，臉色仍然不怎麽好看，忍不住開口問道：“是周末的晚宴？”
白羽塵點點頭。
顧影歌坐過去：“白羽卿的電話，恐怕大多是白書麓的授意。你打算怎麽處理？”
“別擔心，我有辦法。”白羽塵這樣說著，眉頭卻是微微蹙起。
“白羽卿的家人，真的是伯父的老戰友嗎？”顧影歌猶豫片刻，還是問道。
白羽塵冷淡地笑了，搖搖頭：“不像。”
以白書麓的性格，決計不會罔顧社會影響這樣對待白羽卿，而會讓白書麓如此妄為的，恐怕只有一種可能——
“他是伯父的私生子？”
顧影歌說出口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語聲都有點發顫。
“很可能。”白羽塵淡淡道。
“我唯一不能理解的只有一點，如果白羽卿是他的兒子，他當年又何必娶我的母親。”白羽塵說著，語氣平靜。
莫名的，顧影歌有種感同身受的悲哀。
很多時候人們都認為，人窮百事哀。然而真正走進這個從前不曾想象的世界，顧影歌方才發現，其實這裏更加風波詭譎，讓人難以想象。
“我陪你。”顧影歌篤定道。
“去白家嗎？”白羽塵失笑：“聽起來像是龍潭虎穴一樣，做父親做到這個程度，也真是失敗……”
顧影歌很少看到白羽塵這樣的神色，然而很快，他臉上的頹唐便消失不見：“不說這個了，最近有什麽安排嗎？”
顧影歌絞盡腦汁地想了想：“我倒是沒什麽，這幾天都很閑，所以你要回白家的時候，記得叫我一起。”
白羽塵意味深長地看了顧影歌一眼，低笑一聲：“你是在擔心我嗎？”
“不然呢？”顧影歌反問。
白羽塵含笑，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面對白羽塵的欲言又止，顧影歌有點無奈。老實說，白羽塵是她身邊最會藏事情的人，白羽塵不想說出口的時候，有一萬種辦法將事情藏在心底。
也正是因此，顧影歌每每想要幫忙，總會覺得無奈而力不從心。
他能夠做到所有為顧影歌好的事，或者是為了這個家庭好的事，然而——
顧影歌吸了口氣：“你答應過我你以後對我更坦誠的。”
白羽塵張了張嘴。
顧影歌直截了當地伸手捂住，說了下去：“我不介意你父親的態度。”
“我也不介意你的哥哥是不是很討厭，於芊芊是不是很難對付。”
“我只是想要站在你身邊。”
最後一句，顧影歌的聲線驀然低了下去，帶著無盡的溫柔。
白羽塵微微一怔，良久，他倉促地垂眸：“抱歉，今天還是我自己去，等周末如果要去晚宴的話，我們再一起？”
顧影歌望了他片刻，點頭：“好。”
不知道為什麽，顧影歌總覺得白羽塵心知肚明，卻還是答應了下來。
一整天的時間，顧影歌幾次想要推開書房的門，最終還是作罷。
她安靜地待在房間裏，聽到白羽塵離開的聲音，這才茫茫然地推開了門。鐘叔就站在外頭，手裏端著一份燕窩粥。
顧影歌看了一會兒，沒來由地覺得有點難過。
白書麓的話也好，白羽卿的話也罷，多多少少都給她留下了影響，她曾經無數次期待過從白羽塵這裏找回久違的信任，可是她終究沒能做到。
“我該怎麽做呢……”
看過那麽多電視劇，演出過那麽多戲中人的悲喜，到了自己身上時才發現，其實並沒有那麽容易。
理解沒有那麽容易，原諒也沒有劇中來的輕松。
顧影歌閉了閉眼，輕聲嘆了口氣。
“謝謝鐘叔。”顧影歌笑了笑，有點心不在焉。
鐘叔看了顧影歌一會兒，忽然問道：“吵架了？”
顧影歌一怔，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雖然我不怎麽說，但是我看得出來，小姐最近心情不好。”鐘叔道。
顧影歌想了想，無奈道：“人果然不能太閑，我之前很忙的時候一般是不會考慮這些事情的。”
“不僅僅是如此，兩個人在一起時間越久，就越是會為了對方而多考慮一些，慢慢地戀愛的熱情淡化了，就更多地留下了相濡以沫的親情，而這個階段往往是最難的，因為每個人在婚前都有自己的世界，接納彼此進入自己的世界，越是獨立的人就越難……”鐘叔嘆道。
不知道為什麽，顧影歌總覺得鐘叔的樣子，特別像是感同身受。
