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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幸福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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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一切便很順利。她在那圩廟會上與賀蘭清淺出雙入對,悠閑地欣賞著戲劇。

我遠遠地看著,只覺心頭無端的憋悶。

所幸那幾日,忙著與南宮靖商量對付南宮啟謀害的法子,我並未過多理會自己的情緒。

我們提前打探道了祭祀的那日,南宮啟的人會對南宮靖下手。

我便組織人做好了精心的準備,同時明白,這是給南宮靖與文蔓制造感情升華的最好時機。

雖說我很不情願,但我告訴自己是做大事的人,絕不能為這些小情緒壞了大事,於是我將她推入了南宮靖的懷抱。

那天我一直告訴自己,這只是暫時的,她只需一時的委屈一下。我不會讓她真正受到南宮靖的傷害。

然而當我在山洞外聽見她與南宮靖笑語嫣然,並擊掌為盟時,我的心竟有瞬間的沈沒。

我盡心盡力地幫文蔓打敗青花綢緞莊時,已經料到會給她引來更大的禍端。

果然,梁青花在海上下手了。

不僅是為了青花綢緞莊,還是因為翠谷地圖。

之前我猜不出他們是否找到了真正的地圖,待見到文蔓這麽長時間以來,安之若素的樣子,我便篤定,那地圖一定在她手裏,只是應該還沒有破解。

文蔓既沒有顯示出本來的面目,我便沒有急著問她。

可是,梁青花等不及了。

待我剛剛得知梁青花其實是為******服務時,她已經對著文蔓下手了。

我心知文蔓不會不管與她一起患難共事的兄弟姐妹,我便準備好船只將她送了過去。

隨後我另乘一艘船趕了過去。

梁青花的船上戒備森嚴,且高手雲集。梁青花為人又極其警覺。若我大規模地興師動眾,可能弄巧成拙。我欲尋找一個穩妥的方法救她,於是那日,我拋棄了船只,獨自從海中接近了那艘船。

我在海中潛伏了一段時間,聽她在甲板上痛苦地翻騰呻吟,心中竟同她一起大痛起來。

終於讓我尋到一個好時機,我飛身上船,迅速帶著她,以飛刀驅退眾人,跳入海中。

我將她綁在身前,奮力逃生。那梁青花窮兇極惡,緊追不舍。

我早已相好要利用文蔓戴著的寶貝,就是我給她的獸靈珠。於是用內功逼獸靈珠發出異光,以召喚海中的靈獸。

只是,我本在海中游了半日,此刻體力有所不支,不小心便被飛刀射中。

此時她時而清醒,時而恍惚,直到梁青花向我們伸出寶劍,她突然摟緊我的脖子,拿臉在我下巴上蹭了蹭,低低地道:“一起死。”

聽到她的話,我心中竟瞬間湧起無比的幸福感!我緊緊地摟著她瘦小的身體只覺得心中一片平和踏實,再不願管春花秋月,歲月流失。

所幸鯨魚及時出現救了我們。

我們相依相偎,共同坐在鯨魚背上,在茫茫大海上漂行。

這是我永生難忘的幸福時刻。

等到了島上,她為我拔刀療傷,我便再也不支,昏睡了過去。

淩晨醒來,懷中是一個柔軟的身體。

我呼吸著清晨的海風,貪婪地抱著她,頃刻間,腦中百轉千回。

我若與她從此相好下去,何時才能拿到流光翡翠?

她若心系於我,在和南宮靖的相處中恐露出端倪,萬一露餡,無妄州的百姓怎麽辦?

要做成事便不能預先埋伏一顆炸雷,要將風險減少到最小,我便不能任這兒女私情發展下去。

為了無妄州的百姓,為了我,亦是為了她。

於是我板起臉,說了重話。

她明顯受了打擊,接著又一次痛苦翻騰,這次卻不肯接受我的援手。

此時我才知曉她中了很深的毒。

自責之下為她用功按摩,減輕痛苦,並教她練習內功。

難聽的話卻再難以啟齒。

就這樣默默地相處,直到碰見了被人追殺的曹運。

在救曹運之前,我擡起頭想看看她的動靜,便發現她終於破解了地圖。

我的視力極好,遙遙地便看見了七彩光柱下的地圖的輪廓。

我非常熟悉錦華與西夏的地圖,看了一眼,便知那黃色圓點正是我常去的烏禾寨。

之後,文蔓下來,我們一起救了曹運,剛剛安頓下,島上便來了官兵抓捕。

我知道我尚未完全恢覆的身體,根本無法和官兵對抗。

於是躲在暗處,打暈一個官兵,剝下他的衣服穿上,混跡在其中。

到了陸路上,我完全可以救下她,但我並沒有救。

回至京城,我便派人將已經破解了翠谷地圖的事情告知了南宮嘉煕。

我深知文蔓立下大功,皇帝不僅不會怪罪她之前的隱姓埋名,接著還會派她尋找礦髓。

接下來的發展如我所料,我便預先去了烏禾寨。

若是文蔓尋得礦髓,以她現在成功商人的身份,她很可能會直接坐上七王妃的位置。

但我知道,錦華朝廷暗探密布,文蔓如此現身,他們早已知曉,韓天成與南宮啟不會不行動,烏禾寨將迎來一場激烈的爭奪戰。

我縝密布置著人馬,盡可能從烏禾族人那裏多了解塹聖城的狀況。礦髓是一個奇異的寶貝,不是用蠻力便可以奪取但。

不久我便再一次見到了文蔓。

再次相見,她對我視若無睹,我知她心中有芥蒂,也未解釋。

她卻忍不住,與卓嘎一同前來時,摔了臉色,並質問我島上被抓捕的那夜,我在哪裏。

我卻以為,以我們曾經心心相知的程度,她不該以為我拋下了她。

無需拉下臉來解釋,目前最重要的是奪取礦髓。

她雖說是個識大體的女孩,但卻完全體會不到我的苦心。在塹聖城內部,我再一次救她時,她依然是憤恨的。

她終於取到了礦髓,而她對我的態度已經由想讓我解釋的憤怒,變成完全事不關己的冷漠。

雖說此次相見,她一直對我冷眼相向,但她與卓嘎得到礦髓回來時,我卻發覺她對我的態度有了質的變化。

但之後再沒有機會解釋,而且我也意氣地以為本不需要什麽解釋。

只是卓嘎卻表現的時而興奮,時而恍惚,似是極有心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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