想了想，顧影歌幹脆將事情放到一邊：“我出去轉轉，嗯，羽塵出門了嗎？”
“差不多一個小時前出去的。”鐘叔道。
顧影歌眨眨眼：“那我去見朋友好了。”
說是這麽說，真正約的時候才發現——
胡月月和溫城去約會了。
曲伊然和於輕語在練歌。
最後就剩下顧影歌和路驍面面相覷。
路驍有點無奈地翻開菜單：“大家都很忙。”
“是啊，”顧影歌也有點無奈：“歐陽導演最近在為新電影的事情忙著，也沒時間出來聚。”
顧影歌心底想了想，路驍之前說過自己有了戀情，而白羽塵查完發現恐怕是假的，那麽……
看出了顧影歌的猶豫，路驍合上菜單笑道：“要不要換個地方？”
“嗯？”顧影歌明顯心不在焉。
“如果被媒體拍到我們在一起，恐怕會多寫一些。”路驍提醒道：“白少那邊會不會……”
他永遠是那麽體貼，為顧影歌考慮好了一切。
顧影歌搖搖頭：“沒關系，路驍前輩呢？抱歉今天將您叫出來。”
“沒關系。”路驍淡淡笑了笑，沒有說任何關於戀情的事情。
顧影歌猶豫片刻：“路驍前輩，最近戀情還順利嗎？”
她的語氣帶著一點微妙的忐忑，路驍多麽聰明的一個人，只消那一瞬便意識到顧影歌知道了。
顧影歌不是一個會去查的人，那麽只有白羽塵。
路驍忍不住垂眸笑了笑，睜眼說瞎話：“挺好的。”
顧影歌又一次語塞：“嗯，那就好。”
路驍含笑看著顧影歌，顧影歌忽然就覺得，在他的目光裏，自己的心思簡直是無處遁形。
最終還是路驍打破了這樣尷尬的沈默：“吃點東西吧，然後我送你回去，或者讓淩源來接？”
顧影歌沒做聲，兩人找了服務生點了單，直到狹小的包廂又一次只剩下兩人相對而坐，顧影歌方才道：“路驍前輩……其實沒有談戀愛吧？”
路驍微微揚眉。
顧影歌接著說了下去：“抱歉，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總覺得……”
在路驍面前，總覺得虧欠。
路驍對於自己而言，是前輩，是可以依靠的人。
而自己難道不是一直在利用著路驍對自己的喜歡嗎？顧影歌垂下頭去，輕聲道：“這麽久以來，真的很抱歉，當聽說路驍前輩戀愛的消息時，我真的真的特別高興，但是……”
“沒有這回事。”路驍伸手，習慣性地輕輕拍了拍顧影歌的頭。
他的動作還是那麽溫柔，一如初見。
而一切都變了，他還是那個路驍，經歷了時間，更加堅韌了也更顯出幾分男人才有的滄桑感了。
而顧影歌……已經是白羽塵的妻。
“我當你是朋友。”路驍平靜道。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是朋友，這一生無論走多遠，無論對你多麽好，也只是朋友而已，涇渭分明。
“所以不用抱歉。”
沒來由地，顧影歌覺得眼眶微微有點泛酸。
舉起咖啡杯，權當作是一杯酒，顧影歌笑了笑：“謝謝。”
“別客氣。”路驍笑道。
“對了，前陣子歐陽問過我一件事，關於那個新電影的選角問題……”路驍沈聲道。
顧影歌無奈地笑笑：“那部電影啊。”
“聽說選角出了些風波，是白少投資的吧？”路驍問。
顧影歌點點頭：“就是上次我們一群人吃飯的那次，說起來過的。”
這件事顧影歌並不打算隱瞞路驍，路驍微微蹙眉：“不是女主角男主角都定了嗎？怎麽臨時變卦？”
他沒有直接了當地問出顧影歌和白羽塵之間的矛盾糾葛，這讓顧影歌微微松了口氣，點點頭應下：“是啊，因為之前本來是打算捧紅一個新人的，現在出了點利益糾紛，所以準備放出來做選角。”
路驍頷首：“原來是這樣，那麽你打算去參加嗎？歐陽的意思是讓我來問問你。”
“路驍前輩呢？”顧影歌笑問道。
“看你。”
顧影歌怔了怔，道：“我檔期可能排不開。”
“好吧，我知道了。”不知何時，隔壁的屏風被人拉開，歐陽探頭過來嘆了口氣：“看來是真的。”
“……”顧影歌無奈地看過去：“歐陽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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